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古诗词填写(古诗词词语组合方式)

古诗词词语组合方式语言和人类社会一样,千百年来经历了长期融合与演变各国语言都是如此,但汉语演变过程很独特二十世纪之前,汉语书面语曾和口语长期分离,差别越来越大,因此才有五四时期的文言与白话之争,最终使书面语回归白话,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简单的古诗词填写?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简单的古诗词填写(古诗词词语组合方式)

简单的古诗词填写

古诗词词语组合方式

语言和人类社会一样,千百年来经历了长期融合与演变。各国语言都是如此,但汉语演变过程很独特。二十世纪之前,汉语书面语曾和口语长期分离,差别越来越大,因此才有五四时期的文言与白话之争,最终使书面语回归白话。

汉语这种特点使现代汉语异常丰富多彩:现代口语,现代书面语,以及历史上形形色色的语体可以在现代汉语中混杂。只要使用得当,人们不仅不觉唐突,反倒从中体会到不同语体的修辞效果,使语言文字大放异彩。成语、古诗词与散文名句、以及古体今用词句大量出现在现代汉语中,这在世界各主要语言中恐怕也是少有。

古体诗词和成语一样,在现代汉语中扮演着特殊角色。古体诗词的作用甚至能超过成语。成语用得太滥会变得索然无味,那些生僻成语则让大众难以理解。古诗词不然,它在当时语境下比成语更口语化,因此较易被现代人理解。你可以随手甩出几条现成的或是自创的古体诗词词语,既能为文字添彩,又不至于晦涩难懂。

虽然如此,现代人写好古体诗词却也不易。抛开文学修养不谈,其中一大障碍是人们太习惯于现代汉语语法结构,遣词造句难辞其约束,写出的词语缺少古风古味,难有古诗词的风采。

古汉语句法较现代汉语松散。例如,古汉语可以把名词活用作动词,现代汉语就很受限制,只有“鱼肉百姓”这类遗留物,或是调侃式地临时编排,如“当心被潜规则”,“你今天博客了吗”。古体诗词则较散文结构更为松散,常用省略、倒装等种种手段把规则变形,由此生成脍炙人口的词语。本文尝试探讨那些古诗词中特有的词语构造方式。这些方式要么在现代汉语不常见,要么用法与现代汉语不同。

名词短语用作状语

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李清照,《点绛唇·闺思》)

藤床纸帐朝眠起。(李清照,《孤雁儿·世人作梅诗》)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李清照,《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以上三句的共同点是:都有名词短语用作状语。首句的“连天衰草”是断句,看上去比较明显,其作用相当于“伴着连天衰草”。汉语状语一般放在谓语之前。后面的“藤床纸帐”和“薄雾浓云”就有点隐蔽,必须看词义才能看出不是主语是状语,用来修饰其后的谓语部分。这里的“朝眠起”和“愁永昼”与首句的“望断归来路”一样,都是省略主语的谓语结构。诗词中省略主语几乎是固定模式,古诗词和现代诗词都是这样。

类似用法在其他人作品中也比比皆是。不仅是较长的语句,那些高度凝练的短语也是如此。像“高城望断”(秦观,《虞美人》)、“一樽谈旧”(秦观《念奴娇》)、“长亭无寐”(张元干,《忆秦娥》)、“残阳一醉”(吴文英,《西河》),都是典型例子。

参照这种结构方式,我们可以构造出无数类似词语。如“草堂望月”、“薄酒孤坐”、“春霖归舟”、“秋风忆旧”、“细雨思故乡”、“明月洒泪念双亲”等等。文友若有兴趣,不妨补充。

名词短语用作补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江雪》)

对丽景,且莫思往事,一醉斜阳。(秦观《沁园春》)

