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塔吊让人害怕(打工新鲜事坐氢气球打松塔)
黑龙江一工人坐氢气球打松塔飘走
从业者:属风险工种需提前报备
9月4日,黑龙江省海林市山市镇一名工人乘坐氢气球采摘松塔时,随氢气球飘走。网传视频截图
9月6日9点多,乘坐氢气球采收松子意外被带走的男子,在黑龙江省方正林业局万宝山林场一带被救援人员营救成功。目前胡某某正在方林医院接受治疗,经过海林、方正两地,近千人的接力救援,让胡某某转危为安,他和家人向所有人表达了谢意。
事件回顾
9月4日7点30分,在黑龙江海林林业局有限公司山市经营林场施业区内,胡某某和另一名作业人员,在利用氢气球对松子采收过程中,氢气球突然失控升空。其中一人及时在半空中抓住树枝,跳下吊篮,成功自救,胡某某被氢气球带走,获救后的他,讲述了自己的逃生经历。
9月5日10点40分,警方通过手机与被困者取得联系,并指导该工人缓慢放气,氢气球已成功降落在方正县林区。由于手机定位有偏差,被困男子的准确地点尚未确定,搜救仍在继续。
9月6日上午,经过手机重新定位,发现被困男子在方正林业局万宝山林场一带,龙江森工集团方正、海林林业局有限公司干部职工、扑火队员,省公安厅林区公安局方正分局以及地方公安干警、蓝天救援队五百余人组成搜救队伍,进行接力式拉网搜救。
9月6日9点多,经过接力营救,在黑龙江海林域内采松塔不慎被氢气球带走人员已找到。
当事人:感谢所有人的全力救援
胡某某表示,离地面四五百米的时候人有点晕,距离地面五六十米他就往下跳了,气球一落一上,如果不赶紧跳就会飘上去,跳下来后的他一晚上动弹不得,第二天恢复后才去山坡上找手机信号寻求救援。
据胡某某回忆,在林中的两天夜里都下了雨,低温、饥渴、伤痛、信号中断让他一度想要放弃,感谢所有人的全力救援。
从业者:
打松塔为高危职业,采摘前需报备
使用氢气球打松塔,除了成本和效率,安全也一个很重要的考虑因素。当地一家坚果加工厂的老板王先生介绍,松塔生长在数十米高的松树顶端,因为太高,无法使用机器采摘,只能人工采摘。“前些年靠人爬到树上去打,有的树高20多米,人爬上去很危险。”王先生说,氢气球是近两年才流行起来的,用上氢气球打松塔后,情况出现好转。
王先生还告诉记者,每年到了打松塔的月份,商户们使用氢气球前,都需向当地派出所报备,当地相关监管部门也会再三强调生产安全,“氢气球也只是相对安全,需要球上球下的人时刻注意,一不小心人就会随气球飞走。”
记者梳理发现,因乘坐氢气球“被风刮走”的事件不在少数。公开报道显示,2017年8月28日,吉林省汪清县一男子乘坐氢气球打松塔,因固定气球的绳子没系好,大风将他连球带人刮到800米高空,飘行直线距离超过50公里。2019年9月21日,吉林省汪清县两名村民乘氢气球在和盛村后山打松塔不慎飘走。
9月5日下午,一位在海林市山市镇的松子从业者告诉新京报记者,每年9月开始,山市镇承包松林的老板都会雇用工人采摘松子,四川等地前来采摘的人居多,这些被雇用的工人每天工作8小时,一天的人工费600-700元。
一个氢气球的成本大概在3万元左右。一般而言,氢气球下会有两个工人在地面上拽绳子,防止气球被风刮走,但风险依旧存在,“前几年就有因绳子松了,被风刮走的。”该从业者表示,现在一些氢气球上会安装“螺旋桨”,由采摘的人掌握控制器,“这样就能自己控制方向和高度。”
除了坐氢气球打松塔,还有哪些高空作业,让我们一起了解一下——
在高空给玻璃贴膜:
高危险、高压力,从业者两三年就转行
贴膜准备工作。上游新闻记者 高科 摄
全球最长的悬挑玻璃走廊——重庆奥陶纪天空悬廊在更换玻璃后重新对外开放。然而,当游客兴致勃勃前来“走新桥”时,竟有不少游客因为桥面过于通透,最终放弃登桥。“真不知道工人们给桥贴膜的时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日前,来自重庆主城区的游客张伟站在离悬廊数十米的地方慨叹道。
张伟有此感慨源于这座高300米、长69.6米的玻璃走廊重新铺设钢化玻璃之后,又在玻璃上贴了一层膜,6名贴膜工也因为这次贴膜,成了人们眼中的“网红”。
“这是我从事贴膜工作两年多来,接到的最具挑战性的一个项目。”重庆福派商贸有限公司的贴膜工人杨勇告诉记者,此前他大都是给家用玻璃、幕墙或顶棚贴膜,在悬崖上给玻璃贴膜,还是头一遭。
