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我们的春晚我们的年深读)
制图谢景豹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 王峰
在2014年央视春晚上,时任总导演的冯小刚曾提出这一问题,“春晚是什么”。是游子浓浓的思乡之情,是除夕夜里爆竹声声的悦耳背景音,还是喜庆热闹的年夜饭?
在几千年来的春节文化的滋养下,“春晚”已经成为中国农历春节的标志性符号,即使你是全程吐槽看春晚,它也是春节期间不可或缺的文化大餐,这种全民吐槽恰恰从某个戏谑的角度反映了人们对春节的关注。所以今天《河之洲》我们来扒一扒中国春晚的历史和现状,倒也是应景。
“春晚”当然是现在的名词,古代虽然没有这样的叫法,但类似的文艺活动在春节期间却从来都没有缺席。进入腊月以后就标志着进入年关,《吕氏春秋》记载,在尧舜时代就有春节扫尘的风俗,“二十四,扫房子”,新春除尘有“除陈布新”之意,拜年、贴春联、挂年画、放爆竹、祭祖、接神、踩岁、接财神……在老祖先的智慧下,各种活动也应运而生。在除夕那一天,由各行商贾抬着彩楼,吹吹打打,来到布政使司大堂前,举行大型文艺汇演,名曰“演春”,有点类似于国外的狂欢。表演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如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出现了类似今天相声表演的“俳优”;如起源于汉代的舞龙舞狮,耍龙灯,也叫“龙舞”;有的演社戏;当戏曲成为人们主要的娱乐方式时,“看戏”就成为人们过年最主要的娱乐,也是最具“春晚”色彩的形式。
只要有春节,每个时代的中国都有属于自己的“春晚”,那么1983年以后,央视春晚正式走进人们的生活,35年一路走来,它成为凝聚了十几亿中国人亲情与乡愁的符号,也成为几代中国人的文化记忆。不夸张地说,如今的春晚已经和扫尘、放爆竹、贴年画等传统习惯一样衍化为国人的过年习俗,不管好恶如何总是挥之不去。面对春晚是赞是弹都不必太在意,它是一顿文化的年夜饭,它的意义也更多地在于陪伴,春晚陪伴着你迎接每年的新年钟声,陪伴着无数家庭的年夜饭,陪伴着无数异地游子感受回乡的情愫,也让你陪伴着家人度过一个个祥和安康的新年。
看不看春晚都有遗憾,陪不陪家人总有挂念,面对春晚,我们不如以平常心待之。
《韩熙载夜宴图》
古人怎么看表演
韩熙载家的“晚会节目单”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游晓鹏
古时候,年三十是一个庄严的日子,家家户户该拜神拜神,该敬祖敬祖,该熬福熬福,想看春晚,对不起没有。艺人这天也要回家过年,而且也没有人突发奇想搞一个拼盘晚会去挥霍这个一年中最严肃的时刻,不管你是大户人家还是小老百姓,否则会显得无比另类。
但是,古代春节基本上官员们都是放假的,中国在秦汉甚至更早已经有了公假规定,一直到清代、民国,在春节前后都大体设置有立春、元正(元旦)、正月岁首、元宵等节庆假期,老百姓这些天也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只要营生还过得好,也一定会热热闹闹地过节,讨个吉利。
虽然年三十没有春晚,但进入腊月开始,古人就安排了很多“节目”充实自己的精神生活。孔子的弟子子贡曾经观看过腊八节祭祀的场面,“一国之人皆若狂”的大众狂欢把他震惊得有些怀疑人生,孔子倒是看得开,说这是“百日之劳,一日之乐”,大家忙了一年,应该尽情放松一下。当时,齐国的狂欢盛会办得格外火爆,引得天下男女往而观之,其中包括邻国的鲁庄公,他不顾君主的身份也要淘票一张,最后在史书上落下了“非礼”之名。这倒不是鲁庄公在派对上的非礼美女,而是跨越国境去干这个事,实在不成体统。
那时候这种场面会有什么节目呢?主要是乐舞。8000年前,中国人就制作出了精良的古笛,人们对音律已经认识很深,乐舞发展起来后,几乎每个时代都有代表作,传说中黄帝时有《云门》,唐尧时有《咸池》,夏禹时有《大夏》,这些多为群舞,现场仿效山林谷溪之声歌唱,敲打以鹿皮蒙面的缶,击打清脆的石磬,弹奏有十五根弦的瑟,舞队则会扮成百兽纷纷起舞,场面震撼而隆重。
这些光听描述相当简陋,无法跟今天晚会的声光电相比,但随着社会发展,人们不仅会第一时间把各种先进工艺、技术运用到刀枪剑戟这些军事项目上,也会用到娱乐事业上,改善各种乐器。先秦时期,中国诞生了较早的艺人,包括享誉后世的鼓琴高手伯牙、韩国歌者韩娥、秦国的男高音秦青等。
