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 刘慈欣未发表的结局(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

《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不是星辰大海,而是底层尊严

三体 刘慈欣未发表的结局(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1)

中文星空里有两位大神,徐皓峰、刘慈欣。大,是尊称,崇敬之意;神,是其作品神乎其神。我写过很多次徐皓峰,这次,我试着写一写刘慈欣,科幻迷称之大刘,这个大,足以说明读者心目中的地位,看他的书,仿佛遨游四海,犹如神望苍穹。

亚当斯的小说《银河系漫游指南》中,有一种冷酷叫绝对透视漩涡。让人瞬间看见无限的宇宙、无限多的恒星,它们之间无限远的距离,以及你自己,一个小到不可见的点上的一个小到不可见的点。所有看到的人都瞬间崩溃。它从根本尺度上摧毁了人的存在感。大刘代表作、恢弘壮丽的《三体》中的“大尺度”,正是对每一位读者施此酷刑。

三体 刘慈欣未发表的结局(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2)

但被触动,不单因其大,而在其“小”。大刘笔下人物,并不见得生动,但特别中国,特别真实。《三体》起点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少女,这背景如此痛苦,使之后爆炸式层层飞跃有了一个扎实的根。看他的书时,我常想象背后的作者,他在山西一个终日灰尘蔽日的小镇生活几十年,同事和妻子甚至不知道他在写什么,看一场《阿凡达》,要坐三个小时的火车。在一个没人关心星空的地方,他孤独而缓慢地发展出自己的整个宇宙。

《赡养上帝》,一位上帝流落到中国农村被农民赡养,这两者的距离,可能比从地球飞到人马座还远;《乡村教师》里,寄宿的孩子们开学时背着米或面,娶不起老婆,每天喝酒赌钱等待救济、目光呆滞的农民们,这哪里是科幻,根本就是纪录片。他太了解中国了。或者说,他太了解中国的底层。

三体 刘慈欣未发表的结局(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3)

他的笔下有一种气息我似曾相识,那是二十世纪俄罗斯文学的底色,具体来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安德烈耶夫们的“坚决猛烈冷静的态度”“。这“坚决猛烈冷静”行诸于他笔下,是强烈的科技崇拜、忧患意识、英雄主义。他对平庸、麻木的厌恶像岩浆一样噗噗地向外冒泡。

他的书中洋溢着精英意识、对生命价值的衡量。这个主题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罪与罚》中推到极限:一个优秀的人,是否有权剥夺一个无价值的人的生命?此处精英不是权贵,而是精神、智慧层面上的优越。对一群麻木的村民来说,一个清贫的乡村教师,就是精英。

他赞美自我牺牲、英雄主义。身为弱势文明,他相信惟有此才能赢得战争,以及,赎回尊严,在强者面前。这也是他小说的美感所在。这与前面“零道德”的残酷的现实主义并行不悖,绞成大刘宇宙中的双准则,并赋予这个宇宙以意义,及壮丽冷酷的整体感。

三体 刘慈欣未发表的结局(三体刘慈欣我的心里)(4)

而我却常常想像一个情景。在电脑还很罕见的九十年代,孤独的山西娘子关电厂计算机工程师刘慈欣给北京一个科幻迷团体去信,“告诉他们可以来我这里用电脑”。这封信,如一颗孤独的星球,向几万光年之外的地球发出呼唤:有人吗?它发出了一个善意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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