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穿越年代文推荐高质量(泣血推荐三部穿越类好文)
以一个现代的视角,去经历封建王朝--是拥有超能力。还是拥有过人的智慧?是能博取功名,还是能赢妃子一笑?这三部穿越类好文,给您一个完美的答案和无限的惊喜!!
第一本:《明朝伪君子》作者:贼眉鼠眼
简介:更多精彩,尽在限时免费
孝宗皇帝中兴大明,正德小子荒唐浪荡,士子激昂空谈江山,厂卫番尉如虎如狼。机会与危机并存的年代里,大明盛世的熙攘中,一个名叫秦堪的年轻人,吹皱了一池春水。当他以风度翩翩的优雅姿态为非作歹时,大明的文臣,武将,太监们心中对“君子”二字的定义终于彻底颠覆了。
入坑指南:
城内的巷战仍在继续。
大雨倾盆的夜里,一道道闪电将京师照得雪亮,瞬间归复黑寂。
喊杀和惨叫仍在京师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城中处处火光,处处烽烟,大明皇城国都在雨夜里呜咽。
承天门前,五千披甲边军列阵在广场上,将士们面容冷凝盯着那扇代表着皇权的朱漆大门,他们的眼中并无一丝一毫对皇权的崇敬,只有一片冰冷和漠然,仿佛这扇门里的所有人只是他们刀下的猎物,包括皇帝。
叶近泉骑在马上,被将士们团团围在中军,他也盯着那扇门,只是心潮颇不平静,宽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二十多年了,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宁夏都司麾下副千户,得罪了军中指挥使而弃了军籍被迫逃亡,一路杀一路躲,辗转千里躲到了京师流民营里,以为这辈子已没了希望,从此在流民营里赤贫一生,或许某天跟所有饿毙的流民一样倒在路边被野狗啃噬,最后化为一具死无葬身之地的枯骨。
谁知造化弄人,一个落魄的武将竟被秦堪看上,从店伙计到家仆护院,再到辽东副总兵,辽东总督,手握二十万兵马,更一遂生平之志,十余年来领军横扫大漠草原,令鞑子闻风丧胆,今日此刻陈兵皇城宫门前,一番厮杀血战之后,皇宫里那个小皇帝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眼看即将改天换地……
如今横刀立于宫门前,胜利唾手可取,叶近泉眼眶却微微泛红。
他是执行者,更是见证者,他用了十四年的时间,亲眼见证了一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怎样披荆斩棘,如同丛林中的孤狼为了生存一次次与敌人厮杀搏命,一次次命悬一线,一次次在厮杀中活下来……今晚,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博,老天垂怜,这一次他又赢了。
或许,距离胜利还差一点点,只有一扇门的厚度。
广场阵列前,一名披甲将领匆匆跑来,朝叶近泉抱拳大声道:“禀总督,将士们已肃清宫外残敌,城中负隅顽抗者唯此皇宫,内有腾骧四卫营二千,大汉将军三千余,太监宦官宫女不可计,请总督下令!”
叶近泉回过神,望向宫门的目光冰冷如铁,转过头看了看金水大街的尽头,随即道:“前阵架炮,后阵骑兵准备,破宫门后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抢掠财物,不得强暴宫女嫔妃,违者立斩!”
站在叶近泉马旁的丁顺一身血污,显然今晚也经历了一番厮杀,闻言上前抱拳道:“叶总督,秦公爷有令,大军破宫后,擒住小皇帝须由属下掌握。”
叶近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准。”
二人说话间,边军前阵已一字摆开十余门佛朗机火炮,冷幽的炮口对准了那扇紧闭的宫门,将士们手执火把站在火炮旁,逼人窒息的杀气在大雨中四散弥漫。
“开炮!”
轰!
轰轰!
承天宫门眨眼间被火炮轰成了碎渣,前阵一名令旗官狠狠挥下红色的令旗,随即后阵传来隆隆急促的擂鼓声,一阵整齐划一的铁甲叶片碰撞声过后,辽东边军将士手中的长戈刷地同时平端。
“攻!”
