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敌几点刷新(英雄无敌Ⅳ半枯半荣)
你能在数年间都不和其他人类交谈吗?又或是长年累月地觅食于林地间,睡眠在泥穴里?理智,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把手指不知不觉地伸向一只攀在颤动细丝上的蜘蛛,逮着它,把它啪嗒一声扔到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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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绑在树桩上,把我叫做“食尸鬼”,叫做“食婴怪”。
这外号真是够逗人的。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品尝过人类的血和肉。我那仍然需要维持生命的一半渴求着常人的食物--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或者是篝火上飘香的烧鱼;而我的另一半--不死的一半--什么食物也不需要,那一半,空荡荡的。
然而真相并不能阻止维特罗斯的人们杀死我。
为了寻找鸡蛋,我游荡得离农舍太近了。自从大毁灭之后,我就像动物一样藏身在荒野之中,吃的是活生生的虫子和老鼠,而我唯一的美食,就是找到一枚知更鸟的蛋,吸吮里边的蛋黄。我是一只在黑夜里潜行的生物,最细小的响动,也会让我像惊弓之鸟一样逃回藏身的洞里。
在那个不同寻常的夜里,我一定是被自己的饥饿弄得心烦意乱,竟然没有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直到...一切都太迟了。当时我正躲在鸡窝里,用长指甲在蛋上抠出洞来。最后我终于听到了响动,于是我抄起几只鸡,扭断它们的脖子,以免它们的叫声暴露了我。紧接着我闪出鸡窝--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那儿大概有二十来号人,都武装着各式的农具。我试图逃跑,可是一柄干草叉马上刺穿了我的右肩。随即,他们把我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然后有人从我手里扯下了那些鸡,最糟糕的事情来了。
“食尸鬼!”他们对我吼道。
于是,我被五花大绑着在一辆马车后边拖了好几英里,到了维特罗斯镇。那儿有一小股负责对伟大阿坎东部边境的扩张进行供给的驻军。
就像你能预料的那样,他们马上把我捆在一个树桩子上,往我脚下堆满了干柴,这时,我开始恐惧得发起抖来。
火!我太有理由害怕它了。正是一场大火,让我变成了今天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仍然记得那难以置信的烧灼的痛苦,那无法形容地噬咬着你灵魂的剧痛!
恐惧给了我力量。当一个身着铮亮铠甲的官员举着火把跨出人群时,我开始奋力挣扎。
“以伊梅里亚·夜港女王及伟大阿坎之名,我将置你于永恒的死亡,怪物!”那官员装腔作势地说道。
“我是无辜的!”我大喊,“我只不过杀了几只鸡!”
“他吃掉了我的儿子!”有人尖叫。噢,有人家里的淘气鬼走丢了,就全怪到我头上。我可真够运气!
“烧死他!”其余的人大叫道。
官员往前走了一步,将火把垂下,点着了柴堆。
“你这样的家伙绝不会是无辜的,”官员说。
就在第一股烟呛到我的鼻子时,我感到我死去右手的皮肤在放松,刚好让我从捆绑中脱出。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施法了,可它现在决定着我的生死。我将双手举过头顶,念动魔咒,如同只有几小时没念过它一样。我猜你从未真正忘记过。
我跳过燃烧的树枝逃跑了。我知道我的法术会向在场所有人的肌肉释放出一股神秘的寒气,减缓他们的动作,让我得以逃脱。我狂奔不止,就像大毁灭后,我主人死去后我做的那样。我狂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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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特罗斯的经验提醒我,文明对我只意味着死亡,所以我要一直远离它。我逃到密林深处,心中毫无头绪,只是想着离火越远越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那几年后我已经学会了不再去想它。我是一只动物,当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只是一只动物时,生存就变得容易了。
在树林里过了几夜后,我来到了一个布满墓碑的地方,一个坟场!
