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女孩死后埋葬在家中 20岁女孩去世家里大办丧事
作者:非音
1
麦冬再次见到苏少陵是一个夏天。
她毕业后到刑警队近一年,头个任务竟然是从市博物馆接人去机场。本以为可以施展拳脚,此刻却在车里等人。
不一会儿,博物馆的侧门推开,一个戴墨镜的青年款步走近,他穿着黑色T恤和长裤,身量颀长,动作利落。
这举手投足让麦冬脑中闪过一个人,还没等她缓神,青年便直接拉开车门跨上来,抬手摘了墨镜,俊眉一扬:“幸苦啦,小药儿。”
“苏少陵?!”麦冬惊了一声,“怎么是你?!”
听这话,青年递过一瓶冰水,“大热天的,喝完还得赶路。”
女孩也不客气,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消息闪了一下:
【张队】:好好接待苏博士,队里请到他不容易。
麦冬撇了撇嘴,如果早知道苏博士就是苏少陵,她肯定拒绝这个任务---几年前的一幕幕忽然翻涌,她曾以为苏少陵彻底消失了,少女最美的梦随之破碎,那种不告而别真是心痛。
开车上路很安静,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几声低微的抽泣传过来,苏少陵扭头看麦冬眼圈红了,就想擦她眼泪。
谁知女孩强硬一挡,怨愤的瞪了他一眼。
“小药儿……”他叹一声。
“叫我大名!”
见对方怒意正盛,苏少陵无奈一笑,“好吧,之前的事有时间再解释。现在你只当我是游客,你是导游。”
“什么导游?”
“你不知道吗?”说着苏少陵晃晃手机上的航班信息,“张队说你爱旅游,肯定胜任。”
麦冬看见乘机人里自己的名字,“苏少陵,你是故意的吧!”
2
当飞机降落时,麦冬还很恍惚。
苏少陵说他帮队破过案,张队为表感谢请他旅游,麦冬是苏少陵指定的。
坐上出租车,苏少陵说了个地址。麦冬也没心思问,反正是来玩的,听安排呗
这里是西南部,山峦起伏,公路蜿蜒,林间有袅袅炊烟。
大约一个小时后,俩人在一座叫冷溪的寨子里停下。苏少陵很顺利的找到预定的民宿,办好手续入住。
此时两人都饿了,找餐馆点了笋干腊肉、糯米粑、芹菜牛肉、木耳米粉,稀里呼噜的吃起来。
“苏少陵,你到底来干嘛?张队肯定没闲工夫请你玩。“麦冬喝了口米酒。
“那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这几天跟民宿老板的女儿混熟些,后面还有任务。”苏少陵眨眨眼睛。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有些不情愿,却深知他不愿说的事,一个字都问不出。
正夹了一片肉的男人笑的意味深长:“小药儿……”
思绪不禁回到俩人的少年时代,他第一次听到麦冬的名字,说是中药,她又长的瘦小,就叫你小药儿吧。
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明媚的少女。
3
麦冬性格外向,不拘小节。很快就跟那个叫甄珠的女孩熟络起来。
女孩初中没毕业,也没工作,今年不过18岁。个子不高,瘦弱白净,看起来有点忧郁。
她平日不出门,朋友少,闲时帮家里打理民宿,或在院子里发呆。
这里没人知道麦冬是刑警,甄珠只晓得他们是来旅游的,感叹自己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麦冬给她分享了很多有趣的视频和图片,直播民宿生活,不几天还涨了几个粉丝评论点赞。小姑娘对这个姐姐极信任。
白天她和苏少陵去景点,邀请甄珠当小向导,只走马观花的玩,主要为接近她。
甄珠性格有些孤僻,早早辍学在家。她说父母已经在计划自己嫁人换点彩礼钱。
“是亲生的吗?!”麦冬气的牙痒痒。苏少陵却像没事人一样,嚼着草根看风景。
彼时,三人路过一片梯田,顺山势层层叠叠,一湾湾波光辉映,衬着头上蓝天白云,鼻间是雨后的草香,不时还有水雾扑面,神清气爽。
苏少陵忽然眼前一亮,指着田地尽头一棵翠松:“头次见孤零零的坟,我记得这边都是家族墓地,在山里一片一片的。”
“自我记事起就有,这片荒着没种,也不知是什么人。”
麦冬好奇,走过去瞧,见那坟包上的草长的半人高,不见祭扫痕迹。一旁松树上系着条两指宽的红布,也是年深日久,褪色残破,上面刺绣极精致,但已模糊。她看的久了,忽觉背后发凉,森寒一片,忙退回苏少陵身边。
男人见她握住自己手腕,洁白额头有细汗,便抬手背拍了拍,“有意思吗?吓着啦?”
“小瞧我!“
她仰着下巴不承认,忽觉他手反钳过来,扯近两人距离,遂俯身耳语:“晚上还有更好玩的。”
这惹得麦冬立时脸红,向后退两步挣开他手。
一旁的甄珠却看见苏少陵眸子中闪过的暗色。
4
夜里云层堆叠,遮了月光。
麦冬坐在古香古色的雕花床上,想起下午回来碰见老板甄富贵夫妻俩,“随口”说起孤坟。
老板娘阿美美红润肥圆的脸一下黑了几分,甄老板平日圆滑,忙起身挡在妻子跟前,堆起假笑:“甄珠那女伢子没轻重,怎能带客人去那地方?”
现在想来,俩人反应有些过,后来还听见他们低声责骂甄珠。麦冬本想去管,又怕坏了苏少陵的计划。
刚想到那人,消息闪进。
【苏少陵】:巷子口,速来。别让人发现。
麦冬缓步出门,巷子里的青石板湿滑不平,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去,一把被苏少陵拽住胳膊。
“手还是凉,也不知多穿些。”低哑的声音传到耳中,她还没反应,身上已经多了件男式冲锋衣。有他的温度和味道。
“去哪儿?”她微微脸红,发现苏少陵还拿着铁锹,心生疑惑,“给你们博物馆找宝贝?”
