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到底是好还是坏(魏忠贤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魏忠贤之死
有一种传说是,魏忠贤知道自己日后必将失败,所以就暗中养了一只骡子,这只骡子能日行七百里,以准备逃亡时用;暗中又养了一个相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替身,以准备代他去死。这个传说的最后说,因为有了这两手准备,他在阜城尤家店居然逃脱了。
中国古人大都爱好这种传说的传扬,清人纪晓岚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魏忠贤独揽政权七年,四处招摇,谁不认识他?他即使有那只骡子,即使跑得再快,难道还能跑到天上去?况且,这个魏阉做了那么多恶,谁见到他都想吃他一块肉,他即使跑到天上去,也会有人连成人梯,将他拽下来。
这个传说给我们的一个信息是:魏忠贤知道自己日后必败,因为权力是天启帝给他的,倘若天启帝收回权力,他的失败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朱由校)
从史料来看,这件事情过后,朱由校对魏忠贤并没有存了特别大的感激,相反,他认为魏忠贤的船比自己的大,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的落水。但事实却是,朱由校在这个时候已经离不开魏忠贤了。无论是出于政事还是出于私生活,魏忠贤给他的要远远胜于这一次落水而心存的愤恨。
天启六年,朱由校扔掉了手中的斧子躺到了床上,按照中医的理论,这位皇帝是病了。但对于文武百官来讲,不理朝政的皇帝病与不病都一样。关键是魏忠贤的身体如何,据说,此时的魏忠贤能吃能喝,精神头也特别地好。可当朱由校在养病的时候,他居然要求朱由校封自己王爵摄政。群臣们差点就吐血,即使他的同党也有反对的。因为这纯粹是胡闹,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太监摄政的。
再过一年,天启帝终于死了。临死前,他把自己的弟弟朱由俭叫来,说了两件事。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就是荒唐之极。第一件事是要他弟弟作一位尧舜之君,而第二件事就是希望他能继续重用魏忠贤。此时的魏忠贤就在他床边跪着,痛哭流涕,满头的白发在窗户外射进的阳光里闪闪发光。
这两条遗言可以这样来解释,他一方面让弟弟要少喝水,另一方面,要弟弟多吃盐。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概魏忠贤也知道这一点,当朱由校死后,魏忠贤忽然感觉到了危机,这种危机似乎是从当时床边的朱由俭眼中看到的。他首先把朱由校的尸体放在那里不发丧,然后开始和手下商量,要不要造反。他的手下崔呈秀虽然对他是忠心耿耿,但这种忠心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因为侍奉魏忠贤而被万民唾骂,但绝不可被后日的帝王指为叛党。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士大夫啊,挨雷劈的事他虽然做了很多,但这件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就跟主子魏忠贤说,恐怕时机未到。魏忠贤不明白,崔呈秀就直接说了,恐怕外面有义兵。魏忠贤明白了,这是说,自己称帝不顺民心啊。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魏忠贤没有掌握军队。
当朱由俭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皇位时,魏忠贤并不是很着急。按照他的惯性思维,明朝的皇帝全他妈的是混蛋预备队员。只要你稍一引导,他们就很容易变成真正的混蛋。首先,他向朱由俭奉上四位倾国倾城的美女。朱由俭全部笑纳了,但却仔细地将四名女子都搜了身。结果,四名女子的裙带顶端都系着一颗细小的药丸,宫中称为“迷魂香”,实际上是一种能自然挥发的春药。朱由俭骂了几句娘,就把药给扔了。
