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生命与爱(青未了未了情)
未了情
文/佟凤奇
昨晚的小雪,飘飘洒洒,时下时停。小区蜿蜒环绕于楼宇间的道路,被白雪覆盖成了条条银色的长廊。行人或车辆走在上面,踩压积雪发出嘎吱嘎吱或吱——吱——吱清脆悦耳的响声,仿佛一首首节律清新的进行曲,伴随着路人前行。
晨起,雪过天晴。洗漱完毕,趁着行人稀少之时,出门陪伴着心爱的狗狗溜弯。黎明前的庭院空旷、寂静、幽暗。在个别勤劳早起人家窗户射出的灯光照射之下,院央路面柔绵、松软的积雪,显得更加清亮、洁白,一尘不染。
“大宝”一出门儿,就高兴得在雪地上翻滚撒欢,搞的满身满头满脸全是雪,本来咖啡色的它,瞬间成了白色的动感十足的雪球,只有那黑色的呲溜呲溜四处逡巡的鼻子和一双反射着幽蓝灯光的眼晴,才证明它是一个活物,这更增添了它活泼、可爱的分值。
自从它的伙伴“二宝”出事“病亡”以来,抑郁寡欢病了二十来天的“大宝”还是第一次如此欢悦。眼前的情景,勾起了我对乖巧、听话、粘人的“二宝”的思念、惋惜与不舍……不久前,它俩在几乎与其身高等深的大雪中,撒欢打滚儿追逐嬉戏的场景,一幕幕地像过电影一样,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大宝”和“二宝”一公一母,一奶同胞。在它们不到三个月龄时,新婚燕尔的儿子、儿媳将它们抱回了家,于是两个小家伙成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两个新成员。起初孩子们给它俩起的名字是果汁、果冻。2015年下半年,儿媳怀了身孕。听人家说,孕妇养狗对孩子不好,狗狗身上的细菌会影响胎儿正常发育。无奈之下,只好交由我们做父母的代替他们养着。
狗狗们的到来,虽然给我们夫妻俩带来了很多乐趣,但也平添了不少的麻烦与劳苦。
我不喜欢它们的名字,什么果汁、果冻的。于是,我就依据它们个头的大小,称个头大点的公狗为“大宝”,个头小点的母狗为“二宝”,这就是我家“大宝”和“二宝”名字的由来。由于它俩将我喜爱的名字“霸占”了去,导致后来我们对两个孙子的称呼都被迫做出了改变。因为狗狗“先入为宝”,大孙子出生后,只好称“小宝”,二孙子出生后只能直呼大号“沐泽”了。否则,四个“宝宝”就“混为一谈”喽!
起初,妻子并不十分喜欢它们,几次念叨着要找主送人,都被我阻止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夕相伴,日久生情,她逐渐打消了那样的念头。每当小家伙们惹了祸,我故意逗她:“把这两个没用的累赘送走算啦!”妻子每次都笑着说:“宁可把你送走,也不能把俩宝送走”。足以见得它俩在我们家的地位之高。
一岁多一点的狗狗,正处于活泼爱动的时期,淘的没边,也憋不住屎尿。我们每天下班回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狼藉一片的客厅。屎尿自不必说,拖鞋、椅垫常常是被它们咬得稀巴烂,无法使用。更危险的是,有时还会将洗衣机、电冰箱插排的导线给你撕开、咬漏电线……险象环生,真可谓“坏事做绝”令人发指!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为它们清理残场,恢复秩序。有时也避免不了地向“毛孩子们”发发威,吹胡子瞪眼地教训它们一番。可人家却是一脸的无辜,躲在角落里,筛糠似的身体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冤屈……等不得你把活儿干完、怒气消尽,人俩又会连蹦带跳、忘乎所以地玩了起来,甚至围在你的身前身后要吃要喝的,简直就是一对“没心没肺”的小冤家!
养过狗狗的朋友都知道:一年四季寒来暑往,每天风雨无阻地早、晚各溜一次狗,是雷打不动的铁律,不能改变,尤其上班族更是如此。除了带出去溜,还得为它们的口粮操心。狗狗生病时,往往比自己生病都着急上火。
每天一出门,它们就高兴得乱叫。遇到不同的路人,它们的反眏是不同的:遇到穿着时髦的年青男女,它们会显得很友好,摇头晃脑地跟着人家跑,有时也不管人家喜欢与否,还主动做出亲昵的行为;遇到拖提行李的人,就冲着人家大嚷大叫,仿佛人家带的是我们家的东西似的,必欲之夺回而后快;可气的是,遇到捡破烂的人,一准儿追着人家不依不饶的,管叫它们也不听你的。每每遇到后一种场景,我都会想起一句俗话,那就是“狗眼看人低。”唉,人穷连狗都瞧不起呀!
