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特产蜜三刀(一斤徐州特产蜜三刀)
朋友,你喜欢听恋爱故事吗?如果喜欢,我就给你讲一个“一斤三刀”的恋爱故事,是我自己的,还挺浪漫的哦!
1958年9月1日,我告别老家上海,来到徐州上大学。我的大学叫江苏师范专科学校,简称“江苏师专”,后来改名为徐州师范学院。江苏师专是刚从无锡搬到徐州的一所新建大学。走进校园的感觉一切都是新的,新的校舍,新的同学,新的老师,新的学习生活……
9月下旬,学校为了响应国家“大炼钢铁”的号召,在东院建造高炉土法炼钢。在敲矿石的工地上,我与同班女生邵荷娟临边而坐。邵荷娟是南方人,这,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班三十几个同学,有一半来自南方,这从穿衣打扮肤色说话上很容易分辨出来的。由于敲矿石的劳动强度不大,又是年轻人在一起,再加上都是南方人,敲打矿石之余聊聊天是十分自然的事了。于是,我与邵荷娟就有了一段非常自然,十分平常,却又刻骨铭心的对话。
“你叫刘企华?”她先开了口。
“是的。”我回答。
开学时间不长,她就知道了我的姓名,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出头露面的班干部吧。我是我们班团支部军体委员。在那个“全民军事化”的时代,班里的课间操不是由体育委员领操,而是由军体委员我领操的。不仅如此,我们整个中文专科6个班在校外徐州市体育场上体育大课的时候,负责全系整队和向体育老师报告的也是我。所以,我引人注目并不奇怪。再加上我相貌还可以,被年轻的女班主任顾莉莉老师认定为“班里最漂亮的男生”,因此,被女生关注而记住名字是完全可能的。
“我叫邵荷娟。”她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我叫邵荷娟?”
“是的。”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班里一共才8个女生,各有特点,很好记的。
三个年龄大的,都是南方人,都来自部队。老大叫屠玉华,常州人,个儿中等偏下,一条过腰长的大辫子是她的最大亮点。她是班里团支部宣传委员,三十多岁了吧,丈夫是空军军官,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她说她跟陈老总陈毅跳过交谊舞,陈老总的肚子特别大,跳舞时肚子一直顶着她的肚子。老二叫徐茜,苏州人,个儿不高,白白胖胖的,长得很富态,普通话说得特别好,也已结过婚了。老三叫吉珍先,镇江人,瘦高个儿,是团支部书记。她说她参加过抗美援朝,已经有对象了。还有一个小女生叫金文英,与我在一个小组。她又矮又胖又黑,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镜片上布满了白圈。她最大的特点是喜欢跟在邵荷娟的屁股后面转,邵荷娟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另外几个,个儿都不高,长相又平平,还不太讲话,在班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多少男生关注她们。噢,不对,其中有一个小女生挺特别的,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她皮肤白嫩,非常腼腆,听说是华侨的后代,晚上还要抱个小枕头才能入睡呢!
最吸引我目光的是她——邵荷娟,一米六几的中等个儿,比我稍微矮那么一点点儿,但在女生中除了团支部书记吉珍先之外,就数她的个儿高了。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后面向外斜扎着两条小辫,辫梢向上回扎,辫子上还扎着两个特别亮眼的红绸蝴蝶结。在教室里我坐在她后面相隔几排,一抬头就能看到停在她辫子上的两只“红蝴蝶”。她那张鹅蛋型的脸蛋呀又白又嫩,特别的漂亮;手背手臂上的皮肤也是白嫩白嫩的,非常的细腻,你发现了之后老是想过去瞟一眼。再加上她谈笑自如,性格开朗,又不失文雅,很是与众不同!我早就注意她记住她了,还用得着她自报家门吗?
“你哪里人呀?”她又问我。
“我是上海宁。”我回答。我老家把“人”念成“宁”。
“啊?你是上海人?”
“是的。”
她听说我是上海人,似乎十分惊喜和激动。她为什么感到惊喜?为什么那么激动?我不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吧!
“我家在宜兴。”她又主动向我介绍自己了。
“噢,侬是宜兴宁?”
“是呀!”
“听我爸说过,宜兴出夜壶。”夜壶就是老年男人夜里在床上用来接小便的壶。我父亲为大队买猪,去过苏州、无锡、常州那一片,从去过宜兴的人那里听说过宜兴那边的特产。在家里我听父亲说过“宜兴出夜壶”的话,所以就这么说。
“我们宜兴最出名的是紫砂茶壶!”她可能觉得“夜壶”的名称不雅,就强调了“紫砂茶壶”才是她家乡最著名的特产。
“噢,茶壶!我爸最喜欢吃茶了,天天上街到茶馆吃茶。”
“家里有茶壶吗?”
“有一把,白色的,那么高!”我用手比划着回答。
“那肯定不是我们宜兴做的。我们宜兴的紫砂茶壶没有白色的。用它泡茶,夏天剩茶过夜都不馊!”她介绍她们家乡的特产紫砂茶壶时显得十分自豪!
“我爸能有一把这样的茶壶就好了!”
“那,我给你爸买一把!”
“真的?”
“当然是真的喽!”
“那太好了!”
