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声色参展艺术家(一挥百纸忘经年)
十年前曾经给侯和平做过一次专访,名字叫作“草书信仰”,发表出来影响很大。十年后的今天,侯和平仍然是那个一如既往的侯和平,意气风发、激情慷慨,每天在工作室里,开门呼友,关门深山,倚酒而书,沉静著文,笑忘岁月。与这个人交往,有“与周公瑾如饮醇醪”般的愉悦。让我们再一次走近他,探寻他十年来的生命感悟和艺术历程。
采访人:余世轩(以下简称余)
被采访人:侯和平(以下简称侯)
时间:2021年12月
余:离上次访谈过去十年了,十年来,感觉您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精力充沛,性情开朗,每天准时来工作室读书写字、呼朋唤友,这种心态,这种激情,是怎么保持的?
侯:对于人生来讲,书法是我的挚爱。你说十年来的变化,这个概念提得非常好。十年来正是我准备退休和已经退休的这么一个过程。如何适应退休生活,日子怎么过?我想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所以在退休之前,在美术馆和博物院都分别搞了一个展览,搞了这些展览,我就觉得是一个华丽的转身,转到更加纯粹的书法生活上来。
我现在总体的思想状态是这种昂扬的精神状态,快乐地书写生活、读书生活。但是每天要趋于沉静,要从热衷热闹的地方而转移到独处,转移到默默地到工作室耕耘这么一个生活状态上来。我想这十年来自己可能是在不断地修行,把过去职场上那一套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进入全新的生活。我努力遵循几个信条,一个是舍得,一个是放弃,还有一个是给予。经过十来年的努力,现在已经到了心平气和波澜不惊的程度,默默地耕耘,静静地读书,攀登心中那种书法的高峰。至于说能不能攀登上,那要看老天给你一个什么程度,按照有句话说叫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而不强出头。按照这种固有的生活节奏、生活的步伐往前走。清风明月相伴,何其快乐也。
我在不断学习的这么一个过程中,就产生了很多的快乐。我经常跟人家说这句话,像我写字的快乐是啥?是大快乐。你吃个肉洗个脚,那也是快乐,但那是小层次的快乐,那是感官的快乐。但是精神上的快乐,你体会不到。深层次的挖掘,自己那种想象是无穷无尽的,关门就是深山,我关门就是修行,这就是我的丰富的精神世界,这就是我孜孜以求乐在其中,每天心中都是它的主要原因。
余:您每天早晨起来一是读国学经典,二是抄写《红楼梦》,另外就是每天临帖,那么您的这种日课,是在追求一种什么境界?从中又有什么感悟?
侯:我七八岁的时候赶上文革,我们这一代人是最缺少系统的文化知识、国学知识的一代人。所以说到了有大量的时间能够自己支配的时候,就要充分地利用这个时间来弥补这种学习。国学经典这些东西,我每天早起看看,比如说把《左传》《战国策》《易经》《道德经》等过一下,这是我学习的一个方向。尤其是《史记》《资治通鉴》等,这些东西浩如烟海,我们只能够看其中一点,碰到哪一点,看一下子就行了。而且更重要的我觉得不是在于学,而是在于开阔思路,感觉到有用的最好是去实践践行。另外像《论语》,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既有国家治理方面的,也有个人修身养性的这种规则原则,按照这样的规范去做,礼智仁义信这五个方面你做好了,你这个人也就做好了,人格上也就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了。
第二个方向,我比较醉心于《红楼梦》,每天早上抄写几节。因为《红楼梦》是近代小说集大成者,读懂了《红楼梦》,就了解了社会。从古到今社会是一致的,是一个延续的过程。红楼梦的一个大家族折射的是整个社会,它里面出现了几百个人物,可以说社会上的人物都包含进去了。而我就是选择了抄写,这样既练习了书法,同时又从当中明白了社会和人生,从而静下心来思考国家、社会,乃至家庭和朋友圈。哪些是好的交往方式,哪些是不好的交往方式,你要学什么样的人,你不去学什么样的人,你汲取哪方面的经验教训?一部分红楼都已经囊括进去了。所以这是我每天学习的又一个方向。
第三个学习方向是三千年来的中国书法名家名作,经典的碑帖,都要过一遍,我定了一个计划,七十岁之前要出五本书。这五本书实际上是包括中国书法五体,现在已经完成了一本草书、一本篆隶,第三本魏碑到年底也快写完了,第四本就准备写行楷,第五本计划是章草,这五个方向把中国主要的书体囊括完,这使得我现在每天都有事做。比如说写魏碑,考虑到起码要拿出来一百个魏碑经典,包括皇家墓志,摩崖石刻,造像墓志等。所以这几个学习方向都使我感觉到即使能够活到百岁,也永远是学不完的。
余:我一直关注你今日头条上的每天发帖,你的临帖日课最近这几年好像一直偏重于写碑的方面,也就是说从最早的甲骨、金文、篆书到隶书,最后到魏碑,而且您还有个说法是不写唐以下,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观点?
