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做贡献的故事(老包头河曲籍人的创业故事)

在今河东区东30里有一东坝村,就是河曲人郭广明开发的,称“广明玉河头”。清道光四年(公元1824年),邓家建起东坝,从而将广明玉河头改为东坝村。还有包头的燕家梁,早在元代就是商贸古城,后因战乱成为废墟。

包头做贡献的故事(老包头河曲籍人的创业故事)(1)

吕祖庙

清代,走西口的河曲人燕耳如的先辈在此落脚,从此便有了“燕家梁”这一地名。 康熙年间,河曲人周、菅两姓来到今萨拉齐公布村落户,原住民蒙古族石宝庆先祖出租土地给汉族农耕,后亦由牧民变为农民。乾隆十二年(公元1748年),蒙汉共同修建龙王庙,庙内大钟上还刻有石宝庆的名字。后来河曲人辛集、辛安、辛黄、辛森四兄弟也来到公布村,日积月累成了当地富户,还起了个堂名叫“兴发万”。光绪年间,辛家后代辛映有土地800亩,种大麦亩产达900斤。家里骡马成群,有轿车和九八幅的四套大马车。有一个长工给辛家放牛不识数,骑在牛身上数牛,结果老是少一头,但跳下来数又对了,骑上跳下,跳下骑上,老是数不清,成为当地一个流传颇广的笑话。 公布村的河曲人不仅因地制宜耕作,不断改进农耕技术,还制作了测量气象的“九九图”:每年冬至日后,便在一画有宝葫芦的图上划一圆圈,不同天气用不同的符号,以预测来年的气候。如三个九都刮西北风,来年伏天必有雨。伏天有雨,则必定五谷丰登。 为求得五谷丰登,包头的河曲人还“请”来了河曲的黑龙王神。乾隆五年(1740年),包头大董瓜村从河曲“请”来一尊黑脸龙王神塑像。从此,每年抬着黑脸龙王到后营子、前营子、井坪、西脑包、刘宝窑子等地演“求雨戏”。外村人来到大董瓜村请黑脸龙王,先由本村4个人光脚从庙里把塑像抬出来,前面有一同样光脚的乡老引路,后面跟着鼓匠鸣锣开道,走出百步以外才由外村人用同样方式将黑脸龙王抬走。如求到雨,要进行“谢恩”,把黑脸龙王再从庙中请出,鸣放鞭炮,游街庆贺,热闹一番。 清末民初,包头的南海子成为黄河西北第一大码头。

包头做贡献的故事(老包头河曲籍人的创业故事)(2)

