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爱情电影(女友等不到他回家)
在知道暖和哑巴结婚后,井河就要回北京了,哑巴一家去为井河送行。突然哑巴就变了脸色,急切地向井河打着手语,又推搡着暖,他终于狠下心,让井河带走暖和孩子,当年井河和暖分得不明不白,哑巴总是会愧疚当初亲手撕了那些信。
年轻时三个人都住在一个村子里,暖长得漂亮,她也是村里最能歌善舞的姑娘,她与井河是青梅竹马,两人常常一块荡秋千,打谷场那儿总是围满了玩秋千的人,可从没人陪哑巴玩, 哑巴会在无人时来到秋千架前,还会打着手语,他可能在想象此刻是暖坐在秋千上,然后他高兴地把秋千推得高高的。
哑巴跟井河都暗恋着暖,暖害怕鬼鬼祟祟的哑巴,总是躲得他远远的,哑巴只能靠恶作剧来吸引暖的注意,见到暖又被哑巴欺负,井河挺身而出,他给暖揪着头上的草,扬言会给暖报仇,清澈的河水中两个少年扭打在一起,哑巴打不过井河,落了下风,井河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暖。
一天省剧院来到暖的村子演出,打谷场上围了比平时更多的人,暖对省剧院的小武生一见钟情,少女的爱恋就这样来得猝不及防,暖总是找各自理由到省剧院,就是想偷偷看小武生一眼。小巷里,哑巴抱着草帽堵住了暖的去路,暖本来就害怕哑巴,看见哑巴露出古怪的神情, 暖急忙跑开了,哑巴在后面穷追不舍,慌乱间暖跑进了小武生的房间里,哑巴气喘吁吁地追过来,打开草帽,里面是要送给暖的鸭蛋。
哑巴坐在秋千上,看见井河过来连忙让他站上秋千,哑巴将秋千荡得高高的,井河站在高处看见了田地里的两人,哑巴就是想告诉井河,暖和小武生恋爱了,虽然井河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但是真的发生时,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小武生会细细地为暖描眉画唇,两人的感情在这昏黄的暖阳里日渐甜蜜粘稠,当暖还沉浸在这段感情里,小武生所在的省剧院就要走了, 暖去找他,他给暖留下了一面小镜子,许诺会回来找暖,井河站在旁边看着告别的两人,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是小武生就一定会带暖走,因为他舍不得让暖失望。
闲暇时暖会看着小武生送的镜子发呆,也会关注着省剧院的消息,一晃几年过去了,正如井河说的那样,小武生从没有找过暖,看着身边一块长大的朋友一个个结婚,暖的心里总是忍不住失落,井河还是一直陪伴着暖,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推着暖荡秋千,随后自己也跳上去, 两人的身体此刻挨得极近,秋千高高荡起,井河心里莫名生出了许多的勇气,他跟暖表白了, 暖笑着说等井河考上大学就结婚,她轻轻靠在井河肩膀上,那是井河第一次接触到暖的身体, 也是唯一一次。
坦明心迹的两人把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就像一次真正的飞翔,沉浸其中的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此刻的危机,磨损严重的秋千顶部发出了细细的声响,然后猝不及防地断了,两人一块被甩飞出去,暖的脚踝受伤严重,能歌善舞的暖就这样成了一个瘸子。井河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 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他离开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暖一瘸一拐地走在队伍里,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井河,那是她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背影,井河承诺等大学毕业就回来娶她,暖告诉井河,如果她三次没写回信给井河,这段恋情就散了。
井河一直在给暖写信,每次收到信,暖都会很开心,可渐渐地,信也来越少,自卑失落充斥着暖的内心,她对井河的期待越来越少,一天哑巴像之前那样把井河的信交到暖的手里,只是这次暖看也没看就把信撕了个粉碎,然后扔进水里。此后哑巴每次收到井河的来信,都会学着暖的样子把信撕了,暖再也没收到过井河的信,井河也没收到过暖的回信,慢慢的两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为了弥补,又或是为了其他,井河买了一双漂亮的黑皮鞋寄给暖,暖翻了翻包裹,只有鞋, 没有信,随后愤怒地将鞋扔进了水里,宣告这段恋情的彻底结束,哑巴还是将皮鞋捡了上来, 从此守护在暖身边的人变成了哑巴,他会在大雨中背起行动不便的暖,他终于能光明正大走在暖的身边,时光筛筛选选,将哑巴送到了暖的身边。