侯:这个问题也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现在我知道自己在书法道路上怎么走,自己心目中是有数的,是有方向的,有目标的。总体上来讲,我心目中就是在仰望草书,写草书。但是草书它是具有很高境界的一门学问,你要想达到这种境界,就要在各个书体上下工夫,任何书体,都可以借鉴到草书中去。所以说这些年来,我心中有个目的,有一个原则,就是理论带动创作,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我现在写字,心里明白什么好什么不好,因为我是以古代的典籍,古代的经典,作为我的参照系的。我为什么不学唐以下呢,因为到唐代为止,中国书体的变革实际上已经经过了漫长的阶段,已经是进行了再完善,五种书体已经齐备。为什么宋元明清到民国到现在再没有出现第六种书体?所以说宋以后全部都在学古人,我们要与宋元明清的人一起去学古代。当然现在有些人写明清的,有些写民国的,这是跟杀猪一样,各人有各人的杀法。但是自己认清的道路,要坚定不移走下去。可能我这个人有点执着,但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就要坚持到底。比如说给今日头条写稿,我写了600篇文章,在百度上都可以查到。一开始我一天写一篇,一年多时间,一直坚持一天写一篇,后来每周写一篇,又坚持了一年。再后来又过一年,半个月一篇,对自己心中的目标锲而不舍,要坚持。而且这种执著对我来讲,我是很愉快地去执行。
余:七年前的时候你在美术馆搞了个展览,规模很大,当时展览的名字叫作“仰望草书”,这其实说明了你的一种心态,就是你一直在大草的路上前行。为什么会对大草情有独钟?
侯:草书是我心中的目标,但是对草书高峰的攀登来讲,我并没有对它抱有很大的期望。我的另一手就是写比较变形的夸张那种拙书、拙草。拙书的技法既有碑也有帖,加上自己内心流淌出来的东西。我想内心流淌出来的东西既然感动了自己,那也有可能去感染别人。
其实对于拙草的创作,我心中没有预定一个东西,而是随便写,写了碑和帖以后,它想生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实际上是在草书的概念上进行了升华。我写这种有趣的字,既可以让老百姓基本接受,让高层次的人,特别是文化层次高的人乐于接受,更重要的是有一些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互相鼓励。
我分析了很多老师,分析了很多老书家,很多人说他不是草书性情,草书性格,我恰恰是草书性情的一个人。有些对经典的理解一遍是不够的,要反反复复理解,慢慢进行酝酿,进行筛选,进行提炼融汇,可能就形成了自己。但我现在来讲,基本上还没有完全固化的风格。至于说更多的写大草,我追求的是一种快乐,进入到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比如说有时候地上铺一张纸,咋高兴咋写,写得浑身出汗,喜悦往外流淌,自己可高兴。所以我刚才说关门深山就在这,它给我带来了这种欢愉,这种愉快我觉得是大的愉快,是生命的激情在燃烧。这就是我的性格,这种性格我想正是写草书的性格。
余:“拙草”这个概念,应该说是您第一次提出来的,传统的书法上好像没有这个概念。但是要而言之,书法的审美大体无外乎两种美,一种笨拙的粗犷的美,一种细腻的婉约的美,就像诗词里面的婉约派和豪放派。为什么选择了“拙”这一方面?