龙王庙

从河曲河路上行经包头到磴口826公里,下行经包头、河曲至碛口1120公里,河曲至碛口下行可通船,碛口至河曲上行则不能行船,但偶尔也有纤夫拉船载少量货物上行。 包头号称“水旱码头”,上行运载日用百货,下行运载皮毛、药材、盐、粮食等,从包头至河曲、碛口主要运输粮油、盐等。南海子码头往返木筏约四百余艘,帆船约两千余只。每年下行至包头的皮毛达千万斤,粮食约百万石。每日由包头运粮油至河曲约五十余艘船,每艘船可载两万余斤。盐船约二百余艘,运输盐约两万石。黄河上的船工多来自中卫、宁夏,而包头的船工多来自河曲。 “黄河流凌凌碰凌,冬至封河一阵阵。”每当冬至黄河结冰不能行船之后,船工们就把船拉上南海子的岸上,在船的四周培上土,然后回河曲过冬,来年清明前开河时再回到南海子。北方清明时节仍就天寒,船工们的脚常在水里泡着,只好用七寸宽的牛皮条,垫上蒲草用绳绑在脚上,河曲当地的船工亦如此。上行至包头约需一个月,在河畔上拉船的船工,里边的走河边栈道,外面的走河边浅水,两脚踏着冰渣,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所受的罪可想而知。 船工在船上每日喝的是黄河水,吃的是粗糙米。从河曲上河套,步步走的是“鬼门关”。最要命的“鬼门关”是龙壕石峡一段。壕窄流急,水浪泛白,看一眼都让人胆颤心惊。船工们在峭壁上的石磴天梯上行走,放一回船抵如转生一回。顺河而下过险滩时,船又成了脱缰的野马,随时都有触礁的危险。“二不溜子东风扯起帆,戗风烈火刮在回水湾,水刮芦根河淘塄,牛腰粗的大浪吓死人。”黄河正流无定,驾驶极难,遇上犬牙交错的河底,常常船毁人亡。 河曲人跑河路正是“船尾尾摆来棹杆杆响,哪一天不在风浪上?”“风大浪高底底漏,胆小鬼不敢跑河路。”“戗风拉的上水船,苦零丁的日子多会儿完?”但是,河曲人热爱船,“娘娘滩不如太子滩,太子滩不如大帆船。”他们虽然历尽艰险,却无所畏惧。“对住河神爷说绝话,船底迎天我不怕。”“对住河神爷磕三头,咱二人相好顺水水流。”这就是河曲船夫的情怀。 老河曲人在包头除了农耕,经商者也很多。河曲人最早在包头开办皮毛店中义西。河曲人许海雄于民国初在陕坝、归化城经商,后落户包头,开设同合成成衣铺。固阳的河曲人苗沛春开设的笼箩铺,亦小有名气。而河曲人在包头经商最有名气的是“田油房” 河曲县董家庄的田开生,道光年间走西口来到乌拉山,后移居包头镇附近的二道沙河。其子田成仁在王家圪旦给王羊羔家做长工,因干活勤快,王羊羔便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在岳父帮助下,田成仁买了70亩地,后又办起了油房,接着又先后在包头的黄草洼、前营子、四道沙河、毛凤章营购地一千七百余亩。他是经营农业的行家,每天让长工进城拉大粪,城门一开就进城,每亩田必须上三车大粪。他经营粮油业亦独占鳌头,先后开设复顺兴、复顺真、复顺长、复顺恒、复顺久、复顺成等店铺,仅官井梁油坊就有6个大油柜,每个柜能存油500斤。运往河曲、保德、碛口的油就是从田家起运的。光绪四年(1878年)又开设义盛泉粮店,包头城从而有了义盛泉巷的地名。 田家还是包头有名的土地开发商。他盖起房屋,出租给商号和居民。在官井梁有房一百余间,在吕祖庙街有六十余间,在义盛泉巷有二十七间,在五保巷有二十间,在蔺三巷也有二十余间。1923年,京包铁路修至包头,田家后人田清雨将祖遗六处院落连起来开发了包头第一条“步行街”,容纳商户三十余家,入住的有归化城最大旅蒙商大盛魁的大盛川票号的分号,有包头第一家京式布鞋店永升斋,还有包头首任县长偏关人刘澍的父亲刘忠旺开的天元楼银饰店。步行街三分之一是田家修建的店铺,三分之二是出租地盘自建,名曰“川行店”。田家仅川行店收入每月就达50两白银。 田家富裕,每次买点灯的羊烛就达20斤。1939年,田家还自办田氏小学。上世纪三十年代,田家未出精干之才,先是将前营子、黄草洼等处的土地卖掉,后来经营的商业亦趋衰落,但“文革”时造反者仍从田家抄出绸缎衣服等满满一家。田家经商百余年的兴衰之道,却至今仍未有人认真总结。 张大老虎是河曲人,生于光绪八年(1882年)。16岁走西口,在榆树湾一船户家当艄工,春去秋回跑河套,来往于包头南海子码头。黄河十八道弯,不是漩涡就是浅滩,他熬到三十岁都未能成家,便想离开河路另谋生路。船主舍不得让他走,答应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他吃够了苦头,决心到包头城谋生,开始在包头牛桥学做交易牲口的桥牙子。 