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岳阳楼是个什么样的(驰名天下的岳阳楼)
历史很精彩,也很有趣有些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之所以出名,并且流传久远,往往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者说是歪打正着的结果因为重修名胜古迹岳阳楼,又因为请著名大文学家范仲淹,写了一篇千古流传的名作《岳阳楼记》,原本籍籍无名的宋代官僚滕子京,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了历史,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古代岳阳楼是个什么样的?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古代岳阳楼是个什么样的
历史很精彩,也很有趣。有些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之所以出名,并且流传久远,往往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者说是歪打正着的结果。因为重修名胜古迹岳阳楼,又因为请著名大文学家范仲淹,写了一篇千古流传的名作《岳阳楼记》,原本籍籍无名的宋代官僚滕子京,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了历史。
关于滕子京这个人,虽说历来有些褒贬不一,但正面评价还是占主流的。尤其是他在“谪守巴陵郡”那几年的所作所为,为他赢得了不少好评,赚足了形象分。比方说,宋代有个叫做王辟之的名人,就称滕子京“谪守巴陵,治最为天下第一”,评价真是够高。而动议并主持重修岳阳楼,大约为滕子京赢得如此好评,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由于犯了经济错误,被有关官员检举,原本已经荣升为京城高官的滕子京,受到了降级下放的处理,被发配到了在当时绝对属于边远地区的巴陵郡任职。滕子京倒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懒官,很想也很能做些事情。到任的第二年,他就开始大兴土木,不惜巨资重修名胜岳阳楼。岳阳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原称“巴陵城楼”。到了滕子京赴任巴陵郡之时,已经破败不堪了。
滕子京做这件事情,从性质上讲,当属楼堂馆所之类的形象工程,而非百姓急需的基础设施类民生项目。他重修岳阳楼的目的,除了为自己扬名立万之外,最多也就是供文人墨客“凭栏抒怀”而已,并不能促进地方经济的发展。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草根百姓,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个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的人,是不会有闲心跑到岳阳楼上去发思古之幽情的,尽管当时的岳阳楼不收门票。这一点,连范仲淹都间接承认了:“迁客骚人,多会于此”。
岳阳楼修好之后,滕子京写信给自己的老同学(同科进士)范仲淹,请他为这一名楼重现人间写篇东西。他这么做的动机,无疑是想利用范仲淹的名声和文笔,对岳阳楼,也是为自己进行一番包装宣传和炒作。此时的范仲淹,知名度很高。他不仅是位蜚声文坛的大家,还是位影响很大的高官。这样的身份,无疑是宣传炒作的极好介质,古今同理。
但名人也是人,也食人间烟火,也有七情六欲。况且此时的范仲淹,因为推行“庆历新政”,受到了不公正的打击处理。可能是出于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也可能是因为老同学的情面难却,范仲淹就应滕子京之约,动笔写了一篇文章。著名的《岳阳楼记》,就此问世。也怪范仲淹太有才,一不小心,就把个应景之作、人情文章,写成了千古流传的不朽名篇。这样一来,滕子京的大名,便也随之一同世代相传了。这样的结果,大约也是为滕子京自己所始料不及的。
范仲淹是一代大家,才学能力没的说,从政业绩也颇为傲人。比如他所倡导推行的“庆历新政”,虽然遭到政敌抵制反对未得善终,但其中亮点颇多。在经略西北军事、稳定大宋边防问题上,范仲淹也颇有建树。文才武略兼备的范仲淹,无愧于历史名臣之称号。
虽为名臣,但是在其大作《岳阳楼记》中,范仲淹对滕子京的赞美,却不太符合实事求是的精神,有吹牛拍马、过度包装之嫌。“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这政绩也来得太快了些吧?才短短一年的功夫,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怎么可能那么神速地“百废俱兴”嘛。当时又没有现代化的高科技,也不兴注水GDP,就是老百姓收获一茬庄稼,还需要半年多的时间呢。
范仲淹在序言中说,自己是应滕子京之约,而写下《岳阳楼记》的。按照这个说法,他本人应该没有亲自前往滕子京的管理区域,深入调查研究一番。赞扬滕子京政绩的那些话,要么是想当然,要么是出于客套,再不就是相信了滕子京的自我介绍。如果是后者,性质就跟注水GDP差不多了。近些年,有人还撰文称,滕子京是个有能力、有作为的人,范仲淹所说“‘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也是可信的”。这话谁爱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信笔一挥,总之范仲淹把滕子京上任刚一年,就急于搞形象工程的事实,弄得人尽皆知了。而“百废俱兴”四个字,则全盘否定了前任,充分肯定了后任。这样的笔法,看上去不太厚道。不知道滕子京的前任们,都是些个贪官污吏,还是范仲淹跟他们不对付。
但无论“俱兴”是否真实可信,“百废”的现象,应该是在很大程度上存在的。面对这样一个民生凋敝不堪的烂摊子,需要花钱应急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把有限的人力物力,优先用于修建主要功能是吃喝玩乐的楼堂馆所,对于一个主政一方的官员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很不可取的行为。将修建岳阳楼定性为形象工程,应该不算冤枉滕子京。
