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

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1)

因为酷爱蟋蟀,但更因名虫产地的市场里面掺杂进许多的白虫,故决定自己下田去抓,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也知道抓虫是件十分辛苦的差事,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将军是我到沧州的第二个晚上所捕获的,直到现在回忆起那天凌晨三点多抓此虫的情景还会忍不住激动并颤抖(没有丝毫的夸张,而是那时候的一种身体反映,真的很激动)。因为是到沧州的第二天,晚上九点从沧州的兄弟家出发,先在附近的村庄里抓,总体感觉还可以,当时就有种预感,预感今年在沧州肯定会有所收获,至于收获是大是小还是要看今年的虫运了。

那天是八月二十一日,在强劳动力的抓虫过程中,身上的汗衫及穿在外面的长袖茄克衫已经被汗液浸湿了,却又因身体的温度慢慢的焐干了,这样的循环下来外面穿的长袖茄克衫已经隐隐的有了一层白呼呼的汗渍,而这白呼呼的一层是自己出的汗里面的盐份被身体焐干出来的印迹,可想而知天有多热,工作的强度有多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兴致勃勃,斗志旺盛,特别是当又抓到一条粗看各个方面还不错的虫后,那种心情真的伐要太好哦。就这样抓抓,停停,歇歇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一声粗旷,沙哑的大叫声传到了我的耳中,当我听到此虫的叫声后,心脏开始不争气的跳了快了起来,并寻着叫声的源头慢慢的摸了过去,随着它叫叫停停,再叫叫停停,我终于摸到离此虫范围十米之内的距离,而此时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我一看手表,已经是四点二十左右了,也就是说我从听到此虫第一声叫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被这条虫消耗掉近一个半小时了,在野外抓过虫的朋友应该都有过那种体会,就是在天将要放亮而那个时候头上的矿灯打出来的光已经对野外的虫子没什么大作用了,虫在那个时候稍微有点惊动立马会蹦的无影无踪,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到了这个时间点就在往兄弟家回去的路上,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特别,特别情况特别对待,所以我也蹲下身体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想再确认一下它的位置,只要这条虫再叫一声,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把它抓到手(如果在晚上或还在夜色笼罩下,我就有十成的把握抓到此虫),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也在看四周的地形,我现在已经在村庄的边缘,在我旁边是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晒谷场,堆放着五六堆一米高左右的玉米杆,但是我基本已经排除了虫在这几堆玉米堆中,在我身前五六米的是一条宽一米五左右的水沟,以这条水沟为界线,水沟这边是我所处的位置,另一头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纱帐,无边无际,当看清楚这里的地形和地貌后,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本来抓住它的十足信心随着越来越亮的天色而荡然无存,再看手表,已经四点五十五分,离五点还有五分钟,我想等到五点再不叫只有再等天黑了后来抓了,谁知这个念头还没下去虫又咣咣咣的大叫了起来,因为自小就抓虫,所以对闻声辦位的基本功还是相当熟练的,我已经确定这条虫就在水沟对面的第一排玉米地里,因为玉米地里有玉米叶的因素,光线相对暗一些,而头上的矿灯打出的光束还是有点亮度的,又因为是第一排地,所以地里没有上一季种的麦杆,没有麦杆覆盖的第一排玉米地在矿灯的强光照射下直如白昼,就在我慢慢移动的光束下到了一颗玉米杆的时候停住了,一颗漆黑锃亮的大脑袋在四周警惕的看着,二根粗如马鬃的斗须像雷达一样四处转动着,这个时候我真的可以说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心跳加速,本来我可以直接一跳跃过面前的小水沟,但是我怕因为我的跳跃动作引起的振动而使这条大虫受到惊吓而乱蹦逃跑的话,那我将不知道在余下的日子中还提的起精神再抓虫吗,如果是因为我不注意细微的小节而导致这条虫逃走的话,我肯定会难过很长时间,自责自己很长时间