天气清朗,月色皎洁,我漫步在墓碑之间,大声念着上面的名字与日期。很多人是亲属,所有人都是在几年间死去的--母亲,父亲,孩子。新世界如此地欢迎我们--以痛苦和死亡。
我坐在草地上,让我活着的半边脸紧贴冰凉的石碑。我童年最早的记忆就是一座墓穴--那有麝香气味的泥土,那冷寂无声的黑暗,那为了以我幼年的血为生而养活我的吸血鬼。
“我转了整整一圈!”我大喊。
为什么?我可能随便发现什么地方,可为什么偏偏来到了这儿?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不,我不相信命运,我们的未来在自己手中。可是,也许这个宇宙,有着自己的思想。
站在这儿,我觉得一股力量从我体内涌现,从我内心的狂怒中涌现--对维特罗斯的人们的愤怒,对所有只因为我半生半死的外表就要杀死我的人的愤怒,甚至对那个把我像鸡窝里的鸡一样锁在墓穴里的吸血鬼的愤怒。我跪倒在地,十指深深地抠进潮湿的土地。
我能感觉到腐烂的尸体沉睡在地底。我的身体颤抖着,魔法的能量顺着我的手臂奔流而下,透过我的指尖,灌入冰冷的泥土。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么多年来,我经受了这所有的悲惨和恐怖依然活了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宇宙,对我还有用处。
在那个新月映照的夜里,我真真正正地重生了。
我是半死者,高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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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存的意志是如此强大,否则我也熬不过那个吸血鬼墓穴的童年。终结日摧毁了诸国、军队,甚至是死灵序列这样从远古就有的社会文明,但我存活了下来。
我的主人伽里巴曾经告诉我,他看见我体内有一种力量,一种不应该浪费的能量,但吸血鬼洛斯坎执意不放过我,即使伽里巴以十个儿童作为交换也不能使他动心。因为洛斯坎是死亡序列的成员,所以伽里巴不能对他用强,所以他向一个圣十字军战士透露了这个吸血鬼的墓穴,洛斯坎的生命由此走到了尽头。
我的生命从此归属于伽里巴,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回到阳光下。在终结日的第一个小时里,我进入死灵序列的秘密图书馆,发现那里已经陷入火海,伽里巴住在那里,我试图找到他,但火势实在太大了。
毫无遮挡的我势必也要丢掉性命,实际上,我正步入死亡,我可以感到自己的非也正在热浪中枯萎,使我无法再呼吸。匆忙中我打开一个远远超出我的魔法级别的卷轴,念诵出上面的咒语,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我活了下来,至少是我的一部分还活着,剩下的那一部分则变成了死灵。现在我的两支脚各踩着一个世界——生与死——但我不属于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世界。
我的军队逐渐壮大,这引起了一个德鲁伊的注意,他们自诩为森林的守护着。这个叫哈拉斯的人今天向我发出警告,他的信由一个小妖带给我,这个纤细的生物把信丢到我面前,就像躲避瘟疫一样飞走了。
哈拉斯在信里不停地说什么我和我的部队是对大自然的侮辱,必须被消灭。他声明,如果我们还留在这里,他就会把我们猎杀干净。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我还不会太在意,但他挡在了我和维特罗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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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问自己伽里巴主人如果处在我这种境地,他会怎么做,只是主人所有的行动都是在致力于控制死灵序列,我能感觉到,他也有强烈的复仇心理。如果有人冒犯了他,主人经常会让我把剧毒滴入那个人的酒中,或者把匕首戳人他的肋骨间的缝隙里。所以,维特罗斯自然就成为了我的目标,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报复这些年来所有侵害过我的人,这样的目标只能导致我自己的毁灭。我不想发起战争,我只想报仇,将那个军官和所有的农夫全部变成僵尸,这将为我带来最大的快意!
我经常在夜晚行军,因为死灵在黑夜中获得特别的优势。
尽管夜晚属于我们,但我们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收到了一队强盗的袭击,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我马上向他们的首领喊话,提出可以支付酬金。谢天谢地,你永远可以利用盗贼的贪欲。我和他们的首领在两军间的空地上单独会面。
“你说你有黄金?”流氓首领问。
“是的,我会给你们每个人100金币。”
这个人靠近我,他呼吸中的葱头味扑面而来,“我们可能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好事,把你们杀光,同时也可以拿走你们全部的黄金!”
“这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如果你发出了这样的命令,第一个死的会是你!”
流氓笑了起来,很明显,我消瘦的身躯并没有让他产生警惕,但在我的死灵半体内,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伸出死亡的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只一下就折断了他粗壮的胳膊。然后,我把他从马上拽过来,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
“我的死灵肢体比它的外表要强壮得多。”我在耳语的同时涅碎了强盗首领的颈椎,把他瘫软的尸体扔在地上。
接着便是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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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穿行与荒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尊敬那种自然界的魔法力量。那些迷信的人称它为自然母亲,但我知道,这种说法实在过于主管用事,甚至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对我来说,自然只是一个生存的场所,这是不是和投身于自然的巫师观点相悖?我不这样认为。
不管怎样,我从没有见到过什么人拥有这个德鲁伊这样的力量,他能凭空召唤生物,甚至是元素生物,这是什么样的力量!不需要墓地,就能创造军队。不过,就像我起初怀疑的那样,这种力量对死灵不起作用。死灵孕育的负性能量也许能抵消这种创生魔法。
我不会轻视这一现象,这是我争取优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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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哈拉斯)
......(攻陷维特罗斯城)
从维特罗斯城废墟中冒起的黑烟让我想起了城中心的那个木桩,我把它插在几个月前人们把我捆在上面的那个地方,不过这一次,上面捆的是维特罗斯城的指挥官。
“你的名字?”我提高声音,压下那些死亡生物的厉嚎。
我用死灵的右手抓起这个军官的头发,向上拉动,让他发出痛苦的哀鸣。
“告诉我你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维特罗斯的马得爵士,伊梅利娅女王会从伟大的阿坎派遣军队来消灭你!会有人为我报仇的!”
“我不这样想,现在正有一个你的军官去伟大的阿坎报告野蛮人袭击了维特罗斯,当然,不会有生还者指证他的故事有假,我的僵尸已经清理了乡下的每一个农夫和伐木人。”
马得爵士摇着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真的,马得爵士,人类为了获得永生,有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当这位军官从伟大的阿坎返回时,我的一个吸血鬼会将他变为他们的同类。所以,伊梅利娅女王将不会注意到我和我制造的惨剧。”
你要拿我怎么办?”马得虚弱地问。
“你说呢?”