五千边军化作一支毁天灭地的长箭,无情地朝宫门涌去。
…………
…………
皇宫全乱了。
无数太监宦官宫女惊叫奔走,各宫各殿的字画古董金银被卷集一空,心中各自怀着侥幸,争先恐后地朝各个宫门逃命四散,残余的腾骧四卫和大汉将军已成了整个皇宫眼下唯一的防卫力量,合起来不到一万人,惶恐忙乱中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建制已被完全打乱,各军士只能以小股为单位手执兵器赶往午门抵抗边军入宫,为大明皇权尽自己最后一份忠心。
乾清宫。
偌大的宫殿内空荡荡的,服侍朱厚熜的太监宫女们全跑光了,朱厚熜此刻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地上书案上床榻上散落着各种奏疏,书籍和摔破的精美瓷器,情景仿佛刚被响马打劫过。
第二本:《西北之王》 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简介:
穷山恶水出刁民。
想当刁民之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了的。
主角唐朝,被无良的外星佬,很不小心地弄到了1912年的大西北。
虽然唐朝头戴主角光环,但身逢乱世,却只能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人心险恶,复杂多变,想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生存下来,唯有将自己变得比别人更加阴险,狡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如果真这样做,保证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任何时候,你都必须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底牌,方能在人性的斗争中游刃有余。
想知道唐朝是如何在资源丰富,却地广人稀的大西北,一步一个脚印朝心中宏伟的目标迈进吗?
来吧,跟随我们的主角,一起来演绎一段震撼世界的传奇人生。
入坑指南:其实“新华楼”跟唐家堡里的其它建筑也没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唐朝在这里专门安装了抽水马桶和全天候有热水供应的锅炉管道和暖气系统。
当然了,爱洗澡的唐朝,也没忘了以浴室里给修了一座带冲浪按摩功能的大浴池。lve.
唐朝把上下两层楼所有的电灯都打开,使得整幢楼看起来显得灯火辉煌,有如白昼。
领着兰心,从一楼大厅,厨房,健身房,书房,到二楼的卧室,里里外外介绍了一遍,哪些设备具备哪些功能,如何使用,很是让唐朝费了一番口舌。
特别是给小姑娘介绍浴室使用的时候,第一次接触这类新奇事物的兰心,将淋浴喷头一开一关玩得不亦乐乎,尽显十六岁花季少女应该有的天真浪漫活泼可爱的那一面。
“老板,你是不是每天都洗澡?”兰心一边用手试着喷头里流出来的热水的温度,一边感慨地说道这么用热水,实在是太方便了。老板,我以后可不可以在你这洗澡?”
“你就睡隔壁那间房。”唐朝实在受不了小姑娘的无知,上前关掉水龙头,拉着兰心的手来到旁边那间客房,再打开房内的浴室门,指着里面的抽水马桶和淋浴喷头,叹然说道瞧见没,我有的你都有,今后这里就属于你了。”
“真的吗?老板你真是太好了!”兰心开心得雀跃欢呼起来。
“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好,那你该如何谢我呢?”唐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问道。
“我保证每天都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兰心轻咬着红润的嘴唇,很是郑重地说道。
唐朝走近兰心,抬手轻轻托起她漂亮的下巴,凝视着她那双美丽的瞳眸,柔声问道侍候?”
兰心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不敢再看唐朝,像只受惊的小兔似的低着头向后连退几步。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此景此情,唐朝心底压抑已久的那股邪火,不再有任何束缚,终于爆发出来。
看到唐朝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地朝她逼来,兰心不知所措地连连向后退,谁退的方向是床,紧张之余,被绊倒在床上。
如此一来,唐朝更加控制不住仅有那点理智了,一个虎扑,将兰心重重地压在身上,紧紧地搂着她,大嘴毫不客气地向她那双紧张得有点失去血色的樱唇吻了上去。
兰心当然不会让唐朝得逞,挣扎着将脸蛋别到一边,双手扣住唐朝的肩胛骨,突然发力,将唐朝往旁边猛掀!
