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金瓶梅五十六回概括(大话金瓶梅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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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金瓶梅五十六回概括
上回说到大家一起掷骰子,宋惠莲在旁边多嘴,被孟玉楼给怼了一顿,觉得没面子就走了。咱们继续往下说
众媳妇在李瓶儿房里喝酒,喝到了掌灯时分,只见西门庆掀开帘子进来,笑道:“你们吃得挺好呀,又吃又喝的。”吴大妗子跳起来,说道:“姐夫来了!”连忙让座给他坐。
月娘说道:“你在后边都吃完酒了,又过来做什么呀?”
西门庆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吃完了就不能找你们待一会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走了啊。”
于是西门庆就到了潘金莲房里,潘金莲也就跟了过来。西门庆可以说是吃得半醉,拉着金莲说道:“小油嘴,我今儿有句话要跟你说,你可得答应我啊。我要留惠莲在后边过一夜,但是后边没地方,你看能不能容她在你这过一夜?”
金莲道:“想什么呢,别让我骂你啊。你跟她爱上哪儿搞上哪儿搞去。反正别让他在我这,我是没处安放她。就算我依了你,春梅那贼小肉,她也不容啊。你不信,叫了春梅你问问她,她若肯了我就容你。”
西门庆道:“既然你们娘俩都不肯,也罢,我和她在那山子洞里过一夜得了。你吩咐丫头给我拿一床铺盖过来,再生点火。不然哪儿太冷了,非得给我冻死。”
金莲忍不住笑道:“我不好骂你来着,这个贼奴才的淫妇,他是养你的娘还是怎的?你在寒冬腊月里头行孝,在那石头床上孝敬他呢。”
西门庆笑道:“你这个小油嘴,少跟我贫嘴,告诉你,找个丫头给我生点火去。”
金莲道:“行了行了,你去吧,我知道了。”当晚众人散去以后,金莲吩咐秋菊,在这山子底下藏春坞雪洞里,抱了一床铺盖,然后笼上火。蕙莲送月娘、李娇儿、玉楼进到后边仪门首,故意说道:“娘,小的不送了,去前边罢。”
月娘说:“也罢,你去前边睡去吧。”
然后宋惠莲打发月娘进屋,在仪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然后一溜烟就往山子底下去了。正是:莫教襄王劳望眼,巫山自送雨云来。
且说宋惠莲走到花园门口,见西门庆还没有进来。就没有上门栓,只是把门虚掩着。然后自己就来到了藏春坞的山洞里面,见西门庆早在那儿秉烛而坐。宋惠莲进到山洞里面,就感觉冷气侵入,尘嚣满榻。于是就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两支棒香,在灯上点了,然后插在地下。
虽然地下笼这一盆炭火,但是根本不管用,还是冻的直打哆嗦。惠莲赶紧在床上先伸下铺盖,在上面还盖了一件貂鼠的禅衣。掩上了洞门,两人准备上床就寝。西门庆脱去自己的上衣白绫道袍,坐在床上,并且把惠莲的裤子脱了,抱在怀里,惠莲的两只脚就翘在两边。
两人就搂抱一块正销魂呢,却不防,潘金莲已经打听到,他们两个已经进洞了,就轻移莲步,悄悄走来窃听。金莲走到角门口,推开门,潜身悄步而入。也不怕苍苔冰透了凌波,花刺抓伤了裙褶,蹑迹隐身,在藏春坞月窗下站听。过了好久,只见洞里的灯烛又重新亮了起来,只听见惠莲笑着说:“跟你在这办事儿,可太遭罪了,冻死我了。你说,你们西门家这么大,就没本事找个地方?跑这寒冰地洞里面来。哎!我说,这冷合合的,你还不睡觉,怎么只顾端详我这脚啊。你是见过哪个脚,比我这个脚还小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又怎样,这穷的也没双鞋面,要不你给我买双鞋面怎么样?我总是看着人家做鞋,我也做不了。”
西门庆道:“我的儿,这算什么呀!到明儿,替你买几钱的各色鞋面,想做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我这也是奇怪了,谁知道你这脚,怎么比那五娘的脚还小啊。”
惠莲道:“我可比不了她,昨天我拿她的鞋还试了试呢。你说,我这还穿着鞋呢,都能套进去。其实啊我倒也不在乎大小,只是这鞋的样子得周正才好。”
金莲在外边听了,心想:“这个奴才淫妇!等我再听一回,他还说甚么。”
又听了多时,只听惠莲问西门庆说道:“你家这个第五个娘子,你娶她回来有多长时间了?她是大姑娘进来的,还是后婚来的呀?”
