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孝昭帝真实故事(河东名人三朝北齐)

王聃(516--589),字耽子,法号昙延。隋代河东临晋县(今运城市临猗县)临晋镇耽子村人,佛学北宗领袖。

幼而好学,博览群书,精通四书五经,熟知天文地理。因看不惯社会上贫富不均的现象,遂遁入空门,妙法师名下,取号昙延,深居空门,拜佛修行。

中条山灵居寺(后改名栖岩寺)就是他修行之处。王聃在《涅槃经》《达摩经》研究上,造诣颇深,名震佛界。妙法师圆寂后,昙延便成了栖岩寺的主持方丈。他乐善好施,普救众生,山下善男信女,凡有救告者,都能得到好处。

隋文帝闻此事后,曾勒赠国外所给贡品“玛瑙盏”以示褒奖,又于仁寿年间,兴建仁寿宫,扩建道场,赐赠透凌碑,鱼子碑,还增建舍利塔,白云洞等。使栖岩寺成为盛极一时的佛教圣地。

开皇二年(582) 六月,封昙延为昭玄统沙门,管理佛教和翻译经卷。后又在长安广恩坊前为昙延立寺,勃名延兴。开皇八年(588)昙延卒于延兴寺。故里村民为纪念这位高僧,遂将村名改为耽子村。昙延讲经的窑洞名为“昙延祖师洞”。

北齐孝昭帝真实故事(河东名人三朝北齐)(1)

永济百梯山

他隐于山西南部中条山百梯寺(今芮城县阳城镇北),著《涅槃大疏》,梦马鸣授其义端。周太祖闻之,躬听清言,并于中条山西岭为其立云居寺居之,授为国统。周武帝毁佛,遁迹中条山。隋初,重新落发,说隋文帝扶植佛教,先后奏请度僧四千余,并兴复周废伽蓝,帝“禀为师父之重”,“用敦弟子之仪”。时人评之为“追踪澄、什,超迈安、远”。其义学造诣,在隋初与净影慧远齐名。弟子有童真、洪义、通幽、觉朗、道逊、玄琬、法常等人。所注《起信论疏》,是有关《大乘起信论》最早的信息。

世事沧桑,曾经名望如日中天的名僧,很可能就湮没在历史的滚滚红尘中。历史上以佛教意识形态来参与治国的皇帝,都有赖于一位高僧大德来参政议政。比如在北齐、北周和隋朝的“三朝帝师”昙延法师,虽然现在几乎藉藉无名,但在当年那可是朝野皆知的偶像级国师。

在世界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以昙延法师事迹为主题的壁画就有三组。他不同于鸠摩罗什法师以“博通多识”昭彰佛典,也有别于佛图澄法师以“秘咒神验”之名传世,昙延法师最初是以“词辩优赡,弘裕方雅”而出道成名的。

昙延法师是运城市临猗县耽子村人,姓王名聃,字耽子,少小时即才华横溢。十六岁那年,他去寺里游玩,偶然听到法师讲解《涅盘经》,被强烈吸引住了,开始研究佛教哲理,出家修行。

《续高僧传》描述,昙延法师仪表堂堂,伸长九尺五,垂手过膝,容止邕肃,风骨陶融;目光外发,长可尺余;出言清越,历然不群等等。很快,他就成位蒲州城里小有名气的青年法师了。

一日,他对自己影子说:“与尔沉沦日久,飘泊何归?今可挟道潜形,精思出要。”意思是,我和影子你一起混了这么久,究竟哪儿才是人生归宿呢?现在应该带着佛法,找地方隐居下来,精心研究解脱的要点。于是,他就在附近中条山的百梯寺隐居下来。

当时,中条山的佛家、道教和俗家的隐士很多。有一位薛姓高人,研究儒释道各家学术,听闻昙延学问好早已悟得佛理,就来拜访清谈。表面上,两人打趣言笑并无拘束,但心里都不服气。在临别辞谢时,薛居士出题,要昙延以“方圆动静”四字做偈。昙延脱口而出:方如方等城,圆如智慧日。动则识波浪,静类涅盘室。

薛居士一听大惊失色,认为昙延简直就是天才,称赞道:由来所未见,希世挺生,即斯人也!意思是,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希世圣贤,将来必是此人。敦煌莫高窟五代第108窟甬道顶部绘有此故事。

北齐孝昭帝真实故事(河东名人三朝北齐)(2)

莫高窟 昙延祈雨

昙延法师非常钟情《涅盘经》,他说:“佛性妙理为《涅盘》宗极,足为心神之游玩也!”