感觉到小丫头居然有功夫在身,唐朝心中警觉顿显,借着翻身之余,唐朝也用双手扣着小姑娘的香肩,稍微用力一带,二人便成了男下女上身体相互紧贴的暧昧姿势。
兰心不甘心就此受制,突然曲膝朝唐朝的张开的双腿根部猛地一顶。
“这么狠!”唐朝轻笑一声,双腿一夹,将兰心的右腿紧紧夹住,让她无法再动弹。
“你就打算这么侍候我?”唐朝笑呵呵地问道,趁兰心发愣之际,抬嘴在小丫头滚烫的芳唇间亲了一下。
尽管小丫头极力反抗,但唐朝并没从兰心身上感觉到杀机和杀气,暗笑疑心过头,放宽心跟小姑娘开起了玩笑。
“我虽然是你的丫环,但你也不能随意轻薄于我!”兰心美目中眼泪汪汪,语气却相当的果决你可以用强得到我的身子,但我保证你同时也会得到一尸体!”
看着兰心那无比坚定的眼神,唐朝长叹一声,将小丫头松开,翻身坐起来,眼神复杂地盯着仰躺在身侧的兰心,久久无语。
兰心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唐朝,神情显得格外倔强,大有宁死不屈的意思。
“你现在整个人都属于我,为不愿意让要了你的身子?”唐朝无可奈何地叹然问道你们不是早晚都得经历这么一天吗不跳字。
“的贞洁,比都重要!”兰心语气平静地答道你如果真想要我,可以明媒正娶把我娶了,我虽然做不了你的正室,但可以给你做妾,照样可以给你生儿育女。”
“纳妾也可以明媒正娶?”唐朝很是意外地问道。
“当然可以。”兰心边说边整理着零乱的衣衫,起身下床,刻意地与唐朝保持一定距离。
“先上车再补票不行啊!”唐朝郁闷地嘟囔道。
“上车?补票?”兰心显然听不懂唐朝的这话是意思。
“就是咱俩先洞房,再补办婚宴。”唐朝用一种近乎呻吟地语气解释道真是要了亲命了。”
“不行!”兰心断然拒绝,“老板,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人格。”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我的姑奶奶。”唐朝痛苦地呻吟着往床上一倒。
见唐朝在床上翻来辗去的静不下来,兰心若说心里不害怕那肯定是欺人之谈。特别是想起穆海林说的那句“家法侍候”,兰心更觉得紧张得不行。
二人无言的对峙了好一会儿。
兰心偷眼观察着唐朝,见他确实没有再起轻薄之心,犹豫良久,这才轻咬着下唇,翼翼地靠近唐朝,曲膝跪在床边,握着粉拳轻轻地在唐朝的腿上捶打着,“老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着也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的小姑奶奶,你知不我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一个人呆了整整三年多,换作其他人早他娘的给憋疯了。”唐朝唉声叹气地说道咱们男人那玩意不能憋久了,否则的话是会憋出大毛病来的。”
“你可以去逛窑子找窑姐儿啊!”兰心看来对男女间的事多少还懂一点。
“我在这根本没法出去,逛窑子啊!”唐朝郁闷之极地坐起身来,顺手将兰心从地上搀起,让她坐在身旁,近乎求饶似地哼道小姑奶奶,通融一下行不?”
