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和白桦林(乡亲们叫它向阳花)
向日葵,是移用了古代植物名称“葵”起的名字,中国味十足,我要为古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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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好看,父老乡亲就更形象化了,直接叫它向阳花,我更要为乡亲们点赞。
一
人多地少,粮食低产的年代,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乡亲们真就把你当花一样对待,多是种在地畔上,硷坢上,你就像放哨站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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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地方有多小,方寸之地,你也照样生机无限,不管给不给你肥料,你都奋力长高,结出硕大的圆盘,金黄色的花朵迷倒了一代人,为你歌唱,为你欢呼。
“公社是个红太阳,社员都是向阳花。花儿朝阳开,花朵磨盘大,不管风吹和雨打。”是爱慕与礼赞的歌唱,是光辉与温暖的旋律。
许多孩子因你而起名向阳,不少村庄因你改名向阳村,有的学校因你命名为向阳中学,不得不被你巨大的影响力而震撼。
二
亲自将种子种下去,一天天目睹着你的成长,就像长在心里一样。
顶着两片硬荚露出地面,圆圆的两片小叶护卫着叶芯,渐渐长大,成双成对的叶子像南瓜叶子硕大,摸上去又像麻叶涩涩的,沿着粗壮得像竹杆一样的茎杆一层一层地长。
茎杆粗糙且有扎手的硬毛,挺拔高大,当你羞涩地低头的时候,酒盅大小的花朵慢慢地努开了小嘴,渐长渐大,大如圆盘,边缘上一圈舌头一样的花朵,金格灿灿,耀眼夺目,盘里管状小花牢牢地着生在花盘上,护卫着下面像蜂房模样的小房间里的嫩嫩的花籽,一朵花保护着一颗籽,贴身贴心,温暖感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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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有向日的习性,天天跟着太阳东扭西转,朝夕不歇。
白天太阳升起,叶子和花盘像夸父一样追赶太阳,从东转向西,虽然始终慢了一个节拍,也要尽情享受阳光的滋润。太阳下山后,花盘又慢慢往回摆,凌晨时分,面向东方,等待太阳升起。于是,老百姓形象地叫它向阳花。
不过,向日葵开放之后便不再转了,花盘停留在东面,接受太阳的温存,耐心地孕育种子的成熟。
当它盛开的时候,花盘边缘舌头一样的花朵圆圆的,好比太阳,花色亮丽,纯朴自然,充满生机。成片的向阳花,更是金黄耀眼,极为壮观,深受人们喜爱,有的国家便把它定成了国花,成为国家的象征。
四
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你会注意到,当向阳花开花以后,半杆子以下的叶子就开始枯萎,它们完成了供给根部生长的使命,要下岗了。半杆子以上的叶子尤其是顶部的叶子碧绿如新,它们正忙着制造营养,供给花盘,哺育种子成长。
花茎在出现花蕾到开花期间生长最快,花朵盛开,它就不再生长。花茎中间像海绵一样的骨髓,直通花盘,是供水和营养的大动脉。向阳花临近成熟,叶子干枯,茎杆木质化,骨髓收缩,中心就成了多层的空心。
花谢了,叶干了,杆老了。生如夏花灿烂,死如秋水静默。令人慨叹,令人遐想。
五
当年,我们直接掰扯下向阳花的柁子,抠着吃成熟的葵花籽,就像西部牛仔那样,也有几分洒脱,几分豪爽。
葵花籽外皮硬,黑白条纹,吃得嘴唇黑溜溜的,如果是偷吃,让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其实,还是晾干了,炒的好吃,只是小孩子性子急,等不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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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干果店里,啥样的炒法都有,蒜香的,奶油的,盐香的,五香的,说也说不全,但总吃不出儿时的味道。噢!还有油葵,个小,黑色,皮薄,吃起来真费劲。
六
万物生长靠太阳,向日葵尤甚。太阳是它生命的源泉,向日葵才长出几丈高的身材。高大就会根基不稳,就要靠强大的根系牢牢地把它固定在原地,抗拒狂风暴雨。主根使它站稳脚跟,侧根和须根,供给水分,共同支撑浑身的重量,抗拒狂风的侵袭。
根比茎长得快,花盘形成时,根长得最快。等到种子形成,根就不再生长,慢慢开始枯萎。
忠诚是根的本心,沉默是它的本分,勇敢是它的个性,深埋地下,也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努力支持着花的幸福,果实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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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花,阳光明亮,爱得坦坦荡荡,爱得不离不弃,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它绽放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对梦想、对生活的热爱。正如宋代吴子良诗里所写得那样,“花生初咫尺,意思已寻丈。一日复一日,看看众花上”。
它是众花里的佼佼者,“檀心国色比姚黄,几度风前刺道装。自是丹心偏向日,露华先得领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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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学习它的襟怀,“自白自黄还自红,赏不加喜折不恫。若教著意才倾日,花若能言应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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