名词短语用作补语不如状语用得普遍,但也不少见。汉语补语一般放在谓语之后。上面的“寒江雪”和“斜阳”就是典型例子。如果展开说,这两句可以变成“独钓于寒江雪中”和“一醉至日西斜”。假如这样写,那就成了现代诗风格。古体诗词要尽量省略连词、介词等虚词成分,靠实意词之间的词义关系来体现语言结构关系。这本来就是古代汉语的特征,古诗词又把此特征推向极端。现代汉语更接近西方语言的结构方式,用一堆虚词老老实实地搭建语言框架。如此,歧义被降到最低,非常适用于政治、法律和商务,却不一定适用于文学,尤其是那种追求风格变化的文学。

我们同样可以仿照例句格式构造出类似词语,如“独醉草堂”、“苦吟柴扉”、“起舞明月”、“暗殇凄风”、“送君东柳”、“梦醒空阶雨”、“相逢秦淮人家”等等。这里只是随手罗列几条,文友若有意可以想出很多。

动宾短语用作定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拂柳和风初有信,欺梅残雪已无痕。(丘崈 ,《浣溪沙》)

动宾短语用作定语在现代汉语很普遍,只是中间要加“的”或“之”,如“戴眼镜的人”、“顺民心之策”。古诗词一般不加这种虚词,而是让被修饰成分紧跟定语。上面例句中,“别枝惊鹊”、“吹角连营”、“拂柳和风”与“欺梅残雪”都是这样。若中间加上个“之”字,结构虽不变,语体风格却大不同,其作用如同早期诗赋中的“兮”字。

类似例子还有不少,典型的如“触目凄凉”(秦观,《木兰花慢》)、“临水楼台”(张枢,《壶中天》)、“送春语”(陆游,《好事近》)、“卷帘人”、(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离群雁”(周紫芝,《卜算子·席上送王彦猷》)。

并列结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马致远,《天净沙·秋思》)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柳永,《望海潮·东南形胜》)

草色烟光残照里。(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

现代汉语中并列结构很常见,但古诗词中并列结构却有特殊用法。如上面马致远的名句,只用十八个字列举了九种情景,就这么完事了。在现代汉语中,这不是完整的句子,在古诗词中却显得很自然,简练明快又生动形象。

柳永的《望海潮》和《蝶恋花》也是这种结构,也是同样的情景描述,同样生动形象。其《雨霖铃》有所不同,“帐饮”和“无绪”是连续的动态描述,类似现代汉语的连动结构,如“他走进房间放下钱转身离去”。这种结构在古诗词中比较少见,更多的是并列主谓结构,如“蝶舞蜂飞”(赵彦端,《新荷叶》)、“雪飞风紧”(刘镇,《天香》)、“雨骤风驰帆似舞”(薛时雨,《临江仙·大风雨过马当山》)。

至简而美

现代汉语经过长久演变,增加了大量多音节词。像“行走”、“飞翔”、“停顿”、“书写”、“歌唱”、“花朵”、“丛林”这些词,都是从单音节词演变而来。例如,古代人要么说“书”,要么说“写”,二者词义不同。现代人把二者合为一体变成“书写”。不少多音节词都是这样演变而来。如前所述,现代汉语另一特色是大量使用虚词来表达词语间的逻辑关系,以消除歧义。于是,说同一件事,现代汉语比古汉语要长得多。散文如此,诗词更是这样。不妨看几个例子:

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苏轼《沁园春·孤馆灯青》)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宋玉,《高唐赋》)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李清照,《永遇乐·落日熔金》)

像“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这样的表达方式,几乎是把语言简化到极致。“旦为朝云,暮为行雨”也是如此。试试用现代语言来表达,恐怕用字多出一倍也不止。更有意思的是李清照的“吹梅笛怨”,硬是把一堆事物压缩成四个字,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成了“一曲《梅花落》,笛声吹出哀怨”。

古诗词的最大特点就是凝练,能省的字尽量省去。这样,留下的词语份量就很重,给人以一字千金的感觉。写古体诗词最忌凑字。为了应付格律,用些多余的字去凑,会把整篇毁掉。想来宋词那种长短句起初应该比较自由,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样就很自然。后来也变成固定格式,现代人为了套格式往往去凑字。这样看来,无格律的散曲应该最适合现代人。网上见过文友写的很不错的散曲,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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