男人只说跟着我走,别害怕。
一路上,麦冬谈起下午甄氏夫妻的古怪,“刑侦心理学上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苏少陵循着白天的路线,找到梯田荒地。这里离村上有三里地,夜里不会有人来。
直到再次面对那座孤坟,麦冬凛声:“你不会要挖吧?”
她忽然想起这人说晚上有更好玩的,原来是这个!
他不置可否,捋了下树上风残的红布。
“这个我也问了村里的老人,说是当地风俗,逝者坟前种棵松树,系上他们生前随身之物,代替墓碑。多见于夭折幼童或者因某些事德行不圆满,进不了祖坟也不能立碑的人。”麦冬说起调查结果头头是道。
“查一下这红布的来历,比如产地、卖家之类的信息。我看这质地像手工织的。”他拿出刀剪了一小段递过来。
麦冬收好“样本”时,苏少陵已经弯腰挖土。
此时月亮若隐若现,白色淡光借着云层显得鬼魅,四周有虫鸣和猫头鹰尖利叫声,更深露重,伸手不见五指。女孩纵是在警校锻炼过,也不免胆战心惊。
“苏少陵,你要拉个垫背的吗?“她愤愤道,”当年你不告而别就算了,现在又回来害人……”
“你真以为张队是请我旅游的?”他头也不抬,扔来一把手电,“过来,照着点儿。”
这人平时温和,真生气很可怕。麦冬早年就知道,现下气氛诡异,更无心争吵,乖乖在一旁照亮。
那坟包并不大,只是挖草根时费力气,俩人合力拔出半人高的草,又挖了一米多,铁锹便杵到木板。
麦冬心中一颤---这里是西南边陲,少数民族聚集,依然保持土葬习俗。如果按甄珠说的,这埋着的人至少死了近20年,估计只剩白骨了,可万一还有皮肉……
她如此思量,因胆怯动作慢下来,苏少陵手里却没停,又铲了几锨土,露出完整的棺材。手电光照下来,可见腐朽裂纹。他抠起碎木捻了捻,“是最不讲究的杉木。”
麦冬已紧张的说不出话,本能地紧紧攥住苏少陵胳膊,感受到薄薄布料传来的温度,才稍觉放松。
接着,铁锨撬进棺材盖板的缝隙里,随着他用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木头随之崩溅碎裂,盖板慢慢掀了起来,此时猫头鹰叫声更厉,划过长空幽幽不绝。
就在盖板完全打开的一瞬间,麦冬不受控的惊叫起来,紧紧闭上眼睛扎进苏少陵怀里。
她只觉男人手臂揽过来,随后他长出一口气,心跳声在她脸侧,由急转缓。
不知过了多久,苏少陵温厚的嗓音扫在她耳边:“小药儿,快拍照留证据。”
5
第二天,麦冬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揉揉肿胀的眼皮,赖在床上翻手机。苏少陵早晨7点多就发来消息,说早饭准备好了,要她来自己房间吃。
这家伙永远精力充沛,仿佛万事皆在掌中。麦冬忽然回想起少年时代他那学霸风采。每次她还为考试背书焦头烂额时,他已经打球回来,冲了澡坐在她身边,是好闻的清冽味道。
又犯花痴了!---她抽了自己脸一下,要勇于面对物是人非的现实!
随即打开手机相册,昨夜的惊人一幕再次涌现:
棺材里寂寂冷冷,空无一物。连个衣冠冢都算不上。
她把孤坟的照片整理在电脑里,脑子才清明起来,昨天连吓带累,根本没想着问苏少陵挖坟的动机,回房间后不敢独处,硬是拉着人不让走,最后好像还是攥着他手睡着的。
她洗漱一新才去敲人房门,他没在,也未上锁。
早饭已经摆在,有小笼包和豆浆,都用碗盛了温水在底部微微热着。麦冬却有些慌,打开窗看向后院找人。
果然听见聊天的声音。
她细看,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下,苏少陵正摆弄着什么,一旁甄珠兴致勃勃的瞧。
麦冬心中泛涩,不自觉的走到近前。只见他把玩着一颗琥珀吊坠,坠心有一抹如指甲盖大小的殷红色,被雕刻成蟠桃和枝叶,甚是精妙。
石桌旁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到麦冬,甄珠脸赧然红了,忙低头搓手。
苏少陵目光朗然,“醒了?吃了没?”
麦冬盯着那琥珀,“不饿。”
男人一听笑了,把吊坠放在甄珠面前,起身拉住麦冬,“怎么了?”
又扭头对坐着的女孩说,“珠珠,把东西收好,我亲手雕刻的,谢谢你帮忙。”
紧攥坠子的姑娘重重点头,眼中闪过光亮。
苏少陵察觉麦冬生气,倒开心起来。
回到屋里,夹了一颗小笼包在她面前晃了晃,“要醋吗?”转念又道,“估计不要了,醋够多了。”
麦冬“切”了一声,伸手夺过筷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以为自己是谁!”
苏少陵依然浅笑看着她,“她不过是打听了消息来告诉我,你这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欧呦,送个情报就有坠子当谢礼?那我这‘出生入死’的,是不是要拿所有宝贝换……”
麦冬正在过嘴瘾,忽然注意到刚才他说情报,忙闭嘴低头喝了几口豆浆,等气氛稍缓又道,“咱俩现在是工作关系,吵架没意思。快说说什么消息。“
没想竟得知一女孩去世家里大办丧事,不久挖开坟墓却发现空无一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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