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馥甄初出道(从田馥甄到田馥甄)
2013年田馥甄进入了自己的而立之年,她也在这一年年末终于发表了自己阔别两年的个人专辑《渺小》,怀揣着她的感悟和见证,重新站在了大众面前,这一次,我们看到她仍然是那个倔强的女生,但多了些许温柔和亲切。她用渺小的力量努力见证着自我,也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或许大家都更熟悉田馥甄的另外一个名字,Hebe。2001年作为 S.H.E的成员出道,在人们面前她一直是独立而极富个性的,与好姐妹 Selina和 Ella在舞台或是蹦蹦跳跳或是安安静静地唱着那些令人记忆深刻的情歌,陪伴着每个人,也陪伴着她们自己,度过了 10多年的成长时光。2010年在 Hebe的台北个人音乐生日会上,S. H.E单飞不解散,开始了她们三个人更全新更美好的旅程。
2010年 Hebe以本名田馥甄发表第一张个人专辑《To Hebe》,那时她还是空降的“超级新人”。作为田馥甄,在整个音乐舞台上,她是陌生的,她要开始全部用自己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思绪。但她又是成熟的,因为她确实是天生的歌者。很快,她的声线、她的情绪,立刻让人感到她身体中被包裹的巨大能量正在尽情而忘我地释放。2011年的《My Love》专辑入围第 23届金曲奖最佳国语专辑及最佳国语女歌手等提名,也成为金曲奖入围最多项目的专辑之一。沉淀近两年,她终于带着第三张个人专辑《渺小》回归歌坛,也带着一个更透彻的自己面对所有人。
不管是音乐还是生活,田馥甄真的成熟了,她很有自己的思考和见解。就仿佛她的歌一样,看似深奥但并不难懂,她就是想把自己想到的,想要表达的,浸透在歌声里。当她微笑着拍摄 BQ的封面,也微笑地接受采访,吐露真正的自己的时候,人们会觉得,这就是我们认识的田馥甄,却感觉不只是我们认识的田馥甄。当接近她的那一秒开始,真的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在散发光热。
为了符合整张专辑的意境,田馥甄新专辑同名主打歌《渺小》的 MV在冰岛拍摄,在 MV的画面中,她穿着黑色有着流苏的长裙站在荒芜的白色冰原上,不时有冷风吹来。虽然是 9月份,算是冰岛气候比较稳定的时节,但那里的气温仍旧比其他地方要冷。即使看到编辑好的 MV,也能从中感觉到那里的寒冷刺骨。在冰岛的拍摄让田馥甄更受到了自然和世界的震撼“,虽然平常在网络上或者是照片上都可以看到世界上的各种奇景,看到造物者造就的生物和地理环境就会让我们非常惊叹。但旅行的好处就是你亲自踏上那块土地,你亲自去呼吸的时候,那种震撼力真的非常不一样。在去之前是为了表达很无垠很辽阔的感觉,没想到去了以后比想象更深刻”。
透过导演的视角,配合着田馥甄独特声线的歌声,整个画面给人们以更强烈的震撼力和感染力。《渺小》这张专辑的封面,是一张被调成红色调的田馥甄的脸,挡在脸前的头发上面有两只小蚂蚁,也表达了生物之间巨大和渺小的对比,从画面感投射到整个专辑的概念。“每人都像一个小宇宙,有很多细胞,但人对于宇宙又是很渺小的,我们也很像一只蚂蚁。蚂蚁在我们的脸上它就会觉得这就是宇宙。”
在《渺小》MV的最后,田馥甄用波兰语朗读着辛波丝卡的诗歌《在一颗小星星底下》的片段,那种感觉空灵而又奇妙,作为一个不同国度不同语言的人,田馥甄完全是在用“耳力”来揣摩。“我们在台北办展览,然后专门请一个波兰的老师来教我念。其实波兰文跟英文或者中文都有很大的差距,完全是靠揣摩,感觉跟唱歌也有点像。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老师说 90%都很像了。” 对于《渺小》来说,《在一颗小星星底下》这首诗或许就像一个种子,“当初就是因为很有缘的看到了这首诗,所以后来导演就觉得这种偶然状态下看到很美丽的诗篇的感觉也很呼应渺小的歌词。它让整张专辑和《渺小》这首歌能够发芽壮大。”
“去冰岛之前,我染了绿色的头发,它是冷色系的,想象在雪地里面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里面透出来不一样的颜色,会很美妙。没想到我们在冰岛看到了极光,我觉得我的头发就是极光绿,在黑夜里会泛出不一样的光芒。”冰岛虽然外面看似是冰山,但里面又有地热,冷热共存。不管是从歌声里,还是从地理环境,都完全地诠释出田馥甄是一个自我矛盾、理性与感性共存的矛盾个体。她虽然很渺小,但是却很勇敢,能让每个人感受到她的力量,就像在黑夜里散发美丽光芒的极光一样。
有人说直到听到《渺小》这张专辑,才觉得这张专辑代表了完整的田馥甄,可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都还没有完整地探索完她自己。“但是的确可以说我很尽量的剖析出来自己,放在这张专辑里。《你就不要想起我》这歌名就能抓住大家的耳朵,它让人感觉语气很潇洒或者有点凶,但其实歌里唱得是弱者,是饱受思念折磨的人的痛苦。《矛盾》就是自我性格上的拉扯,自我辩证,《无常》是经历过的感情的理解,《不醉不会》是朦胧的眼睛看世界,不用太计较太认真,世界也会很可爱。可以说这张专辑我都试图把自己的性格和感情上的想法都非常透彻地呈现出来。这些歌代表着我,唱的时候也滋润了我。就好像一个书写者,透过书写来疗愈、整理和表达自己,所有纷乱的思绪做一个梳理,可以透过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得到。歌迷在歌曲里面得到的共鸣,接受和回馈会让我感触很多。”