西门庆道:“也是个寡妇,回头人,不是什么大姑娘。”
宋惠莲道:“我说呢,这久惯牢成!原来也是个意中人儿,露水夫妻。”
金莲在外边不听便罢,听完了气的两只胳膊两只腿都软了,半天这脚的都动不了。说道:“若叫这淫妇奴才在家里当了七娘,那还不得把俺们都吃了呀。”
金莲当时就要声张骂起来,但是又怕西门庆性子不好,逞了淫妇的脸。想想看,忍了吧,但是如果要是忍了又怕回头不承认。心想:“不行的话,我先留个记号,等回头再找她算账。”于是潘金莲就走到了角门口,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儿,在外边把门给倒削了,懊恨归房。晚景题过。
到了第二天早晨,惠莲先起来了。穿上衣裳,这一宿过得不容易,也没法梳妆打扮,蓬着头就出来了。走到角门口,见到角门没插,她吃了一惊,又摇门,但是摇了半天也没有摇开。然后就走回山洞里面跟西门庆说这事儿,西门庆也就穿好衣服,出来叫了隔壁的迎春替他开了门。
打开门之后,西门庆看到原来是一个银簪子销的门,他知道这是金莲的簪子,然后他就告诉宋惠莲说,五娘昨天晚上可能来过,咱们说的话有可能被她听到了。惠莲一听,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五娘可是不好惹的,于是就心怀着鬼胎,走到前边,正开房门呢,只见小厮平安从厕所里面出来,看见惠莲以后只是笑。
惠莲道:“你个怪囚根子,谁跟你那呲牙笑呢。”
平安道:“嫂子,俺们就是笑笑儿你也嗔怪?”
惠莲道:“这大清早的,平白无故的,你笑什么呀?”
平安道:“我笑嫂子三日没吃饭,眼前花。我猜你昨日一夜不来家!”
惠莲听到这句话羞得满脸通红骂道:“你个提口拔舌见鬼的囚根子,我那一夜不在屋里睡?又怎的不来家?”
平安道:“我早晨上厕所的时候还看嫂子家门锁着呢,你要是在家干嘛锁着门呀?这你还能赖得过?”
惠莲道:“我今天起得早就去五娘屋里了,这刚出来。你这囚跟子是从哪儿来呀?”
平安道:“我听五娘叫你腌螃蟹,说劈腿劈的特好。难怪五娘使你门首看着卖簸箕的,说你会咂得好舌头。”
这几句话把惠莲说急了,拿着一个门闩,赶着平安围着院子追着打。边打边骂:“贼汗邪囚根子,看我到明日对他说不说。不与你个功德也不怕,狂得有些褶儿也怎的?”
平安道:“哎呦哟,嫂子,你就将就着些儿罢。你对谁说呀?我就知道你攀了高枝儿上去了。”
惠莲一听这个急了,一直追着他打。不料玳安正在印子铺走出来,一把手将闩夺住了,说道:“嫂子,你干嘛打他呀?”
惠莲道:“你问那呲牙囚根子,他嘴里胡说八道的,真是把我的胳膊都气软了!”
平安看见玳安来解围,正好赶紧跑。玳安推着宋惠莲说:“嫂子,你少生点气,搭理他干嘛呀,你这要不先回屋梳头去吧。”
惠莲气呼呼地从腰间荷包里面取出三四分银子来,递给玳安说:“麻烦你替我拿大碗烫两个合汁来我吃。”
玳安道:“好的,您稍等一下,我等会就过去。”一手接了。连忙洗了脸,替他烫了合汁来。妇人让玳安吃了一碗,他也吃了一碗,方才梳了头,锁上门,先到后边月娘房里打了卯儿,然后来金莲房里。
到了金莲的房里,只见金莲正对着镜子梳头呢,惠莲小心翼翼的拿着抵镜、端着洗手水,殷情的侍奉着。潘金莲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惠莲道:“娘的睡鞋裹脚,我给您卷平了,收起来?”
金莲道:“您甭管,放哪儿,叫丫头进来收。”便叫秋菊:“贼奴才,往那去了?”
惠莲道:“秋菊扫地哩。春梅姐在那里梳头哩。”
金莲道:“行了行了,不用你管,丢那儿吧!一会儿等丫头门来收拾,这蹄泼脚的,没的沾污了嫂子的手。你去服侍你爹吧,爹也需要你那么个人来服侍他,才可他的心。俺们都是露水夫妻,再嫁的货儿。只有嫂子是正名正顶轿子娶将来的,是他的正头老婆,我们算什么呀,寡妇一个。”
惠莲听到这些话,心里落实了,昨晚她跟西门庆说的话全被潘金莲听到了。于是心里害怕了,立马双膝跪地说道:“娘是小的一个主儿,娘不高抬贵手,小的一时也是站不住的。当初若不是因为娘宽恩,小的也不敢依随爹呀。就是后边大娘,无过只是个大纲儿。小的还是娘抬举多,莫不敢在娘面前欺心?随娘查访,小的但有一字欺心,到明日不逢好死,一个毛孔儿里生下一个疔疮。”
金莲道:“你可别这么说话呀,我眼里放不下砂子的人。汉子既要了你,俺们难道还能跟你去争?但是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在汉子跟前弄鬼,轻言轻语的。你说你把俺们踩下去了,你要在中间踢跳,我的姐姐,对你说,把这样心思最好给我吐一边!”
