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红岩其中五个人的人物档案(红岩续歌柏子山计划)
作者题记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风雨历程,有我笔下共产党人的奋斗足迹。他们及后人历经磨难,受尽敌人的折磨和同志的误解,但,不改初心,担当大义,默默秉承着“红岩”精神。小说章章“设悬”,处处“埋雷”,请各位莫当走马观花的过客。究竟写的是什么?碎片拼接才知结果。
第十三章 秀玉病逝丢子,艾灵蒙耻遭奸
一月后。杨秀玉生孩子有艾灵喂奶,她的心理和生理受到摧残,加之谢先抗美援朝,也没有音信,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开始低烧,关节疼痛,打针吃药都无效,后来出现精神恍惚。
豫西县人民医院内科病房内。杨秀玉呼吸急促,鼻孔吸着氧,手背输着水。
宋名、单虎、于伟中前去探望,表情凝重。艾灵抱着得索,‘老赵’抱着谢弘都在自流泪。杨秀玉睁开眼,看着 ‘老赵’抱着自己的的孩子,眼睛放光。‘老赵’走上前。杨秀玉抚摸孩儿的头,拨弄孩儿的乳发。
杨秀玉少气无力道,“弘这孩子和他哥一样,头顶有两个旋。”
大家目光聚焦谢弘孩子头顶,他正头顶的确蜗居双旋。
杨秀玉呼吸急促,“只可惜,可惜我有能力生,没有能力养。大儿子寄养龙山家,被日本鬼子杀害;弘儿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人。”
‘老赵’(杨钦典)安慰她,“闺女,有我在,孩子会平安的。”
杨秀玉心中抵触,他不知道,老赵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您作为单身老汉,带不了。何况你的身份还没有确定,跟着你,孩子长大抬不起头。”‘老赵’痛苦地摇头……
杨秀玉把目光转移到艾灵,“艾灵,谢先愧对国清和你,而你,不计前嫌,慈善心宽,喂养我儿,还帮我管理学校教务,我谢谢你了!”艾灵羞涩含泪低下头。
宋名说,“秀玉,你放心,孩子是革命的后代,交给我和伟中抱养吧。”
单虎阻止,“你们都忙于工作,加之你们夫人都怀孕,顾不上。”
艾灵主动担当,“秀玉,你如果不嫌弃俺,孩子我带着。”杨秀玉拉着艾灵的手,微笑着停止了呼吸。宋名、于伟中、单虎、艾灵悲痛地齐声呼喊:“秀玉!”
‘老赵’一手抱谢弘,一手拉杨秀玉,悲痛欲绝,“闺女呀闺女,你死也不知道谁是你亲人呀!”于伟中踹‘老赵’(杨钦典)一脚,“老赵,你疯了?”宋名、单虎吃惊、困惑、警惕……
杨秀玉病死三天后,孔庙小学工作有艾灵主持。在会议室,艾灵正向全体老师部署工作,‘老赵’向艾灵耳语,“我去看看两个孩子。”
艾灵点头,继续讲话。‘老赵’径直向艾灵住室方向走去……
会议即将结束,老赵浑身湿透,慌慌张张跑回会议室,“不好了,艾校长,你的孩子丢一个!”艾灵和老师们大惊。艾灵上下打量老赵,“您怎么落水了?”
老赵’答,“我发现有个黑影往后河跑,追到寨河对岸,也没有见人。”
艾灵直奔住室。她拨弄孩子的头顶,突然惊叫一声,“‘老赵’,丢的是、是秀玉的弘!”
艾灵说罢昏过去……
‘老赵’吩咐大家,“快!大家分头找!”