他下大精力研究,还广泛吸收《华严》《地持》《大论》《十地》《佛性》等经论,撰写出《涅盘经大疏》,详细解读经义。《大疏》被人传抄后流行,在民间迅速走红为广大佛教徒所崇拜,也引起佛教界的高僧大德的关注,对其做了公允评价,称可与长安净影寺慧远大师的有关著作相提并论,认为二者各有千秋。昙延法师也据此成为全国一流经论大师。

声名在外,即便隐居也获得了庙堂之高的注意。终于有一天,来自宫中的邀约到了。北周太祖宇文泰请昙延到长安去讲学。《高僧传》说:周太祖素揖道声,尤相钦敬,躬事讲主,亲听清言。意思是周太祖礼贤下士,对其钦佩敬重有加,平易近人地礼遇他,亲自带头听他现场讲法。这个讲座效果也出奇地好,远近驰萃,观采如市。反正是轰动一时了。之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周太祖向其多有“谘省”,昙延法师成了顾问参谋的角色。

但是,毕竟是出家人,昙延法师生性恬淡,罔干时政,不愿久住长安;而周太祖则嫌百梯寺太远,日后交往不便,索性就在中条山靠近黄河西岭一带,专门为昙延法师修建了一座云居寺,拨专款作寺院日常开销。

南朝有位大学者叫周弘正,十岁时就能通读《老子》和《周易》。《陈书》记载他于陈朝天嘉元年(公元560年)出使北周,北朝的文人世子不想放过这个切磋学术的机会,就组织了一场车轮大战辩论赛。

作为南方才子,周弘正遍稽经籍,博览群书,口若悬河,辩才熊健。北周的才子们根本不是他对手,屡战屡败,一败涂地。当时皇帝周明帝宇文毓感到很没面子,传令全国上下,无论出仕的官员还是遁世的隐士,不管佛门大德还是道家真人,只要学问好口才棒,一律召集到长安集训,准备与南来的客人周弘正辩论,为国争光。于是,蒲州刺史以“器识弘伟,风神爽拔”推荐了昙延法师。

大殿上,北周皇帝朝臣携各路贤才荟萃一堂,誓与南朝使臣试比高。昙延法师算后起之秀,年纪也不大就被排在末位。辩论一开始,北周的两位白胡子高僧就被周弘正击败,语无伦次地红着脸退了下来。皇帝宇文邕和大臣们相顾失色。

昙延不服气,不顾次序贸然出列。说:如果是外国的大德来访,当然需要我国的大德来对等接待。这位周大人只是远国微臣,让小僧我来应对即可。按规矩,他应先上前顶礼佛像再落座,但他直接就上了座。解释说:这样的讨论,我自己力量足够了,不需要佛菩萨的加持。

皇帝闻此言,十分痛快。兴奋地宣布开始。《高僧传》记载,辩论中“(周弘)正遂构情陈难,(昙)延乃引义开关。而正颇挟机调,用前殿后,延乘势挫拉,事等摧枯。”大意是周弘正是正方,提出见解,昙延是反方,直接反攻,周弘正前后招架,昙延则摧枯拉朽,击败对方。这次辩论赛后,昙延法师再次由隐居山林走入世俗社会,就此深入周朝皇权的统治集团,成为佛教教化的核心人物,举国僧尼信众的心灵导师,北方佛教界的领袖。

北齐孝昭帝真实故事(河东名人三朝北齐)(3)

运城人卢纶诗歌

《高僧传》

释昙延,俗缘王氏,蒲州桑泉人也。世家豪族官历齐周。而性协书籍乡邦称叙。年十六因游寺,听妙法师讲涅盘探悟其旨,遂舍俗服膺幽讨深致。出言清越厉然不群,时在弱冠便就讲说。词辩优赡弘裕方雅。

每云佛性妙理为涅盘宗极,足为心神之游玩也。延形长九尺五寸,手垂过膝,目光外发,长可尺余,容止邕肃慈诱泛博,可谓堂堂然也视前直进顾必转身,风骨陶融时共传德,及进具后,器度日新机鉴俊拔。遐迩属目,虽大观奥典,而恐理在肤寸,乃更听华严大论十地地持佛性宝性等诸部,皆超略前导统津准的。自顾影而言曰,与尔沉沦日久,飘泊何归,今可挟道潜形精思出要。遂隐于南部太行山百梯寺,即所谓中条山是也。

