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茜有多努力(在不红的日子里慢慢享受自己的小确幸)
“如果重新再来的话,可能我还会这样走一遭。虽然不是一路顺风,但回头想想走过的每一步对我的人生都是有意义的。我觉得这都不是坏事,即使走了弯路,我也不在乎,因为在生活中多一点磨砺,表演上就会往上更走一步。所以我不怕输,也不怕困难,就按照自己想做的样子去做就好了。”
万老板的段子手属性
暴!露!无!遗!
1
第一次跟万茜面对面,但很早就关注她了,因为她戏好。她不是会让人第一眼就惊鸿一瞥的女人,但很耐看,有一股劲儿,特吸引人。
很想认识她,不仅仅是以记者的身份想去解读她。也想认识一个这样的朋友,想跟她聊聊天,想要走近点儿去打量她。
见到她时,她在化妆,打招呼,她淡淡的回应。
直到她穿着第一套服装,站在镜头前,她都是这种淡淡的。给人感觉有点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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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摄影师让她笑一笑时,她绽开笑颜,眉眼弯弯,嘴角上扬。跟不笑的她感觉很不同。站在夏日的林荫中,她的笑容跟周遭扑到人眉宇的绿一样,清爽怡人。
到底她是一个怎样的万茜?!
“很多人都说你有点冷,你是个慢热的人吗?”
“我一个是比较慢热,还有就是跟陌生人讲话时我有点害羞的,我没有那么擅长跟人相处。”
“ 一般跟陌生人聊多久会熟悉一些?”
“看情况吧,要看对方能不能够给我一个安全感,或者说他希望与我对话的意愿有多强吧,我不属于那种死贴着往上上的那种人。”
“你很在意安全感?”
“我在意,我超级在意。还有信任感。”
也许人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统一体。虽然生活中与人交往有些害羞,但表演上万茜很放的开。刚上大学时,解放天性和当众孤独这两课她都很顺利通过了,害羞,一点没有成为阻碍。可能进入到表演状态的她,是忘我的。
万茜觉得自己挺多面的,“基本上是面对什么就会有什么样的状态,还得看人,看跟我熟不熟。”
想象中的她是独来独往、享受孤独那样的人。她说在剧组里,她既不是特立独行的,也不会跟所有人打成一片。收工后,她多是待在房间里不太出门,运动,看书,看电影,她觉得一个人有好多事可以做。不拍戏在家的时候,除了做这些,她还愿意一个人去家附近的射箭馆射箭。她觉得那里非常安静,射箭能让自己沉下心来,专注在一件事上。
她也喜欢画画,无门无派,完全是自学成才自成一家,在她的微博上,常常会看到她的画作。总感觉画画跟射箭一样,也是需要专注力的,都是自我的一种交流。
快问快答的环节,要她现场画一幅画。本以为她会简单画个几笔,但她画的却很认真很专注,现场一下子非常安静。直到她画完,随着她的笑声和自说自话,现场一下子热闹起来,那时会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有一股力量,可以让周遭的人,因为她的安静而安静,因为她的活跃而活跃。
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家聊着,一边把那些有趣的话写在画作上,几次都笑出声来。采访她之前,就听有人评价她是段子手,拍照的几个小时险些觉得她被误读了。此时,方显段子手本色。
万茜,还真是耐人寻味。
2
万茜在《心理罪》中的戏份不是太多,很多人看了电影都会替她有些遗憾,电影里给万茜展现的空间有限。
她在电影中扮演法医乔兰,这是一个感情封闭,内心孤独,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电影开场时的解剖场景,淡定从容的乔兰拭血缝皮,冷静平和地讲解着验尸情况,手术刀割开肌肉的特写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冲击。
演这个戏之前她就认识法医秦明,但对法医这一行并不太了解。按照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接戏之前要为所演的角色做功课,所以他最先跟秦明询问一些有关这个职业的一些情况,秦明也推荐一些书给他看。之后,她又在北京跟一些法医面对面聊天,去他们工作的地方,听他们聊聊工作中的故事。
演法医少不了一些专业术语,电影中万茜就有大量这样的台词。记住这些她说没什么技巧只能死记硬背,大多这样的台词都没什么交流的逻辑性,所以背的快忘的也快。“现在忘的差不多,有一次去补录台词时,我一边录一边想,当时怎么背下来的呢?!”