韩娥曾应邀到齐国开过一场演唱会,她的代表作是《曼声哀哭》,大约是今天杨宗纬的风格,能把全场老幼弄得垂涕相对。假如那时有春晚,这个节目一定会被导演PASS掉。对了,余音绕梁这个词也是从韩娥这来的。还有声振林木的秦青等,他不仅唱得好,还是一位知名导师。其中,有位学员叫薛谭,学了一段觉得可以了想走,导师没说什么,临别时突然引吭高歌,响遏行云,薛谭闻之大惊,回敬了导师一个转身,继续深造。当然,还有闻名乐坛的“郑卫之音”,当时豫中豫北一带堪称流行音乐之都,所以才有韩娥这样的歌星能出国走穴,直到汉朝,“郑声”都是娱乐圈里最流行、卖相最好的唱法,并屡屡引发一些艺术保守派的攻击。
秦汉及以后,乐舞百戏、弦管歌舞大约都是宫廷里和有钱人家自家包场子欣赏的常见项目,娱乐事业极度发达,节目不光有乐舞,还有了杂技、幻术、角抵(相扑)等节目,这些杂技的精彩程度或许不亚于今天,在数目庞大的汉画像石中,它们是画师表现的重点之一。那时候,如同今天的春晚一样,各种节目拼盘组合的盛大演出,老百姓还是很少有机会看的,但是贵族们屡见不鲜,为了讨巧,节目也在不断创新,所以即使是以享尽人间之乐闻名的秦二世,也常常沉溺于宫里的这些表演,那看得真是心无旁骛,李斯有急事来商量他都不搭理,护着遥控器不撒手。
如今,人们习惯除夕夜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在古代,这是相当高端的室内活动,有能力把宴饮和节目结合起来的只可能是达官贵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有吃有玩有看的夜宴或许能从史书或者章回小说里找出来一些,但留下画面的似乎只有韩熙载家的那一次。
韩熙载给南唐后主李煜打工,南阳人,曾隐居嵩山,南渡后当了中书舍人,但他一点都不像他的老板一样“爱上层楼”,因为他真的是“愁”,北方强邻赵匡胤咄咄逼人,李煜想提拔韩熙载为宰相,韩熙载完全没兴趣。为啥?曾经他也屡献国策,但频遭冷遇,战机早已贻误,自知回天无力但又不敢违抗君命,只好彻夜宴饮排遣忧愤。李煜也有意思,听说之后就找了画家顾闳中跑到韩家“窃观”,偷偷看完凭着记忆画下了长长的《韩熙载夜宴图》。李煜随后把这组证据如山的狗仔照扔到了韩熙载面前,试图劝诫,不料韩熙载“视之安然”。
这是一个不太正能量的故事,却让我们知道了当时的一场歌舞夜宴大体是什么样子。画卷共分五部分,包括听乐、观舞、歇息、清吹和送客全过程。演出开始,韩熙载坐在榻上,桌上摆着菜肴,八九位宾客和陪侍包括伴奏围拢着听一位女子弹琵琶,旁边还坐着整场演出的导演——一位教坊副使,教坊是当时的官方娱乐机构,下一个要表演绿腰舞的小姑娘王屋山也立在身后,等待上场。随着晚会进行,韩熙载亢奋起来,脱了袍子给王屋山伴鼓,不知道韩老爷有没有大喊大家high起来,总之,晚宴的气氛达到高潮。之后大家都有点累了,韩熙载穿上外衣回到榻上,又恢复了满面愁云,心不在焉,火烛已经燃了一半,预示着夜宴已经差不多了。此时,茶点被端上来,六位女子开始吹奏舒缓的箫乐,直至曲终人散。韩熙载穿上便服,起身与宾客挥手告别,几位宾客还与女演员们依依不舍,不知是不是索要签名。
说这是一段录像都不为过。不过至少画家是厚道的,主角韩熙载无奈多于荒废,完美演绎了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公元970年韩熙载去世,强大的北宋在几年后就统一南北。这幅《韩熙载夜宴图》却成为记录古代娱乐宴饮的经典,宋摹本流传至今,带着它曾经的故事在故宫博物院供人唏嘘。
去年的央视春晚主持人
春晚这点事儿
一场春节的大众文化狂欢秀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 王峰
核心提示丨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在王安石的这首《元日》中,描写了中国人过传统春节的盛景。“回家过年”这四个字对游子来说,是离家那一刻就开始了的行动,无关乎时代变迁,越接近春节,游子的思乡之情就越浓烈。
而现代人能想起来的春节符号,当仁不让地就是央视春晚。在眼下的网络时代,即使除夕夜你全程盯着手机,耳边也一定是央视春晚背景音。
设想一下,如果现在打开尘封已久的影音资料库,让我们从1983年第一台春晚开始看到现在,会有怎样的观感?心情又如何?舞台布景由简陋到华美,观众服装从朴素到时尚,演员面容或熟悉或已苍老,35年一路走来,虽然如今年轻人以吐槽央视春晚为乐,但它着实承载了人们的情感变化和社会文化变迁。这台以全国观众为受众的年度文化盛宴,也是这35年中国大众变迁的一面镜子。