的,所以我往旁边走了十几米再轻轻的纵身一跳跨过了这条小水沟,再蹑手蹑脚的慢慢的靠近了这条虫,连呼吸都克制住自己不要很粗的去呼气,总之是小心再小心俯下身去,在彻底的近距离观察下,让我本来已经平静的心跳又骤然的加快了起来,拿着罩网的手因为实在太紧张太激动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又因为担心使用工具而误伤了此虫,所以我用另外一个手的手指替代工具伸进了虫的后方,此虫当时所处的位置是玉米杆的根系地方,玉米根不是全部在地下的,有的玉米株的根系发达会导致玉米根钻出地面行成一个四面腾空的环境,而这条虫就躲在这腾空的玉米根下,在我的手指顶在虫的后方并一点点往前推进的作用下,一条笼形大,颜色又清爽的大虫慢悠悠的往我的虫罩里爬过去,直到虫罩彻底压牢地面,我才长长的吐出了胸口一直憋着的一口浊气,一口闷气,刹那间感觉空气都是甜的,一晚上所有的疲劳也一扫而空,换来的是一种无比亢奋的心情,嘴巴也在不觉中咧开笑了起来,也不敢在玉米地里灌竹管筒,小心的把虫起到手中再纵身一跃跨过水沟,找了个四处十分空旷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通过手中的网罩细细的观察起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快回兄弟家吧,把虫落在虫罐里再看吧,在一会儿这种想法,一会儿那种想法的情况下还是站了起来,(已经把虫灌进了直径最大的竹管筒里),迈着欢快轻盈的步伐,嘴里哼着熟悉的小调回到了兄弟的家中,把称份量的秤先拿出来,调试好以后上秤,结果空皮是三斟四,要知道在河北沧州抓到这么大笼形的蛐蛐是相当相当少的,据我所知近年来在沧州附近最大的虫市场(这里我就不说了,但是经常在河北收虫的朋友应该知道是那个市场),那里的虫价是逐年递增,空皮在六厘的已经涨到了四位数,其中更有许多白虫混杂在其中,鱼目混珠,混水摸鱼。我这条虫如果落到虫贩手上,没有五位数肯定拿不走的,在落盆之前先给此虫洗了个甘草水的浴,再放几颗绿豆,以便虫食后把在野外吃的不洁腐烂不好之物拉出体外,犹如人类洗肠一般,这样喂食二三天左右改换专门配制的虫食,大食静养,传统的一番喂养,此虫已经出落成一条整皮一色的青蛐蛐,更配一付红牙,〈沧州因为紧邻宁津,所以红牙青的出将率十分高,而其中尤以近熟透的枣子皮那种红色的红牙尤其厉害,而此虫最后定色的牙齿就是我说的那种红牙,我称枣红牙),因为看好,所以毛口直送顶级公养,于十月二日开毛,份量是四斟七,前面六路擦牙胜已经有臭圈配不到的味道了,第七路从外地特调一只据说是特特大钉板的虫过来,我方红牙青份量四斟一,对方重青一线,份量四斟二,属于配正码子,那天场面极其热闹,先是我方放政策,对方全接再倒放我方,真正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一番热闹景象。终于监板提闸斗虫,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认为红牙青有点轻敌了,被对方一只猪猡杀了草纸上足足有三四秒辰光,对方松口红牙青退出口对方起叫,莫名其妙失了半局,当闸刀第二次拎上去以后红牙青也许是被对方的杀猪猡杀了性起来了,或者是红牙青醒神醒过来了,当监板闸刀还没完全拉掉,二条虫已经蹭,蹭,蹭,平口快攻了三大口,第四口我发觉对方的虫已经有点像有想法了,我知道对方的虫肯定在红牙青这三记平口快攻中吃到生活了,也就是领教过红牙青口门的力道了(纯粹是我个人想法,不代表任何人),就在我思想开小差的功夫,只看见红牙青捉牢对方的虫朝上举起来摇过来摇过去再一甩,对方的特特大已经嘴巴拚不牢水汤汤点,草纸上一大串水的印渍,笼形也散掉了,对方直接捉虫,连草也不补了,大概后面外帮的有人发怪声音,对方草纸头不回就说,打到这付模样啥人有水平补草补出牙,场子里输的钞票我一个人付,打不出侬一个人付,有啥人要上来补伐?没人有意见,这场以后彻底臭圈,只好撤出来,开始了东一枪,西一枪的游击生活,让我不仅心生感叹,多年玩虫一直输钱,今年好不容易觅到只好么事,想抓点米,却想不到现在的人都变精乖了,抓米抓不到了,在余下的五路中也都是擦牙胜(其中九,十一二路对方投降)红牙青实际上打了十场,最后一场在十一月六日结束并封盆,封盆份量是二斟八。(这些照片是这条虫封盆以后拍摄的,虫子已经有点瘦身了,早中秋该将军顶峰的时候笼形相当漂亮,照片上的虫已经虫身缩掉不少了)​

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2)

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3)

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4)

青虫和蟋蟀故事(十二路上峰的红牙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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