万茜的侧颜有点像徐静蕾,个性上也有点老徐的洒脱和特立独行。
戏里与万茜对手戏比较多的是是廖凡和李易峰。
她与廖凡同是上海戏剧学院的,廖凡是他的师兄,他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但是第一次合作。因为认识,少了互相适应的阶段,基本上开始拍摄后,大家就可以直接按照自己的节奏演。“师哥的戏一直就很好,跟他演对手戏挺爽的。”
有人评价廖凡属于戏痴型的演员,对表演比较较真,无形中会让合作者有一丝紧张。“没什么好紧张的……”万茜不太认同这种说法。“你要把心思放在紧张上,就接收不到对手的讯息,那还怎么演?”
她说跟廖凡的戏,他们通常会大概走下机位,但不会使全力,“一般都是实拍的时候才会用全力,那时会有一些即兴的火花碰撞,这种感觉很妙。”万茜特意强调了这个“妙”字。她说现在拍戏节奏都比较快,给演员之间熟悉和排练的时间都有限,所以要求演员一定要有一个自我意识和应变能力。
万茜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后出演了电视剧《裸婚时代》《小儿难养》《海上牧云记》《大唐荣耀》《猎场》《脱身》及电影《军中乐园》《你好疯子》《捉迷藏》《荡寇风云》《心理罪》等近30部影视作品。
“随物赋形,演什么像什么。”这应该是对万茜演技最好的褒奖。其中,最为大家关注的是她凭借电影《军中乐园》获得了2014年第51届金马奖最佳女配角。
再回首三年前那个难忘的场景,万茜显得很平静。她说当时一点儿没想到自己会获奖,因为提名的演员都很强,有前辈鲍起静老师,有她欣赏的演员也是她的师姐郝蕾。
“就觉得能够跟他们一起被提名已经很好了!挺高兴去参加这样一个盛会,我演的电影不多,第一次提名就能够获奖,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惊喜。”
最终能站上领奖台,不仅万茜自己意外,外界的评论也称她是“黑马”、“爆冷”。“可能因为大家都不太认识我吧。”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没想到真的可以站在舞台上,拿到这么沉的一个奖杯。很感激钮承泽导演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参与《军中乐园》的演出,也非常感谢各位评审能够肯定我的表演……因为第一次拿到这么重的奖项,我想在这儿许个愿,有生之年还能站在这里拿到女主角。”这是万茜当时说的获奖感言,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说后一句前,都以为她说完了,音乐已经响了起来,她提高音量把音乐压下去,说了这个愿望。
“这是一个目标?”
“一个方向吧。”她略有所思,继续道:“我喜欢做演员,特别享受表演的过程,能够得奖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奖项也不能强求,没拿到奖也不代表不是好演员。”
万茜不否认这次获奖对她的事业有很大的提升,让更多的人关注到她,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的选择机会。
“《军中乐园》没有在内地公映,会觉得有些遗憾吗?”
“遗憾总归是要有的,但我觉得人不要太贪心了,真的是够了,我已经抱了一个奖杯回来了。”
万茜在《军中乐园》中扮演一个被称为“冰山美人”的侍应生妮妮,与阮经天扮演的男主角有一段微妙的情愫。万茜最初去试戏时根本不知道演的什么角色,只知道演个冰山美人,她只能按照这种感觉试了一段戏。她觉得钮承泽导演能找上她,应该是因为她跟角色有相通的地方。
试完戏后,万茜等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才正式确定她演妮妮。这段时间她把找过来的戏都推了,完全是干等了两个月。之所以如此果决,万茜说她很欣赏钮承泽,想跟他合作。“不管戏份多少,我都能接受,所以这两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跟他视频沟通,并不是说试完戏就没有联络了,我告诉他我在做什么。我知道妮妮在里面需要弹吉他、唱英文歌,我就一直在练习,然后唱给导演听。最后就确定我来演妮妮这个角色了。”
“这次跟钮承泽导演合作,最大的受益是什么?”
