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人生三大乐趣(尼采鲜为人知的生活故事)
尼采是最具争议的西方哲学家。法国哲学家福柯有一次在访谈中说,他觉得尼采比海德格尔更厉害。罗素《西方哲学史》则对尼采有严厉的批判。《尼采的幽灵——西方后现代语境中的尼采》是“尼采百年解读书系”中的一本,它收集了20世纪一流哲学家们的论文,从不同的角度深入尼采的哲学。一百多年来,尼采哲学在中国的传播也是显而易见。
弗里德里西·尼采生于1844年10月15日,父亲是牧师,去世早。他随母亲迁居到瑙姆堡,在那儿念了中学。上大学期间,他先在波恩学语言学和神学,后来在莱比锡大学读哲学。二十四岁的尼采成为巴塞尔大学古典语文学教授。尼采在笔记中描述他度过少年时光的瑙姆堡:“这里有很多新事物,教堂,房舍,公共广场和街道,这一切激起我的惊奇之心,一开始就使我的感官进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它的周边环境——那美丽的山峦与河谷、宫殿、古堡也引人入胜。”
这座宗教城堡拥有约一万五千居民,它历史悠久。大教堂的四座尖塔傲视全城。神职人员表情严肃,当然还有同样严肃的法官和官员。尼采受父亲的影响酷爱音乐,后来与音乐家瓦格纳成了好朋友。德国学者里斯在《尼采》一书中写道:他看出,瓦停纳物的音乐与他自已的理想世界有着一种民缘性。”尼采的第一个崇拜者是他的妹妹伊丽莎白,“她是一个聪慧的女生,学习轻松,而且得高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她那活泼、美丽、由金黄色卷发覆盖着的脸蛋上,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
尼采家有个大花园,那是少男少女们时常聚集的地方。“秋千的摆荡直抵树梢,玩最有意思的游戏,吃着,喝着,坐在浓荫下的园亭中学习。”
少年尼采享受着家庭生活,平时话不多,像他的牧师父亲。美国作家彼得斯《尼采兄妹:一个德国悲剧》写到,尼采受到一群女性的宠爱,而这些女性大都属于伊丽莎白的朋友圈子。
母爱,妹妹的崇拜和女友们的宠爱,围绕着少年尼采,跟他就读的学校的严格纪律形成反差。他各科成绩都好,班上排名第一。他还写诗,谱曲。回家总是他的节日,在妹妹的社交圈里,“妹妹对哥哥的崇拜可以说是有口皆碑。有一位她的崇尚者承认:‘人们在与尼采的妹妹交谈时,须特别留意,这个娇小红润的小伊丽莎白的精神世界深受她哥哥的熏染。'”
尼采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他妹妹伊丽莎白生得娇小玲珑。小女孩长成大姑娘了,却对嫁人兴趣有限。“伊丽莎白长得很漂亮,而且很活泼,家务干练,又颇有财产。”谁将是伊丽莎白的如意郎君呢?这个比较难解,因为在瑙姆堡,谁能比她的哥哥更优秀呢?
“按照女士们的看法,尼采是一位天生的绅士。在伊丽莎白的社交圈里,她们都对他表示敬意。”
尼采对婚姻问题也不大上心,他更关心前程。他在波恩念大学,读神学系,将来要子承父业,做一名收入稳定的神职人员。但是一学期以后,他从神学系转到古典哲学系。他是语文学家、名教授李奇尔的得意弟子,也是校园外小酒馆的常客,豪饮啤酒通宵达旦。未来的大哲学家也有胡闹、无忧无虑的青春时光。尼采跟同学斗剑,斗酒,斗气,斗狠。一群大学生在这座莱茵河畔的小城引人注目,他们既严谨又放肆,既安静又能喧闹。有时候闹得乌烟瘴气。大学生们什么都想试试,包括一些羞于启齿的荒唐事。
1865年,李奇尔教授离开波恩大学,去莱比锡大学任教,尼采跟随老师去了莱比锡大学。这所大学是德国名校。尼采在学校非常用功,“他培植了与李奇尔教授的友谊之树,孜孜不倦地钻研了各种科学项目。”
由李奇尔教授推荐,尼采去瑞士的巴塞尔大学,竞争古典语文系空缺的正教授教席,也是这个系唯一的正教授教席。尼采听老师的话,但不抱希望。结果出乎意料:二十四岁的大学生击败了他的诸多对手,一跃而为正教授,这在整个欧洲学界也罕见。
尼采写过几篇论文,却还没有写过正式的博士论文,而大学教授的资格评审极为严格。评审通过了,尼采填补了巴塞尔大学古典语文系教授教席的空缺。人们奔走相告,家人和朋友们举行盛大的酒会,市长前来祝贺;姑娘们捧来一簇簇的鲜花,而鲜花中藏着她们荡漾的心。
正教授的薪水十分可观,并且它带给青年尼采很高的社会地位。大学里奋斗了几十年的教师们也无此殊荣,他们嫉妒心大发,简直到了愤怒的程度,联名写信,强烈要求重新评审。然而,大学有敬重天才的传统,老师们愤怒归愤怒,却掀不起大浪。
尼采,正教授。这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与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尼采做何反应?他在写给同学的信中说:“我们大家都是听从命运摆布的傻瓜,上周我还打算同你一起去攻读化学,并且放弃语文学呢。”
无论外界的反应多么强烈,尼采本人心如止水。
天才异于常人,何况是尼采这样的天才。他才二十几岁。
还是在德国莱比锡大学的时候,享有世界声誉的音乐家瓦格纳,与尼采一见如故成忘年交,就引起人们的热议。瓦格纳每到一地,都有无数的崇拜者,谁都知道,“瓦格纳是多么难以接近,他打发一个不受欢迎的来访者是多么迅速”。瓦格纳却恭迎一个大学生,并且一谈就是大半天;更有意思的是,大学生并未感到有多么荣幸。这显然是两个天才之间的关系。消息不胫而走,莱比锡大学和莱比锡这座城都轰动了,而尼采只对会见本身感兴趣。“瓦格纳可以对叔本华的著作倒背如流,甚至几小时不间断地谈论音乐与哲学。”
当时尼采二十出头,而瓦格纳五十多岁了。当谈话越来越投机的时候,双方都忘了年龄和阅历,相见恨晚,意犹未尽,一拍即合。友谊显现了它的强劲开端。瓦格纳邀请尼采到他家做客,把夫人考西玛介绍给他和他妹妹伊丽莎白。考西玛个子很高,而瓦格纳的个头比伟大的贝多芬还要小。
尼采对瓦格纳的音乐着了迷,为盛大的瓦格纳音乐会张罗资金,“他还要去各大城市巡回演讲,为理查·瓦格纳音乐精神中的德意志文化再生尽力”。
为了这件大事,尼采甚至考虑辞去教授一职。
尼采做事的风格,由此可见一斑。世俗的功利他几乎看不见。一旦认准的东西就要一竿子插到底。德意志民族中,这是一种让世人钦佩的现象,一种延续了数百年的精神。所谓世人钦佩是因为常人做不到。在19世纪的德国,特立独行者多,并且他们感觉不到自我的特立独行,认为事情本来就应该这么干。天经地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而尼采是特立独行中的佼佼者。
哲学、科学、艺术、教育、工程技术诸领域,德意志长期引领欧洲,彪炳全球。时下的德国女总理默克尔,几年前曾经充满自豪地对全世界说:“德国是哲学家和诗人的国度。”
(来源|《品西方文人 3》 作者|刘小川 天地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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