养它俩之前,也不知狗粮价格是那么离谱的昂贵。初次到宠物店买狗粮时,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八九十来块钱一斤算便宜的,好一点的每斤都十四五块钱。一气之下,只好自己摸索着给狗自制口粮。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固定的配比,在此显摆显摆自己的配方和制做过程:五斤玉米面、半斤黄豆面、一斤牛肉、四五个鸡蛋、三四个鸡肝、半棵大白菜、一斤胡萝卜、油盐少许(滴点香油更好),加水适量和好,平摊在蒸屉上,盖锅大火蒸半小时至四十分钟,出锅凉透,切成绿豆糕大小的块儿,冷冻备用即可。这样做好的狗粮,营养丰富、香甜可口、价格低廉,狗狗特别爱吃。可制作起来很是辛苦,每次我都要忙活大半天的时间。但看到俩个爱犬吃的津津有味、开心幸福,自己身体上的劳累也就烟消云散了。
“二宝”的一生,命运多舛。二个月龄左右,因误食了危险物品,就被开膛破肚地做了一次大手术,住了十多天的医院,才拣回来一条小命。在它两岁那年的春天,我和妻侄女的女儿带它俩去宠物店给它们更换雨靴子,又被半路窜出来的一条野狗在背后咬成贯通伤。打了一周的针也不见好转,伤口反而持续恶化,生脓鼓包,引流也不起作用,最终只好再次手术才得以恢复。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都是我抱着它去宠物医院打针、引流、换药,风雨无阻,直至康复。这次的治疗过程,建立并加深了我和“二宝”之间的好感与信任,感情那是与日增深。自那时起,只要我在家,不管是白天亦或黑夜,它都时时刻刻地陪伴在我的左右,也不管我坐在哪儿,它都得贴在我的身体趴着。有时我开夜车,通宵达旦赶写文件,它也一直趴在我的脚边,熬上一宿。直到它出事的前几天,我离家去住院治病,始终未曾改变过。也许是大自然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在起作用吧,“二宝”对我是依恋有加,不许别人对我好,就连妻子坐我身边它都不允许,吃醋生气。别人想要“欺负我”,那更是不能被它允许的事儿。有时我和妻子故意逗它,让她冲我凶,“二宝”就冲她凶,经常气得它上气不接下气。妻子扬手欲打我,它就往妻子身上冲,疯了般地就差咬人了,仿佛是我贴身警卫一样的忠诚。每当此时,我都会抱起它来,轻拍、亲昵、抚慰,担心气坏了它的身体。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小家伙吃东西舍不得用牙,多数时候是将食物直接吞进肚子里去。由于这样的吃法,七八次遇险,数次都已经摸到“阎王爷"的鼻子了,每次都是妻子——它的“死对头加情敌”出手相救,抠出卡在其喉咙的食物,才把它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从这点来说,它的“死对头"也是它的救星。否则的话,都不知它死过多少回了!
说“二宝”命运多舛,是因为它不但有这么多可见的危机与经历,还有内在的疾病——心肌病。每当运动量大一点,就会出状况,走路迟缓、大喘不止。因此每年都得给它服用一段时间营养心肌和增强身体抵抗力的药物。直到清理它的遗物时,还有两三盒转移因子口服液没有用完呢。
我的 “二宝”离开这个世界都一个多月了。在它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妻子从来不敢在我面前说“二宝”这两个字,也不向我描述“二宝”死去时的情景,我一问她这事,她就情续激动。直觉和种种迹象告诉我,这小家伙死去的原因和真相一定另有隐情,只是妻子不想、不愿或不忍心告诉我,怕我知道真相会更加地伤心。因为我和“二宝”之间的感情太深太深了……以致于我大孙子都和我及家人约定:当着爷爷的面儿,谁都不许提起“二宝”的事儿,否则爷爷会伤心的。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不知不觉,东方的天际渐趋呈现出鱼肚般的白色晨光。被物业和志愿清雪人员的锹镐声、扫帚与地面磨擦声拉回到现实中的我,仰望长空,尚见繁星依然点点闪烁。心想:我心爱的“二宝”一定是化做了天上的某颗星星,此刻正瞩目期盼着我,照顾好它的同胞伙伴,好让身强体健的“大宝蛋蛋”代替它,继续履行好“忠君效主、看家护院”的职责,以延继我与它们之间的这场未了情缘吧!
2021.01.15
作者简介:
佟凤奇,黑龙江哈尔滨人,黑龙江金融作家协会会员,梅兰文学签约诗人,供职于中国农业发展银行黑龙江省分行。多年来,坚持业余时间笔耕不辍,撰写论文、杂文、诗歌达600多篇,曾在金融专业期刊发表多篇专业论文,在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号、黑龙江金融文学、山东金融文学、炎黄文学、梅兰文学、箐橙园和传递感恩公益平台等多家公号平台发表散文、诗歌等作品400多篇(首)。被梅兰文学中国诗人作家网平台聘为“签约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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