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参崴从哪里走最方便(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

原创 舒展 作家导刊

去海参崴从哪里走最方便(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1)

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

冷酷的海参崴

对于一个南方人而言,海参崴终究太阴冷,即使是在凉爽的夏天。这里大部分时间,吹着生发于极地的偏北风。冬季,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有着明媚的蓝天。夏秋时节,却多雾,此时的天和地,一律铅灰色。在这片辽阔无垠的天涯,海与天,似乎从不曾分开。

深入海心、闪烁隐现的引航灯塔,时时提醒人们,这里是天涯,但仍有人类活动的足迹。海湾里随时待命的俄罗斯远东舰队,在海浪柔和的线条上,呈现金属的铅青色,冰冷、生硬。那些曾经在全苏范围内到处林立的伟人塑像,几乎拆毁殆尽,然而,在这片远离欧洲中心的远东海角,他仍在,日日手指东北亚方向,因为他说,这是我们的土地……

这里所有的人文景致,拜占庭式建筑的繁复结构和巴洛克风格的富丽装饰,反衬了自然界庞大与崇高的威仪,昭示人类活动的渺小与琐碎。树林和电线杆上方,徘徊的西伯利亚寒风,时而像鸽哨一样响过。

下午三点,在海参崴露天菜市,已经休摊的空荡荡的市场口,一位俄罗斯少年,有高加索人的高鼻梁和湛蓝的眼睛,蹲在地上卖鲜蘑菇。蘑菇大如手掌,与人的皮肤一样,是水润的浅粉色。只有几朵蘑菇而已,况无人问津,不知能换几个卢布。

出海,向着北冰洋方向,向着海和天可以撕开的裂口。船尾,有成群的海燕追随。它们忽而俯冲潜入浪花底部,忽而搏击而上冲天而去,盘旋数周又迎面而来。高尔基说,海燕是英勇战斗的闪电,是战斗民族的化身。

然而,海燕的飞翔,只是自由地觅食而已,无关情怀、无关信念。

去海参崴从哪里走最方便(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2)

奢华的罗得岛

罗得岛,纽约的后花园,是世界游艇之都,富豪云集,游艇、别墅无数。感叹豪华排场之余,在罗得岛,最值得一去的,是那片延伸入海的海岬。站在海岬顶端的草坪,相信之前的感慨将被清除。

大西洋碧蓝的波涛,在十多米高的峭壁下方,日日夜夜冲刷着绀青色的岩石,它们咆哮、翻卷、排山倒海般撞击、势不可挡地撤离。悬崖上以30度向大海倾斜的缓坡,有最精致的草坪。站在悬崖边缘,有往天空飞去的感觉。此刻,绿色的草坪与大西洋,在视觉上连为一体,它们相互映衬着天堂的色彩。

草坪的背后,是世界上最寂寞的庄园——听涛山庄。这座美国最奢华的私人庄园,建于马克•吐温称之的镀金时代。纵然最气派的建筑装饰、满室的世界名画,也不能挽留财富消逝在时间尽头。庄园主建园不过一年而病逝,后人因无力维持,用每年一美元的租金献给政府。庭后的草坪年年青葱,廊前的橡树越长越茂,大西洋的波涛是时间的钟摆,夜夜不休地摆荡。

如果,想体验财富震慑的气势,可以来这里,助你想像为人一世最奢侈的放纵;如果,想挣破此生物念,可以来这里,见证财富在时间面前的速朽。

作为《蝴蝶梦》的取景地,恐怕吻合的,不仅仅是环境场景。“如果你愿意,来看我们。”她说,“生命太短暂,没时间发请贴。”草坪新割后的青草香,一只画眉飞过青坪,落在崖边的老橡树上。崖下的海涛夜夜不停地翻转。每一个平静的日子都一样,也不一样,最终都是时间之后,成为回望的瞬间。

去海参崴从哪里走最方便(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3)

奔放的弗洛里亚诺波利斯

弗洛里亚诺波利斯在圣卡塔琳纳岛,圣卡塔琳纳岛在巴西南部、大西洋西南岸。这里四季如春,有成群的沙丘和平坦辽阔的沙滩,是世界著名冲浪和潜水胜地。

向东,面朝大海,如果你的视线可以无限延伸,跨过大半个地球,那么就可以一路贴着水面、毫无阻挡地碰到非洲西岸。岸边被风吹得风车一样的棕榈树、层层翻转的白色的浪花,它们几乎是海滨仅有的参照物,这里,除了大自然的涛声和海风,几乎空无人烟,寂静如午后的一场神游。