马得四下张望,这里唯一没有被烧过的东西只剩下他脚下的木头了。我的生者皮肤因为这里的高热而感到针刺一般的疼痛,我动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转头逃出这片火海。
“你要烧死我。”
“是的,还记得我吗?马得爵士?”
“当然!”
“现在,我还是想让你知道,那时候我是无罪的,除了那两只鸡以外,我没有杀死任何东西。伟大的阿坎,虽然是个年轻的国家,但已经因为她公正的法律而赢得了崇高的声誉。告诉我,我的公正在哪里?”
马得爵士闭上眼睛,开始祈祷,我抽击他的面孔,让他重新看着我。
“我要烧死你,马得,直到这里只剩下的你的骨殖。但这还没完,我要用你的骨头囚禁你的灵魂,我需要一支永远忠诚于我的大军。”
我向一个骷髅士兵点点头,这个士兵将火把扔到马得爵士脚下的柴堆下,在燃起的火焰前向后退去。
“我们马上就会再见面的。”我转过身,离开连声惨叫的马得,回到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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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宇宙的这个范围里,我们只是一缕微风,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们的无关紧要,我们就已经危险了。但是,当这个宇宙选择了你成为计划的一部分时,你最好不要松懈,尽量利用你能得到的一切,因为你的道路永远都会在你意识到达之前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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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做梦,这次也不是我的梦魇,这是一个真实的画面,灼痛将我惊醒,火!难以忍受的酷热!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认识到,这并不是我的痛苦,不属于那次几乎将我烧死的记忆,这是我的主人的痛苦。
为什么?伽里巴已经死于终结日,他不可能生存下来。但我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另一幅进入我的脑海的图像给了我答案,一根棍子正敲在一个人的后脑上,那是我的主人,围绕在他周围的是无数正在辱骂嘲弄他的魔鬼。
“主人?”我轻声说,我甚至能看到他祈求的眼神。
我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但我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必须找到他,我没有选择。
在过去几个月里,我确定了我的疆域不会与伟大的阿坎和派拉达等王国占据的地区发生交叠,现在还不是树立敌人的时候。这个新世界的很多地方还没有得到开发。现在,当我开始搜寻伽里巴时,我的新指挥官——原来的马得爵士正率领我的大军开疆拓土,他们占领的地区将成为我的新王国——奈克罗斯。
“来,”我说。
本来在无数里程以外的马得立刻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们之间的魔法联系。有趣的是,他仍然用一副黑色的长兜帽和袍子包裹着自己的灵怪身躯,他对自己现在的形象感到羞耻吗?他会适应这一切的,早晚他会忘记自己曾经还是一个人。
“我希望你留下有力的人替代你,你要离开一段时间。”
“是,吸血鬼队长恩瑞克可以代替我。”
“就是那个背叛你的军官吗,真有趣。”
我听说过这个恩瑞克,他几乎在马得的统治下饿死,很明显,马得仍然对这个人的背叛怀恨在心。
“你们有没有遇到强烈抵抗?”
“没有,就连活物也纷纷加入我们,他们向奈克罗斯宣誓效忠,但如果你让他们放弃生命,成为奈克罗斯死灵大军的一员,我就无法保证他们会想什么了!”
“至少现在他们还不用担心这个,那些自然死亡或者因意外死亡的生物足够加强军队,这样对他们也有好处,他们不用准备墓地了!”我说道。
“也不用再服丧了。”马得讽刺地说。
即使他将永远为我服务(我和他之间的魔法契约甚至更强过主人和我的),马得还是保留了一些个人意志和精神抗力。但这并不会让我感到困扰,实际上,知道他在必须服从我的意志时心里所受的煎熬,我会觉得更加有趣。
“现在你跟着我,马得,我去的地方可能需要一个军队指挥官。”
有许多人以为克里甘魔鬼已经在终结日时消亡了,但我知道事实真相。他们的数量是减少了,组织紊乱,力量虚弱,但还是有一些克里甘魔鬼撤退到了另一个安全的领域,这就是我要去寻找我的主人的地方!
“听从你的命令,主人!”马得说。
“你别无选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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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不需要睡眠,所以当我停下军队,进行休息的时候,马得会暂离开,去看视其它事情,比如保卫奈克罗斯边境的战斗,当我醒来时,他一般正等待向我报告情况的进展。但昨夜不是这样。
“到我身边来,马得。”我大声说。
几分钟之内,他裹在黑布中的躯体就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了哪里?”
“去了伟大的阿坎的西部边界,我要确认一些有趣的传闻。”马得似乎因为某件事而显得很兴奋。
“什么传闻?”
“伟大的阿坎的西部边界不断受到袭击,这些都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野蛮人部落干的,看来伊梅利娅女王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她派遣一支数量可观的军队对抗这些野蛮人,这使她的东部疆界几乎无人守卫,一个月之内,我们就能征服伟大的阿坎!”
征服伟大的阿坎?在终结日以后建立的诸国中它是最大的一个,很可能也是最强的一个。和建立在荒野的奈克罗斯不一样,伟大的阿坎拥有丰富的资源,如果我能把它纳入奈克罗斯的版图,我一定能成为这颗星球上最有权势的君主。
那么,我为什么会害怕向伟大的阿坎进军?