‘老赵’在外寻找谢弘两天,空手而回,十分疲惫和痛苦。谢弘神秘丢失,艾灵也十分焦急,急忙向宋名、单虎、于伟中报告。
古镇小学
单虎、李军到孔庙小学艾灵住室内查看现场。于伟中皱眉在校园漫步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孔庙小学三面环水,东为老寨河,西为万泉河,两河在学校北交汇入漫滩湖。学校大门面南,校门前有一条东西路,东通镇兵役部。孔庙小学校园内。校大门为中心路,把校园分为东西两区,校舍是青砖灰瓦房。东区,为教学区。东侧靠寨河是一排门朝西的东屋,东屋从南至北依次是校长室、教导主任室、教导处、后勤处、体育室、师生食堂等;后靠大路,门窗向北的南屋,从东向西为序,住有后勤员工、炊事员、门卫,炊事员武大林就住南屋。和南屋相对的有堂屋有二排,前排是老师的办公室,后排是学士寝室;两排堂屋中间是前后贯通的过道。过道通往后面北操场、教室和学生食堂。过道两侧是耳房,前排东耳房是学校教学图书室,西耳房是教导主任的卧室;东区空间除操场有体育设施外,房前房后均有垂柳、松柏掩映。教导处门前的歪脖柏树,特别显眼,在堂屋和东屋的人都能看见。西区,为生活区。建筑结构和教学区相同。不同的是二排教师住室堂屋中间贯通的过道,通往学校的后花园,花园中心有一眼砖砌古井。
于伟中观察完毕,走进艾灵住室。艾灵在坐在门口哭泣,‘老赵’在一旁捧头叹气。单虎、李军还在查看,满脸流汗......
于伟忠对单虎说,“孩子丢失是熟人所为。”
单虎抹把汗问,“为什么?”
于伟中说,“刚才我看了学校环境,四周三面环水,唯有大门可出入,况且艾灵所居西区北排,生人若不熟悉环境,不可能很快抱孩子逃出。”
老赵试探,“他们为什么要抱孩子呢?”
单虎受于伟忠启发推断,“抱走孩子的人,要么是孩子的亲人,要么是孩子的仇人。”
于伟中盯着‘老赵’,“单局长说得有道理吧?”
‘老赵’摇头,“不知道。”
艾灵看看‘老赵’“兴许没有亲人保护?”
单虎也看看‘老赵’,“‘柏子山计划案’还没有侦破,要是敌特对谢先同志报复呢?”
‘老赵’焦急地请求,“那就快调查寻找吧!”
老师一连几天分头到后花园古井内,寨河里、漫滩湖寻找,但都没有谢弘的踪迹。
艾灵旁白:“转眼到1955年春。谢先赴朝立功而回,官复原职,仍是孔庙镇党政一把手,在外面是鲜花和掌声,回到孔庙小学家内,却是四壁皆空。妻子病死,儿子神秘失踪杳无音信,他内心有无尽的空虚和痛苦。”
谢先呆呆地坐在孔庙小学杨秀玉住室。陈青岩提半袋小麦面推门而入,“老同学立功回来了,没有啥送的,我成庄稼人了,给你送点面。”谢先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也没有站起。
陈青岩放下面袋,拍拍身上,“听说上甘岭战役打得很惨烈。”
“是的。”谢先淡淡回答,指着破凳子,“坐吧!”
陈青岩打量着谢,“你活着回来就是万幸,看你好像很郁闷。”
谢先显得很痛苦,“我的好多战友忠魂都留在朝鲜,甚至毛主席的儿子也遇难了。而家的秀玉也走了,孩子又丢了。我活着,想想战友觉得惭愧,想想家人感到悲哀。”
陈青岩劝导,“不能这样想。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时,艾灵从自己家端碗面条过来。陈得索在后跟着。
艾灵对谢先说,“表哥,我做的面条您吃点吧。”
谢先抬眼看看,默不作声,艾灵看陈青岩也在,脸一红,轻轻把碗放到谢先面前,拉着得索欲走,这时‘老赵’也畏畏缩缩提瓶酒进来,挡住她。
老赵格外热情,“谢部长,我给您送瓶二锅头,晚上喝两杯解乏。”
谢先气不从一处出,忽地站起,“少跟我来这一套,都出去!”
‘老赵’一阵哆嗦,艾灵抽泣起来。
谢先也不领艾灵的情,“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
老赵低声赔不是,“知道你生气。是我没有照护好秀玉,又让你的孩子丢了。要怪就怪我吧。”
陈青岩莫名其妙。谢先愈加愤怒,道,“你与我有啥相干?你们不把秀玉毒死,不把我孩子填井里,我就谢天谢地了!”
“人要凭良心!”艾灵说罢,拉陈得索出去。
谢先冷笑,“难道我不要良心了?给你们这些人还讲什么良心?”
“说不定你讲良心了,儿子会起死回生。”老赵不卑不亢,说罢也甩袖而走。
谢先在后冷笑,“托你吉言!”
室内又剩谢先和陈青岩俩人。陈青岩往外望望,说,“秀玉走了,工作和生活,你身边需要女人呀。”
谢先摇头苦笑,“谁要我这老军人?”
