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见爹和娘(走娘家陪爹娘去赶集)
大姨一共两子两女,大表姐比我娘大许多,只是我与她从未见过面,听娘说她跟大姨很像。二表姐我见过,跟娘年龄差不多,儿女双全,如今在县城生活,也已多年未见。大表哥身体不好,一生未婚,而后早逝。只有这个二表哥每年都有走动,了解最多。
表嫂说起儿媳妇,有一次在地里干活,竟然把手机丢了。夜里9点才想起来,其他人都忙着干活,她竟然独自一人去地里找手机。那块地紧挨墓田,她竟然不害怕。表嫂说如果是我,宁愿丢了手机也不敢过去寻找。
表嫂事后问儿媳妇怎么那么大胆?她说爷爷奶奶还有大伯都在那里,我怕什么?这个儿媳妇真不错,虽然我没见过面,但是挺喜欢她的性格。看得出,表哥表嫂对儿媳妇很满意。儿子也很不错,如今干村主任。
只是表哥嗜酒,比爹尤甚,一天喝两顿不算完,有时竟然还偷着喝。幸好因为肺部有问题,已经戒烟。跟爹一样,没人管得了他,老婆孩子跟我们一样无奈。说到这里,爹坐不住了,告辞说先去赶集。表嫂跟我们一起去,表哥说她会打价。
我想让表嫂坐车上一块过去,没想到她竟然骑着电动车出来,手套都没戴。天这么冷,真是佩服她。集市上已经很多人,这个集跟丛阳的集简直没法比,大太多了。卖的东西也很全,几乎应有尽有。
竟然还碰到爹的大表妹,寒暄几句。高阳阜是爹的姥姥家,村里还有两个表弟,两个表妹,大表弟已经去世,二表弟和三表妹跟着儿女看孩子不在家住。表兄妹来往不频繁,我有时会带爹来看一下他们。
表嫂一直跟着我们,看到我们买东西,就告诉人家爹是她小舅,人家要么让钱,要么多搭点东西,我感觉真是不好意思。爹买的腿骨,人家让了钱,买的煎饼,又搭上一个。
我买的地瓜,一共8元钱,老板又放上一个大的,我还以为凑够10元钱,那个人却说是搭上的,不要钱。我说嫂子跟着让我们省钱了,连忙谢谢她,爹娘却很开心。
往回走又经过表哥家门口,表嫂已经骑车回去,在门口等着我们。表哥又从地里过来,拿着锨,䦆头还有铁叉,两个人邀请我们中午在他家住下吃饭,爹婉拒,辞别他们,我开车回家。爹娘在路上一直夸表嫂热心,显得非常高兴。
经过韩阳阜,爹又给我指了一条路。我料想不好走,爹却说比那条路好走。反正车底盘高,索性顺着爹的意思办,实在不行再退回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仍旧坑坑洼洼不好走。只是比那条路的车辙浅一些而已,但是所有的路都是土路,实在是颠簸。
还不如原先那条路,起码只有一段路难走而已。但懒得再撤回去,慢慢走吧,权当欣赏一下风景。这条路以前我也走过多次,经常跟着爹过节串门走亲戚。如今已经多年未走,似乎没什么改变。爹骑车经常走这条路,也是去韩阳阜和高阳阜最近的路。
然而骑车和开车是有区别的,爹现在简单的头脑,估计也想不了这么多,打发他满意就好。幸好离得不远,我们不多时就到家。爹忙着炖他的肉骨头,我买的铁杆山药,给娘留下一些。选地瓜的时候,有一些紫薯,娘嫌太面,我挑出来带着吃。
一元钱一斤的紫薯,实在是太便宜,我跟捡到宝一样。买地瓜的人说,这边的人都不认紫薯,大柳树集卖得比较好。大柳树属于潍坊地界,而这边都是农村人,所以不怎么识货吧。把东西拿进去,喝点水休息一下。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跟娘说:“表嫂还喊爹小舅呢,现在都没人这么叫了。”爹算是上门女婿,当初为了表示亲近,姥姥让所有姨家的表哥表姐们都喊爹小舅。四姨家二表姐曾说了一个笑话,她同学听到后,非常惊讶,瞪大眼睛询问,你舅娶了你姨?
虽然那时候还没禁止近亲结婚,但是大家都知道,舅和姨是亲姐妹兄弟,不可能结婚,所以才有此问。如今上一辈的老人都已经去世,表哥表姐们大多数已经改口叫姨父,没想到表嫂还没改,挺有意思。
妹妹回信息,大宝的手有点肿疼,要去医院看一下,不回家了。爹娘没再问,我也没说,省得他们牵挂。我忙着洗涮杯子茶碗,擦洗茶几,不知不觉竟然已经11点多,爹竟然还没喝酒,回家有点晚,肉骨头还不够烂。
爹娘前天做的小豆腐还有一盘,我热好给他端过去先就着喝。自己用生豆浆机磨的粉,竟然还有整个的花生和豆粒。娘说爹磨粉的时候放得太多,根本磨不过来,索性直接倒进去。反正自己吃,也无所谓。
今天虽然温度低,却是阳光灿烂。我把被子都拿出去晾晒,娘却非要自己拿。我家两米半的大被罩破了洞拿回家,娘却裁小后照样用,她们盖的被子都是一米半的。勤俭节约倒是好事,只要她开心,我也懒得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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