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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言 朱慧珍 对唱开篇 《描金凤》之“赠凤”（姚荫梅 作词）1956年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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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词】

钱玉翠（朱）：书生本质自清高，暂时艰难莫烦恼。只要勤读诗经休荒废，凌云志气在一朝。

徐蕙兰（杨）：我是多蒙姑娘言劝慰，怕我寒儒哪里守得牢。我目前缺乏攻书本，身上衣单腹又枵，哪怕经论满腹也枉徒劳。

钱玉翠：你休忧虑，莫心焦，攻书之本有计较。我是针线积蓄无所用，何妨薄赠作效劳。

徐蕙兰：你姑娘的美意我当不起，打头“赠字”太蹊跷，然而寡男孤女是嫌疑在，真是岂可无端把财帛交。

钱玉翠：通财之道人皆有，（说了借字末）恐其有慢了。

蕙兰：我是蒙姑娘允借花银子，衷心感激紧记牢。待等尊翁归家转，待我写一张借据当面交。

钱玉翠：回身走向房中去，手掠云鬓暗思考。取匙鈅忙把箱开放，取出一个花梨小盒用布包。取出描金凤，仔细瞧，今朝要你为月老，未知你效劳不效劳。

凤钗（杨）：（这只描金凤）头什梗点几点，肩甲什梗摇几摇，劝姑娘不必闷心焦，做媒翁保管在今宵。

钱玉翠：回身重到客堂内，顿然愁绪上眉梢。

徐蕙兰：见她旁侧坐，皱双眉，默默无言费疑猜。珍珠镶嵌一只描金凤，金丝扎就放光辉，莫非是，作为功书之本借于俺。

钱玉翠：乃是先母遗留钗一支，珍藏箱中久未开。奴是藏在箱中无用处，借于相公去买书归。我是痴心一片无别望，只盼金榜捷报来，话到其间口不开。

徐蕙兰：她明说助我攻书本，然而语言之中还藏哑谜（音梅）。我是堂堂御史佳公子，受尽欺凌万念灰。世态炎凉人情薄，患难中有谁怜惜俺。想起同气连枝亲叔叔，尚然势利他冷眼看。想世间还有温暖味，他们一双父女太关怀。那姑娘不嫌我寒酸子，她是一片真情赠凤钗，分明是，面许终身结连环。

说明：本唱篇是五十年代中期的录音，正是两位大师艺术上的黄金时期。尤其是杨振言先生，当时他与胞兄杨振雄拼档说《西厢记》，大杨先生总是演莺莺、张生，而小杨先生多演红娘，轮到红娘演唱时，小杨有时会用俞调演唱，那嗓音真叫出奇的好，出人意料。大家都听过他后来唱的“东北开篇”，由于年龄的缘故，有些勉为其难，却可以证明小杨先生年轻时小嗓子极好，只是他很少唱俞调罢了。到了六十年代之后，他的鼻音越来越重，以至于他唱的蒋调，被称为“言调”，虽说蒋月泉先生嗓音中有也鼻音，但小杨的鼻音远远超过了蒋。有人认为这就是“言调”的味道，我却觉得五十年代他唱的蒋调比他晚年更悦耳。所以本段录音，就显得尤其珍贵。他与朱慧珍两人的对唱，真所谓珠联璧合，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