牛桥上做牲畜交易的有各式各样的人,最怕“刮野鬼”,即那些江湖上跑来江湖上逛,行无定踪的人。1924年,一个“刮野鬼”的买了他一匹马,三番五次找茬讹诈他。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家口跑到固阳,在今新建乡盖了15间土坯房,开了一个马车店,即留人店,人称大老虎店。当时,周围有广业公司、垦殖公司、学田公司等几家农垦公司,过往行人与车辆需要有个投宿的地方,张大老虎恰好抓住了这个商机。开店要有水,他就多方查访,找到水源,打了一口井,这口井的水至今还在被人们饮用。旅店是通往武川、萨拉齐、百灵庙的必经之地,再加上他善于应酬,买卖一下子就红火了起来。 平时,住店的人一进店,张大老虎就十分留意,看住店人带着什么东西以防讹诈,自言“宝店不漏针”。有的住店人逞凶惹不起,不给店钱他也就忍了。1928年,包头大旱,固阳十室九空,逃荒者住他的店没法交店钱,他还供给两顿饭。1931年张大老虎发了财,办起油坊和缸房(制酒)、粉房(做豆腐、粉条)。1947年,他的两个儿子分了家。直到1952年,张大老虎店才歇业。 河曲的海潮庵建于明代万历年间,崇祯三年(1630年)被毁,清顺治、乾隆年间又重建。它与包头的妙法寺可谓香火相融佛缘深。 咸丰三年(1853年),河曲人王纯德将自家的宅基地献出,想在包头井坪南修一吕祖庙,直到八年后才得到儒善、巨川等人资捐盖起一座小庙,供奉吕祖孚佑帝君和韦陀。同治十二年(1873年),大同总兵马升驻防包头,筹资并用兵丁负石运土,又建起佛殿三间,马升亲书“吕祖庙”、“大圆满觉”、“孚佑帝君”等砖匾。 光绪五年(1879年),吕祖庙仿河曲海潮庵建起山门和钟鼓楼,钟上刻铸有“声闻于天”,是包头永盛炉铸造。山门如海潮庵拱门洞,为五进院落,山门上方建有六角挑角楼,上有风磨铜桃形尖顶,十分壮观,同时改吕祖庙为妙法寺。 妙法寺第五代住持隆妙,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在朔州南关宝塔寺受戒。他经河曲吕祖庙和娘娘庙受到启示,抄写河曲吕祖庙的神签带回包头,改手写为石印,在包头吕祖庙添制两个签筒,一个问事,一个问病。由于包头跑河路、走驼道的人经常出外风险大,求签问吉凶就成了最大的精神需要,一时间使得妙法寺香火旺盛。隆妙在河曲娘娘庙看到送子娘娘旁有两尊神,一尊是“糠彩姐姐之神位”,一尊是“痘儿哥哥之神位”,回到包头后就向住持昌久建议,亦在奶奶庙里塑了糠彩姐姐和痘儿哥哥像。由于老包头医疗卫生条件差,少儿患麻疹和皮肤病者甚多,从而来妙法寺为患儿求神者日增。患麻疹者到糠彩姐姐神位前抓把糠洒在身上,如出水痘等就给痘儿哥哥上香摆供。如患者痊愈,就在每年四月初八的庙会上送一杯胡麻油和一双女子红鞋或男子云头鞋,以谢糠彩姐姐和痘儿哥哥医治疗患儿儿的辛劳,因为二神辛劳得把鞋都磨破了。 宣统二年(1910年),妙法寺隆妙住持将隆远送至河曲海潮庵下院慈云寺受戒。后隆远成为妙法寺第六代住持,其做的全素席闻名于包。 1928年,从河曲海潮庵来一西来和尚挂单包头龙泉寺。西来和尚设戒坛,有张子西等十余人受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为居士。三年后,西来和尚拟在龙泉寺新建戒坛,返回麦积山筹办传戒用品,不料病倒,由善远大师带传戒品来包。1933年,在龙泉寺设戒坛,收赵德善、连仲等为弟子。居士们设念佛堂,后更名为居士林。 河曲五云堂玩艺班光绪十一年(公元1885年)戏文《走西口》中有“过河水长流,你要走人后”、“坐船坐船心,你不要坐船头。恐害怕风摆浪,摆在你大浪头”、“到了西包头,碰见二姑舅”等唱词,从而拉近了河曲与包头的情缘,亦说明走西口并非都是走杀虎口,经河曲走水路是走西口的另一条西口路。出生在咸丰七年(1857年)的包头老艺人云双羊演唱的《走西口》,更把河曲与包头紧紧相连,坐船上了岸,“走进土默川,不愁吃和穿”,“赶包头,绕石拓,连夜返回巴拉盖(包头近郊村名)。包头二人台的前辈樊六就是河曲樊家沟人。他14岁从河曲到包头,后到包头街一笼箩铺学徒,结识河曲艺人孙银虎,开始学唱二人台。从艺后,他最拿手的剧目就是《走西口》。他饰玉莲演得细致入微,颇有光彩,就因他有河曲和包头两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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