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碉楼自力村碉楼群(涪陵碉楼群上演乡土变迁记)
近日,涪陵区马武镇黄笃生庄园,附近的居民在此晒粮。特约摄影 苏思
小青砖、栗色窗、天井、对称房……散落在涪陵的碉楼建筑群,宛若大地上的明珠,熠熠生辉。
据不完全统计,在涪陵,碉楼数量超过100个。时至今日,这些碉楼经历了怎样的风雨沧桑,保护情况如何?近日,重庆日报记者走进了几个各具特点的碉楼,了解它们背后的故事。
双石坝土楼
公路边的“器”字型四角碉楼
双石坝土楼又称瞿九酬碉楼,坐落在涪陵区大顺乡明家场口通往大顺老街公路右侧,虽然墙土斑驳,但和周围其他建筑比起来,依然气势恢弘。
同行的涪陵区大顺乡文体服务中心主任彭成会告诉记者,碉楼的第一代主人叫瞿九酬,清末曾在顺庆府(今南充)做官,还乡后修建了这座碉楼。“瞿家先祖为客家移民,因此碉楼带有客家风格。”
记者在现场看到,这座碉楼为两楼一底四合院,院内部以木质构架为主,中间设置了天井采光,周边为石板铺就的回廊通道。二三楼之间用木楼梯相连,各层靠外侧的墙体与天井分别设有隐廊和回廊环绕相通。记者发现,在这座呈“器”字型的四角碉楼里,用于射击的枪眼有20多个。
据介绍,上世纪50年代,碉楼被政府征收,曾一度作为当地的粮仓使用。
如今居住在碉楼里的,是年过七旬的的胡长江夫妇。胡长江的祖上是瞿九酬的佃户,曾给瞿九酬抬过轿子。胡长江曾听伯父说过,瞿九酬身材高大,长须及胸,双目炯炯,颇有一些前清遗老的神韵。
“应当尽力寻访瞿九酬和瞿氏家族历史往事,以填补土楼渐行渐远的历史。”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委会主任委员何智亚表示,研究瞿九酬碉楼,对于当地客家移民历史、碉楼建筑结构具有较高价值。
黄笃生庄园碉楼
一名医生的青砖房往事
我们驱车来到涪陵区马武镇达板桥村二组,绕过层层农田,远远就看到一座类似碉堡的土楼。
“那就是黄笃生庄园碉楼,建于1943年。”给我们带路的涪陵区马武镇宣传委员何龙飞说。
记者在现场看见,黄笃生庄园碉楼为两楼一底,每层有大小不一的房间14间。土楼采用西式四面坡式屋顶,墙基为条石砌筑,外墙使用小青砖,墙上开有射击孔。土楼在门窗等处的装饰使用了西式灰塑工艺,尤其是有一组窗楣,造型各异,刻画生动。
黄笃生庄园现在住着7户人家。其中的居民王德茂对碉楼往事如数家珍:“我在这里住了60多年了,父亲曾是黄笃生的佃户。”王德茂说,自己四五岁时曾见过黄笃生,“黄笃生是个行医的。我印象最深的是,院子里总有提枪的人走来走去,一脸严肃。有一次,我到黄笃生的房间里摸了一下他的枪,他立即勃然大怒,说碰不得。”解放后,黄笃生庄园被征为粮站。
经过数十年风雨飘摇,如今,黄笃生庄园的内部已经破败不堪。记者注意到,许多房间里的天花板都已摇摇欲坠,土楼里夹杂的木条和纤维裸露出来,住户们虽然还长住在此,但并不进行维修,毁坏严重的房间被用来堆放土豆等粮食。
涪陵区博物馆馆长黄海说,每年都有文保专家来此检查消防、水电等设施,给住户们讲解防火事项。他认为,黄笃生庄园最好的保护方法,是让住户们迁出,政府统一保护、维修。“但涉及资金太过庞大,目前最大的困难是,文物属性和产权相割离,住户又不维修,而且为了生活方便还进行了一些改造,对于文物保护来说,这些都变得很艰难。”
刘作勤庄园碉楼
曾是抗战时期伤兵医院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沿路的梨树被烈日晒得蔫着头,我们一行人从义和镇政府出发,一路逶迤,来到朱砂村三组。不远处一座城堡似的青砖灰瓦的方形房子格外注目。
“那就是刘作勤庄园碉楼。”给我们带路的义和镇宣传委员汤小芹指着前方说,“刘家大院的历史就是清代以来中国乡土社会变迁的画卷,2014年它被评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土墙斑驳,庭院深深。记者在现场看见,刘作勤庄园从内至外共有三道防线,每道防线上均有射击孔。其主楼是中西式混合建筑,为两楼一底共30间房、总占地面积约6000平方米,房屋四角设有漏斗形射击孔20个。
汤小芹介绍,该庄园第一代主人刘作勤是前清秀才,后来靠做小买卖发家致富后建了这个庄园。抗战时期,刘家慷慨让出大院作了伤兵医院。1951年,该庄园被征为粮站。
目前在庄园里看房的有两户人家——张国仕夫妇一家和戴祖芳老人一家,均住在碉楼的偏房里。“主楼里面的楼板全部被抽空了,就剩了一个空架子,房屋随时会垮塌。”看护老人为我们打开后门,只见室内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无法立足,森然之气袭来。
“这处房子已经闲置了很久,我们一直在争取政策。”义和镇政府工作人员表示。记者了解到,刘作勤庄园碉楼目前已经争取到相关扶持资金计划,今年底将动工维修。
(重庆日报 记者 强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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