有人为滕子京辩解说,他决定重修岳阳楼,并没有搜刮民脂民膏,也没有动用政府财政经费,而是想方设法自筹经费,进行施工建设。比如有史料这样记载:“有宿债不肯偿者,官为督之。民负债者争献之,所得近万缗”。也就是说,很有经济头脑的滕子京,对民间的烂尾账、三角债进行了清理,并从中抽成或罚没,收取了一大笔钱。“所得近万缗”,在当时算一笔不小的款项。
在筹集建设资金过程中,滕子京采用了一些行政强制性手段,也是可以想见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官为督之”的强力措施跟进,那些欠债不还的老赖们,怕是不会把钱款“争献之”的。且不说这些债务的债主是谁,按规矩应该发还给什么人,就是政府强制性地予以提成或没收,也应当花在民生最为需要的地方去,比如农业、比如经济、比如教育、比如赈灾救济等等,而不应该拿去大搞形象工程,为自己树碑立传。因为只要是以政府名义筹集到的款项,就具有了公款的属性。从这一点上说,滕子京也当不起有些人赋予他的“勤政为民”的美好评价。
在司马光的笔下,对此事也有所描述。按照司马光的说法,滕子京筹集到了这笔巨款之后,没有按规定入账,并按照政府财务制度进行严格管理,而是“置库于厅侧自掌之,不设主典案籍。楼成极雄丽,所费甚广,自入者亦不鲜焉”。也就是说,这笔钱被滕子京存进了小金库,怎么花用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连个会计出纳都不设。至于这么大一笔钱,支出用度是否清楚明白干净,就只有天晓得了。虽然“州人不以为非,皆称其能”,但是这种做法,也绝非清官廉吏之所为。从“所费甚广”四个字看,司马光也认为这事做得有些过分了。至于“自入者亦不鲜焉”一句,更是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
其实,滕子京动用公款为自己拉关系铺路子,早有前科。他在泾州任上所犯的经济错误,就有使用公款“馈遗游士故人”这么一条。有人千方百计地为滕子京开脱,称他所花费的十六万贯巨款,多数是用在了公务接待、迎来送往方面,而不是装进了个人腰包。爱屋及乌也不能这么个爱法啊,大吃大喝、请客送礼还有理了?封建社会的政府公款,也是不可以这样乱花的。在这件事情上,滕子京有经济违规行为,是确定无疑的。
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头。滕子京被人检举揭发违反财经纪律之后,上级决定派员前来调查处理此事。得到消息之后,滕子京不是端正态度,主动配合组织调查,而是“恐连逮者众,因焚其籍以灭姓名”,这就是典型的销毁违规或者犯罪证据行为了。如果没有猫腻,为啥把那些账本子都给付之一炬?当然了,他这么干,也有出于保护朋友同僚的义气成分在其中。
事发之后,在同学好友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的游说斡旋之下,滕子京侥幸逃过一劫,被上级从轻发落,只是受到了降级处理。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当时就有不少人表示不服,认为有偏袒纵容之嫌。比如有一个纪检监察高官(御史中丞),就咬住此事不放。他上奏皇帝称,滕子京“盗用公使钱止削一官,所坐太轻”。
在《岳阳楼记》的结尾部分,范仲淹借题发挥,假托赞美古代圣贤品格、实为抒发胸臆的那段议论,想必也是另有所指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段成为千古名言警句的文字,未必就不是对滕子京所作所为的规劝与警示,尽管方式方法比较委婉含蓄一些。
《宋史》称,滕子京“尚气,倜傥自任,好施予,及卒,无余财”。有人据此认为,滕子京死了以后,家中没有留下任何财产,证明他是个清官。这样的看法,并不客观准确。贫穷,并不是衡量一个清官的唯一标准。比如宋代有个名叫胡旦的状元,为官之后很贪财,但因为挥霍无度,死了以后家里穷的连副棺材都买不起。而胡旦这个人,就是个标准的贪官,尽管他死后一无所有。
滕子京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大方,喜欢交朋友拉关系,花钱大手大脚。再加上他不善个人理财,所以死后才没有留下什么积蓄家产。大约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朋友帮滕子京说好话、解难题。一代大家范仲淹才会抹不开情面,放下身段为他写文章宣传扬名。
当然,作为一个地方主官,滕子京也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些事情的。比方说他在巴陵任内,也曾积极兴办学校、发展教育事业,修筑堤坝防御洪水等等。但这是一个父母官的职责所在,应属其分内之事。滕子京即使做了这些事,也并不能改变岳阳楼形象工程的性质。
有人撰文称,“没有滕子京重修岳阳楼,何来此大观?没有滕子京修书求记范仲淹,又何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岳阳楼记》传诸后世?范仲淹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精神的宣扬者,滕子京何以不是这种精神的践行者?”这帽子给滕子京戴的,实在是有点太高了。
总而言之,滕子京重修岳阳楼的动机,并不是为了给后世留下一个著名的历史人文景观,也不是有意让范仲淹的美文流传于世,同时为当地创造大笔旅游收入。出现这种结果,纯属歪打正着、误打误撞之举。如果按照有些人所推论的那种逻辑,如今那些大搞形象工程的官员们,也该振振有辞了:我主持修建的这些东西,没准儿几百年以后,也会成为著名的人文景观、旅游胜地呢!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如今人们所看到的岳阳楼,已经不是滕子京当年重修的那个了。他重修的那个岳阳楼,早就被一把火给烧掉了。一场大火可以烧掉一座实体的岳阳楼,却不能烧尽写在纸上的《岳阳楼记》。
《岳阳楼记》之所以不朽,不是因为滕子京重修岳阳楼,而是因为其深厚的家国情怀、高尚的精神内核。
作者简介:王离京,笔名谷荻,男,山东寿光人,1958年生于北京,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中文系。做过知青、工人、教师,曾任省直机关处长、大学领导干部,二级警监。散文作家,系中国作协会员,发表出版作品累计三百余万字,多次获奖并入选多种选本。相关作品成为国内外多家著名高校图书馆馆藏书目,两度入选山东省中小学生寒暑假读一本好书活动前十位重点推荐书目。
壹点号谷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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