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静心考试我提出了分手(他叫我做课代表)
《南大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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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说小话,被老师逮个正着。
他叫我做课代表,我把他攻略了。
我和宋有信从小一起长大,当年,我抢了他七本书,八个玩具,九个糖果,以及唯一心上人。
很多年后,我发现,他的心上人是我。
1
20 岁那年,再次看见宋有信,我的钛合金狗眼差点被闪瞎。
他站在讲台上,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衬衣,身材精瘦,袖口随意挽起,鼻梁上架着个半框眼镜。
英俊的脸庞,随随便便拍一张照片,都能做时尚杂志封面。
「我叫宋有信。」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字迹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我却看着他的腰。
好腰。
白衬衣扎进牛仔裤里,看起来和他的字一样矫健,且柔韧。
唯一不好的是,和我儿时的玩伴一个名字。
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
南大新来的副教授,超年轻!超帅!
我朝旁边凑了凑,和室友说小话——
「南蔷,你觉不觉得,一个副教授,帅成这样不科学?」
「是,过于英俊了!不利于花痴少女好好学习。」
我深有同感,使劲点头,就看见宋教授转身,准确无误地指着我:
「那位同学,你在说什么?」
我懵了。
这么多人说话,为什么指我?
南蔷才是后说话的那个,他转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应该是南蔷!
我朝南蔷看去,期待她有自知之明地站起来,然而,她很没义气地低垂着头,一副「我悔过,马上就改」的模样。
「别东看西看,说的就是你!」
宋教授再次开口,咬重音,准确无误叫出我的名字,
「时、凉、同、学!」
我我我……
我蹭地起身,声音洪亮:
「报告老师,我在说『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师,我们更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现在的大学老师,已经卷成这样了吗?上课之前,先看照片把学生名字记下?
他微微眯眼,用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我。
半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嗯,坐下吧,以后上课不许说话了。」
我偷偷吁了口气。
杀鸡儆猴,我懂。
2
夜里,我坐在床上,靠着墙,拿着手机。
第一千零一次翻出某人微信,打腹稿后敲下——
「大学霸,我们班今天来了个新教授,和你一个名字,不过比你帅多了!他好像对我有点意思,第一节课就请我回答问题,还知道我名字……」
不行,太自恋了!
用这种话术引人注意,是小孩干的事。
我和他多少年没联系了,再叫绰号会不会不礼貌?万一他已经不是学霸了!
删掉删掉,重新输入——
「宋哥哥,我考上大学了,今年大二。学校来了个和你同名的教授,我很想你。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唉,什么哥哥妹妹,太肉麻了,写得跟表白似的!
这条若发过去,能被他笑一辈子!
再次删掉后,我看着寂寞如雪的对话框,想起当年:我加他微信,他通过,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
「宋家哥哥,我是时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一刻,我的情绪低到尘埃里。
我久久地看着这行文字,最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怂,真怂。
室友们还在讨论新来的教授,全校老师的颜值担当云云。
我长叹了一口气。
命运弄人!
若不是来了个名字一模一样的老师,我也不至于在这个晚上,如此想念……
3
宋教授的课。
对于绝大部分女生来说,是痛,并快乐着。
只有我,纯痛,纯煎熬。
我不明白,堂堂大学教授,上课不应该佛系吗?为嘛要整得像高三?动不动点名,抽回答问题!
他喜欢叫我们分析案例,那种开放性问题,需要的知识面超多,超难。
而被抽的人中,每节课,都有我!!!
开始的时候,大家只觉得我倒霉,到后来,每次抽到我,他们就笑。
宋教授不但不以为意,还跟着笑。
潋滟的桃花眼,躲在眼镜后面,依然璀璨至极。
「这个问题,请时凉同学回答一下。」
「宋教授,您对我的关照会不会太多了?偶尔也需要雨露均沾。」
教室里很有些沸腾的味道,所有人都在吃瓜,看我的眼神仿佛看英(er)雄(huo)。
「不多。」宋教授好整以暇,「不是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吗?身为老师,我多盯着点的,应该的。」
我……
我语塞了。
我反思,我悔过,我当初为什么要皮那么一下?
「时凉同学如果没其他问题,请先回答老师刚才的提问,别让全班同学等。」他还在催。
我闭了闭眼,有句 MMP 不知当讲不当讲……
紧接着,我把他给的案例详详细细分析了一番,给出解决方案一二三。
他颔首,眸中有赞许。
所以,他真的是来督促我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
不,我不信。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4
尾巴比我想象来得早。
室友南蔷被人追,追得轰轰烈烈,一个学神带一群学霸到我们班蹭课。
我疯狂嗑南蔷和学神的 CP,见学神进来,立即把南蔷让出去了,再和一群男孩子嘻嘻哈哈坐到教室最后一排。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我们寝室的三个女孩子被一群男孩子簇拥着。
宋教授进教室的时候,目光先扫过南蔷和学神,脸上有淡淡笑意,紧接着,他看见我——
我去,我没得罪他!