“那你得答应我,将来给我一个名份。”兰心低着头含羞答答地轻声说道。
唐朝一听有戏,顿时两眼放光,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我保证。”
“你发誓!”兰心睁大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唐朝说道。
“我发誓!”唐朝举手右掌,肃然说道我发誓,将来一定将兰心姑娘明媒正娶娶进唐家。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目的达到了,兰心没再为难唐朝,乖巧地仰面向后缓缓倒在床上,轻闭着双眼,喃喃低语道人家是第一次,请君多怜惜。”
唐朝见状,心花怒放,心急火了地开始动手替兰心宽衣解带,结果根本不这个时代的女子衣衫的纽扣是弄,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才解开一个纽扣。
偏偏兰心这时候也不帮他,唐朝最后急眼了,干脆暴力“拆除”。
暴力有时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没一会儿,兰心就被唐朝剥得只留下一件红肚兜,钻进被子里,娇躯缩成一团,微微发颤。
显然,唐朝表现出来的粗野,把兰心吓坏了。
但是,兰心心里明白,这就是她的命。从穆老太太决定把她送给唐朝的那一刻起,她其实就有了心理准备。
之前有意为难唐朝,一方面是想给留点尊严,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得到唐朝的一个承诺。
如今,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从姑娘变成这一痛苦的过程。
看着眼前这位像只可怜的羔羊似的小姑娘,已经是光着膀子的唐朝忽然中止了解裤带的动作。
就刚才那么一瞬间,唐朝脑子里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孩,还是一个刚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
如此对待一个未成年少女,老子是不是已经变成禽兽了?唐朝在心里问。
在唐朝的脑子里,两种声音在不停地纠结着。
一个叹惜着说,唐朝,诱奸未成年少女,是不道德的,是犯罪。
另一个则理直气壮地说,拉倒吧!这是1915年的民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社会,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年代的,十三、四岁嫁人生子是常事。
不行,你不可以自欺欺人!你是新时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你绝不可以丧失道德伦理的底线!
滚一边去,老子已经穿越了,再也回不去了,老子不能再把当成现代人,必须尽快使融入这个时代,我不能再把当成一个过客,唯有融合,才有可能改变!
你这全是借口!你明明是想玩弄人家小姑娘,发泄你的兽欲,简直就是禽兽!
滚蛋,老子如果就这么收手,那才叫禽兽不如!
最终,现实主义思想的唐朝,战胜了理想主义思维的唐朝。
主意打定,唐朝突然觉得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念头通达,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飞快地将裤子扒下来,唐朝一丝不挂,赤条条地掀开暖洋洋的被窝钻了进去。
“把灯关了。”兰心缩在唐朝怀里,声如蚊蚋地轻声说道。
“行,宝贝,听你的。”唐朝决定尊重这个时代的习俗,伸手将床头开关摁下,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一阵阵男女的喘息声久久不息……
第三本:《大明文魁》作者:幸福来敲门
简介:
紫禁城前九重门,百官簪缨南阙来。帽插宫花朝天颜,金殿传胪名声传。十里御街打马过,人称大明状元郎。
这是一个现代人在明朝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的故事,已有两本两百万字作品完本,人品保证
入坑指南:
闽水上江水激荡,十里江面具是浑黄。
枯枝残叶顺江而下。
台风肆掠,闽水泛滥,上游水淹百里,闽水下游桥毁房淹。住在江水堤坝外的百姓苦不堪言。
台风方过,天已放晴,毒辣辣日头一晒,刚过了洪水的地方,又热又臭。
暑气上涌,马上就是七月流火的时节。
侯官县方乐里,旁枕着闽江,堤坝之外是洪水未退,堤坝之内,则是内涝后的狼藉。
洪水方才退了大半,房梁上水淹的痕迹犹在,锅瓦瓢盆浮在似粪池水一般的污水,从家家户户的门面前飘过。街面两边的大人小孩,拿着长长的竹竿,在二楼窗台旁不断击打水面,希望能捞一两个锅盆来。
方乐里一间普通的屋内,类似于疍民所居的提脚屋,上下两层,下层潮湿炎热,又容易过大水,春天易霉,夏天易涝,只有上层才能住人,下层只作粪厕,灶前之用。
但是下层这里却住着一户人家,一名男孩正闭目在藤床上,昏迷不醒。
屋子里露出洪水刚退不久痕迹,一片狼藉,并充斥着发霉**的味道,但他却依旧窝在这里。
脑门陡然轰轰作响,这床上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
“不,这不是我的身子,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不是林延潮,我不是。”
“我要回去,宁做天朝的鬼,也不做明朝的人。”
呼一口长气吐出,这少年只觉得头痛欲裂,微微眯起眼睛,耳旁低声私语一直不断。
隐约一个老头用手切着自己手腕,开口道:“这病难了,这么几帖药下去,照道理就算不断了根,也该有好转了,可是这起色却不多。依老夫看再这样下去风邪就该转成肺痨了。”
“大夫,求求你,你救救他吧。你不是妙手回春吗?”
