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詹姆巅峰时刻(弑君者詹姆离开权力的游戏也许对大家都是好事)
《权力的游戏》要完结了,冰与火即将正式冲撞,铁王座最终的大赢家也终于要揭晓了。饰演“弑君者”的演员尼古拉·科斯特-瓦尔道因为这部戏被全世界的观众所熟知,准确地说是从被厌恶到被理解再到被喜爱,他的人气也随着角色的呼声爬升至顶点。
他不太在意峰值过后就是滑坡,事实上“对丹麦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成功,而是更少的工作时间和更多的休假”。尼古拉身上承载不了那么多英雄主义,他也没有那么迷恋健身房,更没有那么懂着装品位,他只是一名从小立志当演员的硬汉型男,而这份清醒的自我认知往往是演艺圈中最为难得的,也因此赢得了旁人的认可。
这张宣传照也在传递尼古拉赋予詹姆的骑士精神。
最终季首映时,饰演“美人”布蕾妮的演员格温多兰·克里斯蒂被问到谁值得铁王座,她说:“尼古拉值得,而不是詹姆·兰尼斯特(其扮演的角色)。”
“瞧瞧我为爱做了什么”
詹姆·兰尼斯特刚出场的时候,人设实在不招人喜欢,虽然他金发亮甲意气风发,却被恶搞说长得像《怪物史莱克》里的白马王子,这倒不是因为“弑君者”的蔑称,而是他“为爱做的那些事”。“在出场的时候和姐姐偷情,还不耽误顺手把一个无辜的小男孩推下高塔,这样的开场令人拍案叫绝。”
第一季中的詹姆虽然讨厌,但颜值在线。
詹姆骑士的饰演者尼古拉·科斯特-瓦尔道看这个角色的视角和观众不太一样,“这就是戏剧。观众只会鄙视这个角色,憎恶他。然而,在其后漫长的故事线中,观众会慢慢改观,你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还挺酷的男人,但有时候又挺混蛋的。这都是很丰富的角色特征,身为一名演员,没有理由不喜欢这样的角色。况且,试想如果詹姆没有把布兰推下去,这个故事会变成怎样?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啊!”
最后一季中詹姆没了颜值,却收获大量《权游》真爱粉。
八年过去了,《权力的游戏》迎来剧集故事线的终结,而詹姆·兰尼斯特也跟着命运的步伐再次来到北境,他与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重逢了。这个时候的詹姆失去了象征最强战力的右手,失去了第一骑士的鲜衣怒马,失去了家族的荣耀,失去了所有的孩子,甚至连那一头潇洒的金发也被剪成了短寸,但他像一位真正的骑士那样赢得了观众的心,这个角色在跌下神坛和高位的过程中让观众看到了乱伦、骄傲、权贵之外的标签,他单枪匹马冲向了巨龙,成了真正的雄狮。
唐吉坷德式的冲向巨龙,堪称詹姆在《权游》中的高光时刻。
詹姆回到北境是为了加入守护活人的战役;而此时的布兰已经成了“维斯特洛大陆最强监视器”三眼乌鸦,詹姆眼神里有闪躲,“他回到临冬城之前肯定幻想过很多,但是没想过会遇见布兰,而布兰坐在他的椅子上,镇定自若,仿佛在等待一个许久未归的老友”。
毫不夸张地说,《权力的游戏》是近年来影响力最大的电视剧集,其塑造的人物形象之多之丰满远超以往,在权力博弈的世界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片面的信息、愚蠢的决定和无尽的欲望。詹姆·兰尼斯特就是当中的优秀代表,你以为他变了,其实只是你不够了解他。兰尼斯特们的母亲在他们两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泰温是个糟糕的父亲,“弟弟詹姆可以是家族荣光,而姐姐不过是个政治联姻的筹码”,只有詹姆把瑟曦当做全世界去爱惜。
詹姆和瑟曦最终被埋在君临城下或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看看我为爱做了什么,其实就是这个角色的核心,只要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他无所不为。第一季的保护对象是瑟曦,后面你会看到保护对象里还有他的孩子们,包括他离开瑟曦,其实也是因为爱,为了保护未出生的孩子,为了守住自己的诺言。在我眼里这是《权力的游戏》里为数不多的爱情故事。”
还好,这一次詹姆不再是孤独的“弑君者”,他有了盟军,还有了追随者——“美人”布蕾妮。在大战之前,他击碎一切繁文缛节,亲自为布蕾妮授勋。是这位不为世俗所容的“美人”让他找回了骑士精神,于是他将这一荣誉传给她,在这一刻,两个角色互相之间的倾慕、感恩与爱都达到了顶点。
维斯特洛最强骑士组合。
“只是一部电视剧”
《权力的游戏》终于拍完了,尼古拉·科斯特-瓦尔道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为了保密被设置成阅后即焚的剧本,再也没有脱下戏服发现卡在腹股沟里的泥,再也没有与编剧之间永无结果的争吵,他可以回去安心做他的演员了。