“拟定计划,然后呈递给我。”我命令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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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个树桩上,马得的地图就摊在我的膝头,我已经把它们研究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的计划看起来很可靠,让一支规模适度的军队,向伟大的阿坎内部推进,沿途从墓地和村庄等地方获得加强兵员。如果我们整日整夜地行军(这是我的死灵部队的特长),我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坐到伟大的阿坎的王座上。到那时,西部边界的军队再转回来就已经晚了,即使他们回来了,我也会用两倍于他们的军力迎接他们,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将军队扩充到他们军力的五倍。
“我可以进行安排了吗?”马得在我身后问。
“不行。”
“为什么?”
我折起地图,把它们放进我的衣服里。
“我们现在不能进攻伟大的阿坎,我知道我们的历史,马得,每次死灵法师成为威胁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动员起来对抗他。没有任何生物会甘愿受到死人的统治,就连兽人和食人妖也不会愿意!”
“但我们能把他们全部征服!”
“不能,野心就是死灵法师的丧钟。”
“我们能够统治世界!为什么要一直弱小下去?”马得喊道。
“我不想弱小,马得,我只是想让敌人忽视我们;我也不想统治这个世界,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死亡而已!我现在的这片小世界已经足够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在你的傲慢激怒我之前,离开我!”
马得在的吼声中消失了,但这还没有完。
我又拿出马得的地图,微笑着审视它们,它们对我另有用处。
我把马得征服伟大的阿坎的计划写在一封信里,把它和这些地图卷在一起,用黑蜡封好,这是我作为奈克罗斯王的第一封信笺,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印章都没有。无所谓,我的大拇指也可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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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渐相信这个宇宙里运作着两种伟大的力量——创造和毁灭,我倾尽全力试图了解它们之中的一种,从而希望能学习到这个宇宙的秘密。毁灭是无选择的,它利用我们全体以实现它的目的。我曾经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死灵法师才能代表毁灭和死亡的力量,但是我想错了。
所有的事物都会消散,所有的事物都会死亡,这是这个宇宙的唯一真理。
因此,即使是一个死灵法师(死亡的化身)所控制的国家,也一定会走向毁灭。当其他强大的死灵法师如山德罗企图控制世界的时候,毁灭的力量会暂时支持他们。然后,它就会在无形中改变它的目标。毁灭和死亡会转到他们自己的身上,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长久统治这个世界的原因。
所有事物,必将死亡。
只要这个变幻无常的宇宙没有注意到你,你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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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马得正盘旋在我的床上,等待着我。毫无疑问,他一直在考虑如何杀掉我,我很想知道如果他明白自己永远也做不了这件事,他会如何反应。
作为绑缚马得灵魂法术的一部分,我将马得的颅骨碾碎,将这些粉末混合在墨水里,我用这种墨水在自己的生者左臂上刺出马得的名字,他永远都是我的。
“边境那里的情况如何?”我愉快地问,马得痛恨我高兴的样子。
“恩瑞克队长正在规划我们最终的南部边界,我命令他完成之后将军队向北移动。”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已经丢失了占领伟大的阿坎的机会,因为某种理由,伊梅利娅女王撤回了西部边境军队的三分之一,把他们调往东南边境,我想让恩瑞克挡在北方,以防止她进入奈克罗斯。”
“她不会的。”我确定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肯定?”
“因为她这个行动只是在看到我的信以后作出的反应,我以友好邻邦的姿态将你的攻击计划寄给她,提醒她及早发现王国防御的弱点。”
“什么?”马得喊道。
我瞪了这个灵怪一眼:“小心你的态度!”
片刻之间,马得拼命想挣脱绑缚他的巫术,但他马上就低下头:“向您道歉,我的主人!”
“这样好多了!你不理解,马得,这是不同的战争方式,或者说,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场战争,战火已经靠近了,所以我要把那些地图送给伊梅利娅女王。”
“我还是不理解,主人。”
“像我这样的死灵法师,在其他人眼中永远都是充满野心的家伙。伊梅利娅女王会以为奈克罗斯将要摧毁所有的邻邦,甚至是这个世界。将这些地图送给伊梅利娅,她对我的看法必定会有所改变 。从现在开始,她会试图了解我是不是一个值得打交道的人。她会自问为何我会在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机会时没有攻击她的王国。就像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统治这个世界一样,她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机会。”
“那又怎样?”马得问。
“那时我就能生存下来,伟大的阿坎和派拉达终将随风而逝,会有新的王国代替它们,诸国都会像秋天的树叶般凋落,但奈克罗斯将一直存在,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王座,这就是我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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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极大的魔法力量,一个人不可能开启通向特定地点的传送通道,现在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如何引导这种力量了,关于它的知识久已失传.但我知道,如果在一个魔法连线的借点上释放巨大的魔法能量,就可以暂时性的开启传送通道,这可以让所有的东西在这个宇宙中穿行.
通过我对于自然魔法的学习,我学会了如何观察这些魔法连线,找到一个借点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打开传送门就困难多了,不过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正确的线索.
