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时代巨变(一个80后的编年史)
#秋日生活打卡季#我一直在试图找到自己人生的第一份记忆,然而终究是烟涛微茫,隐入尘烟。所以在我的角度来看,编年史里注定有些时间是记忆盲区,在那些时间里,我未思,故不在。这些时间,按年来记,大概是1986至1991年间。此间,唯一需要根据长大后记忆补充记述的事情,是妹妹的降生,还按照政策被罚了款,搬走了家里的粮食和黑白电视机。在我和我之后年龄段的男孩儿里,独生子女占多数,有姐姐的也不少,有妹妹的应该不算常见。小时候,我自然还意识不到有个妹妹是件挺特殊的事儿,只是觉得烦,不爱带她玩儿。
1991年,大概是春天,我离家去大概不到1000米的地方上幼儿班(村里当然不会有现在这么专业的幼儿园),现在想想,其实就是村小学办的一个替村民看孩子的地方,一个班,大大小小20几个孩子,大的六七岁,小的三四岁,哄哄泱泱,吵吵闹闹,学些ABCD(啊波呲嘚),一二三四,在那个时候,我已经能背些“秦时明月汉时关”之类,在旁边小学老师经过时,会让我背上一段,于是,我总是在课间抢皮球的时候被小孩子和大孩子们针对,很是被揍了几次。幼儿班上,总是难免要学学儿歌之类,有一次我被叫到讲台上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因为五音不全被嘲笑,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唱过歌。
1991年秋天,我跟十几个大我一两岁的孩子一起从幼儿班升上了一年级。上学的事情实在是乏善可陈,无非是朝九晚三,上课下课,音乐课校长教着唱唱国歌,体育课校长带着抢抢篮球,美术课校长领着描描大字。校长很忙,老师更忙,因为除了音体美,其他课(语文、数学、自然、思想品德等等)都是她的。
老师姓刘,跟我一起从幼儿班升上的一年级,代课教师,没有编制,在村子里给我们这一代启蒙,一直陪我们走到了五年级,直到她出嫁外村为止。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叫过她刘老师,因为没有必要,在我们这代人的小学生涯里,提起老师,她是唯一,在她之后,才有了张老师李老师或者其他什么老师。
我几乎想不起来小学时候考试的过程,反正一共十几二十个学生,还越来越少,谁学习好或者不好,当时还没那么重要,那时候重要的是看谁发育的比较早,敢打架,或者装着敢打架。可是,突然某一年,不知道是谁的决定,所有的村小都要到镇上的中心小学考试,老师比较紧张,每天下午放学后留着我们骑在学校的围墙上背书,恰巧那段时间,整个哈尔滨周边地区流行着猫脸老太太的传说(多年后似乎还拍成了电影),于是每天背完书后,我们手上扎着红绳排成一队,由老师一个个地送到家门口。那时候她大概也不到20岁的样子,现在想想,她大约一定也是怕的吧。
小学的时候,我逃过一次学,单纯的是不想上课,也没有地方可去,早上背着书包,在村子东头杨树林的柴火垛里扒了个窟窿,趴了差不多一天。那一天,是老师找到我,揪着耳朵送回了家,我除了挨顿揍倒没什么事儿,她哭的挺惨,可能是因为乡里乡亲,如果在学校弄丢了孩子没法交代吧。
很多年过去了,我有时会想起她,但是除了96年她出嫁后有一次我们三五个人骑了20余里的自行车去看过她一次外,再也没有见过。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有的人会在你还意识不到的时候,在你的生命里经过,并留下很多平时总也想不起来的痕迹,然而,终究会彼此相忘江湖上,不再有交集。
以上,算是我童年里残缺记忆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下次再说。#创作挑战赛##80后的回忆##一键回到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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