侯:这一点,我现在应该说从古代的一些经典中找到了参照系,所谓参照系,就是我喜欢古代经典中那种带有拙味的憨憨味道的字。比如说我特别欣赏墓志那种风格的字,还有像《广武将军碑》《大开通》《石门颂》等,再往前走,篆书里面也很多有趣的,特别是大篆里面的《散氏盘》,特别有趣。看着呆呆的憨憨的,其实又透着那种精明,我想我追求的是这种境界。隶书中也是这一类,比如说《封龙山碑》《好大王》等。但是像孔庙三碑,像《礼器碑》《乙瑛碑》等,我只是作为学习的一个参照,但不是作为我全身心扑上去要吸收它风格的主要来源。有人说我写字像当代的一些什么书家,我说我从来没学过他们,我也不去学,我是从古人里面学的,也可能是异曲同工。所以说我的取向是在这个方面的。
所以现在我的书法是有目标的,所谓目标就是拙书拙草,怎么能够形成自己的、说大一点就是形成自己的体系,形成自己的理论。啥叫杂草?它的定义是什么呢?它的外延是什么呢?这些问题都有待探讨。它是一个研究的过程,但是一个问题的提出,毕竟伴随着多少年来的探索和实践。我想现在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与志向,我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看看究竟能够达到一种什么程度。
余:在创作过程,您每次创作应该说是无酒不书,基本上都是大醉之后去写字,您是在追求一个什么样的创作状态?
侯:草书它需要外在情绪的激发。在清醒的状态下,我当然更能写,但这些东西往往缺少神来之笔,缺少放光的东西,缺少打眼的东西,缺少灵光乍现的东西。怎么办?我创作为什么要喝酒?是想要催发我的情绪,但是我并不是酗酒,不是酒鬼,我是喝着酒有情绪了,就不喝了。有时候喝的过多了也不行,喝的太少了也不行,恰到好处,就特别想写字。一挥而就,须臾扫尽千百张。如果说没有酒的催发,我感觉写不出来。
我是个爱酒好酒之人,但是我是个喝酒酒量极低的一个人。再一个历史上爱喝酒的人,那些大才,都是我敬仰的对象。比如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他的《上阳台帖》,就那几个字,写的多好。还有癫张醉素,整天喝酒,不喝酒他们的字帖也写不出来,这些人是我的榜样,终生追求的目标。
余:您当前的创作,自己认为符合自己心中理想的标准吗?它又到了哪一个层面和境界?
侯:这两三年,我自己感觉到比过去写得好多了,我一般不怎么出手了。但是你说满意不满意?我是远远不满意。只能说自己的现在和过去相比,还是感觉到美滋滋的。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年龄,我太知道书法这个深不可测了。在全国不敢说,但在省内写我这一路的、具有自己个性特色的,应该说还算一个,虽然人家书协未必把我放到眼里,但是我心里是自信的。
上一次西中文先生写了长诗,祝贺周俊杰先生80大寿,应该说很重要,就交给我来写。他们两个理论家,一个是河南书协理论委员会的主任,一个是副主任,得到他们的认可是不容易的。但是你认可了,我自己可能不满意,我想还有进步的空间。也可能70岁80岁90岁,你到时候也不敢说一句大话,只是说最近写的有点意思,写的时候没有定则也没原则,抓上纸就写,写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它不是复印机,照着再来一个,这样的我写不成。这就是我,随时随地来变化,随着心情随着环境,随着人和人的交往的不同,或者说不同的文字,都在变化。
余:如果把你您现在的草书特别大草这方面的创作放到全国,你自己认为会在哪一个层面?有一种“当代草书四家”的说法,如果您跟他们站在一块,你认为会有一个什么比较?