“别这么说,药医不死人……算了,看在多年街坊上,你家还有多少钱?……什么没钱?老夫束手无策了!”
"庸医,你的医德在哪里?"
………………
骂得好,床上的少年想要动嘴,但却一丝一毫的力气也提不起来。
看来是真的穿越了,阅读着另一个人的记忆,他生前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展开。
思绪纷杂,他只觉得眼皮一黑,当下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他被隔壁的声音惊醒。
“大娘,我想向你借点钱去隔壁村找张大夫来看。”
“许大夫一贯是名闻乡里,药到病除,他当初可是买着爹的面子,我又恳请半日好容易才将他请来的,他的药怎么会不济事?”
少年心底想到,原来之前的庸医,是你请来的。
“大娘,这许大夫看得潮哥一点起色也没有,又只知收钱,我已将他赶走了。张大夫医术高明,隔壁家三婶的儿子,当年被蛇咬伤,就是他救的,眼下只有他能救潮哥。不仅仅是药钱,还有潮哥的束脩,节仪欠了社學里大半年还没有给。但眼下也不顾的其他了,大娘先救下潮哥再说,这个月我的草席打好了,就拿钱还你了。”
“救人如救火,一刻也等不得,我是知道这道理的,但是你看看家里刚刚过了水,这里是好大一个窟窿要堵,我手上的钱也是恨不得掰开来花,这哪里还有余钱呢?当年潮哥的爹妈,不是给你留了一笔钱,当嫁妆吗?我记得有支镏金凤钗不错,我拿到镇里当铺去抵,也能换得二两银子,给潮囝救命。”
"不要给。"少年嘴巴想动,却动不了,这个大娘,明显是要这镏金凤钗,想要乘人之危。
但听见一个声音坚决地道:“大娘,这镏金凤钗是潮哥她娘当年给我最后一件东西,我绝不能当。如果大娘不肯帮忙,我只有向潮哥的伯伯和爷爷去借。”
“你这哪里话,你是觉得我办事不公吗?你若以为可以越过我向我相公,我公公递话?你就尽管试试。"
对方没有答话,大娘大概是觉得慑住了对方,开口道:"浅浅啊,你借他们的,不就是借我的,这是当家钱啊,给了你全家都喝西北风了,我那当家的,前阵刚欠一屁股债,差点连我都当了,延寿又在读书,我是日愁夜愁,再说说我吧,操持这么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哪里都是钱窟窿啊。”
好个一软一硬的手段,少年心底已将这家庭妇女的形象勾勒得差不多了。
"说到底,还不是钱,你若是肯将镏金凤钗给我,我向当铺多换得钱来,你也可以治病,难道你真不顾得潮囝的身子。"
"大娘,你莫要得寸进尺,这镏金凤钗,当时潮哥她奶奶打得十两银子,就算是九出十三归,也不能只当得两两银子。"
"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了,你看看这闽水洪水一起,满江野莩遍野,人家卖儿卖女都抵不了两三两银子,你一个凤钗还比人命值钱了?爱当不当。"
"不要当!"
"不要当!"
床上的少年想要怒吼,却发不出声音,于是他用尽全力,将身旁的药碗一推,就听的哐当一声。
一个女子扑倒床头,惊喜交加地道:"潮哥,潮哥,你醒来了?"