井河在城里结婚生子,多年后他又回到了这个小山村,如果不是要帮曹老师解决一些问题, 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因为他害怕见到暖,可又害怕见不到暖,井河推着自行车走上独木桥, 迎面走来一个瘸腿女人,她肩上背着很多的红薯秧,灰扑扑的脸上也满是汗水,井河失神地往前走,虽然不可置信,但他也无比确定那是暖。井河猛然回过头来追上暖,他以为暖忘记了自己,慌乱地跟暖打招呼,没想到暖的态度却是无比冷淡,井河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但他绝对想不到会在这独木桥上,看见狼狈的暖,暖走到河流边,自顾自的洗刷起身上的脏污,井河不敢正视她,此时的暖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羞涩,举手投足间满是村妇的利索泼辣,井河想用自行车载着沉重的红薯秧,暖不等井河过来,就独自扛着红薯秧走了。
井河从曹老师那里得知,暖和哑巴结婚了,两人还有了一个女儿,叫丫丫。久别重逢,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暖,至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一个雨天,井河撑着红伞推开了暖家的门,哑巴目光不善地盯着井河,他从没想过井河还会回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况且两人的身份早已是云泥之别。两人都站着没动,丫丫高兴地接过了井河手里的糖果,放进嘴里一颗,又转过身来给了哑巴一颗,暖穿上多年前井河送的黑色皮鞋,当初哑巴捡回来后暖再也没扔,此时的暖想了想又把鞋脱掉。
她一瘸一拐来到院子里,给哑巴递上衣服,又招呼着井河屋里坐,哑巴嚼着嘴里的糖果,随后拿出来就要喂到暖的嘴里,暖推拒着哑巴的手,哑巴直接就扯住暖的头发强硬地将糖喂了进去,随后洋洋得意离去,井河看着局促不安的暖,紧紧捏住了手里的糖袋。暖尴尬地看着井河,随后吐出了嘴里的糖。
井河进到屋里,看见暖和哑巴打着手语,暖告诉哑巴,井河很快就会走,他在北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哑巴对井河的态度这才缓和下来,暖留井河在家吃午饭,太阳照在暖的身上形成一个白茫茫的光圈,看着暖熟练地打鸡蛋切菜,井河觉得这像暖又不像暖,井河问了一些关于暖的事情,问她曾经的相亲对象,问她为什么家里不买电视,暖总会堵得他无话可说,哑巴也会发出嘶哑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饭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哑巴又从阁楼上拿出来一瓶白酒,他一饮而尽,又催促着井河喝完, 随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哑巴各方面都比不过井河,但他酒量很好,女儿吃完饭在桌子上玩着漂亮的彩色糖纸,暖又从厨房捧来一碗热乎乎的汤,她走路不稳,汤也被晃得几次都要溢出来,井河站起身来就想接过暖手里的汤,暖一个踉跄,滚热的汤水就洒了两人一手,哑巴坐在板凳上,还在大口吃着黄瓜,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等饭局吃完的时候,哑巴已经醉倒了。
暖和井河回忆着以前一块玩雪的趣事,井河逗得暖哈哈大笑,两个人的气氛又融洽起来,忽然听到哒哒声,丫丫小小的脚上套着暖的鞋从阁楼上走下来,鞋是井河送给暖的那双,井河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暖还留着,随即心里就是无尽的苦涩。暖连忙收起那双鞋,又跑到阁楼上,小心地放进了鞋盒,吃过饭,井河该走了,暖出去送他,井河嘱咐暖要好好过日子,见丫丫一直盯着自己的红雨伞,井河就把雨伞送给了丫丫。
雨还没有停,井河走在前面,暖追出来叫住了他,她要把伞还给井河,井河撑起伞为暖挡住雨,他说很抱歉忘了暖,这些年也没回来看看,暖说如果真忘了,就不会不回来,随后暖走了,灰色的房子,灰色的天空,还有暖灰色的人生,都将永远停留在井河的记忆里。送走井河,哑巴慌乱地跟暖比划,他告诉暖当年的信是自己撕了,暖不想跟哑巴再谈论这些事,只说了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井河要回北京了,临走他将那把红伞留给了丫丫,丫丫告诉井河,爸爸妈妈吵架了,正说着, 暖走了过来,两人都是一脸不自然,那场无疾而终的恋情多年之后难免又泛起一丝小的波澜, 两人静默良久,暖还是低下了头。
暖一家三口去给井河送行,井河跟哑巴说要从北京给他带一瓶二锅头,哑巴笑了笑,表情又古怪起来,他急切地跟井河比划着,井河看不懂他的手语,只能看见哑巴越来越激动,暖也哭了,她拼命握住哑巴想把她推开的手,拉扯着哑巴走远了,丫丫告诉井河,哑巴的意思是让井河带走暖和丫丫,井河蹲下来看着丫丫,说等她长大就带她去城里读书,又是一个轻易许下的承诺,也没人知道这些承诺会不会兑现,暖总是在等待,等着等着就耗光了青春,摆在她面前的机会也在一次次等待中溜走。
之前的暖对哑巴来说高不可攀,暖摔断脚踝后无疑拉进了她与哑巴的距离,哑巴的内心总是充满着矛盾,他会撕掉井河写的信,也会捡起井河送给暖的皮鞋,井河回来后他时刻警惕着这个入侵者,却在最后一刻想要放开暖,哑巴是爱暖的,这爱里也夹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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