侯:这几个人,除了王厚祥我不熟悉以外,其他三人都是朋友,都在一块写过字。我想我写那种字,且不说那种很流畅的大草,可能未必有人家写的那么放荡,但是我拿拙草上去,或者说我按照我的性格去写那些东西,我有我的特色,各人有各人的特色。我不说他们三个怎么样,我从来不迷信人家,但是自己心里是不弱的,心里是认为可以跟他们在一块写写的。因为这东西它不是乒乓球比赛,它好下定论。我要说比他们写的好,他可能笑掉大牙了。他要说比我强,估计他也会不轻易张这个口,各人有各人的风格,都在玩自己的。
余:古人讲文以载道、书以载道,您的书法创作承载的是一种什么样的道?
侯:我想我的书法承载着我对万事万物的认识,以及我的全部知识的一种体现。我天天在学习,几十年了,我把自己的学养、修养,都体现到了创作中。我经常说一句话,跟挖井一样,就一个小口往下挖,一个劲挖,越大越深才能出水。尤其是到了我现在这个程度,有些人说我另类,什么另类,我只是按照我内心的规则生活,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善良的、正直的,不会搞事的,所以这一点我立得住。金伯兴老师见了我的字钟爱有加,老说我写得好。杨振熙老师、周俊杰老师都对我有很高的评价。实际上我入了十三次国展,其中两次兰亭奖,我谁也不靠,我是靠自己的本事。我知道你是评委,我也不会因此而去巴结你。
余:您刚才说到以前曾经入了十几次国展,那么现在回头反观这个国展,就是说这种所谓“展览体”现象,你又怎么看?
侯:我始终认为中国书协搞的展览门槛还是很高的,是很不容易的。能够入展一次,就说明你是个高人,说明你在书法上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因为评选国展我参加过一回,在几万件作品中挑出来300件,基本上最差那一件也是立得住的。不要说人家展览体,你就没入门,才说人家展览体。所以说能够连续入展13次,增强了我的自信。好多人你连一次也入展不了,就是说不被认可。特别是两次兰亭,一次国展,其它都是单项展。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这一路人家可能感觉到有点新颖,有点自己的个性,所以入展,我是这样想的。
余:在书法创作方面,你是一直追求个性,一直寻找自己的一个人。但是我们反观历史上的那些优秀的经典的艺术作品和艺术家,也确实令人敬仰,令人膜拜的。齐白石老先生也说过,宁愿做青藤门下走狗。当代有很多人写传统这一块,某一家某一帖写得很到位很传神,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侯:凡是能成为大家的都是虚怀若谷的人。我们现在是晚生后学。但是我是喜欢分析别人的优点,哪一个人都有你可学的地方,你要把人家的优点不断的汲取,不断开阔你的思维,开掘你的路子,这都很好。我现在对年轻人的东西从来不说人家写的不好,你不能拿你的长处去比人家的短处。人家的长处在哪?再说你的真实看法。因为这正是我们探讨学问的一个方式方法。我觉得只有这样去立身处事才能够算是比较好的一个学习方法。
余:前一阵子曾有人说,当代书法超越了古人,您是怎么看待这个今人书法和古人书法的?