蕙莲道:“娘,小的不敢欺心呀,只怕是娘昨晚听错了吧。”
潘金莲道:“傻嫂子,我闲的没事儿干啊,我听你干什么呀?我对你说了吧,十个老婆都买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你爹虽故家里有这几个老婆,或是外边请人家的粉头,但是他来家通通都不瞒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信你问你六娘去,当初他们可是一个鼻子眼里面出气的,那你爹回来什么事儿不告诉我,你还能跟你六娘比吗?”
潘金莲这一番话,可把宋惠莲说的闭口无言,在房里站了一会儿,走了出来。刚到仪门夹道内,撞见西门庆,说道:“你好样儿的,原来昨天我对你说的话,你转头就告诉别人,今天叫人数落了我这一顿。我告诉你,以后我跟你说的话,你只能放到心里,放烂了才好。你为什么要把我跟你说的话对别人说呀,感情你这张嘴,就是个走水的槽啊?以后要是再这样,我有话就不对你说了。”
西门庆道:“说的什么话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这刚回来!”惠莲瞅了一眼西门庆也没说什么就自己往前边去了。
宋惠莲嘴儿乖,常在门前站立,买东买西,赶着傅伙计叫傅大郎,陈敬济叫姑夫,贲四叫老四。因为和西门庆勾搭上了,越发在人前花哨起来,经常和众人打牙犯嘴,全无忌惮。或一时叫:“傅大郎,我拜你拜,你替我去门口看着点儿卖粉的。”
傅伙计是一个老实人,而且他知道宋惠莲跟西门庆的关系,所以他也不敢不听。便惊心儿替他门口看着,卖粉的过来叫往的,就请她出来买。玳安故意戏他,说道:“嫂子,卖粉的早上就过去了,你早点过来呀,拿秤多秤点儿。”
然后宋惠莲骂道:“你个贼猴儿,给你胆儿了是不是。这是里面五娘六娘让我来买擦的粉,你怎么说要用秤秤呀?你是说着胭脂粉有拿秤秤的吗,买这么多这是让哪个淫妇擦了又擦的?你看我进里边,跟你五娘说不说?”
玳安道:“哎呦,嫂子,你怎么又拿五娘吓我!”
又有一次宋惠莲叫贲老四:“我跟你说啊,你在门口帮我看着点儿卖梅花菊花的,我要买两对儿戴。”
那贲四其实人也不错耽误了买卖,专心的在门口看着,如果有卖花的来就给他叫住,然后请他出来买。回来站在二层门里,在厢里挑选,要了他两对髩花大翠,还要了两方紫绫闪色销金汗巾儿,共该付七钱五分银子。
惠莲在腰里摸了半天,把银子摸出来,央求贲四替他凿,称七钱五分与他。那贲四正写着帐,丢下走来替他锤。只见玳安来说道:“等我与嫂子凿。”一面接过银子在手里,也不凿,拿在手里只顾看这银子。
惠莲道:“贼猴儿,不凿,只顾看什么呢?你半夜没听见狗咬?这难道还是偷来的银子不成!”
玳安道:“偷到不是偷来的。就是这银子我看还有些眼熟,倒象爹银子包儿里的。前日爹在灯市里,买东西还剩了一半,就是这银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妇人道:“你个贼囚根子,天底下,人还有一样的,爹的银子怎的到得我手里?”
玳安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会儿惠莲也没辙了,气的假装打玳安。
玳安把银子凿下七钱五分,交与卖花翠的,把剩的银子拿在手里,不给她,直接走了。惠莲道:“你个贼囚根子把钱给我,你要是敢拿了去,我就算你是条好汉。”
玳安道:“我不拿你的,你把剩下的,就这点儿给我得了。买点果子吃。”
惠莲道:“贼猴儿,你把银子递过来,我给你。”
宋惠莲哄着玳安把银子递道她手里,只弄了四五分一块给了他,剩下的还塞在腰里,一直进去了。
自此以后,宋惠莲就经常在门口拿着成两的银子买花翠,汗巾之类,甚至买瓜子儿,一买就是四五升进去,分与各房丫鬟并众人吃。头上治的珠子箍儿,金灯笼坠子,黄烘烘的。衣服底下穿着红璐绸裤儿,线捺护膝。又大袖子袖着香茶、香桶子三四个,带在身边。只一天怎么也得花二三钱银子,都是西门庆背地给他的,此事不必细说。
惠莲自从金莲识破了她的小秘密之后,每天就小心翼翼的在金莲房里头讨好金莲。给他顿茶顿水,做鞋脚针指,不拿强拿,不动强动。正经的她是伺候月娘的,但是每天只打个到面儿,就到金莲这边来。每天和金莲、瓶儿两个下棋、抹牌,行成伙儿。或一时撞见西门庆来,金莲故意令他旁边斟酒,教他一处坐了顽耍,只为了让西门庆喜欢。正是: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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