要说《权游》为他带来了什么,那必须是可以舞剑策马磨炼新技能的机会——“我喜欢演戏让自己有机会学习这么多技能,法语就是为了拍戏学会的,骑马则是在《天国王朝》里学会的,当时剧组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兴趣,会不会骑马,那必须当机立断说没问题,当然会,有工作找上门可不容易。于是挂断电话立马就去搜骑马速成班。”
要说《权游》让他失去了什么,那可能是作为一名演员的尊严——“我喜欢有规划,想知道目标是什么,但是这个剧组完全不是这样操作的,我很崩溃。第六季里瑟曦告诉詹姆所有孩子都死了,演员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这么演,但是剧本里可不是这么写的。编剧会站出来说这么编排是为了整部剧集的延展性,需要照顾到后面的剧情发展,但你并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于是片场就有很多讨论甚至争执,编剧会说我们理解你,我们尊重你,但是我们不关心你的想法,你是个演员,照着台本念就对了。”
剧中的三位兰尼斯特家族成员,“詹姆”“瑟曦”和“小恶魔”。
要说《权游》会令他想念什么,大概就是这个大家庭的重聚吧,这里有脱线搞怪的“瑟曦”琳娜·海蒂,有在剧组里长大小小年纪就饱受网络暴力毒害、一度抑郁的“珊莎”索菲·特钠,还有独自与病魔战斗的励志“龙母”艾米莉亚·克拉克,以及因为这部剧改变人生轨迹的“美人”格温多兰·克里斯蒂。
尼古拉·科斯特-瓦尔道会很想他们,但他多年的从业经历和永远与名利保持一定距离的丹麦血统告诉他:“离开其实对我们都有好处,对演员们来说,每年都要承载这么多的关注其实并不健康,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些过头了,但这真的只是一部电视剧。”
“妻子孩子都不看《权游》”
尼古拉和同为演员的妻子努卡卡(Nukaaka)在丹麦首都哥本阿根北部的小村庄里已经低调地生活了22年,哪怕他在好莱坞声名大噪,单集片酬过千万,也没有搬去美国的意思。不过家里两个女儿倒是对表演事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想我没资格劝她们不要这么做,她们应该遵循本心去追求梦想,我知道她们即将面临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一次又一次心碎的等待,但如果她们选了这条路,我会永远支持她们。”这是他曾经走过的路,他知道其中艰辛,但是他更懂得尊重儿女们的独立意志。
尼古拉一家。
当然,尼古拉也清醒地知道姑娘们这股热忱跟他在《权游》里的出色表现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一家子人都没怎么看过这部电视剧,更别提什么因为成为铁粉而立志当演员了。“当你和某个人太过亲密,再看他假装成别人,就会显得滑稽可笑。”北欧人在影视行业中一贯是特立独行且大神辈出,或许这就是某种异于好莱坞体系的集体共性,“我曾与大明星公事,看到他从凯迪拉克上走下来,身边围着保镖,这怎么能不引人瞩目呢?或许你独自走在大街上或者搭地铁,身边的人反而会迟疑,诶,我是不是眼花了?其实真的没人在意你到底是谁。”
尼古拉喜欢演戏,他也会努力争取每一次工作机会,1999年曾是他最煎熬的时刻。即将30岁,在丹麦也算小有名气,但受困于欧洲的产业形态和资源,始终打不开格局。《黑鹰坠落》是他的破局之战,客串了这部“即将统治好莱坞的男神们”云集的战争片,他在大西洋彼岸的好莱坞也算拥有了姓名;后来又有了《天国王朝》这部不算成功但群星璀璨的史诗巨制,证明他英俊硬朗的线条古今通吃——而且巧的是这两次关键性战役都是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筒。
拜别《权游》剧组可爱的家人们,手握艾美奖和大众选择奖提名,尼古拉再也不用发愁找不到工作。当他回到丹麦拍戏,“雄狮”之名成为影片最大的宣传点;当他在好莱坞演戏,可以和《情枭的黎明》《疤面煞星》的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合作动作惊悚片;同时,他还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亲善大使,“我主要的任务就是让世界变得更好,而这需要赋予女性更多的权力,以及保护我们的星球”。
撰文/道臣岚
新京报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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