这个线索来自于一个派拉达骑士,他在一次讨伐死灵的战斗中来到这一地区.他要寻找一把古剑,传说这是一件对付魔鬼的强力武器,名叫天使之刃.毫无疑问,这件武器与为魔鬼提供能量的领域有联系,否则它不可能对魔鬼有如此大的作用.
所以天使之刃也是我的希望,我相信,如果在一个魔法节点粉碎它,释放的魔力将会打开一道传送门,连通主人所在领域和这个宇宙,这是一次风险巨大的赌博,但我又有什么选择?
聚集必要的能量,打碎天使之刃这样的宝物,这一行动几乎花去了我一整天的时间.在几乎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将这件武器放在魔法集结点正下方的地面上,站到上面,右手抓住它的握柄,用最后的力量向上猛拉.
剧烈的爆炸把我像布娃娃一样崩飞到了附近的灌木丛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一道传送门树立在我面前!
我注意到天空中出现了黑色浓烟的漩涡,空气潮湿、闷热,充斥着硫磺的味道,焦黑的地面像干枯的落叶一样在你脚下碎裂.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由克里甘魔鬼统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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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另一个区域)
我注意到天空中出现了黑色浓烟的漩涡,空气潮湿、闷热,充斥着硫磺的味道,焦黑的地面像干枯的落叶一样在我脚下碎裂。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由克里甘魔鬼统治的世界。
......
一具赤裸的尸体被四肢摊开地放在一块岩石上,那仿佛是一个做工拙劣的祭坛。尸体的骨骼从腐烂的肌肤下透出,我不应该害怕尸体,但我靠近它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并在触摸它的前一刻停住了手,这里有问题。
尸体开始移动了!
我向后退去,虽然不像一般人那样惊骇,但也做出了防御的姿势。那个腐烂的人形虚弱地支起身子,把头转向我。
虽然有一些肌肤已被烧掉,但我还是认出了他,即使主人伽里巴只剩下一堆枯骨,我也能认出他来。
“主人!”我立刻在这个巫妖面前跪了下去。
“高锋斯?”他的声音听起来衰老而干枯。
这时,我已不再是半死者高锋斯,奈克罗斯的王者,只是卑微的高锋斯,死灵法师主人的仆从。
伽里巴突然向前倾倒,我在他落地前扶住了他。我感觉到他的死灵躯体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主人出了什么事?他是如何进入这片被诅咒之地的?
“不用担心,现在我在这里,你很快就会再次强壮起来的。”我边说边把伽里巴轻轻地放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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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们总是看不到毁灭内在的善意?或者创生孕育的邪恶?森林离不开林火的毁灭力量所提供的营养和发展空间。如果我错了,为什么创生的本源界——水,会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具毁灭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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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骄傲的儿子向父亲炫耀他的成绩一样,我陪伴着伽里巴走遍我的首都——奈克罗斯。我向他展示了城下巨大的墓穴,来自奈克罗斯各地的尸体都被储藏在这里,用冰块保其不会腐败,自从冰魔加入我们之后,这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只需我一句话,死灵法师们就会将它们全部转化为死灵,在最短的时间组建一支规模庞大的军丨队,这里有将近三千具尸体,如果情况紧急,我还可能将奈克罗斯的生灵全部杀死,再增添六千个死灵战士。
伽里巴认为我的魔法师公会无法和昔日的死灵序列相比,但他忽视了我现在的成就是在多么短暂的时间里完成的。我的王国还在成长,尽管绝大多数人都如此害怕死灵法师,决不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我最终还是得到了很多追随者,我用金钱收买六岁以下的儿童,让他们学习死灵魔法。有了我的主人的帮助,这里的魔法师公会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死灵序列。
“这些都是你的。”参观结束之后,我这样对主人说。
伽里巴主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他虚弱地靠在我身上,半晌才说了一句话:“这只是开始。”
这已经是四个月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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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以来,克里甘魔鬼和死灵之间的冲突在昨夜激化为一场暴动,半个奈克罗斯都被毁于这次暴丨动之中,我的主人仍然很虚弱,无法压制造反的魔鬼和魔王,也许这正是他们选择这个时候造反的原因。我认为他们能感觉出他的虚弱,如果这些生物还有敬畏的东西,那就是力量。所以这次叛乱是不可避免的。
王国其它地区也传来消息,魔王们已经控制了几座我的城市,奈克罗斯陷入混乱之中。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叛乱者还没有集结到一个领导者的麾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我们的末日。
“如果你做完,这种事就不会发生。”马得和我在奈克罗斯的外墙散步时这样对我说。
如果马得有固态身体的话,我一定立刻就把它撕成碎片。现在我只能抓住他仍然穿在身上的袍子,把它扔到墙外的地面上。
“再这样说,我就命令你在圣水里游泳!”
“向您道歉,我的主人!”
“伽里巴是我的王和主人,这次叛乱只是偶然事件。”我向他强调。
“是,主人。”
我命令马得处死在骚动中抓获的所有小鬼和魔鬼,他们的魔王领袖逃跑了。
“在城市中心行刑,让所有生灵都看得到!这对他们是一个教训,他们必须明白,主人伽里巴仍然掌握着一切!”