魏忠贤发现这个皇帝居然没有“好色”的本事,就又生一计,想用自己的“忠心”让皇帝“好色”起来。他找了一个小太监坐在宫中的复壁内,手中持“迷魂香”,使室中自然氤氲着一种奇异的幽香,闻这种香时间长了,人就会欲火焚身。但朱由俭看到了那个小太监,又让他把“谜魂香”熄灭,然后让他滚蛋。
既然美色无法打动思宗,魏忠贤一怒之下干脆采用更赤裸的试探方式。他让手下人上疏称颂自己的伟大功绩(虽然,他屁功绩也没有),当这些所谓的功绩放到朱由俭面前的时候,朱由俭读起来都感觉肉麻,并且读着读着就笑出声来。
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魏忠贤,魏忠贤脑袋后面直冒凉风。他不认识字,更不会明白中国的知识分子吹捧起人来所用词语到底有多么的恶心。他认为,皇帝这是在奸笑。九月二十五日,他向皇帝上了一道《久抱建祠之愧疏》,向皇帝请求停止为他建造生祠的活动。
(魏忠贤)
朱由俭笑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猫,在看着魏忠贤这只耗子的一举一动。他不温不火地给了批复:“别啊,建成的就放在那吧,没有建的准备建的就算了。好吧。”
“好吧!”魏忠贤脑袋后更冒凉风了,朱由俭却来劲了,朝堂之上总是表扬魏忠贤。就在这年的十月二十六日,海盐县贡生钱嘉征上疏攻击魏忠贤十大罪状:一,并帝;二,蔑后;三,弄兵;四,无二祖列宗 ;五,克削藩封;六,无圣;七,滥爵;八,掩边攻;九,伤民财;十,亵名器。
确切地说,钱嘉征此疏并不是空洞的议论,十条罪名大都可以坐实。于是,朱由俭立即开始行动,召魏忠贤,命令太监当着魏忠贤的面宣读了钱嘉征的奏疏。魏忠贤魂不附体,立即去找了他的赌友——原信王府太监徐应元,讨教对策。
徐应元告诉他,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这么多职位做什么,干脆回家养老去吧。魏忠贤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在次日请求引疾辞职,朱由俭回答:准!
但过不久,朱由俭又将他贬往中都凤阳祖陵司香。十一月初六日,在阜城县南关的旅舍中,亲兵散尽的魏忠贤孤零零地呆在旅馆里,听着旁边房间里一位书生的《桂枝儿》小曲。只听得“势去时衰,零落如飘 草……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魏忠贤在旅馆中绕房疾走,自缢而亡。
我们不知道,在他死前是否还记得几年前一个预言家叫郑仰田的给他测的那个字。他当时写了一个“囚”字问事,郑仰田慢慢答道:“‘囚’字是国中一人!”
他当时很高兴,可后来他却听说这位预言家对大臣俞少卿说:“‘囚’是真正的囚犯;魏忠贤他日必将被吊死。”
魏忠贤是死了,朱由俭开始登上大明破烂的舞台。他面对的不仅仅是辽东局势的败坏,还有朝臣的大量流失。这一切与其说是他哥哥朱由校留给他的,倒不如说是魏忠贤留给他的。
(朱由俭)
从历史角度来看,魏忠贤死与不死已经无足轻重,他死,也不能挽回辽东局势;他死,更不能让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烟消云散。所以,他的死对看那段历史的今天的我们,只不过是由咬牙切齿变成了开口大笑。可牙齿已经由于过度的紧张而劳损,即使开口笑上一辈子,也无法弥补肌肉的劳损。
再有十七年,大明朝就灭亡了。在大明灭亡的十七年前,魏忠贤像一条狗一样死在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大明朝也开始正向那间屋子里挤,十七年后,崇祯皇帝和魏忠贤一样,也选择了上吊。如果迷信一点来讲,魏忠贤是不是崇祯的影子?只不过,作为当局者,崇祯皇帝朱由俭还不知道罢了。
早在明朝初年,算术先生刘伯温就预言了魏忠贤必将祸国。如果这位算术先生真的是靠天来预言大明帝国的,那么,魏忠贤不过是履行上天所交给的任务而已。他的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天启一朝按照上天的旨意把大明朝一直推到了悬崖边。(东方剪报整理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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