时山中有薛居士者,学总玄儒多所该览。闻延年少知道夙悟超伦。遂从而谒焉言谑相高未之揖谢。薛乃戏题四字,谓方圆动静,命延体之。延应声曰:方如方等城圆如智能日。动则识波浪。静类涅盘室。薛惊异绝叹曰。由来所未见。希世挺生。即斯人也。尔后恒来寻造质疑请义。

延幽居静志欲着涅盘大疏,恐有滞凡情,每祈诚寤寐。夜梦有人被于白服乘于白马,鬃尾拂地而谈授经旨,延手执马鬃与之清论。觉后惟曰:此必马鸣大士,授我义端。执鬃知其宗旨。语事则可知矣。便述疏说偈曰,归命如来藏,不可思议法等,缵撰既讫。犹恐不合正理,遂持经及疏,陈于州治仁寿寺舍利塔前。烧香誓曰。延以凡度仰测圣心,铨释已了具如别卷,若幽微深达愿示明灵,如无所感誓不传授。言讫涅盘卷轴并放光明,通夜呈祥,道俗称庆,塔中舍利又放神光,三日三夜辉耀不绝。上属天汉下照山河,合境望光皆来谒拜,其光相所照,与妙法师大同,则师资通感也,乃表以闻。

帝大悦敕延就讲。既感征瑞便长弘演。所着文疏详之于世时诸英达佥议。用比远公所制。远乃文句惬当。世实罕加。而标举宏纲通镜长骛。则延过之久矣。周太祖素揖道声尤相钦敬。躬事讲主亲听清言。远近驰萃观采如市。而获供事曾不预怀。性好恬虚罔干时政。

大祖以百梯太远谘省路艰。遂于中条西岭形胜之所。为之立寺。名曰云居。国俸给之通于听众。有陈躬使周弘正者。博考经籍辩逸悬河。游说三国抗叙无拟。以周建德中年衔命入秦。帝讶其机捷举朝恧采。敕境内能言之士不限道俗。及搜采岩穴遁逸高世者。可与弘正对论。不得坠于国风。

时蒲州刺史中山公宇文氏,夙承令范。乃表上曰:昙延法师器识弘伟风神爽拔,年虽未立而英辩难继者也。帝乃总集贤能期日释奠,躬御礼筵朝宰毕至。时周国僧望二人伦次登座。发言将讫寻被正难,征据重叠投解莫通。帝及群僚一朝失色,延座居末第未忍斯惭,便不次而起。帝曰:位未至何事辄起?延曰,若是他方大士,可藉大德相临,今乃远国微臣小僧足堪支敌。延径升高座,帝又曰:何为不礼三宝。答曰:自力兼拟。未假圣贤加助,帝大悦。正遂构情陈难。延乃引义开关,而正颇挟机调用前殿后,延乘势挫拉事等摧枯,因即顶拜伏膺,慨知归之晚。

自陈云:弟子三国履历,访可师之师,不言今日乃遇于此矣,即请奉而受戒,昼夜谘问永用宗之。及返陈之时,延所着义门并其仪貌,并录以归国,每夕北礼以为昙延菩萨焉。初正辞延日:预构风云山海诗四十首,并抽拔奇思,用上于延,以留后别。及一经目竟不重寻,命笔和之,题如宿诵,酬同本韵,意寔弘通,正大服焉,更无陈对。乃跪而启曰:愿示一言缄诸胸臆。延曰:为宾设席宾不坐,离人极远热如火,规矩之用皮中裹。正曰:此则常存意矣。

帝以延悟发天真五众倾则,便授为国统。使夫周壤导达,延又有功。至武帝将废二教,极谏不从,便隐于太行山,屏迹人世。

后帝召延出辅中使屡达,而确乎履操,更深岩处,累征不获。逮天元遘疾,追悔昔愆开立尊像,且度百二十人为菩萨僧。延预在上班,仍恨犹同俗相,还藏林薮。隋文创业未展度僧,延初闻改政即事剃落,法服执锡来至王庭,面伸弘理未及敕慰。便先陈曰,敬问:皇帝四海为务无乃劳神。帝曰:弟子久思此意,所恨不周。延曰:贫道昔闻尧世,今日始逢云云。帝奉闻雅度欣泰本怀,共论开法之模孚化之本。延以寺宇未广教法方隆,奏请度僧以应千二百五十比丘五百童子之数。敕遂总度一千余人以副延请,此皇隋释化之开业也,尔后遂多。凡前后别请度者,应有四千余僧。