我把马得留在城墙上,回到了主人位于法师公会地底的积满灰尘的书房。尽管还很虚弱,但他已经在进行某些秘密的项目。我非常想知道他正在做些什么,但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主人决不会欣赏别人的好奇心。
当我告诉他关于奈克罗斯全境陷入叛乱的事情时,他看起来毫不惊奇。
“一个王国需要强大的领袖,我在终结日施展的自救法术使我仍然很虚弱。”伽里巴毫不避讳我一点,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提到他逃脱终结日,进入魔鬼领域的事情。
“在你痊愈之前,我会保护你,主人。”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认为我现在需要你的保护。”在这个大书房的每一片阴影里都潜伏着吸血鬼和幽灵,他们是他的私人保镖,只效忠于他。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答案很简单,但做起来会很难,尤其是现在奈克罗斯的一部分又陷入了魔王的手中。我需要你激活五个魔法塔,我会告诉你该怎样做。没人曾经同时激活所有这五个塔,如果你做到了,我就能从其中获取足够的魔法能量,让我被法术破坏的身体重生,并把这些魔鬼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我的主人在说话时,他黑色的眼窝因为复仇的渴望而发出红光。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的复仇对象是那些魔鬼,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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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时分,我们驱马进入一个村庄,看见一些小鬼正要杀戮这里的村民。我们很快就处理了这些愚蠢的生物,然后我命令军丨队收集这里所有的死尸,把他们全部变为死灵,我急需更多的战力。
我听见恐惧的尖叫声从一间小屋里传来,我驰向那间小屋,以为那里藏着一个逃脱的小鬼。踢开门,我看见一个中年人的尸体瘫倒在地上,脖子上汩汩地流淌着鲜血,吸血鬼队长恩瑞克正把一个美丽的青年女子挤压在墙上,要让她也成为自己的美餐。
“恩瑞克!”我喊道。
我喊出的下一个词是一个魔法指令,这个吸血鬼立刻脱力倒在地上。女子逃出恩瑞克的掌握,躲进一个角落里。因为我站在屋子的唯一的出口处,所以她无处可逃。恩瑞克躺在地上,疑惑地望着我。
又一次,我希望马得能在我身边,但我把他留在了奈克罗斯保卫我的主人,镇丨压当地的局势,防止那里的魔鬼再次叛乱。恩瑞克是一个不称职的指挥官,饥饿很容易就会占据他的全部思维。
我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让她知道我不想她乱动,然后我走过房间,站到恩瑞克队长面前。
“为什么?”他问我。
我甩起死手,用力抽了他一个巴掌,这样的一击,曾经杀死过一个活人。
“你违背了我的命令!除非得到我的允许,否则生灵不得受到伤害,你忘记了吗?”
我在离开奈克罗斯的时候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如果我想要恢复奈克罗斯的统一,我就需要这里的生灵为我开矿、务农和经商。我需要他们在我的统治之下感到安全,没有了他们,奈克罗斯将毫无经济可言。
恩瑞克立刻显露出谄媚的表情,他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会保护一个活人,他只知道刚刚犯了一个错误,必须求得我的宽恕。这就是那个在活着的时候为了获得吸血鬼的永生而背叛了马得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塑造了恩瑞克这样的生命形态,也许是一些偶然事件,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也许只是一种嗜杀的心理,但他就是我需要的那种死灵生物,无知而残酷,完全听命于主人的邪恶生物。
我抓住恩瑞克的黑色长发,把他拖到屋外。
“给我五杆长矛!”我高喊道。
恩瑞克尖叫着寻求原谅,而我则命令一些僵尸把他压住,我用长矛把他的四肢钉在地上,第五杆长矛被用来戳穿了他不断发出嚎叫的喉管。当然,我没有杀死恩瑞克,这些伤对于吸血鬼来说都不会致命,他还能以这种姿势活上一段时间,实际上这段时间也没有几个小时了。我站到困惑的军队和惊恐的村民面前,向他们宣布:“恩瑞克队长违背了我保护生灵的命令,犯下罪行,所以,他将被如此钉住二十四小时!任何敢移动他的人将受到更为严厉的惩罚!”
当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恩瑞克的末日就到了,从他那临近崩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回到那间小屋里,我的部队收集了十五具尸体,如果要把它们变为死灵,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我还是先去找了被我救出的那名年轻女子。
我发现她正俯身在那个死人面前哭泣,那应该是她的父亲。
一个骷髅跟在我的身后,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命令。
“把那个女人带来,”我告诉他,“不要伤害她!”
骷髅向前走去,抓住了那个女人的胳膊。
“把他和其它尸体放在一起。”我指着女子死去的父亲说。
我确保那名女子的安全,让她有足够的食物,给了她一座账篷和一张帆布床,并在沿途的村舍里为她找了一名活人仆佣。我甚至还送给她一件精致的黑色女装,让她换掉身上沾满血污的普通棉布衣服,但她拒绝这样做。
但我为什么在杀死恩瑞克以来就从没有和她说过话?这个问题困扰着我,甚至让我忽视了那次伏击。
我们当时正走在大路上,我位于部队的最前端,她在队尾的辎重那里。一支魔鬼的混合部队突然对我们发起攻击,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伏击,如果他们的攻击点是部队中段,他们甚至有可能会成功,但他们直接向我杀来,我的法术削弱了他们,又杀死了一部分魔鬼。只有一个冰魔冲到我面前,在死前为我的左侧生者身体留下一道可怕的伤口。
战斗结束以后,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撕开裤子,检查伤口。鲜血染红了我的整条腿,像流水一样灌进我的靴子里。我的眼神一颤,冰魔切断了我的一根动脉,我也马上要因为失血而死了。
所以我笑了起来。
我经常想知道如果我的生者半体死亡,会出现什么情况,我的左半边身体会不会彻底变成死物?我的死灵半体是否也会随之而死亡?
