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一个人太孤单(龙虾一)
早些年我和龙虾没什么交集。郭德纲在相声里说,请人吃龙虾,到了发现是一盘子小龙虾。这和我的情况比较接近:一直觉得小龙虾就已经很好吃了。大的?吃不懂。
所谓吃不懂,其实是没吃过。然而这不妨碍龙虾在我这里派别的用场。
龙虾,聋瞎。所以想寒碜谁眼神不济,耳朵也听不清楚的时候,我就会笑嘻嘻地用左右手各比个剪刀,举在脑袋两边,咔吧咔吧地虚剪两下,表示——
“龙虾附体了吧,你?”
龙虾:“小姐姐,你莫不是皮痒。”(图片来源:网络)
说别人是“龙虾”当然是调侃,我不能去和那些上了年岁,所以耳背眼花的长辈,开这么不靠谱的玩笑。其实所谓又聋又瞎,更多是笑话别人(通常是女孩子)恋爱脑,一动感情,就啥都听不进看不进的样子……直到自己也经历过,才明白这没什么可笑的。谁都难免。
Love is blind.(爱是盲目的。)一引这句话,就想起笙笙阿姐的小说:
“圣经上说,女子是由男子的一根肋条做成的。按照宗教的说法,我们这些肋条无论跑得多欢,内心有多么的骄傲,大概最终,都是为了各自的主人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吧?为了某个人而忙碌、欣喜、或者痛苦,还成日家为这行为寻找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爱情。”
卫彬默默听着,忽然说:“Love is blind.”
“……嗯。Blind。可包括我在内的这些盲目的肋条,为什么非得爱成这样子呢?这问题曾困扰过我良久。后来我才明白,只是因为他是他,而我是我,就这么简单。”林兰轻轻吁了口气,“他是我丈夫,事实是如此,在我承认之前,我们已经变成这样了,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它自身也没有办法解释,甚至,根本就没有和人家解释的必要。”
爱,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都确实很难讲出理由。去年陈磊阿姐买了一只龙虾,想给女儿烧来吃。龙虾不好杀,“一碰就跳”,阿姐下不了手,只好先养着。女儿也跟着帮忙,简直把龙虾当成了宠物。
后来龙虾还是杀掉了,做成了色面绝赞的芝士龙虾意面。可是阿姐说女儿没有吃,看上去还有点难过的样子。
找不到阿姐当时的作品照了,放张网图代替(图片来源:网络)
龙虾真能养来当宠物吗?有点儿难,因为那东西智商不高,很难互动,样子也不讨喜。但小姑娘还是在短短一天的照顾里,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伙伴。只是这件事从心理学的层面解释起来,有点尴尬:人对一件事物(或一个人)灌注的情感和精力越多,TA对你来说就越重要,你也就越离不开TA。
这可能是一种残忍。当那些属于高等级文明的描述,诸如温情、善良、爱心等,被一一剥离掉之后,我们不得不承认:爱(包括爱情),在褪去了那层神圣的光环后,呈现出的很可能是不那么光鲜美好的属性。和大多数人一贯的想象(与期望)不符。有人甚至基于这一点,讨论过女孩喜欢和男朋友闹脾气,喜欢让男朋友送自己礼物、请自己吃饭,但这样却不会影响两个人感情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不断增加这段感情的沉没成本。
上述论断容易遭到女权主义者的反对,(笑)至少我自己是觉得蛮刺耳的。但如今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在感情方面不断的挫败感,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没有合理掌握这项技术……
只是随便搜了一下“龙虾 秀恩爱”,就发现了这拨花式操作(图片来源:网络)
2021年5月3日
【写在后面的话】
五一小长假时给家人烧龙虾吃,然后想写一篇关于龙虾的文章。结果写了太长,发现一篇足好拆成三篇发。
就拆。正好最近想测试一下轻体量文章的效果。
因为下一阶段小厨房,可能又要稍微转型了。
说回今次的更新本身。写文章的时候,还没开始读最近吸引我良多的《十九日谈》。但回看这篇更新时发现,那本书里有一段话很适合上述状况:
“我看穿了自己的‘看穿力’。从那时起,我厌倦了刻薄寡恩式的聪明。我试着重读那些厚道的诗,比如《古诗十九首》。我发觉,诗里的厚道非但不乏味,甚至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勇猛。每一个厚道的句子背后,都有一位厚道的诗人。每位厚道的诗人似乎都要守住些什么。见过很多‘世面’之后我才知道,守住什么,远比看穿什么更需要勇气。我的经验告诉我,守不住想要守住之物时,人们往往选择看穿它;疲弱贫血的人,特别容易看穿一切。”
解构有解构的好。很多时候,“自救”是需要靠它来完成的。然而不拆穿的温厚,却往往被简单讥为傻。很难说二者之间我们更该选择哪一个。连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都很难。
不如放下自我纠结和执着。认真地生活,这就很可以了。
2021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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