……
这是一次多么自然,多么愉快,多么温馨的对话啊!这次对话给我们各自都留下了十分美好而又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这样的一次交流之后不久,邵荷娟主动约我外出散步聊天,我自然非常乐意,欣然前往。
在大学里,一般都是男生跟男生一起玩,女生跟女生一起玩。如果有同学邀约异性外出散步聊天,十有八九是想谈情说爱。这次她主动约我,莫非也想跟我……
不出所料,在这一次外出散步聊天的过程中,她经过片刻沉思之后冒出了一句话:
“你……做我的男朋友好吗?”她问我。听语气,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以呀,”我回答说,“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呀?”她听我说“但是”,顿刻紧张和疑惑起来。
我告诉她,我在老家有个父母包办的娃娃亲需要先了断,然后才能进行一场新的恋爱,让她等我的消息。
我与娃娃亲的那个她分手的情况,这里不再赘述。
我了断了娃娃亲以后,与邵荷娟开始了一场将近两年的自由恋爱。
在恋爱之初,我曾经带她到学校东院小卖部,花8毛钱买了一斤徐州特产“三刀”送给她。她手捧一盒“三刀”,吃在嘴里,甜到心里,立刻表态说:“就凭这一斤三刀,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后来她一直说,我用一斤“三刀”把她买倒了!
呵呵,在大学校园里我对她一见钟情,又用一斤“三刀”就把她追到了手!朋友,我幸运吧?
从此以后,我们每逢周末都要一起出去玩,或者一块儿去看电影,或者一块儿去逛大街,或者一块儿去走亲戚(她小舅在徐州一中当体育老师)。最多的活动是一块儿去爬云龙山,到半山腰的平台上,依着一米多高的山墙,美美地享受情侣生活……
毕业前夕,我得了很严重的胸膜炎,徐州地区医院门诊查出来后医生当场就不让走,我就立即住院了。邵荷娟知道后天天傍晚去医院陪我,帮我洗衣服。我父亲知道我生病住院从上海老家赶来后,吃饭、住宿、探病等一切,都是她在引领和安排。她是一个非常会关心人的女生,我和我的家人对她都非常感激,自然也是非常满意。
1960年8月1日,我们到大学所在地徐州市民政部门登记,花两毛钱领了结婚证,结为连理。
下面这两张就是我们当年的大学毕业照!
大学毕业以后,我带邵荷娟一块儿回我老家上海。因为我家里很穷,父母没有钱为我们举办婚宴。我母亲只是把我大哥专门买了送给我们的两斤水果糖作为喜糖送给亲戚和乡邻们,公开宣告我们结婚了,并告诉他们,我们是“旅游结婚”。实际上,我们只是从徐州乘火车回上海,其他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在当年,如果“旅游结婚”,就可以不办酒席不请客人喝酒了。
在送爱人去上海乘火车回宜兴的时候,我把从初中一直到大学毕业积攒起来的36元零用钱全部掏给了她。她回到家里,又把那36元钱如数交给了她父母。这,算是我们刘家补给邵家的“聘礼”了!
1960年8月底,我们夫妻双双来到邳县走上了工作岗位,建立了自己的小家,过上了美满幸福的夫妻生活。
几十年来,我们没有打过架,没有吵过嘴,甚至没有生过气。我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夫妻嘛,共同过日子,有事好商量,吵什么呀,爱都爱不过来呢!这一辈子,我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
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李谷一《知音》)
这一辈子,我以得到了一个最难觅最知己的终身伴侣而感到心满意足。
2020年8月1日,两个儿子在官湖红满园饭店,为我们老两口举办了结婚60周年庆典。宴会厅背景墙上布置了两个金色的大字“福寿”,无数的气球装饰出了十分浪漫的气氛。
提供照片一张,请欣赏一下吧!
另外,用数百个气球连接成的火红的“石榴墙”上赫然突显出数字“60”,意示我们结婚60周年了。有4个气球方凳托起的数字“1314”,意示我们相爱一生一世。我们在如此浪漫的氛围中握手搭肩,合影留念,幸福满满!
开席前,我在全体小辈面前讲述了我的“一斤三刀”的恋爱故事。小辈们听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讲故事现场氛围,请见文前图片!)
我当场用筷子夹起一块“三刀”送到老伴嘴里,让她重温当年恋爱的幸福。我大孙女抓拍到了那浪漫的一刻。请欣赏!
回忆我们度过的激情浪漫又幸福美满的62年(含两年恋爱)历程,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赋诗一首:
大学校园绽芬芳,
天赐良机成同窗,
无须山盟和海誓,
有缘交颈为鸳鸯。
当年比翼飞僻壤,
如今乐居新故乡,
风雨同舟六十载,
相敬如宾情意长。
庆典欢聚红满园,
福寿背景 60 墙,
喜堂初满石榴红,
百年好合寿无疆!
最后,让我深情地为我心爱的夫人,我的终身伴侣,唱一首情歌吧!
我们漫步在浪漫的红尘里
你就像那春雨洒在我梦里
无尽地期待默默地想你
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
无论多少风雨我都陪你
和你相亲相爱永远不分离
茫茫人海中让我遇见你
你就是我一生的唯一
不管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和你相依相伴相爱在红尘里
轻轻地为你唱爱你的恋曲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红尘恋曲》)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