我坐得可直了!
可他的脸色直接黑了……
「时凉,你们三个女生,坐第一排来。」
全班又笑了。
我,我,我,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群思想不纯洁的!
好在,宋教授还算纯洁,目光扫过我们班几对谈恋爱的——
「多读书,少谈恋爱!」
「读书能让你们自由,而恋爱不能。」
我觉得很有道理,决定减少一点对他的怨念,没想到——
宋教授继续:
「从这周起,每周三考试,难度比从前高 30%,成绩占期末成绩的 40%。」
「时凉,你做我们科的课代表,以后考试前抱卷子,考试后帮我批改。」
我瞪着宋教授。
教室里其他人光顾着发出考试的哀嚎,完全没发现我比他们惨一万倍。
宋教授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低头扶了扶眼镜,唇角微微抿起。
5
回到寝室后。
我双手叉在腰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无数次回忆他的微表情。
「他在笑!绝对在笑!」
「家人们,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被堂堂一大学副教授这样针对!我要去投诉!」
正在嗦面的寝室老大抬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你投诉他什么?经常叫你回答问题,还是叫你做课代表?」
「人家一没有 xing 骚扰你,二没有 PUA 你。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宋教授妖孽成那样了,多少女生想找机会亲近他,你现在这样,不是凡尔赛就是恃宠而娇!」
正在修眉的寝室老二接口:
「凉啊,依我看,宋教授就是觉得你有趣!喜欢逗你。」
「你也别想太多,就算后期你们真发展出感情,别说他是副教授,还那么年轻,前途无量,光那张脸,你就赚翻了。」
我把目光转向南蔷,我和她关系最好。
万万没想到——
她「嗯」了一声,直接抽我底火:
「不是觊觎人家的腰吗?我要是你,逮个机会狠狠盘!」
我吃惊看着南蔷:原来你是这样的南蔷!
寝室老大和老二吃惊地看着我:「腰是什么梗?时凉,原来你是这样的时凉!」
6
我站在寝室中间,气鼓鼓翻了会儿白眼,没人理我,转身给我妈打电话。
「妈,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和我们一个院子的宋叔叔?他们家有个孩子叫宋有信,你知道他们后来去哪里了吗?」
「怎么?你遇到他了?」
隔着电话线,我都明显感觉到我妈的拘谨。
「没有。学校来了个教授,和他名字挺像的,我就想起他了。」
我妈偷偷松了口气:
「不知道,在国外吧!他们家那么有钱。」
7
宋有信家里确实有钱。
那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职工大院,一群孩子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
他爸是公司高层,家里装修得很豪华。他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玩具,也经常分我们一些没见过的零食。
我和他,还有赵冬梅,住楼上楼下,关系特别好。
扮家家的时候,他和赵冬梅总是扮演爸爸妈妈,我扮演他们的女儿。
宋有信喜欢摸着我的脑袋:
「时凉乖,爸爸给你买糖吃。」
「时凉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在幼儿园有没有得到小红花?」
「我家时凉真漂亮!长大后,肯定很多男孩子追。」
……
宋有信比我大三岁。
在我对男女还没有太大概念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喜欢不喜欢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他,但我知道,在扮家家的游戏里,我不喜欢他做我爸爸,更不喜欢赵冬梅做我妈妈!
我拒绝玩这个游戏。
我们更多的玩躲猫猫,和更多小朋友。
再渐渐地,我发现我每次看见他和赵冬梅在一起,心里就会不舒服。
女孩子的小心机,我不知道是否与生俱来。
那是我第一次动用小心机——
宋有信是学霸,每次考试都年级第一那种,是大院几乎所有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是同年龄段孩子的噩梦。
我妈提到他的话题,大部分是:
「你看人家宋有信,比你高三个年级,分数还比你高!」
「你们天天一起玩儿,怎么就没学到一点解题思路?」
「哎,你脑子都怎么长的?」……
赵冬梅比我惨,她不但和宋有信同年级,还同班!
得到的暴击自然比我凶残一万倍!
