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佛分别学什么(儒道佛道分殊)
道则一也,儒道所以异于佛道,何也?释氏见道,只如汉武帝见李夫人,非真见也,只想像这道理,故劳而无功儒者便即事物上穷究,故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程子体道最切,如说“鸢飞鱼跃”,是见得天地之间,无非此理发见充塞,若只将此意思想像收放胸中,以为无适而非道,则流於狂妄,反与道二矣故引“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则吾心常存,不容想像安排,而道理流行无间矣故同以活泼泼地言之,以见天地人物之理,本相流通,但吾不可以私意挠之也,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儒道佛分别学什么?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儒道佛分别学什么
道则一也,儒道所以异于佛道,何也?释氏见道,只如汉武帝见李夫人,非真见也,只想像这道理,故劳而无功。儒者便即事物上穷究,故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程子体道最切,如说“鸢飞鱼跃”,是见得天地之间,无非此理发见充塞,若只将此意思想像收放胸中,以为无适而非道,则流於狂妄,反与道二矣。故引“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则吾心常存,不容想像安排,而道理流行无间矣。故同以活泼泼地言之,以见天地人物之理,本相流通,但吾不可以私意挠之也。
诗曰:
皇天降生民,厥气大且刚。
夫人自不察,乃寓于寻常。
养之固有道,浩然谁敢当。
恭承孟氏训,勿助与勿忘。
千古同一心,鸢鱼妙洋洋。
斯言知者少,为子著文章。
所谓“心即理”,只是简称,比较准确的概括是“心当事即理”,这也是朱子讲的“非无事而有理”。这个“事”应该理解为泛指一切客观事物,即一切人内心的体悟、“道理”都是寓于客观事物中的。
朱子云:“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致知者,致其良知也。格物者,事上磨练也!朱子所主张的“有即事以穷理,无立理以限事”,“即物而穷究其理”,“心当事即理,非无事而有理”,与今天我们党所主张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即毛泽东提出的“实事求是”的精神,其实是一个意思。“实事求是”这个词,追根溯源,本身也是出自儒家,朱子将其概括为:“实有是心,故实有是理;实有是理,故实有是物;实有是物,故实有是用;实有是用,故实有是事。”
《大学》讲“格物致知”,格物者,事上磨练也;致知者,致其良知也。这里就有两条路径:一条如朱子所说:“一草一木皆有其理,于事事物物上求至理。”一条如阳明所说:“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区别在于,朱子是由外向内用功,阳明是从内向外用功。着手处虽有不同,致其良知一也。而“良知”与“天理”,实无内外之别。这也就是阳明先生在《朱子晚年定论》中要阐明的道理。在《中庸》里,朱子的方法叫做“道问学”,阳明的方法叫做“尊德性”,所谓君子之道,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其实不应该偏废其一。
圣人的“理”,是实实在在的理,不是凭空得来的。如果只说“理”,而不回到现实的器物世界,“理”就成了空理。“理”学也就变成了“唯理论”,终至于“理生万物”,绝灭人伦。这向来是朱老夫子最反对的。儒家虽然研究“形而上”的问题,但最终是服务于需要修齐治平的器物世界和感官世界。这也是儒学区别于佛教的根本分殊,所以朱子说:“事事物物上便有大本,若只说大本,便是释氏之学”,又说:“有一种人,思虑向里去,嫌眼前道理粗,于事物上都不理会,此乃谈玄说妙之病,其必流于异端,不可入于尧舜之道。”可见,朱子之“理”是实实在在的“实理”,其义大致有四,曰:“天理之实”、“性理之实”、“事理之实”、“功夫之实”,真实可行,人人都可以达到,都可以做“圣贤”。古人岂有虚言哉?!
卜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朱子云:“事事物物上便有大本,若只说大本,便是释氏之学。”“有一种人,思虑向里去,嫌眼前道理粗,于事物上都不理会,此乃谈玄说妙之病。”
谈玄说妙之蔽,在于玄学家往往“非汤武而薄周孔”,放浪形骸,轻视经世致用之学。中国大乘佛教可以说是魏晋玄学的直接后裔,风格上一脉相承,很多开宗立派的祖师也基本可以说是一群“名教罪人”。
儒学就是实学,其义有四,曰:“天理之实”、“性理之实”、“事理之实”、“功夫之实”,真实可行,人人都可以达到,都可以做圣贤。古人岂有虚言哉?
朱子主张“有即事以穷理,无立理以限事”,“即物而穷究其理”,“心当事即理,非无事而有理”。须知,圣人的道理,没有不是从“实事求是”处得来的。“实事求是”,是治学处世、立言立功的千古不二法门。如果没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学什么最后都会流于“玄学”“佛学”,亦或者“心灵鸡汤”。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愿乎!乡愿,德之贼也。”
今人于学问一途,惟推明古训,实事求是而已。仲尼亟称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取之于志也。故仲尼曰:“君子见大水必观焉,其赴百仞之谷而不惧,虽万折也必东,似志。”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
胡居仁《居业录•学问篇》云:“学者工夫,宁下而勿高,宁沉而勿浮,贵博而不贵杂,贵精而不贵玄。”
也有人说:“修者工夫,宁静而勿躁,宁冷而勿热,贵诚而不贵虚,贵敬而不贵炫。修学者,苦守就是厚重,炫奇就是浅薄。”
我想这大概就是圣人讲“大道至简”的原因吧?《大戴礼记·小辨》云:“夫小辨破言,小言破义,小义破道,道小不通,信道必简。” 朱子曰:“为学之道至简至易,但患不知其方。”慈湖先生《诗传》卷六也说:“盖道至易至简至近至平常,故曰中庸。庸,常也。人心即道,故曰道心。人心本体自善,自正,自无所不通,日用无非道者,顾人自不省,自不信尔,故夫日用庸平,人皆不知其为道。”所以《中庸》开篇就讲:“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圣人之道,本来就是从日用饮食处着手,循序渐至,由浅入深,所以叫做“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
那些虚无缥缈的学说,往往不从人的实际需求处着手,动不动就要去“安立生死”(子曰:未知生,安知死?),还讥讽儒家是“人天小乘”,却不明白圣人之道至大至公,发育万物,峻极于天,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的道理。比如释教唯识之学,表面上看堪称博大精深,其实是没有认清实质、没有抓住关键,巧立名相,陶醉在自我制造的纷繁复杂中不能自拔。此类玄虚之学,犹为“浅学者所惑”,未能发明心性,未能从修齐治平之实地事业做起,“玄学”“佛学”各种名词、概念,学得再多,又有何用?所以老聃曰:“为学日增,为道日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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