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西岭雪山 滞留山脚亦有乐
小引:北京冬奥会正在举行中,忆起我的冰雪情缘。
一家西岭雪山之行是难忘的经历,旧文重拾之。
身为川人,游览川中名胜极少。非我无意,实为生养之地所制约。我家乡大竹县本就属川东,川渝分治后,成了四川最东边。川中名胜,多在以成都为中心的川西地区。不专程去,路过如何?川东的交通中心实为重庆,除了往西走,其它几个方向都是到重庆中转。
那就专程去一次吧,为了圆我游川西的梦,也为了圆女儿看雪的梦。2012年大年初一,我带着妻子和八岁的女儿,从广州乘飞机到成都。原计划到峨眉山,同学说人太多,你们预定的一天时间肯定不行,建议去西岭雪山。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意境,向往多时了,此意甚好。大年初二早上,从新南门汽车站坐车一路向西。车内很暖和,窗外是广袤的成都平原。起得太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女儿大叫“雪!雪!”,睁眼一看,已进入山区,树木尽挂银装,一片洁白。娃她妈也很激动,不停地拍照。全车就这娘儿俩最兴奋了。
女儿在广州出生,对雪的认知只限于书本电视,没见过实物。妻子是广东人,十多年前去北京出差时见过雪,仅此一次。其实我也很久与雪绝缘了。家乡的山上每年都会下雪,平坝偶尔会下,给童年带来无限欢乐。在北京读大学,每年大雪如期而至,浅没脚踝,深至膝盖,天地顿时肃穆。我等南方学生顿时不淡定,在雪堆里弹吉它高歌,往同学脖子里塞雪球恶作剧。
可惜,这样的日子只有四年。我来到了百年无雪的广州工作。2017年1月,广州下了一点薄薄的雪,全城兴奋。虽然这雪很小,甚至堆不起雪人,捧在手里即化。上一次有记载的广州下雪,还是在1877年清光绪年间,隔了140年。在广州能看到雪,是不是福报了?
所以我们一家三口,都对雪有热烈的期待。到了西岭雪山,下车,顿感气温骤降,呵气成冰。娘儿俩一见雪就玩去了,我去排队买门票。人很多,排了一会队,我身上脚上发冷,直跺脚,站不住了。赶紧出来,跟她们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面啊、汤啊、肉啊,统统加辣,平常不吃辣的她们,秒变四川人。
女儿脚冷,买了一双雪地鞋给她换上。我穿的是一双球鞋,以前在北京过冬也是这么穿,看来耐寒能力下降了。吃完东西,一看排队的人还是那么多,而且以我们的穿戴,在山下就冻成这样,还敢上山?
当天雪大,山下的天空飘着雪花,远处的山林白茫茫一片,近处的草地也覆盖着一层厚雪。我们决定,不上山了,就在山下玩。
我们在一处草地打起了雪仗。抓雪容易,随手可得,脚下有冰,控制步伐很难。女儿接连摔了几跤,仍然勇敢地朝我扔“炸弹”。我找树作掩体,差点跟树撞在一起。妻子当裁判,其实偏向女儿,时不时朝我扔来一块雪。雪仗以女儿完胜结束。
我们又一起堆起了一个硕大的雪人。女儿对着雪人许愿:“下次再来看你,希望可以天天玩雪……”我笑说:“天天玩雪,不把你鼻子冻掉才怪呢。”女儿一撇嘴:“没有那讨厌的冰就行!”
熊猫岭、阴阳界、杜甫亭、日月坪、滑雪场、中国最长索道这些景点,我们都没有涉足。西岭雪山一日游,准确地说是山脚一日游,我们仍然尽兴而归,因为与雪亲密接触过。雪花飘飘,看似柔弱无骨,当它们聚而成团,则钢劲有力。女儿明白了积雪成冰的道理,也就不枉冻僵加摔跤的此行了。
(本文写于2017年1月)
在成都远眺西岭雪山
西岭雪山阴阳界
大学时,北京,那雪那同学那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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