我想到分开他们的好方法:
每次宋有信找我们玩,我就拉着赵冬梅学习。
赵冬梅想玩。
我就威胁恐吓外加打鸡血:
「想想家长会,想想你妈刚买的藤条!咱要做有骨气的女孩子!不能被男孩子比下去!」
宋有信问我:「时凉,你怎么了?」
我理直气壮:「我们脑瓜子不如你,当然要笨鸟先飞了!」
赵冬梅的爸爸可喜欢我了,说我懂事。
为了感谢我,他掏钱给我奥数班!(我爸妈很感激他,毕竟我家经济不如他家。)
从此,每个周末,宋有信爬树掏鸟蛋,下河抓鱼虾的时候,我和赵冬梅手拉手到少年宫学奥数。
那是我人生致暗时期。
每次上课,我望着窗外的槐花树,看着穿梭在树间的小鸟,内心就会像诗人一样:
「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
但我已飞过。」
我想和宋有信一起玩,我第一次深刻领悟,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
赵冬梅的逻辑思维不行,奥数也没能给她挽救起来。
我读小学六年级时,他们家搬家了,去了别的城市。
再半年后,宋有信也搬家了!
那时,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玩过了。
也许是心中有愧,毕竟抢了他的 CP,也许是内心的那一点小羞涩,我不太敢找他说话。
直到他走的那天,我心里很乱,怕再也见不到。
便冲到他面前,要了他的电话,存入手机。
我记得他气鼓鼓的表情,也记得他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冬梅走了,我也走了,你们满意了?」
我愣在原地,完全没注意他说的是「你们」,而非「你」。
总觉得他追随他挚爱的赵冬梅去了,还抛弃我了,我被我的小心机害惨了。
从此,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8
次周三,宋教授的课。
我们寝室那位南蔷姑娘,有学神作伴,每天可得劲儿地背书,查资料。
我内心羡慕,表面不屑一顾。
我要有勤奋好学的帅气男朋友,我也每天泡图书馆,双宿双飞,疯狂学习。
上课之前,我去宋教授办公室抱卷子。
他正好拿着一叠卷子起身。
依旧是白衬衣,牛仔裤,窄腰和大长腿不要太明显。
我杵在原地,有点眼馋。
「怎么?」
他的唇角泛笑,声音微微扬起,仿佛不经意的,把立在桌子上的相框放倒,照片扣在桌子上。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英俊的脸庞,颀长的身材,仿佛是漫画中人。
他一半在光里,一半陷入阴影。
「没什么。」
我收回心神,走过去接过那一摞卷子,再偷偷朝放倒的相框看一眼。
会是什么?是女朋友吗?
如果是女朋友,为什么其他老师看得,我看不得?如果不是女朋友,又会是什么?
「想知道?」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唇角再次勾起。
我点头。
「不告诉你。」他笑得更欢,眸子全是促狭。
我咬牙,幼稚!
现在的大学教授都这样吗?除了帅,一点高风亮节都没有!
这番话我留在心里,只鼓了鼓腮帮子,撇了撇嘴。
他憋笑,朝门口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转身朝外,他跟在后面。
在走廊上,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学生应该跟在老师后面,而不是老师走在学生后面。
意念刚动,我踟躇着往旁边让了让,就听他开口:
「你走前面。」
教学楼的走廊并不安静,他低沉的嗓音却极富穿透力,还有磁力。
我被这声音撩了。
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面。
还有,纯主观意识的,觉得他在看我!
我的脸很烫。
耳朵很烫。
心跳很快。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
9
进教室后,我火速坐到室友们旁边。
南蔷凑过来。
「教授对你意欲不轨了?」
「啥?」
她默默掏出小镜子,推到我面前。
我朝镜子看一眼:我滴天,我整个人像蒸熟的大龙虾,别说脸颊和耳朵,连额头都是红的!
太丢人了!
我偷偷朝讲台上某人看一眼:都怪他和宋有信一个名字,我一定是移情了!
那堂考试,我心绪不宁。
我一直在想:多少年了,我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我一直在想:要不再勇敢一点,给他发个微信?不不,我早就是成年了,成年人的体面,是不打扰。
我无数次抬头,朝监考老师看去——
他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在看我。
我是不是过度敏感了?
10
考试结束后,我履行课代表的职责,抱着卷子再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待会儿还有课,你晚上没事的话,过来和我批改卷子。」
「晚上啊?」
我想起南蔷那句意欲不轨,有些犹豫。
「嗯,7 点到 9 点。」他说得很随意,语气中完全没有龌龊。
我反思,我悔过,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喔」了一声。
他打开抽屉,把卷子往抽屉里一塞。
我眼尖,看见抽屉里似乎、可能、好像有一个粉红色暗条纹的蝴蝶结发夹,特别特别像我小时候丢掉那个!
