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家乡宁夏的散文(不禁让人联想到家乡宁夏)
偶然发现,居所附近有一幽静之地。
出家门踩两脚油门,即来到了一个名曰“茶语公园”的地方,公园建于一座小山脚下,名曰公园,实则只有一片足球场和两片篮球场,另有一大片绿草茵茵的草坪和围绕草坪的葱茏绿荫。我们穿过球场,沿着林荫小道往山边漫步,偶然发现一石板小径往山里延伸。我们沿着石板小径前行,发现这是一条登山之路。眼前的山不高,且无名,这样的小山包在杭州市周边随处可见。即使是这样不起眼,把它搬到家乡宁夏也是一道美景。我们穿过绿荫拾级而上,满眼都是一个字“绿”。灌木丛的浓绿,浓的凝结成一团化不开。高大的乔木仿佛一片片悠悠的绿云,雨后的竹林 绿的细腻,绿的发翠。形形色色的绿让人有些应接不暇。如此的美妙之地竟无人光顾,我们登上山顶又返回山脚来回近一小时竟未碰见一人。
我是一个容易触景生情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让人联想到家乡宁夏。同在一个中国,一个天下,反差竟然如此之大。说起宁夏,人们往往把她誉为“塞上江南,鱼米之乡”实际知情人知道,所谓“鱼米之乡”仅仅只是宁夏平原这块大绿洲。宁夏自治区总面积六万六千平方公里,宁夏平原仅有一万七千平方公里,只占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宁夏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干旱少雨,黄土漫漫,植被稀疏。还有近百分之十的沙漠,黄沙滚滚,寸草不生。宁夏西海固地区曾因生态恶劣,1972年曾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看到杭州目前的生态环境,我的思绪会进一步联想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宁夏西海固地区。时间跨度仅仅过去了五十余年,两相比较,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地方,两句话,一句是恐怖,一句是赞美,只有两字之差。或许在人的眼里,天上和地下只有如此微小的差距。我曾在西海固地区生活了十几年,大约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上初中时,学校组织我们到固原寨科乡帮助农民夏收,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上,满眼一片枯黄,公路两旁人工栽种的杨树,得不到雨水的滋润,大都渴死;勉强存活的长成了小老树。农民的小麦等农作物因吸收不到足够的营养和充足的水分,在贫瘠之地上艰难的存活着。夏收的小麦不及小孩的小腿高,麦穗只有指甲盖大。由于太矮无法用镰刀收割,只能蹲在地里用手拔。生产队围墙上的宣传口号是:“力争亩产过百斤”。这就是当时我们亲眼所见的景象。长期以来,在恶劣的环境下,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生活。不但温饱无法解决,就连冬天烧炕取暖、做饭所需的柴火都成了难题。海原、同心等极度干旱地区的人们一次次上山铲草皮、挖树根,用以烧炕取暖。结果,生态得到巨大破坏。人口的过快增长也是生态环境急剧恶化的主要原因。据了解,固原地区(包括固原、西吉、海原、隆德、泾源、彭阳六县)1949年人口不到五十万,到1999年增长到近二百万。宁夏与杭州生态环境相差如此之大,与干旱少雨有很大关系外,与人类活动密切相关。
然而,历史上的西海固却并非“不适宜人类居住”上世纪八十年代和前几年,在固原六盘山区,相继发现了埋藏于河道下和湖底下数千年前的古树,树龄都在300—500年,树木巨大,保存完好,由此可见历史上固原六盘山区曾是古树参天,大树华盖的地方。此外,从秦朝开始,固原地区就是历朝历代官方养马牧马的地方。水草丰沛催生了固原的养马牧马业。固原附近的一营到八营,就是明朝养马屯兵的营盘。历史上,这里曾经气候湿润,水草丰美。东汉班彪登固原城有感而著《北征赋》,描写的景象依然是山势巍峨、草木深邃。然而,由于人类对大自然无休止的掠夺,近百年来西海固地区的环境急剧恶化。
近数十年,国家实行人口搬迁移民和退耕还林,退牧还草,保护环境,恢复植被等政策,生态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固原市的森林覆盖率从20世纪70年代的1.4%提高到2021年的27.28%,草原综合植被盖度更是超过80%。
前几年我去固原,青山绿水又重新回到了西海固。但是,(我写此文着重点就在这两个字上)。西海固的生态环境依然非常脆弱,我虽然看到了青山绿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脑海中不断上演一片枯黄。当年的景象已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说实话,青山绿水与一片枯黄也就一步之遥,也许昨天还是青山绿水,明天就是一片枯黄。我担心西海固的青山绿水可否永驻,甚至担心杭州西湖美景能否永存。因为地球上的人这个动物实在太强大。他能让在地球上繁衍了上千万年的华南虎在几十年间消失殆尽;能让上千万年前就存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随处可见的朱鹮后来仅剩八只;能让曾经的世界第四大湖咸海几乎枯竭;甚至能让地球变暖,山河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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