“我觉得这个受益并不是工作方式上,而在于这个导演能不能让我的演技有所提升。钮承泽导演很善于把握细微的情感,他会告诉我怎样用最小的肢体语言表达出最浓烈的情感。这是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可贵的东西。”
万茜的演技为人称道的还有一部戏,就是电影《你好,疯子》中一场5分钟的长镜头的戏,看完这场戏禁不住让人起鸡皮疙瘩。她凭借戏中安希一角获得了2017年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女演员的奖项。
在这场戏中,她一人分裂7种人格,这样的表演仿佛是一场独角戏,却要有七个人物附身,所以要非常准确地抓住每个人的神态特点。看这场戏都会很‘精分’,可想而知,表演者该是怎样一种疯狂的状态。万茜说这场戏拍了一整天,32条,虽然呈现出来只有5分钟,但剧组则是拿出一整天的时间来为这场戏做准备。
“那一整天我都不是很好受,一直处在崩溃、修复再崩溃、再修复的反复中。”这次表演也让她对“孤独”有了更多的感悟:“孤独和疯魔只能择一,那是血肉模糊的痛苦。”因为太投入,拍这场戏时万茜需要反复摔倒,导致肌肉撕裂,拄拐拄了好几个月。
有评论称万茜贡献了神演技,她却坦言“并不想秀演技,我只想传达我的感受,希望跟观众达成共鸣。”她还特别感谢剧组其他演员对自己的帮助,“大家一遍遍地在当天通告结束后陪我演练,帮我录制视频,修改台词。最后的拍摄日,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在镜头前,可是我知道,他们都在我身后。”
现在万茜的电脑里还存着大家录的视频,“我舍不得删,我想等到哪天拿出来再看一下。因为这是一种记录、一种经历。我要删了就没了,就找不到了,不像戏里的画面还可以找出来看。”她目光投向远方,语调舒缓轻柔。
“感谢遇见安希,感谢与安希相遇的你们,感谢我们都曾有过的孤独,和孤独时遇到的温暖。”今年初,在《你好,疯子》即将下档时,万茜写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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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17年,除了已经公映的电影《荡寇风云》和《心理罪》,万茜接下来还有许多作品即将跟大家见面,比如电视剧《猎场》、《海上牧云记》《脱身》《三国机密》等。
这些年,万茜拍戏的节奏挺快的,这部戏刚杀青,就进了下一个剧组。记得这次约她采访是在年初《大唐荣耀》播出时,那时她一直在拍戏,直到7月她拍完戏才见到她。
“的确,这两年找我的戏挺多的,而且我也挺喜欢的,所以自然工作量就变大了,这是一种不自知的忙碌,我还挺享受的。”万茜又是一副眉眼弯弯的笑容。
“接戏的原则是怎样?”
“首先考虑的是喜不喜欢这个本子和这个角色,我会有意识去选择一些不太一样的,尽量避免重复,然后再做一个整体的考量。”
演过的角色中,除了女一号,万茜也演过一些女二号,包括客串的角色。印象最深的是去年在热播剧《好先生》中,万茜客串了一个跟孙红雷相亲的对象徐丽,虽然只有不多的几场戏,但跟孙红雷的过招,招招好看,令人过目不忘。
说到客串的初衷,她笑言“就觉得好玩,也挺有意思的,就演一演吧。
虽然一直被赞为好演员,但万茜不觉得自己是戏痴型的演员,她觉得自己挺善于把戏和生活分开的。“当然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杀青后瞬间从角色弹出来,但我会清醒地意识到这段劳心劳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要恢复自己常态,抛开以前情绪,尽量让自己放松、放空。我会给自己做一些心理疏导,让自己尽快走出来。”
关于万茜的评价中,似乎都少不了一个说法,是好演员,但不红,甚至有人还叫不上她的名字。
对此,万茜曾在知乎上很认真地回答了一个帖子:“作为一名不红的演员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她笑言身为一名资深不红在圈里也算滚了十几年的演员,算是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文中她逐一列举了不红的一些好处:“随意素颜逛街吃脏串;在家不用拉窗帘,即使被偷拍也不会发,因为不红没有点击量;一个月不发微博,也不会有经纪人催着发自拍;可以坐地铁,可以自由出入公众场合……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有更多的自由,可以最大化接近人群、观察生活百态。做过演员才知道,这些都是加持在我们身上的财富,沉淀的越厚实,对生活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深。”
“如你所言不红有不红的好处,红有红的好处,那不红会让你有一些无奈吗?”