侯:当代说法有没有没超越古人,很难说。当代人不要说当代的事,我想着应该是若干年代以后自有盖棺定论。将来可能在整个书法史的链条里,有我们当代人的一席之地,但是谁能够不被历史淘汰,谁能够向前,在这个链条上成为一个螺丝钉,我觉得有待于后世下定论。当代人不要这样说。整个书法史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什么地位,教后人来说。多少年以后,就跟我们现在说张旭怀素一样,这时候可以评论。我们都是吃着古人的奶在成长的,我们不要说古人那么多,没有可比性,而且到目前为止,古代真正能够说得出的经典,我们仍然感觉到是一座座高山,无法超越。但是也可能有些人超越了,但是我觉得我们远远没有超越。
余:最近有人把书法分了几类,并且提出来“艺术书法”和“书法艺术”这种概念,同时把现代书法、前沿书法放置于书法的顶端,这些概念和分类您认同吗?
侯:我现在感觉到有些书家,都在发明新词,我觉得之所以这样,因为他现在还处在一个焦虑状态中。总想着创新想着发明,不断提出新的观点。他认为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只是一家之言而已。你一个观点提出来以后经过理论界、学术界讨论没有?到最后又形成一个什么东西?而他们现在总是要提出一些新观点吸引眼球,有的太率意,很多时候不过脑子就说出去了。
余:我看你在头条发作品,下面的评论其实是毁誉参半的,严格起来说应该是毁大于誉的。而这些评论并没有影响您的创作,这需要一个很强大的心理,您是怎么做到的?
侯:本来有些人说那些话我都不想回答的,但是头条老跟我说有多少条问题你没回答,多少条没回答。基于这种心理,我就给他回答一下子。但是我觉得凡是说的不着边的,我一般不理他。这些东西从来都左右不了我,我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所以说我心里十分的坚定,如磐石般的坚定,不怕任何人说。而且我自己的方向我选择了,就会不顾一切的走到底。可能老年人比较固执,我现在算是小老人了,实际上我是始终坚持自己的大方向不变。
余:最后一个话题。虽然有时候有些人不愿意承认,但是作为现实来说,很多艺术作品还是通过价值来体现的。有时候这个市场也左右人的创作思路。当年陆俨少先生画画,中间他也试图变过,但是变过之后画廊不认了,画廊说陆先生你不能这样画,这样画这个作品就卖不出去了,所以陆先生只好又回到老路上去。我感觉您这路又笨又拙的书法可能市场也不会很大,您又是怎样坚持走这条路,而不受这些因素影响的?
侯:市场我是从年轻时候都没有关注,到现在也没去关注。我过去没有市场,我现在也没有市场。但是我主要是自娱自乐,我没有看那个市场,当然你要买我一点字我也可高兴,你不买我的字也无所谓。
我自己对生活的标准要求比较低,有个小酒一喝,自己弄几个菜,可高兴。所以这都不影响我的任何的情绪,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向在走。比如说我在珠海办展,当时有几个企业家说要几幅字,我就是一口定价,我也不是说要价多高,我也不说不卖。所以是一直没有被这个市场所左右。至于说你要来买我几幅字,我觉得我有价值被人家认可了,但是我不会为钱财而去写字。实际上我最关注的就是自己的身心,身体好了以后,你才能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我觉得我已经达到了神仙过的日子。所以说这个问题对我来讲,不起任何作用。
侯和平,1954年2月6日出生于河南省郸城县。1972年12月 入伍,1974年入党,1977年提干,历任武汉军区政治部文化工作站洛阳分站技师、武汉军区政治部文化工作站干事、武汉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干事,河南省军区政治部文化工作站站长、宣传处干事(副团职)、国教办副主任、秘书处处长,1997年任平顶山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大校军衔,2003年2月任河南省军区、河南大学人武学院政委、党委书记,2007年7月转业至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新闻摄影部主任),2014年8月退休。业余时间习练书法,2002年省书协会员,2005年中国书协会员,2007年至2019年任河南书协草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入展、获奖中国书协举办的大展十三次,其中两次入展兰亭奖(中国书法最高奖),出版个人书法作品集及书论著作十二部。退休后专事书法,任河南日报报业集团书画院顾问、东里学社社长。
责任编辑:梁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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