周废伽蓝并请兴复,三宝再弘功兼初运者,又延之力矣。移都龙首,有敕于广恩坊给地,立延法师众,开皇四年下敕改延众可为延兴寺。面对通衢,京城之东西二门,亦可取延名以为延兴延平也。然其名为世重,道为帝师,而钦承若此,终古罕类。

昔中天佛履之门,遂曰瞿昙之号,今国城奉延所讳。亚是其伦,又改本住云居,以为栖岩寺,敕大乐令齐树提,造中条山佛曲,见传供养。延安其寺宇结众成业,敕赍蜡烛。未及将爇而自然发焰。延奇之,以事闻帝,因改住寺可为光明也。延曰:弘化须广,未可自专以额。重奏别立一所,帝然之,今光明寺是也,其幽显呈祥例率如此。

至六年亢旱朝野荒然,敕请三百僧于正殿祈雨,累日无应,帝曰:天不降雨有何所由。延曰:事由一二。帝退与僚宰议之。不达意故。敕京兆太守苏威。问延一二所由,答曰:陛下万机之主。群臣毗赞之官,并通治术俱愆玄化,故雨与不雨,事由一二耳,帝遂躬事祈雨,请延于大兴殿登御座南面授法,帝及朝宰,五品已上咸席地,北面而受八戒,戒授纔讫日正中时,天有片云须臾遍布便降甘雨,远迩咸感,帝悦之,赐绢三百段,而延虚怀物我不滞客主为心,凡有资财散给悲敬,故四远飘寓投告偏多,一时粮粒将尽。寺主道睦告云:僧料可支两食。意欲散众。延曰:当使都尽方散耳。明旦文帝果送米二十车。大众由是安堵,惑者谓延有先见之明,故停众待供。未几帝又遗米五百石,于时年属饥荐,赖此僧侣无改。

帝既禀为师父之重,又敕密戚懿亲咸受归戒。至于食息之际,帝躬奉饮食手御衣裳,用敦弟子之仪,加敬情不能已,其为时君礼重。又此类也。敕又拜为平第沙门。有犯刑网者,皆对之泣泪,令彼折伏从化或投迹山林不敢容世者,以隋开皇八年八月十三日终于所住,春秋七十有三矣。临终遗启文帝曰:延逢法王御世偏荷深恩,往缘业浅早相乖背,仰愿至尊,护持三宝,始终莫贰。但末代凡僧虽不如法,简善度之自招胜福。帝闻之哀恸敕王公已下。并往临吊。并罢朝三日。赠物五百段。设千僧斋。

初延康日,告门人曰:吾亡后。以我此身且施禽狩,余骸依法焚扬,无留残骨以累看守。弟子沙门童真,洪义通幽觉朗道逊玄琬法常等。一代名流,并文武职僚如滕王等。例咸被发。徒跣而从丧至于林所。登又下敕,于终南焚地,设三千僧斋。斋讫焚之。天色清朗无云而降细雨。若阇毗如来之状也。大众惊嗟得未曾有也。

又隋文学吕叔挺,美其哀荣碑其景行。文如别集。然延恒以西方为正任。语默之际注想不移。侍人观之若在深定。属大渐之始。寺侧有任金宝者。父子信向。云见空中幡盖列于柩前。两行而引。从延兴寺南达于山西。斯亦幽冥协赞。谅非徒拟。自延之莅道。势总权衡。而卑牧自居克念成治。解冠群术行动物情故为七众心师。岂止束形加敬。及闻薨背无不涕零。各修铭诔赞扬盛业。时内史薛道衡。白吊云。延法师。弱龄舍俗。高蹈尘表。志度恢弘。理识精悟。灵台神宇。可仰而不可窥。智海法源。可涉而不可测。同夫明镜瞩照不疲。譬彼洪钟有来斯应。往逢道丧玄维落纽。栖志幽岩确乎不拔。高位厚礼。不能回其虑。严威峻法。未足惧其心。经行宴坐夷险莫二。戒德律仪始终如一。

圣皇启运像法再兴,卓尔缁衣郁为称首。屈宸极之重,伸师资之义。三宝由其弘护,二谛藉以宣扬。信足追踪澄什超迈安远,不意法柱忽倾仁舟遽没。匪直悲缠四部,固亦酸感一人。师等杖锡挈瓶承风训导,升堂入室具体而微,在三之情理百恒恸。往矣奈何,其为时贤珍敬如此,所著《涅盘义疏》十五卷。宝性胜鬘仁王等疏各有差,其门人弟子绍绪厥风,具见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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