我抬头望向天空:“宇宙啊,你最终还是找上我了吗?”
“你在对宇宙说话?”
是那个被我救过命的女子,她还穿着那身棉布束腰外衣。
“偶尔,”我说:“我知道这天早晚会来,但我必须承认,我曾以为那将是更为辉煌的一天,我猜这是因为我的自大吧。”
她看着那血液被饥饿的土壤吞噬。
“你流血了?这怎么可能?”
“因为我只有一半是死灵,请不要让我解释,不等我讲完这个故事,我就会死去。”即使我已经用手拼命地夹紧了伤口,我还是能感觉到热血从我的手指间喷溅了出来。
“让我看看。”她小心地靠过来。
我把手拿开,红色的喷泉立刻染湿了女子的前襟,和她父亲已经干结的血融汇在一起。
“天啊!这么深的伤口!”
她立刻将手覆在伤口上,吟颂起某种咒语,我感到一种奇异的,令人麻木的能量流入体内,我不能说那种感觉很好,实际上,我宁可从没有尝试过这种体验,但是当女子将血污的小手拿开时,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她是一位牧师!我从未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的相遇不可能是偶然的。
“谢谢你,”我说:“我的名字叫高锋斯。”
“阿兰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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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直觉,我知道阿兰娜是一位生命魔法系的牧师,所以我会反常地把她带在我身边。有些人会说这是“诸神”的意旨,但我宁愿相信这是因为我这个投身于死亡魔法的人对我的相反面的敏锐感觉。
在阿兰娜救过我之后,我请求她和我一起行进在队伍前面,以便能和她交谈。我仍然相信,如果我能理解毁灭的力量,这个宇宙的秘密就会被掌握在我手中。这也是学习新法术的原则,你必须把它们分解,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解读它们最后才能以一个整体的形式学会它们。
不过知道一点关于创生的知识也不坏,不是吗?
正像马得说的那样:“自己了解敌人胜过敌人了解自己,战斗就赢了一半。” 所以我会连续几个小时和阿兰娜讨论生命魔法,医疗,分娩,还有爱。起初她看起来很不情愿,毕竟她算是我的囚犯,虽然我并没有像囚犯一样对待她。但她看出我对这些问题真的感兴趣时,就不再对我三缄其口了。
“我从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人,高锋斯。”她说。
“什么意思?”
“嗯,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被死灵所奴役,但你看起来比别的死灵法师要感性得多,也许你还有希望!”
这时我才认识到她对我表达友谊是因为她认为我还可以挽救,就好像我是一个绵羊脑子的农夫,轻易就能被那些所谓圣教给迷惑!
“我的身体和我是什么样的人无关。”我冷冷地说,也许这并非是真实的答案,但我更愿意认为我是和那些完全的生灵或死灵同样的人。
“不,我认为这是让你从邪恶的道路上迷途知返的潜在动力。”
“邪恶的道路?我不相信这种事!”
“你怎么能不相信?你和骷髅与魔鬼同行,你让死者陷入永劫的痛苦中!但你还是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救了我的命,而且你保护生灵不受你的死亡军队的侵害。难道你看不见善良与邪恶同在你体内吗?”
“我所为随我所想,善良与邪恶都无法影响我。”
“善良或邪恶,创生或毁灭,无论你怎样称呼它们,高锋斯,它们都是一样的。”阿兰娜倔强地说。
“呵,但你凭什么认为创生就是善良?”
“当然,就是!”
“你是在告诉我说,当宇宙创造出一个像恶魔那样充满憎恨和毁灭力量的生物,是出于善良的意愿吗?”
“嗯,唔,不是。”
“为什么毁灭就不能是善良?一场森林大火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悲剧,但它让林间的土壤更加肥沃,清除了死树败草,让新的生命有机会生长,壮大,让森林比以往更富生机。”
“那只是自然!”
“这就是我的意思!宇宙的自然法则是没有选择的,它不进行评判,不在乎善良抑或邪恶,因为它们根本就不存在。还记得终结日吧,那时我能想到的毁灭力量的终极表证,对于善良或邪恶,它造成了同样的毁灭。至少终结日要了那个野蛮人恶棍奇高的命。”
阿兰娜悲伤地摇着头,仿佛我是一个不知上进的坏孩子。
“我知道善良是存在的,高锋斯,因为我能看见它就在我的周围,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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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和阿兰娜共进晚餐,她的仆人准备了一只烤鹅,而我则拿出一瓶逃过终结日的阿维利琥酒。
我想阿兰娜在看到我享用真正的食物时一定很吃惊,但她的礼貌使她没有表露出这种情绪。在整个进餐过程中,她也努力不避开我的脸。
“你可以自由地离开,阿兰娜。”饭后我这样对她说。
她停了一下,感到有些吃惊。
“你让我走?现在?”
