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高层次信念(对光明的信仰对理想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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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1910年讲起。这年4月,俄罗斯著名编舞大师米哈伊尔·福金(Michel Fokine)创作了独幕两场芭蕾舞剧《火鸟》(Firebird),于巴黎歌剧院“俄罗斯芭蕾舞演出季”首演,作曲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arvinsky)由此一举成名,后将其改编成组曲。舞剧取材俄罗斯民间传说,与《天鹅湖》并称俄罗斯芭蕾“红白二鸟”。
贝嘉《火鸟》
《火鸟》首演后100多年来,众多芭蕾大师都编排过自己的版本,如:乔治·巴兰钦、谢尔盖·里法、约翰·克兰科。
众版本中,莫里斯·贝嘉(Maurice Bejart)的《火鸟》与众不同、独树一帜。他抛弃了福金版的童话,火鸟被改为革命青年,由男演员来跳,从形式到精神,最接近“火鸟不死”之言,意即凤凰涅槃。
1952年,贝嘉首度为电影编舞《火鸟》,沿用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1954年,他带着改编的完整版参加第一届巴黎芭蕾艺术节。随后,该作被尘封。
直到1970年,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POB)再度重现贝嘉版《火鸟》。
2007年,贝嘉大师与世长辞。作品作为传世经典、永远令人追随。大师及其作品,便是那“不死鸟”。
国内中央芭蕾舞团排演了贝嘉“火鸟”。时间正是十年前,中芭当时为纪念建团50周年,选用该作,用意深刻。永远都要为理想而追逐,不会受困难摆布,有对光明的信仰。芭蕾,对于舞者们来说,就是信仰。
中央芭蕾舞团《火鸟》
贝嘉“火鸟”, 先是浓厚灰黑色中,9名身穿深灰“中山装”的舞者连成阵营。而火鸟就在其中。当中其余8位被称为“簇拥者”,一般设定为3女5男,笔者画过2女6男,有男有女,构成一种平衡。
革命斗争并不顺利,观众能感受一股强烈的压抑氛围。同时,由舞者深沉有力的动作带来安慰和信号:团结、不屈、相互鼓舞。
中央芭蕾舞团《火鸟》
舞蹈中,一名革命者突然“变身”,以红色紧身连体服标示出其身份:“火鸟”,而这件衣服,被我们一些芭迷戏称为“抹胸装”,不好驾驭;同时更不好驾驭的,是贝嘉专为火鸟编排的连绵不绝的激烈动作,与刚才的斗争相区别在于加进了巧妙的“鸟”的形态,这是该版精华。
男性舞者表现一只青春、刚勇、顽强的鸟,怎么好表现呢?不能刻意,不能跨过其斗争主旨,又须回到鸟之原型,最终大师的呈现很好的解决了矛盾,不仅对音乐“吃透”,更给无数后人一个典范:动作的新意和连绵、整体。相当考验演员,有次笔者在侧幕条观看,演员的汗水不可思议的洒水般穿透长距离猛烈甩过来,在地胶上落成数道弧线。
簇拥者也是很多演员希望演绎的,拉幕前,大家彼此加油,很快会融入角色。这里对演员的要求很高,需要足够的功底和精湛的演技,内心戏要足,动作要力道满满。
中央芭蕾舞团《火鸟》
舞台上,一抹鲜红昂扬舞动,对黑暗、挫败进行着坚决抵抗,引领簇拥者们征服磨难、面向光明。别看是个短剧,编导很会抓挠人心,观众在观看时,与舞台共呼吸,理解青年们奔赴理想的信念,同情他们的磨难,喜欢火鸟年轻又执着的形象。当火鸟疲劳达到顶点而倒地后,观众的心随之一沉。这时,从一片灰烬中,远远的现身又一名健硕男演员——“凤凰”,他的出现,简直把人们的谷底心绪强有力拽起来。震撼、希望、安慰交织。
凤凰,也是火鸟,或者叫大火鸟,火鸟们的头鸟,都行,他来到曾经孤军奋战在人间,无论多难都用自己的力量召唤民众,现正倒地衰竭的那只年轻火鸟身边,背负他,步步向观众而来,此过程,完成重生,而后大群火鸟不断涌现,鸟群连成灵动的曲线,与火共舞,涅槃凯旋。简直毫无废话,用直接又起伏连绵的舞剧张力,来昭示火鸟“浴火重生”的意义。不少人看到这里都热泪盈眶。
这就是为什么贝嘉《火鸟》能成为精品的原因:音乐好听、舞蹈好看、看完深受感动,各种巧妙和意想不到的震撼层层递进,高潮恰如其分。人们对自由和美好的追求也就是火鸟精神,生生不息、不可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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