《青花瓷》,2015年。
开端
电视文化闯入寻常百姓家
1983年是改革开放的第五年,1983年的春晚为当时的全国观众成功地打开了一个新视界,毕竟那个时候人们的娱乐方式还是多以广播为主。“在我懵懂的记忆里,当时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广播,除了严肃的时政新闻外,还有《穆桂英挂帅》《朝阳沟》《铡美案》等戏曲欣赏,这是当时人们的主要娱乐方式。”今年50岁的王运福清晰地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1982年,我记得邻居家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把电视机摆在客厅,房顶上还要架上接收器,当时的《排球女将》《霍元甲》让人们大开眼界。那个时候,一台电视就是一个家庭财力的象征。”
在电视文化到来时,推出春晚这个全国性的文化品牌,无疑有强大的吸引力。在1983年的央视春晚上,李谷一成为春晚正式登台的第一位歌手,她演唱了包括《乡恋》在内的7首歌曲,这成为无人能打破的春晚纪录。1984年,香港歌手奚秀兰以一曲翻唱歌唱家朱逢博演唱的《阿里山的姑娘》令观众眼前一亮,在六位同样身着民族服饰的舞蹈演员的陪伴下载歌载舞,美妙的歌声伴随着翩翩的舞姿,使观众在视觉和听觉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1986年的央视春晚一开场就是11首歌曲大联唱,蒋大为、成方圆、郁钧剑等歌唱家轮流登台献唱。11首歌曲一气呵成,将观众迅速带入联欢的情境中。歌曲联唱这种形式几乎成为以后各台晚会的标配。
另外,在当时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无论是内地群众、港澳台同胞或者海外侨胞,都心怀满满的炎黄子孙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也催生了《我的中国心》《龙的传人》《万里长城长》《家乡》等流行的主旋律歌曲,这种艺术形式无疑让内地观众大开眼界并迅速接受。作为一种新的艺术载体,电视文化成功冲击了全国观众的心灵世界。
《新虎口脱险》,2017年。
尝试
电视节目和观众逐步互动
1992年,“我最喜爱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节目评选”活动正式启动,全国观众可以投票选出自己最喜爱的春晚节目,评选结果在每年的元宵节晚会公布。这一围绕春晚的评选活动可以视作电视节目和观众互动的开端,不但增强了电视节目对春晚的参与互动,更为电视节目在形式改革和创新上给予了开拓性的参考。
2002年,央视新闻频道推出除夕特别节目《一年又一年》,内容涉及春节风俗、春晚探班、对联征集、节目预告等方面,与春晚节目本体形成呼应,营造了年味浓郁的欢庆氛围,这一档节目在客观上起到了为春晚造势的作用,增强了观众的期待感,更为春晚开拓了播出的渠道和平台。
现在来看,央视春晚的如此举动是在网络不发达时代和观众互动的一次尝试。2013年以来,随着微博、微信等自媒体社交平台的广泛应用则让观众和春晚的互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春晚的互动和改变只是传播革命中的一个缩影。业内人士认为,在传统的电视综艺节目中,观众主要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参与度较低。而在新媒体的发展下,电视综艺节目与新媒体之间的融合度提高,使电视节目的形式变得更为生动活泼,能够满足观众的需求。近年来非常流行的网综节目,如《奇葩说》《明星大侦探》《拜托了冰箱》等节目,不仅能够借助于新媒体等方式直接参与节目话题的讨论,还能发送弹幕与其他观众之间适时进行探讨,这不仅有利于制造节目的话题,保持节目的热度,还能够大大提高观众的参与度,提升节目收视率,创造更多的点击量,从而创造前所未有的网络互动文化。
热点
语言类艺术的变迁
1984年,马季的《宇宙牌香烟》让观众见识了相声的魅力;2009年,小沈阳凭借《不差钱》迅速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2012年,“小品王”赵本山多年来首次缺席央视春晚,这一年连续登台24年的黄宏也没有露面;2013年,当时火遍全国的郭德纲首度登上春晚舞台表演相声《败家子》;就在赵本山缺席春晚的同时,“开心麻花”连续两年登陆春晚……这一个个春晚语言类节目的节点在观众心中历历在目,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观众欣赏口味的变化。