淡淡的女子幽香扑进鼻头,床上的少年看去,但视线却是模糊不清。
他神情激动下,竟竟然又是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不知昏睡了多久,第三度醒来。
眼前昏暗的油灯摇曳不停,一个少女伏在自己床边,整个房间里透着一股令人浑身不舒服的霉味。
"看来真是穿越了。"
少年抬起手,他闭上眼睛,身体前一任主人的记忆还算是清晰,在睡梦里仿佛如过电影般在自己脑里回放了一遍。
身体的主人名叫林延潮,是一个读了两年蒙學,连三字经都背不清楚,兼又父母双亡的苦逼學童。他寄身之地,是福州府永乐里的祖屋。
祖屋里住着林家七口。
林延潮的爷爷林高著乃是急递铺的铺司,常驻铺舍内,很少回家。其膝下三子,长子平日,次子就是林延潮的父母,数年前在倭乱中遇寇遭难,三子就是林延潮的三叔在家务农。
林延潮父母双亡,但幸亏之前父亲替他找了一个童养媳,养在家里。故而林延潮与童养媳林浅浅一并相依为命。
平日里爷爷不在,就是林家长媳管事,她自持长房,将家里钱财一人独揽,为人刻薄吝啬,林延潮从她手里得不到丝毫接济,只能靠林浅浅打草席来维持自己生活,读书进學。
但不巧的是,水性不好的林延潮一日为了救人,自己反而差点送了小命。林延潮回到家里,生了一场大病,药石难治。林浅浅将林延潮父母留下的钱,都拿去给林延潮治病,治到最后一文不剩,才有了之前那一幕,林浅浅恳求伯母。
烛火轻爆,啪地一声,将林延潮从记忆里拉回,但见伏在床头的女子眼中泪花闪闪,显然喜不自胜。
她双手合十念叨道:“多谢天妃娘娘,多谢天妃娘娘,你把潮哥还给我了,浅浅一生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尽。”
小姑娘泪光盈盈,有种分外的柔弱,林延潮连忙安慰道:“浅浅别哭,别哭。”
“嗯。”林浅浅点点头,但仍是抽噎个不停。
林延潮见林浅浅发鬓散乱的不由有几分爱怜,两丫鬟就这么可爱的竖着,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如水般,眼角旁还垂着泪花。
罪孽啊,罪孽啊。
林延潮已是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怎么忍心让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陪着你受苦呢?
林延潮不由叹了口气道:“浅浅,我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我怕拖累你,你这么年轻,别在我身边,找个好人家收留了吧。反正你也没过门。”
“你掐我干什么?我病还没……”林延潮话说了一半,看见林浅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姑娘义正严词地道:“我在天妃宫那跪了一夜,天妃娘娘说你会平安无事的,你不准给我提到什么病不能好了。就算你有事,我也是你们林家未过门的媳妇,要不要改嫁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还有我答允过你爹娘,要照顾好你的,你也要照顾我,你敢病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就是不孝,听懂了没有?”
林延潮看着对方,心想开始还以为这未过门的媳妇,是个温顺可人,易推到的小萝莉,没料到这么彪悍。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是三从四德的吗?
房门吱呦一声打开。
林延潮抬起头见一个身材臃肿,颧骨很高的女人走了进来。
“哎呦,潮囝醒了。大娘还为你担心半天呢?”
林延潮想起,这就是自己昏迷时与林浅浅吵架的女人。他身子还未好,不愿意说话,更不愿与这女人敷衍。
“大娘,潮哥的病好了,那镏金凤钗,我决定不当了。”林浅浅开口道。
“不当就不当,那也是你们自己的,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是一家人,说得好像我在迫你似的。”大娘笑了笑道,“说起来,你家潮囝那些钱,论起来还真不是事,不是我不帮你,欠个几个月算得什么,你三叔前阵子还说了,眼下光景不好,索性让潮囝不要读书了,回家来帮忙他,还能省一笔束脩钱,浅浅你也不用如此以后这般辛苦了。”
“不可以,我答允过潮哥他爹他娘,说要让他读书的……”
“潮囝,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不是读书的材料,这还去什么社學,我家的延寿比你大一岁四书都读全了,先生说他明年就能去考县试了。”说到最后,那大娘口中透出一丝骄傲。
“大娘,你不能这样奚落我家潮哥。”林浅浅和一头小母虎一般护在林延潮的面前。
“浅浅,我可是为了你好,人家儿子读书,将来可以得功名,你家的潮囝,那把钱丢水里,连声水响都听不到,何必花这冤枉钱呢?”
