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去寺庙游玩吃斋吃饭(梦到梦斋斋)

梦到去寺庙游玩吃斋吃饭(梦到梦斋斋)(1)

梦到去寺庙游玩吃斋吃饭(梦到梦斋斋)(2)

《永东大典》卷二千五百三十五之二千五百三十六,集“斋”名二十三个(实为近百个),其中卷二千五百三十五有“梦斋”一名:

梦到去寺庙游玩吃斋吃饭(梦到梦斋斋)(3)

“元,耶律铸《双溪醉隐集》,题梦斋。”

“梦斋”由此出。“梦斋”由“梦”与“斋”构成。按这一偏正词语的先后,先说“梦”再说“斋”。

梦到去寺庙游玩吃斋吃饭(梦到梦斋斋)(4)

“梦”,《说文解字》释:“不明也。从夕,瞢省聲。”“梦”今从“夕”部,不从“木”,此遵守了“梦”的繁体“夢”的偏旁部首。“梦”字是一古老的汉字,“梦”已见甲骨文 (见徐无闻《甲金篆隶大字典》)。或许,“斋”可能比“梦”晚出现。不过,“斋”的出现也很早,据徐无闻《甲金篆隶大字典》载,“斋”已见籀文。籀,即大篆,出于西周(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8世纪)。“斋”,《说文解字》释:“戒,潔也。从示,齊省聲”。但早于《说文解字》的《尔雅》,“梦”、“斋”两字都未录。

最早的一部类书《艺文类聚》(欧阳询主编,624年)释“梦”时共开有13条语源。13要语源来自《周书》、《东观汉记》、《庄子》、《吕氏春秋》、《后汉书》、《汉纪》、《高士传》、《后汉书》、《续汉书》、《辛氏三秦记》和《晋书》。“梦”,最早见于《周书》(《周书》又名《逸周书》为先秦典籍),末见于《晋书》(唐,房玄龄主编)。《周书》曰“大姒梦见商之庭产棘,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阙,梓化为松柏棫柞,寐觉,以告文王,文王乃召太子发,占之于明堂,王及太子发,并拜吉梦,受商之大命于皇天上帝。”。《晋书》曰:“陶侃,字士衡,鄱阳人,少渔于雷泽,梦背上生翅,飞入天门,见门非常,不敢入而下。”

由于《艺文类聚》产生于七世纪初,欧阳询不可能看他的后辈李公佐(李为八世纪后期九世纪初期人氏)的《南柯太守传》的“梦”的小说,因此今人所知道的最著名的“梦”——“南柯一梦”,未能进入到第一部大型类书《艺类类聚》里(实为遗憾)。写“梦”最多的,大约要算《太平广记》(宋、李昉主编,978年)了。“梦”,除了散见《神仙》、《方士》等卷外,《太平广记》专门列出“梦”的专页。共七卷即卷二百七十六至卷二百八十二。涉梦者170余人,涉梦的人,有帝有君有仙有鬼有士有商有民,最古至周昭王(殁于公元前977年),最近至唐人如唐玄宗柳宗元元稹等。梦作为一种生理和心理现象,中外古今,都为人们所看重。不过,直到西人费洛伊德(1856—1939)之前,“梦”的认知,还未上升到的科学的层次。特别是费氏的《梦的解析》(1899)问世后,“梦”,才作为潜意识的外化即人的精神和心理以及特殊外界相互作用后的意识活动,广为人知,把梦看成是人的一种生理和心理正常的行为,也就是说,“梦”不再神秘。不过,在中国古人那里,梦,定是一神秘之事,又是一件庄重的大事。在中国古人那里,“梦”,就是一种预期和神示,或者类似蓍草打卦烧龟甲问卜等,既不起又是天大的事。如在《艺文类聚》里,“梦”列入到“灵异部”,与“仙道”、“神”、“魂魄”并列。于老中国,“梦”不只是道家专利,而且在儒释两家里也是常客。佛教正典《金刚经》结束一偈便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是如观。”《论语/学而》:“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梦”,当然不只是帝王相将才子佳人的独享(尽管《太平广记》大都如此记)。譬如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发现的“敦煌变文”里,就有一些关于平民对于梦的期许。在《频婆娑罗王后宫采女功德意供养塔生天因缘》里,一开始的韵文就是:“年来年去暗更移,没有一个将心解觉知,只昨日腮边红艳艳,如今头上白丝丝。尊高纵使千人诺,逼促都缘一梦期。更期老年腰背曲,驱驱尤自为妻儿。”但更多地则是有地位的人,才配有做梦的权力。特别是帝王的梦,更为后人津津乐道。譬如关于汉武帝(公元前156-前87)的梦,几乎世代相传。 《艺文类聚/灵异/梦》引《辛氏三秦记》得:“昆明池,汉武帝之习水战,中有灵沼神池,云尧时洪水讫,停舡此池,池通白鹿原,人钓鱼于原,纶绝而去,鱼梦于武帝,求去其钩,明日,帝戏于池,见大鱼衔索。帝曰:岂非昨所梦乎。取鱼,去其钩而放之。”《艺文类聚/麟介/鱼》再引《辛氏三秦记》得:“昆明池人钓鱼,纶绝而去,梦于汉武帝,求去其钩,明日,帝游于池,见大鱼衔索。帝曰:昨所梦也。取而去之,帝后得明珠。” 同一汉武帝梦大鱼的故事,在后来的《太平御览》(宋、李昉,983年)、《大平广记》里多次出现,而且在不同的类别里出现。可见,帝王之梦的厉害和影响。

有“梦”,当然就会有“梦斋”。只不过,一直要等到了元代,“梦斋”一名才出现。

何谓“斋”?《说文解字》释“斋”为“戒”为“潔”。 “戒”,《说文解字》释“警”。也就是说,对天下无论大事小事,都得保持一种警惕之心,不要为那些花花绿绿或声色犬马的东西所迷惑。唯有这样,一个的身心才能保持一种干净。“斋”转义为屋,趣于何时,不得而知。不过在《艺文类聚》里,我们看到了这一转义。《艺文类聚》卷六十四“居处部四”引《王孚安成记》得:“太和中,陈郡殷府君,引水入城穿池,殷仲堪又于池北,立小屋读书,百姓于今呼曰读书斋。”这里所记,我们知道,“斋”有两特点,一曰屋小,二曰读书所在。因此,“斋”从“洁”转义到书斋,其实也是取“干净雅致”之义。自然与“警惕”稍远了一些,而专与读书近了一些。此后,凡斋名,大都与读书或高逸相关。

梦,与万事万物相关,自然,便可能与书斋相关。于是到了元初的耶律铸(1221-1285年,耶律楚材之子,元初大臣)时,“梦斋”应时而生。《永乐大典》录有耶律铸关于“梦斋”的诗。耶律铸在其《双溪醉隐集》里有一首名为《题梦斋》,其诗如下:

文府中书五色衣,含章未吐风先飞。

可堪历历将今是,又对春风较昨非。

得鹿欢呼事已非,可能蕉覆却空归。

多情最是兰窗蝶,长绕琼花蕊上飞。

(作者:刘火,2018/7/13于叙州田坝八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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