《吃面条》,1984年。
1984年,陈佩斯和朱时茂的节目《吃面条》让中国观众见识了什么是“小品”,在此之前王景愚的哑剧小品《吃鸡》曾登上过春晚舞台。陈佩斯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当时国内的小品还没有完整地出现在舞台上,都要自己摸索着来,如何用十几分钟的时间表现一台完整的故事,并有机地穿插在晚会节目中,这在当时是一个创新。”小品编剧何庆魁则认为电视传播媒介是小品传播的有力助手,“任何样式的艺术都是生于民间、兴于民间的。电视普及在民间、小品落户电视,就兴于民间”。何庆魁表示,北京人艺风格的京味小品,带有相声曲艺风格的天津小品,黑色幽默风格的南方小品,以及从二人转“拉场戏”转化的东北小品等。这些小品在登上电视特别是春晚后,也一定程度上普及了地方文化。
《昨天今天明天》,1999年。
以赵本山、潘长江、巩汉林等人为代表的小品,从东北二人转生发而来,借助语言的魅力,让东北话火遍了全国。但任何事物都有更新换代的过程,随着赵本山、黄宏等春晚老人的退出,开心麻花的兴起,这不但标志着观众群体向年轻化发展,也是小品这一舞台形式向戏剧小品回归的趋向。“只要在剧场看过‘麻花’演出的观众,就一定难以忘记台上台下热烈欢乐的气氛。麻花式喜剧这种重视即时的剧场效果特点,也是他们与春晚小品舞台天生绝配的原因。”一位业内人士表示。
《不差钱》,2009年。
在“小品回归戏剧”的潮流中,也催生了《笑傲江湖》《欢乐喜剧人》《跨界喜剧王》等一批喜剧综艺节目的热播,在观众和市场审美文化的主导下,这些节目形式造就了喜剧的一种新形态,很多作品加入了时尚元素,一时间成为年轻观众的新选择。但喜剧类语言节目最容易招致观众吐槽,春晚尤其如是,事实上,目前的业内共识是,无论小品还是相声,它们的共通点是“轻模式重内容”。内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高级的小品或相声要让观众的心受到触动,在笑过之后有回味、有思考。春晚舞台上并没有办法让小品或相声频繁地换场景,也不能像喜剧综艺节目那样,通过一些外在形式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因此,在一个时间受限的规定情境下,春晚相声小品如何把一个故事讲好,在逗笑观众的同时还能让观众有所感动,实在是考验创作团队的喜剧表现能力。
《宇宙牌香烟》,1984年。
未来
不如把春晚沉淀成一种情怀
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观看春晚,已然化身成中华大地甚至全球华人春节新的民俗。但即将36岁的央视春晚已经不复当年勇。一位曾多年报道春晚的记者表示:“往年这个时候,春晚节目已经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谁能上春晚,谁的小品最有喜剧效果也都屡见报端,但如今春晚的消息寥寥,能够刺激受众的,也就是前不久爆料的那英和王菲20年后再度携手上春晚。”确实,从期待春晚、吐槽春晚到忽视春晚,这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因为在风雨中走过35个春秋的春晚,身处的社会文化大环境已变,面对的观众群体已变,当年贫瘠的文化生活已经被丰富的娱乐内容所替代,所以春晚垄断观众文化需求的盛景消失也在情理之中。
作为一台春节标志性符号的晚会,春晚在热闹的同时应该有更为厚重的积淀,因为它不仅是一种文化产品,同时承载着国人精神文化需求和记录时代变迁的使命。它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在除夕夜里,喜欢春晚的人可以多看一会儿,不喜欢的可以选择其他节目来消遣,但如果除夕夜里没了春晚,那就会给群体带来失落和惆怅感。每年的除夕夜,全球华人都在春晚营造的年味氛围中欢聚,从而形成身份和文化的认同,从而凝结成一种厚重的情怀,这是春晚存在的最大意义。
来源:大河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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