杨勇坦言,第一次走上300米的高空,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越是往端头上走,越是感觉晃动明显,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但想着业务已经接下,并且薪水也不错,就硬着头皮上了。
杨勇的同事龚建平也对记者说,来之前景区负责人就告诉他们,玻璃贴膜不能有水泡,因为游客站上天空悬廊的观感,就是从钢化玻璃上感知的,一旦出现水泡,这种观感就会大打折扣。
记者了解到,为了使玻璃膜不影响观感,6名贴膜工人必须两两配合。贴膜前,他们先要用喷壶仔细清洗玻璃,必要时,还要用软钢刮板铲除污物,再用抹布擦拭干净玻璃的表面,最后再用喷壶在玻璃上喷水。
待准备工作完成后,工人们才拿出事先裁剪好的高清防滑防爆膜,撕掉保护膜,喷上水,慢慢将膜铺上玻璃表面。确认玻璃膜贴好后,再用牛津刮板把贴膜里的水和气泡仔细刮出来。气泡刮出后,用美工刀将多余的膜齐整地切割下来。
“不光是体力活,还必须细心。”龚建平说,完成一块玻璃贴膜需要五六分钟。由于大部分时间都要跪在玻璃上,结束一天工作后,不止脚痛,膝盖也常常是红了一片。
据了解,天空悬廊有160块玻璃,每块玻璃面积大约是2㎡。也就是说,3天时间里,6名工人要为大约320㎡的玻璃贴膜。如果以一个4.7英寸大小的手机屏幕大小来换算,他们相当于要给32653个手机贴膜。
不过,这个活儿可比手机贴膜复杂。该贴膜公司的负责人邓红波表示,这个业务比以往那些室内作业的操作难度更大。他回忆道:“有一天,我们完成工作后,没留意当天的天气,结果晚上山上起雾,胶没有干透,雾气渗入,第二天膜和玻璃之间产生了气泡,只有撕掉重新贴。”如果当天有大风,工作也得暂停,以免一些细微的渣滓吹进缝隙之间。
“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玻璃贴膜作业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正是因为高危,也有较高的收入。”该公司另一贴膜工人刘乾表示,他已经干这行快10年了,最危险的是给高楼的外墙玻璃贴膜,因为周围没有护栏,脚只能踩在圆滑的钢管架上,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掉下去。“很多次都想换个职业,但考虑到每个月有一两万元的收入,还是坚持了下来。”
邓红波告诉记者,从事高空贴膜工作的工人收入浮动很大,时薪在40元到数百元不等,类似天空悬廊这种时薪近千元的业务,在整个行业非常罕见。
从事高空贴膜工作7年的李瑞年称,通常情况下,早上6点半到下午6点为他们的工作时间,而他们这一行月薪最高能到3万元,但要拿到这样的工资,可能一个月要工作近300个小时,且最多只能休息两天。
“高薪”的背后是“高危”“高压力”,这些“高”门槛也让贴膜行业的人员流动性较大。“三年是这个行业的一个分水岭。”众多贴膜工人坦言,这份工作收入可观,干个两三年,手里就能有一些积蓄后,就可以慢慢转行干其它的。
为高楼“洗澡”的蜘蛛人:
冒着严寒酷暑,靠两根绳完成工作
城市里,高楼林立,摩天大楼已经成为城市繁荣的象征,干净明亮的外立面折射出属于这座城市最绚丽的光影。高楼美化我们的城市,谁又为高楼扮靓?网友赋予他们一个具有英雄色彩的名字:“蜘蛛人”。是“蜘蛛人”冒着严寒酷暑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一洗一擦,在尘渍中换高楼面貌如初。记者采访了“蜘蛛人”何勇,和他聊一聊这份工作带来的苦和甜。
靠着一根“生命绳”在楼宇间穿梭“这几天天气好,可以多接几个项目,如果气温降到0度以下,抹上水窗户就结冰,就干不了活了。”这两天,服务于贵阳保得清洗服务有限公司的“蜘蛛人”何勇和同事6人正忙着对一栋高约80余米的高楼外立面进行清洗。每天早上8点,何勇就要赶到项目现场开始准备工作。他会逐一检查工具是否完好,评估承重点的承重安全,穿上安全带,绑好座板,万事俱备就开始缓缓下绳,降到工作地点。
绳,对“蜘蛛人”来说,异常重要,他们的全部工作都要依靠绳子展开,就好比蜘蛛依靠蛛丝才能完成狩猎。“‘蜘蛛人’的身上会系着两根绳。”何勇说,一根是工作绳,一根是生命绳,工作绳控制下降速度,也就是工作进度,一旦工作绳意外脱落,生命绳就是保护“蜘蛛人”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两根绳子也因此不能固定在同一个承重点。