陈青岩笑道,“你身边就有喜欢你的美女呀!”他看谢先诧异,往艾灵住室指指,“一
墙之隔。”
谢先摇头,“‘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陈国清有特务嫌疑,我怎么敢和特务的女人胡来?况且她也不一定喜欢我。”
陈青岩鼓励他,“你试试呗!”
半夜。孔庙小学漆黑一片。学校生活区,古灰瓦房被松柏掩映更加幽暗。猫头鹰偶尔在松柏深处‘咕哇咕哇’鸣叫。一个蒙面黑影悄悄推开艾灵的房门,直扑艾灵床前。黑影大手紧掐艾灵脖颈……
黑影入室
艾灵惊醒、挣扎、呻吟,她认为是谢先,轻声哀求,“表哥、表哥……
蒙面人迟疑,手稍松。
艾灵说对蒙面人说,“国清我们仨是同学、亲戚,俺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您让俺死也行,请照看好俺的孩子。”
蒙面人右手继续掐艾灵的脖子,左手开始抚摸艾灵的脸颊,乳房、下部……
艾灵呼吸急促,蒙面人纵身一跃,压到艾灵身上……
艾灵流泪、她的左手下意识地摸到蒙面人的右膝盖……
第二天谢先来到县委书记宋名办公室,于伟中、单虎当时也在。谢先同着谢先、单虎的面,请求宋名撤换艾灵的校长职务,恢复陈青岩的公办教师身份,接任校长职位。
于伟中面布阴云,持异议,“陈青岩因为陈国清自缢而被处分,复职不合适。”
谢先和于伟忠杠起来,“陈青岩不是因为陈国清自缢而撤职,而是‘柏子山计划案’没有侦破才撤职。既然‘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我认为‘老赵’、艾灵比陈青岩的问题更大。”
于伟中盯着谢先质疑,“你是不是因为儿子丢,对艾灵耿耿于怀?”
谢先也不掩饰内心想法,“于老师您说得对,我怀疑艾灵、‘老赵’对我不怀好意,害了我儿子!”
宋名站起来踱步说道,“说艾灵害你儿子,我认为不可能。秀玉死前,艾灵时你儿子当亲儿子喂养。”
单虎提醒大家,“孔庙小学的体育老师,对秀玉的死更有捉摸不透的悲痛。”
谢先摇头,“他们都是假惺惺的!”
宋名回到座位,“那好吧,把艾灵的校长职务撤了,”他瞥了于伟忠一眼,对单虎说,“公安局要继续对从重庆国统区回来的相关人员实施监控。”
于伟中面露不满,“宋书记,如果组织继续怀疑我政治有问题,县委办公室主任也别让我当了。”
宋名严肃道,“就不说你政治有问题了,就你从事党政工作本身,同志们就有争议。”
于伟中请辞,“我是教书出身,不知官道,让我还是教书吧。”
单虎弦外有音,“当前全县教师成分比较复杂,有些敌特在教育内部隐藏很深。”
于伟中惊恐地听着,但面无表情。
宋名点头,“伟中,你的问题还没有落实清楚,到哪里,都需要对你继续调查。不过在对你的问题没有弄清之前,你去文教局主持工作。下午,你陪谢先同志到孔庙小学宣布新领导班子。”
于伟中表情复杂,不情愿地点点头。
艾灵被撤职,她回到住室抽泣。
于伟中劝她,“撤免你的校长,用不着伤心。我主动要求降一级到文教部门,高兴。”
艾灵擦泪,道,“于老师,我不是因为撤职伤心,而是感到冤枉。他谢先人前道貌岸然,背后是卑鄙小人,流氓!”
于伟中愠怒,“艾灵,你可不能诋毁谢先,他是抗日战争扛过枪,解放战争过长江,抗美援朝负过伤的大英雄!”
艾灵愤懑说道,“他是狗熊一个,畜生不如!”
于伟中往外张望一下,义正词严,“艾灵,你不要对谢先妄加诋毁。杨秀玉的儿子托付给你了,却神秘失踪,不知死活,你应该忏悔!”
艾灵脱口而出,“就是因为我感到对不起他,才从了他!”
于伟中惊讶问,“什么叫从了他?”
欲言又止。
于伟中不理解,“你不相信我?”
艾灵面色羞红,在于伟中的耳旁喃喃低语......于伟中惊愕,“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艾灵道出实情,“我摸到他右膝盖上有伤疤!”