从作为“田馥甄”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比别人要得到更多的注目和聆听,不管是奖项上还是评论上都得到了肯定和鼓励,这些都离不开“ Hebe”带给她的成长,也离不开“田馥甄”带给她的突破。“在 S.H.E,作为 Hebe,那是 12年之间的成长,透过音乐,透过姐妹,非常一言难尽。有时候朋友就像一面明镜,镜头和大众还有我自己都会审视我,在这过程中都会学习、成长,自己是很难讲出来,只是希望大家能来看到我的成长。”
早早成名的田馥甄那时候也不过还是个小女生,在音乐中她吸收着各种同龄人得不到的知识和养分。说到成长中最深刻的部分,无非就是面对这个世界带给她的不一样的声音和解读,面对这些,她自己都能很好地度过。“每个人做的事都会有千百种说法和解读。这种事是在意不完的,我觉得每个人在意的应该是你下一步做什么,你渴望实现什么,这个世界你需要探索的是什么。” 她想如果用一个短语来形容自己这一言难尽的成长的话,应该是“次序的差别”——“以前看到不理解的事情会直接提出疑问,也会有情绪。刚认识世界的时候会吓自己一大跳。现在虽然还是会有疑惑,但是会把疑惑放在后面,先去观察,眼睛睁大,耳朵张开,多去看去听和思考,再提出不了解的疑问。”
田馥甄真的是一个很有思想的歌者,她自己有很强的体悟能力,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她举办了微巡,希望以此来更贴近自己的歌迷,更能专心为他们唱歌,“我很幸运的是有一群很默契的团队,每个人不同领域的专业,歌词曲撰写概念视觉,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以他们对我的了解,对专辑的理解,来提出很棒的方式和概念”。
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田馥甄,常常让人感觉她是不善于表达的、不善于跟大家亲近的,但其实她真的非常想跟大家沟通和交流,通过心灵和眼神的沟通,也能收到来自大家的感受“。我希望不是歌越做越多,人越来越疏远。虽然微巡很小,不能满足所有人,但还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在微巡那天田馥甄也掉下了眼泪,“在跟歌迷表达心声的时候,把自己完全摊在大家面前的那份脆弱也不小心掉下眼泪,很感谢歌迷,如果没有她们,我是不会闪耀的。我觉得我是晦暗的,如果不是他们的注视,我是不会发光发亮的。我觉得艺人本身是不会发亮的,除非你有观众。”
但在这个活动前后,也有不懂事的歌迷过激的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对此,田馥甄非常成熟的跟歌迷沟通和交流,她觉得能有这样的小插曲也非常难得,因为毕竟也是爱自己的歌迷。“会说出那些话都是因为在意,因为路人的话也不会需要听我唱歌。所以在关注的过程中有些误解,但我觉得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要有双向的沟通,大家明明都很相爱,他们很爱我的作品,我也很爱歌迷跟公司,所以要做到中间人,把这个沟通做清楚,所以在音乐会上有了很长的解释。我觉得沟通是好事,会让更多人理解。”
喜欢吃吃喝喝,喜欢聊天,不喜欢英雄片的田馥甄在生活中跟一般人无异,她很简单。当说到这么多年她只专注唱歌,鲜少涉足影视,她非常认真地说是因为自己不会演。“演戏很好玩,可以透过角色尝试不同的人格,做不同的事情。像我呢,就是擅长的事情先做,不擅长的先放在后面,我擅长唱歌,所以好好唱歌,对于不擅长的事,也不太会有欲望。”
唱了这么多情歌,照例说应该会有哪几首歌会比较贴切地表达她在感情上的观点,而田馥甄的回答让人意外,她说每一首歌都是。“感情没有一种态度,不同的阶段不同时间不同的时空背景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出现。可能刚失恋的时候是一种心情,释怀的时候也会是另外一种心情,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唱不完的情歌。”
一般来说,唱情歌的人,都会非常憧憬和向往爱情或者婚姻,好姐妹 Selina和 Ella都已经为人妻,多少让人忍不住向田馥甄的结婚大事发问“。有人问我是不是一定要结婚,我觉得结婚只是一种仪式,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用法律的约束来维持一段感情的。所以爱情和结婚我觉得是不太一定要连接在一起的事。两个人在一起是心仪的伴侣,感情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对方、对方家庭需要结婚生子和法律的保护或者继承这方面,就会需要婚姻。我会为了体恤家长的束缚而去结婚,但是不一定会被结婚、婚姻拘束。” 看来田馥甄就跟她所唱的一样,分外地注重感情,“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了解扶持,又不影响对方。两个独立的个体互相的生长,帮助彼此发展成为最漂亮最好的姿态,那是最好的感情”。
2013年田馥甄已经三十而立,也要协同所有的一切继续体会未来的人生旅程。也要更好地发现更深刻、更完整的自己。她会把自己所有的心境,所有对一段时光的体会和感触都放在歌声里去表达、去发现,“也很感谢所有的恩泽,不管是缘分,还是世界承载着我的所有一切,充满了感谢和致歉。” 也就像她歌词里那样唱到的:向恩怨爱恨、向肉体灵魂、向芸芸众生,我该说感谢,再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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