我想再看一眼,卷子已压上蝴蝶结。
抽屉已关。
11
晚上 6:50,我再次来到宋教授办公室。
他已经在了,办公室只有他一人,正伏案批改试卷,是传说中好老师的形象。
「宋老师好。」
他抬头看我一眼,唇角笑意不要太明显,镜片后的眼睛如有星辰。
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我这才发现,他对面办公桌上,放着一沓卷子,一支红笔。
我走过去,只见那一沓卷子最上方,是我的试卷,已经批改出来了,88 分。
我撇撇嘴,才 88 分。
「怎么,还嫌少了?」宋教授开口,「考试不认真,一直偷看我。」
我……
我那是偷看吗?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
再说,
「你若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在监考。」
我默了默,拿开自己的卷子,低着头对他说:
「抱歉,您和我儿时的小伙伴一个名字,所以对您的关注多了点。」
这是我第一次,对其他人提及宋有信,连南蔷都不知道。
我的鼻子有点酸,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给他说这些做什么?
我拿开我的卷子,下面是其他班的卷子。
「为什么其他班的课代表不来号卷子?」
我换话题。
他接回来——
「你喜欢他?」
「喜欢有什么用?我把他弄丢了。」
我又想哭了,11 岁那年,我把他弄丢了……
他递过来抽纸。
我扯出两张,使劲呼啦,余光瞟过他那边依旧倒扣的相框,不满地盯着他:
「您怎么这么八卦?」
「你还喜欢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教授?」
我顿了下,撇撇嘴,回答相当理智,
「我喜欢的是小时候的他,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长歪?说不定已经是歪瓜裂枣了,像我这种颜控,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他看着我,表情相当一言难尽,像是控诉我只看脸。
我无所谓,低头号卷子,再补充一句:「我就这么俗气。」
他的椅子「滋啦」一声,人已起身,朝外走去。
窄腰,大长腿,性感得一塌糊涂。
12
10 秒后,我的目光落在他桌面的相框上。
20 秒后,我还盯着相框。
厕所在走廊尽头处,距这个办公室至少有 20 米,来回 50 米,加上拉拉链酝酿嘘嘘洗手擦手,保守估计要 5 分钟。
相框里是到底是什么?
办公室他的同事都看过了,我偷看一眼应该没问题吧?
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好奇害死猫」的警觉,那个倒扣着的相框,从下午起,就吸引了我绝大部分注意力。
我看着它,像明媚的焰火吸引小小的飞蛾。
还有他抽屉里那个酷似我小时候的蝴蝶结发夹,是我的吗?真的是我的吗?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来,两步并到他的桌前,一把抓起相框——
那是一张塑封过,依旧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
中间是儿时的我,抱着个洋娃娃;左边是宋有信,脖子上挂着玩具听诊器;右边是赵冬梅,手上拿着玩具锅铲。
他,他,他……
真的是他!果然是他!
我快速走到他的椅子旁边,一把拉开抽屉——
那个平躺在抽屉里的蝴蝶结发夹。
早已陈旧的粉红色,深红的暗条纹,是当年最时尚的款式。
原本是一对,且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那时候扎着两个马尾辫,一左一右,刚好用两个夹子遮住橡皮筋,后来,有一次,我们吵架了。
我早已不记得为什么吵架,只记得我扯下发夹砸向他,说了类似「绝交」的话。
后来,我后悔了,再去找发夹,只找到一个。
原来……
另一个在他这里。
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13
宋教授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伏案,假装好班委好助手,认真批改作业。
余光看见他在椅子旁边顿了下,似乎在看抽屉,再看了我一眼。
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和他,之前是纯粹师生关系,我理所当然敬他,重他,怕他;
现在,他已经在我面前掉马了!
宋有信嘛,而且还保存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和发夹,明显对我有想法,我当然可以粘他,撒娇,甚至欺负他……
这叫恃宠而娇!
我几乎得意地笑起来,落笔的勾勾巨大无比,尾端仿佛要飞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的声音传来,依旧那么好听。
「不告诉你!」我心里全是小傲娇。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我现在就是伪装的猎物。
批改卷子的时间变得愉悦,窗外婆娑的树影无端温柔,我构想了一万种小白兔扑倒禁欲系大灰狼的故事。
直到——
一摞卷子批改完了。
我起身,把卷子和红笔放到他面前。
「宋老师,我事情做完了,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吗?」
我居高临下,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十多年未见,他竟长成这副妖孽模样!
额前碎发雕琢出破碎感,眼镜反射着微光,斯文败类几个字就差写在镜片上了。
加上鼻子高挺,下巴很精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红笔,比电视剧里顶流吸睛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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