他们也用绳来体现自己的工作量。“从顶楼到地面擦洗完一遍,工作绳放完一次叫做一绳。”何勇说,每个“蜘蛛人”的工作面大概两米宽,一栋80米高楼的特种高空作业,每天他能完成四绳左右工作量。
下绳工作时,楼顶和地面必须有两个安全员,顶楼的安全员时刻谨防有人解开绳子,地面安全员要紧盯行人行车,预防意外发生。“安全一定是第一位。”何勇说,不是人人都能做“蜘蛛人”,如果上去就头晕脚软出现恐高症状的肯定不适合这一行。
因为风险系数高,“蜘蛛人”工资也更高一些。何勇曾见过有人为了多挣点钱,硬着头皮试一试,但上去后就吓得不敢动,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马上把人拉了上去。俯视城市感觉喧嚣离自己很远何勇今年46岁,做“蜘蛛人”已经8年。“没什么文化,能干的工作不多。”2012年以前,毕节人何勇在贵阳闯荡,先后在一些小餐馆做切菜、配菜工作。干了七八年后,不适应餐馆的油烟,加之工资只有两三千元,他开始另谋出路。2012年8月,何勇成为了一名“蜘蛛人”。刚开始,公司只给他安排40米以下的低空作业适应,近一年后,何勇才第一次进行高度在40米以上的特种高空作业。
那是个夏天,何勇和往常一样,在8点赶到现场,根据以往的培训和师傅的教导进行准备工作。第一次在80米的高空作业,因为高度更高,手里的绳也更重,何勇心里略有些紧张,但无暇考虑太多,只想着把绳再系牢一点,把安全措施做得再好一点。
下绳了,从80米的高空中往楼下望,车小得像玩具,人小得基本看不见。何勇说,那一瞬间感觉城市的喧嚣离自己好远,往地面看一眼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两个老师傅一左一右夹着他,时刻观察着他的反应。好在最后何勇顺利完成了工作。这次过后,他也彻底打消了心里的紧张感。
8年多来,何勇擦过高矮大小大楼100余栋,现在高空作业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最高时,还擦过150多米的写字楼,8年间从未发生过危险。
美化城市的同时承托起家庭未来除了危险以外,“蜘蛛人”的工作还有一些常人体会不到的辛苦。“坐在那么高的地方,什么都不干都会消耗体力,更别说还要擦洗了。”何勇说。坐在空中和坐在地面上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双脚悬空,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屁股和大腿上,血液流通不畅,时间长了人也受不了。因此每隔两三个小时,何勇都要下到地面休息一会,脚初次沾地时都已经麻木,要二三十分钟才能缓过劲来。
作为一种户外工种,“蜘蛛人”还要忍受长时间暴露在严寒和酷暑中。何勇说,夏天只要气温低于30度,冬天气温在0度以上,不刮风不下雨就要工作,一干就是一天。工期紧张时,还得加快手脚,延长工作时间。
何勇和同事经常冒着严寒酷暑工作每年夏天,何勇的脸和手都要晒脱几层皮。但辛苦总有回报。每次看到焕然一新的大楼时,何勇心里都会涌起一种成就感。工程多的时候,何勇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元,靠着这双手,买了房买了车,为妻子和女儿创造了更好的生活条件。
“以前挣得少,虽然女儿懂事从来不主动开口要,但看到别的孩子有的东西孩子没有,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有了这份工作,也能给女儿提供更好的生活了。”何勇乐呵呵地说。
何勇告诉记者,身边的“蜘蛛人”,往往都是和他一样文化程度不高、背负养家糊口重任的人,他们尽量做好每一份工作,让客户满意,在美化城市的同时承托起家庭的未来,已然满足。
(综合来源:央视新闻、新京报、工人日报、上游新闻、贵州日报)
本期编辑:甘皙 程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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