“就还好,我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不会去分析我应该要怎么样。且不说有哪些无奈,单说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和满意的,这点我可以很明确地回答,我就喜欢演戏,能演到自己喜欢的角色,跟好的团队合作,这对我来说就是非常嗨的事了。虽然我没拍过那么多大IP的戏,但每个角色的创作过程都很兴奋,比如像《十送红军》,我的戏份只有三集的量,之所以接就是因为那个角色写的太好了,跟以往同类题材的戏完全不同。所以只要我喜欢,就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万茜依旧淡淡地说着,语气笃定,没有一点患得患失。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跟。”万茜在回应不红的体验时,以这样几句话做结。
4
万茜出生于湖南益阳,小时候她很喜欢唱歌,父亲经常带她去练声,虽然唱歌是儿时的她最大的梦想,但她从未做过明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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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去报考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也不是想着当明星,只是想离家远点,“纯粹是因为叛逆才去报的名。因为我爸爸是军人,对我的管教非常严厉,就是虎爸虎妈的那种方式。我又是一个特别倔的女孩,虽然表面不敢顶撞父母,但心里却想着一定要考到离家远一点的大学。”
虽然误打误撞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但自打入学第一天起,她就觉得自己会将演戏进行到底的。“当时是奔着老艺术家的路走的,想在舞台上面演一辈子戏。”
2004年毕业后,她踏踏实实演了两年的话剧,先后演出了《怀疑》、《荒原与人》,还有一台音乐剧《弘一》。回首那两年的生活,万茜觉得虽然很穷,但心态很好,就是完全沉下心来投入到创作中。
因为期间曾为两部电视剧录制了主题曲,一个偶然的机会,万茜被一家音乐公司发现,签约做了一名歌手。对于这种转变,万茜称是纯属好玩,“我觉得自己还年轻就要多尝试,就算失败了也不用担心,还可以回到舞台上继续演戏。”
好玩和有意思,是跟万茜聊天的过程,她说的频率比较多的词儿。她做很多事的初衷,可能都出于这个,渐渐的投入其中才会发现这些“有意思”是否真的有意思。她骨子里是有一种冒险性的,不确定时就想跃跃欲试,结果无非两个,一是发现了自己潜藏的能量,二是撞的头破血流。但无论什么结果,她觉得经历了就是一种获得,对做演员来说更是一笔可贵的生活积累。
2006年9月26日,万茜推出首只个人单曲《勇敢爱》,2007年 1月8日,万茜发行第一张个人音乐专辑《万有引力》,专辑中《勇敢爱》获东方风云榜年度十大金曲提名。
那段时间,万茜经常会被问到“做演员和做歌手的表达上有什么不同?”“演戏演别人,唱歌唱自己。”这是那时她回答的标准答案。但是她说的很言不由衷,因为作为一个没有太多作品的歌坛新人,她还做不到唱自己。
所以那段时间,她做歌手做的很没底气。“我在棚里练唱练了3个月就发单曲、发专辑,之后就拿了什么新人奖。我觉得这个节奏有点太快了,很多歌手都是唱了好多年,历经各种磨砺才慢慢出头的。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机械化的快餐品,没有实打实的根底。”本来做歌手,她是奔着好玩的,但渐渐发现自己根本不擅长这个。她还记得那时拍了许多日系的杂志照片,现在看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所以这些她基本都没有保留。
到底是接着往下走,还是回去做演员。三年后,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地摆在她眼前,万茜没有太纠结,就选择了后者。
对演员万茜来说,毕业的前5年,她走的不太顺。
“假设重新来过,想要删掉某个片段吗?”
“如果重新再来的话,可能我还会这样走一遭。虽然不是一路顺风,但回头想想走过的每一步对我的人生都是有意义的。我觉得这都不是坏事,即使走了弯路,我也不在乎,因为在生活中多一点磨砺,表演上就会往上更走一步。所以我不怕输,也不怕困难,就按照自己想做的样子去做就好了。”
“想到以演员的身份再站在舞台上唱歌吗?比如像《跨界歌王》这样的节目。”
“我其实不太会……我从来没想过……不知道,我可能内心还是会有一些拒绝。”她边想边说,每句话间都有些停顿,像是回答我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可能就是因为做过,才知道自己还不够。
过了30岁,万茜对20岁和30岁的“好”也看的越发真切。“20岁年轻的小姑娘,仿佛带着露珠般,青春洋溢,漂亮可爱。30岁的女人,虽然少了青春的模样,但生活阅历的累积会让人由内而外散发一种气质,这是修行的结果。作为30多岁的女演员可以演30岁的也可以演20多岁的角色,但20岁的女演员是演不出30岁女人的神韵的,这个阶段的女演员弹性很大。”
现阶段,万茜在戏里演绎了各种不同的角色。什么阶段做什么阶段的事,万茜觉得一切都刚刚好。“30岁的时候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享受的生活,开启了自己的一个黄金时代。我希望在40岁的时候能够遇见更好的自己。”
走心朗读起来
万老板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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