于伟中声音严肃低沉,“艾灵,这件事问题重大,只有暗中求证。暂不要声张,”
艾灵点头,“我听您的。”
谢先坐在住室的凳子上,皱着眉头,手不停地在揉右膝盖,好像很痛苦,他脑际浮现朝鲜159高地战斗的惨烈场面——
1952年冬。朝鲜。志愿军159高地。美军飞机在上空俯冲,机枪往下横扫......
美军炮弹交叉成火龙呼啸着飞落我志愿军阵地......随着一声爆炸,我志愿军工事被摧毁,乱石飞滚,谢先被土石埋着,挣扎着,战士们有的脸乌黑,有的脸沾满鲜血......
硝烟徐徐飘向山谷,阵地死一般寂静......。谢先从土石堆里挣扎着,露出布满烟土的脸,他躲到一块巨石后。
一会儿,又一架美军飞机在志愿军阵地上盘旋,对着躲避在巨石后的谢先猛射......
大石头迸出火花,打到石头上的弹头滑射到谢先的右膝盖后窝里。谢先一阵颤抖,腿上血流......他咬着牙,迅速撕扯某战士死尸身上一块绿布,胡乱包扎伤口……
敌机仍在轰炸、扫射.....
于伟中走进谢先住室,看到谢先很痛苦地摸着右膝盖,内心一震,他试探问,“艾灵的校长已经免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谢先揉着膝盖,“天一变,膝盖伤又痛又痒。”
于伟中趁机查看,“让我看看。”
谢先拒绝于,“您别看了!”
于伟中心想,“谢先真是无耻之徒吗?”但他表面却显得平静,“战争是残酷的,你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
谢先点头道,“是的,老美的家伙比小日本的还先进,特别是飞机,像燕子一样灵活,能贴着阵地用机枪扫射,你去打它,忽然没有了踪影。我的腿伤就是老美的飞机机枪打的。”
这是端午节的早晨。赤霞起,朝阳升。艾灵在厨房熟鸡蛋烧大蒜。
陈得索在住室外柏树下读儿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春华秋实,天道酬勤。该报不报,时辰不到.....”.
谢先穿着裤衩从室内出来,呵斥陈得索,“特务羔子,耽误我睡觉,上你爹坟上哇啦去!”
艾灵急忙走出厨房,看陈得索不敢吭声,拿着书本向后花园走去……
艾灵对谢先羞涩含情道,“表哥,别跟孩子一样。端午节了,我给你煮大蒜和鸡蛋去。”
谢先哼一声,转身进屋关门。此时,艾灵下意识地扫视谢先的膝盖,发现谢先右膝盖上果真有伤疤,但伤疤却在他右膝盖后窝内。这让艾灵又困惑又恐惧,更伤心。”
艾灵心想,“难道谢先膝盖前后都有伤疤?”
艾灵做好饭,拍拍身上的烟灰,匆忙把馒头、粽子、鸡蛋、蒜辨、雄黄酒包好放到竹篮内,她要敲开谢先的门,对他进一步考察。但是,她反复敲门,谢先就是不开门。”
这让艾灵坚信谢先是“做贼心虚的小人!”
艾灵挎着竹篮向陈国清坟走去。陈得索坐在父亲的坟前,呆呆发愣……看到艾灵,扑到怀里哭泣,“妈,俺爸是不是特务?”
艾灵抚摸得索头也哭起来,“孩子,你爸爸是堂堂正正的共产党员,他没有做对不起党和国家的事。”
陈得索问,“那他为什么上吊呢?”
艾灵摇摇头,“现在你不明白,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她推开陈得索,开始调雄黄酒,“孩子,咱饭场就搭在你爸坟旁吧。”
陈得索点点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艾灵从馍篮摸出粽子,绕着坟轻轻祷告——
“端午、端午好时节,拿个粽子敬他爹。
天若有情雨化泪,地若有义水悲切。
端午端午好时节,拿个鸡蛋敬他爹。
屈神身边添屈鬼,中华儿女多英杰。”
艾灵眼含泪,又走到陈得索跟前,端起雄黄酒,先让他喝一口,尔后拿起棉花瓤,又念道——
“喝口雄黄酒,百虫五毒除。
擦擦儿头顶,百虫不叮咛。
擦擦儿耳根,耳聪目又明。
擦擦儿肚脐,五脏都不痛。
擦擦儿脚心,走路像生风。”
艾灵念叨着,用雄黄酒把得索全身擦遍,尔后才和陈得索一起坐在草地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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