在这里,大西洋的南赤道暖流,沿着巴西的海岸线,缓缓流动,向着南半球的南方,在遥远的天际,与西风漂流汇合。安第斯雄鹰玄黑的身影,越过辽阔的阿根廷沼泽,偶尔闪现在岸边的丛林上方。几百年前莫西干人的灵魂,也在丛林的上方,在海岸、沙滩和丛林的边界。涛声如鼓、如笛,空灵、悲怆、欢喜的交织,幻化出神秘的宗教感。心灵被一点点俘获、仿佛要随着森林里的野兽奔跑,仿佛奔跑就是生命、力量和舞蹈。只有一场热烈的桑巴舞,才能释放此刻的心情。

5月的某个下午四点多,我在这片冬季的海滩上,散漫地印着脚步。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正开始忙碌起来,形成一天里的车流最高峰。他们正以虔敬的姿势,投入到桑巴舞、手鼓舞、足球、排球、网球、滑板、冲浪的运动中去。我站立的这片沙滩,远离沙滩排球区,适合游泳。他们穿上全套长袖连脚泳装,像一尾尾溜滑的黄鲇鱼。海水微凉,一层层冲向岸边,当一位青年从海的远处一点点显露地走出水面时,我头脑中闪过《来自大西洋海底的人》,一部儿时看的,除了神秘、什么也没看懂的科幻影片。

如今,我依然无法理解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们,除了神秘。当我在聆听《最后的莫西干人》时,这片土地仿佛悬浮在宇宙的某个空间,亘古以来,就没有在地球上存在过。

去海参崴从哪里走最方便(天涯那答从海参崴到好望角)(4)

魔幻的好望角

好望角,这个地理课上一下子就能让人记住,并念念不忘的名字,是记忆里最早的天涯。

好望角其实是直插入大西洋与印度洋之间的一片山脉,山顶平整如桌,称为桌山。站在桌山最高处,寒风凛冽中俯瞰好望角海岬,不过一片海边的岩石而已,时而露出峥嵘,时而,被巨大的海啸掩没。

从桌山西望,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繁华的港口码头,那个曾经在历史上担当过重要使命的国际贸易转运港,停泊过达伽马、迪亚士的探险船队,或许还有海盗的船队。

从桌山下来,来到建有航标灯的好望角海岬。西海岸,杳无人迹,海滩上,怪石嶙峋,似乎从古生代以来就静卧于此。海水是冰冷的幽蓝色,卷起的白浪如冰花、如雪沫。这里涌动的,是寒冷的本格拉洋流,它从南极洲海域流向非洲南端,在好望角的西岸拐弯,然后横跨大西洋,直扑南美洲合恩角。所以,好望角西岸的海面是冰冷的,你根本无法濯足而欢。

然而,绕过灯塔,在好望角海岬东侧,是印度洋海域,海水温暖而蔚蓝,它得益于印度洋温暖的厄加勒斯洋流。东海岸四季如春,满山坡的黄花儿紫花儿,嫣然迎风。它们有着奇怪的名字和外形,有最古老的祖先。

冷暖两股洋流在此汇合,掀起狂涛巨浪,造就好望角震慑世人的风暴。五百多年间,那些被风暴吞噬的船舶,最终去了哪里?好望角的正南方天际,一排巍峨的铅灰色的云雾,如一道厚重的帷幕,那是西风漂流,以及更遥远的南极之所在。陪着这排云雾,一直坐到夕阳晚照。开始有一些飘动的云雾,从悬崖底下、从拍岸翻卷的白浪间升起、弥漫。它们踏着寂静的节律,飘过来,淹过洋面、漫过海岬和灯塔,也漫过我,濡湿我的秀发。远方与咫尺合而为一。仿佛扬着黑色船帆的庞然大物向我移过来,隐约有呐喊,是魔鬼、海盗,还是战神?正惶恐间,一切幻像撤去,右前方一轮柔美绚丽的红日,正在洋面投下长长的影子。然后,只有凛冽的西风漂流,日日不歇地奔腾,向着永远不变的东方。

好望角,风暴角。如果达伽马也像迪亚士一样,在风暴中返航,那么好望角,依然是风暴角。永远不知穿过风暴,前面是风和日丽的印度洋。

一切皆在希望中。

作者简介:舒展,女,浙江兰溪人,毕业于浙江大学。现为福州大学经济学教授。曾获国际学术奖项:21世纪世界政治经济学杰出成果奖(2015),2014年度教育部影响力人物奖励。主要社会职务: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高校经济理论教学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闲时喜欢文学,写作散文、诗歌4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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