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陶蛋壳杯是仰韶文化吗(蛋壳陶杯的今世与前生)
.10. 当我出生时,黑陶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了,各种黑陶艺术的创造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尽管如此,当我一亮相,还是在当时的上流社会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黑陶蛋壳杯是仰韶文化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黑陶蛋壳杯是仰韶文化吗
.10. 当我出生时,黑陶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了,各种黑陶艺术的创造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尽管如此,当我一亮相,还是在当时的上流社会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是我自夸,当我在我们陶家族的队列中出现时,是那样的夺目:晶莹剔透、亭亭玉立。
我的“主人”是一位巫师兼酋长。之所以加上一个引号,是因为她不是我真正的主人,充其量是“占有者”而已。在常人眼泪,她的举手投足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时时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但我发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把我拿出来,轻轻的抚摸,细细的把玩,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清澈单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无邪的神态。
其实,自我“问世”以来,除了偶尔有贵宾来,我的主人才把我拿出来炫耀欣赏外,一直是与她的奇珍宝贝放在一起,从不轻易示人。
只有到大祭之日,我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端放在祭坛上,参与那庄严的天地人神沟通之礼。
高高的祭坛周围旌旗猎猎,陶笛悠悠;陶鼓咚咚;
天上祥云缭绕,神鸟翱翔。
我仰望上苍,俯瞰众生。
此刻的我,已不是自我,而是一位使者,一位沟通天地人的使者!
.11. 不过,有些许时候不是那么专注,也有“走神”的时候:我在偷偷地打量,打量着祭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希望能从人群中找到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却心细如丝的少年。他,才是我真正的主人,那个把我从一杯黄土变成一个高贵、典雅、神秘“使者”的制陶人的儿子。
.12.说起制陶人,可以套用你们的古典名著《红楼梦》中的一句话:“满身黄泥巴,几行辛酸泪。都云制陶痴,谁解其中味”。
.13. 最初的制陶人是快乐的,快乐的生活,快乐的创造,他们都是氏族部落里最受欢有的人,最受尊敬的人。因为他们的劳动和创造,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地方便。自从有了他们的劳动和创造,人们的身体越发强壮了,步履矫健,甚至连大脑也日甚一日、年甚一年的聪明起来。
人们把他们叫做能工巧匠,甚至把他们当神。
但是,慢慢地,情况发生了变化,并且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变化。自从有了生产生活用品的剩余,财产有了多寡,人们之间就开始不平等了,有了贫富,也就有了贵贱。
真是应了后人的那句话“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特别是男人们开始当权,奥,就是你们所说的父系氏族社会.
.14. 战争多了起来,你争我夺,滚滚狼烟取代了緲缈炊烟,拼杀嘶喊取代了田园牧歌。“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早晨还是一呼百应的部落首领,黄昏不到便人头落地,妻儿老小沦为奴隶。
在这些残酷的杀戮中,被打败的一方中有两种人最幸运,同时也最悲惨:一是年轻的女人,二是工匠,特别是制陶工匠。一般说来,这两种人不会遭到被杀路的厄运,无性命之虞。
年轻女人是生育机器,能为胜利者繁衍后代,人多势众是最宝贵的资源;
能工巧匠身怀绝技,能给胜利者传授他们所急需的制陶、纺织、酿酒和弓箭技术等等。
他们虽躲过了杀戮,却从此成为了奴隶。奴隶的地位是及其悲惨的,悲惨到别人不拿他们当人,甚至悲惨到他们自己也发生了异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是人。
.15. 我的真正的主人,就是一位巧夺天工的“制陶后生”,但同时也是一位奴隶,那是的工匠大多数是奴隶,真正能自己生产、交换的手工者非常少。他们的地位远不如“都邑”外那些渔猎耕种的“乡下人”。
而他情况似乎有点特殊。他的父亲,他父亲的父亲都是制陶高手,一辈接一辈,心口相传,他们早已脱离了渔猎耕种,专门从事制陶,给氏族部落首领做精美的陶器。但是很不幸,他的父亲在一次部落战争中死了,他们的部族战败了。他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奴隶,他被分配到战胜方的巫师家里,专门制作祭祀所用的礼品。
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家,没有了爱。该失去的都失去了,反倒使他的心归于平静,摈弃了一切的奢望和杂念。从此,陶成了他的全部和唯一,他的寄托,他的创作欲望被全部调动起了,完全进入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16. 陶鬶给他带来了好运。
那件陶鬶让祭祀仪式显得格外庄严隆重,部落酋长说他看见了天上飞来的凤鸟。凤鸟来仪,可是个无比吉祥的兆头。果然,那次出征,部落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在凯旋仪式上,酋长突然想到了那个制作陶鬶的年轻人。于是,当场把抢掠来的那个战败部落酋长的“夫人”赏给了他......