“大娘,那为什么延寿可以在本村社學求學?潮哥却要走十几里路去洪塘社學求學?为什么延寿的塾师是秀才,而潮哥的塾师只是童生?还不是因为洪塘社學的束脩便宜,而眼下你连这点钱也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不知你的想法,你要将潮哥那一份束脩吞没了。”
林浅浅站起身来据理力争,丝毫也不怕这体积大过自己一倍的大娘。
大娘重重一跺脚,看向林延潮道:“我家的延寿读书就是比你强,为何不能请个高明的老师,若是你还懂事,病好了,就别去社學了,回家帮忙才是,你说是不是?别老让浅浅递话,你一个人大男人,让还没过门媳妇养着,丢不丢人?”
林延潮大怒,瞪了大娘一眼,大娘心底一跳,心道这不中用的侄儿,何时也敢向他甩脸色了。
怒气上涌后,林延潮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道:“我林延潮的事,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也没资格管!你不满意,我和浅浅与你分家就是。”
说到这里,林延潮向林浅浅道:“浅浅,我爹虽不在了,但也是二房,我记得当年我爹中了秀才,族里分了十亩蒸尝田给我们家,若是分家该归我吧。”
大娘听了脸青一阵,白一阵当下道:“你竟鼓捣着要分家,你以为可以威胁了我吗?谁说一定不要让你去读书了,你自个要将钱往水里丢,就自己去,我管不着,反正也是你们老林家的钱。”
最后一句,任谁都看出伯母色厉内荏,说完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林延潮见占了上风,当下道:“浅浅,似这等尖酸刻薄的小人,你若弱一分,她便强一分,你若强一分,她便弱一分,不可退让一步。大不了我们分家过。”
林浅浅听了道:“我们分不了家?”
林延潮自信地笑着道:“怕什么,分家之事,请乡里宗老共决即可,她要想一手遮天没那么容易,若是不行,我就捅到官府上去,总之将事情闹大了,看她还有什么面目立于乡里。
林延潮上一世时,哪里有这么挨打不还手。自己也不是愚昧的古人,见官怕个半死,只要将事情曝光,诉求于司法,自己还怕这大娘作什么。
哪知林延潮刚说话,林浅浅就道:“潮哥,你不知道朝廷早有律法,凡祖父母,父母健在,而子孙别立户籍,分异财产者,杖一百。大娘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不是读书人,怎么也是不知?”
林延潮听了一愣心想,果真是法盲害死人啊,自己看了小说多了,以为可以牛哄哄恐吓一下大娘的,没料到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浅浅板起手指头,一点不给林延潮留颜面地道:“不仅如此,你也别指望官府替你声张,衙门告示上说,民间户婚田土斗殴相争一切小事﹐不许辄便告官﹐务要经由本管里甲老人理断。不经由里老理断的﹐不问虚实﹐先将告状人杖断六十﹐仍然发回里老去评理。”
听林浅浅这么说,林延潮才知道自己真是以现代人思维想当然了,这个时代政治追求是隶不下乡,民不见官府。县官老爷很忙的,哪里有空为了几亩田争来争去的分神,就算有这个空,一县父母官,也是你这没有功名的人随便可以见得的?
“最后大娘他娘家就是本乡里老,强行分家肯定会偏颇,所以闹分家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真是帅不过五秒,林延潮是全盘失算,当下无语。
“浅浅,这分家的事,你就当我从来没有讲过。我们说点别的。浅浅,这家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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