物质的爱情终归不会长久,物质与爱情

(一)相识

范蠡在溪边瞥见了西施的身影,

从此脑海中就有了阿芙罗狄忒的声音:

“追求她吧,英俊的少年!”

赫尔墨斯喃喃自语道:

“可日后生活的重压该如何分担?”

范蠡在桥上徘徊只为驻足欣赏她的笑颜,

流水落花不敌她容貌的明艳,

粗布麻衣不减她身姿的袅娜。

砧石捣衣击打抑扬顿挫的鼓点,

临溪浣纱淘洗柔曼轻妙的乐章。

他大胆地走上前向美人问好,

山槐的花絮就在身旁如雨飘落,

“我喜欢你,我带你高飞!”

阿芙罗狄忒在耳边说:

“答应他吧,别辜负爱人的真心。”

赫尔墨斯轻声提醒:

“这小子可一贫如洗。”

物质的爱情终归不会长久,物质与爱情(1)

“从此你可以逃避繁重的劳动,

你的手应该抚摸细密的绸缎,

五彩的针线,和爱人光滑的脸。”

古槐阴影下的西施愈发动人,

羞怯的红晕爬上了粉嫩的双颊,

娇滴滴的话语像天地间涌动的灵气,

“跟我走吧,世间无我这般真心。”

阿芙罗狄忒兴奋地喊:

“接受他吧,这份真情可不能辜负。”

赫尔墨斯忧心地说:

“必要的考验可不能略过。”

“从此你可以终日宴游享乐,

你的腰肢应该搭配温润的脂玉,

绮丽的彩绸,和爱人热忱的搂抱。”

看那碧水中相伴同行的鸳鸯,

双宿双栖理应是人生的幸福。

彼得·潘的木笛声婉转悠扬,

真情流露的男女此刻幸福地相依,

阿芙罗狄忒为他们的成全欣慰,

赫尔墨斯转过身来缄默不言,

低头默默地为他的短见羞愧。

物质的爱情终归不会长久,物质与爱情(2)

(二)相离

卑微的头颅,颤抖的身躯,

范蠡在越王面前俯身行礼,

“吴王夫差刻薄寡恩,荒淫无道。

万民恨之入骨,吾誓将

生啖其肉,死追其魂。

今有谋臣进声色犬马之计,

欲献西施、郑旦世间绝色

于吴王以求平息怒火,

是用是废,爱卿可有高见?”

阿芙罗狄忒说:

“向他争取,不能这样妥协!”

赫尔墨斯说:

“你想好结局了么?

抗争结果也不会改变!”

范蠡手脚像掉进了冰窖一般冰凉,

他知道勾践不是低声下气同他商量,

可这轻描淡写地宣判

像雷霆震碎了他的胆量,

克制内心的绞痛,

用柔弱的语气答道:

“臣愿为越国效犬马之劳。”

阿芙罗狄忒叹气:

“奈何此般没有勇气,

难道你们没有真心相爱?”

赫尔墨斯自傲:

“是神圣的王权让人

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西施泪水早已浸湿了衣衫,

可这般可怜相也没有

让范蠡将主意改变,

“你此去是为了国家献身,

不可不尽心竭力。”

“别说什么家国天下,

献媚于吴王也只是因为爱你。”

阿芙罗狄忒愤怒地呵斥:

“你这小子不配美人的深情。”

赫尔墨斯得意地劝慰:

“开始时就应该知道

两情不能长久相悦。”

(三)相忘

吴越争霸的号角已然沉寂,

金戈铁马的嘶鸣成为过去。

范蠡找到流亡途中的西施:

“服侍勾践的回忆已经封进尘埃,

今日我们终于可以终身相伴。”

阿芙罗狄忒说:

“不要相信一时的巧言令色,

大难临头他又会再一次将你欺骗。”

赫尔墨斯说:

“跟他走吧,昔日的诀别实属无奈,

如今陶朱公的美名已经天下传扬。”

西施没有因为往日的抛弃而愤恨,

时代的兴衰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十数年的后宫风云早已将人世的浮沉看淡,

荣华富贵终不敌与心爱的人儿秉烛夜谈。

“你走吧,我不会再为你饱尝苦恨。”

阿芙罗狄忒欣喜:

“好样的,我为你的决定骄傲。”

赫尔墨斯跺脚:

“我看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范蠡唯唯诺诺,退出风起云涌的江湖,

西施的去处传说是幻化作明月清风。

相爱和幸福把握在自己手中,

在意他人的眼光终归竹篮打水空一场。

范蠡与西施最终魂归何处,

化作郊外南山两棵不老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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