那位战败者的“酋长夫人”尽管成了奴隶,却极具艺术天才,养尊处优的环境,使她对美有着与众不同的领悟力,悲喜无常的人生落差,让她思绪的翅膀迅速超越了“本我”。制陶后生与“酋长夫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向黑陶艺术创作顶峰的冲击开始了。
.17. 下面该说是我的“出生”了。
制陶人“夫妻”沉湎于艺术创作中,陶然忘机。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爱,不久,他们有了儿子,有了心口相传的接班人。他们的这个儿子完全继承了他们的制陶天才,不到十四岁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匠人了。
就在他们差一点忘记自己是奴隶的时候,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降临到了他们家中:
部落经过连年征战,征服了远远近近不少的部落,疆域扩大,他要在这里举行“会盟”。“会盟”可是件举国重视的“天”字号工程.
随着会盟日期的临近,准备工作十分繁重:
会盟台的改扩建;
会盟仪式的创新;
乐队的排练;
旗旆的制作;
祭祀神秘气氛的营造等等。
不过,最关键的还不是在这里,让她一直牵肠挂肚的是更重要、更神圣也更难以烧制的黑陶——一种薄如蛋壳、声如石磬的杯钵。
这是会盟祭祀大典上的点睛之笔,亦是会盟成败的关键。
酋长兼巫师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找到了制陶人“夫妻”
制陶人“夫妻”和他们的儿子知道,这是他们最神圣的时刻。
但也许是太过神圣,抑或是用心太专一,几次下来都未成功。
.18. 酋长巫师的脸上开始出现狰狞的笑容,魔鬼与天使有时离得很近。
制陶人“夫妻”也相视一笑,转身又回到了炉火熊熊的窑旁。
树欲静而风不止,举国上下弥漫着忐忑、焦虑和期盼。
巫师在狰狞的笑容中念起了咒语,
天空出现了瑰丽的彩虹。
此时此刻,窑火正旺。制陶人“夫妻”知道最后的时刻来到了,他们必须学习宁封子:
为陶而生,为陶而死,为陶殉道,那里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自己的魂魄熔炼到陶中,那不是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是生命用另一种形式继续延续的开始......
于是,手牵着手,魂倚着魂,纵身跳进熊熊的烈焰中。
瞬时间一缕青烟从炉中飘出,袅袅地在低空徘徊。
而他们的儿子,紧闭着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向着天空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嘶叫。
.19. 后来的事情,大家肯定已经猜到了,我“出生”了。
当制陶人夫妻的儿子双手捧着我走向祭祀台时,我们彼此间都面无表情的凝视着。
再到后来,我是如何被埋在废墟里的,连我自己也我不知道了。
再到后来,我“面世”的时候,已经是4000多年后的现在了。
我知道,人们在研究我,在研究我处的那个时代。
但我要提醒:不要忘了那个让我“问世”的年轻人;
也不要忘了那些从土堆里把我“扒拉”出土的考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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