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束河雪山脚下的千年古镇(没想到大研束河之外)

“中原风,江南雨,程海湖畔清水驿;白鹤衔书来,科甲文风起;瑞光寺里油灯亮,东岳庙前唱戏忙……”

如果你在丽江,如果你想在大研、束河与白沙之外,另寻一座古镇,私享一段静谧时光,那就去清水吧。那些老街旧巷间,那戏台上的咿呀声中,那些古法传承的小吃里,或许会有你想要寻味的人间烟火或似曾相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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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位于永胜县期纳镇最北端,与程海相隔不远。这里东依交椅山,西邻凤凰山,是西南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上的古驿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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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稿时,一直拿不定主意如何来称呼清水。因为,在历史与当下,在官方与民间,人们赋予了这个地方有太多的名字。

唐宋,它是“河佉乡”;明朝,它是“清水驿”;清朝,它是“清邑”;民国,它是“清水镇”。如今,官方上它是“清水村委会”;而民间多称其为“清邑街”,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叫它“清水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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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很古,如果说已难找到太多的实物来展示它唐宋时的云烟,那么600多院所明清及民国时期的建筑则帮人们收藏着这里昔日的荣光,尽管已略显斑驳。

探访清水,从仅留残基的南阁楼开始。

并不算很长的城门洞,却仿佛是一条时光隧道。穿过它,满目都是古老的建筑。“有‘国保’7处,省市县级文保单位十几处,还有好几百个老房老院都评不上级”,这是清水人对来访者的一句介绍。简单,但透着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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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约2公里,宽约1公里。走进清水的“三街十八巷”,就是走进一座巨大的“明清古建筑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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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山书院、瑞光寺、东岳庙、龙泉寺……儒释道三教在此和谐共存,相互独立又互相补益,共同丰富着古镇的文化底蕴与精神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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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宅院、刘慥故居、黄进士院、王家宗祠……一座座四合院、一所所宗祠,见证了一个个家族的兴旺与衰落;一堵堵照壁、一个个天井,记录着清水所经历过的风雨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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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岁月浸染的建筑构件,有素雅古朴的窗格,也有“一两木屑一两银”的精雕细琢。翘起的屋脊、瓦檐、斗栱勾勒出一条条别致的曲线,傲娇似地向来访者讲诉着这个村庄曾经经历了怎样的喧闹与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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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斑驳了砖瓦与门窗,抹不掉清水的岁月情思。每一道门、每一扇窗背后都深藏着一段悠长的故事。“一村四进士、五子四教官、民国八县长(议员)”“丽江第一个被写进教科书的人”“文官下轿、武官下马”“避尘珠与磕头树”……都等你去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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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古巷中走走停停,像是逛了几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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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古镇的人大多都念旧,但念的不止是古建筑的躯壳。念的更多的是,土墙、老宅、旧庙、古木间凝聚的人文气息和氤氲的市井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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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并没有名声在外的古镇,没有车水马龙,只有当地人的小日子。世代居于斯的清水人,用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把古镇熏染得烟火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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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日里,人们烤太阳、打牌、聊闲天,慵懒惬意。那些慢慢消逝的手工艺,也是古镇人家的平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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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名列“北胜州明清四大集市之一”的清水,没了昔日的繁华,但传统的榨糖、酿酒、扯白糖、做豆腐等传统手工艺,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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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蚕豆、大米,常见的几种粮食,经过泡发、磨制、熬煮变成饴糖,再通过一双巧手的加工,就变成令人回味的丝窝糖、角角糖、片片糖。每吃一口,都是香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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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人热爱生活、热爱文艺。洞经音乐、滇西、花灯戏,数百年间从未在清水人的生活中消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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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人爱听戏,也爱学戏、唱戏。从乾隆年间开始,滇剧在清水一唱到现在。一到年关、端午,村里的戏班都会在老戏台上唱上几天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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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平日里,每逢街子天,清水业余滇剧团的20多位演员也都会齐聚戏台,咿咿呀呀地开练起来。虽然不像正式唱大戏时那样服化道齐全,但那些或高亢有力或婉转细腻的唱腔依然能把人听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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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戏台正对东岳庙,东岳庙牌坊背面匾额大书四字——“回头一看”。你回头,透过牌坊,观看生、旦、净、末、丑表演于古戏台之上,别有一番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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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前人提醒我们在此回头一看的,并不是这舞台,而是这整座快被遗忘了的千年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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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需要回头看的也并不是这古镇,而是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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