“是的,我至今都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带着你,但我知道我并不需要你,和你们的见解相反,并不是所有死灵法师都习惯于滥杀无辜。你不是我的敌人,也不对我构成威胁,你可以离开。”
“但......”
“不用担心!我会派部队保护你,直到伟大的阿坎的边境,也许你在那里会觉得比待在奈克罗斯更安全。”我打断她。
阿兰娜喝了一口酒,鼓了鼓勇气。
“我不想离开。”她说。
现在是我感到吃惊了。
在我开口询问之前,她又说道:“如果我离开,高锋斯,谁能帮助你发现你内心的善良?”
我几乎翻起了白眼,但我立刻就发现自己实际上很高兴她能留下来,至少能有人和我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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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不相信魔鬼叛军们会拥有能够整合他们的领袖,但一个名叫苏拉斯的魔鬼已经集结了一支对抗我的大军。今天,我的探子获得消息,他已经放弃了原先的目标——奈克罗斯,直接向我攻来。明智之人决不会把后背留给敌人。
......(苏拉斯被打败,并被投入监狱)
......(找到第一座魔法塔)
在这座奇怪的塔后,我找到了主人和我说过的那个开关,扳动它,塔墙开启,露出一个数十年也未曾有人涉足的秘室。
房间中心的地方摆放着一座祭坛,祭坛上而是一块人臂大小的绿色水晶。一道脉动的绿光直冲塔顶,连接在一块更大的水晶上面,我立刻便想仔细研究这里,这里的魔法运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迈步向前,将水晶握在手中,水晶激活以后,我施展了一个法术,将此地古老的力量与主人联系起来。
......(激活了另三座魔法塔)
就象所有其它魔法塔一样,第四座魔法塔的主室覆盖着无数年以来积累的污物,不过后墙的秘室仍然没有任何变动,虽然也积满了灰尘,但各种结构都很完好,魔法能量给这里提供了充足的照明。
我握住房间中心的水晶,激活了它。
只剩最后一座了。
当我转身离开时,我发现那位牧师——阿兰娜正站在秘室的门口望着我。
“你把它们全部激活后,会发生什么事?”她问我。
“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成功过,我也许也不能。”
“这个地方的能量是怎么回事?”阿兰娜边说边抱紧双肩,仿佛感到很冷。
“我的主人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这可以使他恢生机。”
“如果那是邪恶的,该怎么办?”
“你今天问的问题太多了,不是吗?”
“那么,当你激活第五座魔法塔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可能是对的,但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阿兰娜,”我轻声叹了口气,“这个地方只是一件工具,和一把锤子差不了多少,没有什么特殊的!如果我有时间,我可以将它拆卸开来,让你看看它是如何工作的。”
“这个地方让我感到不安,高锋斯!你感觉不到吗?”
我回看着水晶,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一直在用右手,我在接触水晶的时候用的一直是死者右手。
“我只感觉到魔法!”我说。
阿兰娜和我一同走进第五座魔法塔,我马上就意识到另外四点的能量已经集中到了这里。这里是传送点,所有能量都将通过这里传输给伽里巴主人。
“这太恐怖了!”阿兰娜用胳膊紧紧抱住自己。
“真是奇迹!”我惊叹道。
现在,我已经是打开这些门上的魔法封印的专家了,一部分墙壁滑向一边,显露出一个小室,里面是一块闪烁着黑色光泽的玛瑙,而不是一块水晶。
阿兰娜突然抱住我的右手,丝毫不理会那是一支死灵臂膀。
“不要,高锋斯!这里的邪恶比任何地方都强劲大!”
我慢慢地用左手柔软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凝视着她的眼睛,露出微笑。
“什么是最强大的?善良,还是邪恶?”我问她。
“善良。”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邪恶只能毁灭,而善良可以创生,邪恶无法创生,没有了善良,邪恶也就无法存在。”阿兰娜说。
我笑得更厉害了,她在用我的哲学逻辑攻击我,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喜欢她,但她搞错了一件事。
我用死者之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它向那块玛瑙揿去。
“那就由你来打开它,阿兰娜,打开它,让我看看善良是如何强过邪恶的。”我怂恿着她。
阿兰娜凝视了我很长时间,我认为她看出了我眼中的怀疑,对她所作的一切教导的怀疑。
然后,她吻了我的左颊,以前我从没有感受过女人双唇的接触,它们的温润让我放松了警惕。
温暖的双唇还留在我的面颊,她的手却飞快地抓住了玛瑙,玛瑙在她手中转动,一股魔力洪流汹涌地喷出,行遍她全身,又回到玛瑙中,阿兰娜摔倒在地。
我飞快地施展法术,将这股能量和我的主人连接在一起,一切都完成后,我才跪倒在阿兰娜的尸体旁边。
“你错了,我可爱的阿兰娜,你的毁灭创造了这力量。”我轻声对她耳语。
没人能够激活所有五座魔法塔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会在这们来到这里之前一个人从营地中溜出来,进入这座塔,清除掉这里所有的尸骨,他们都死于激活第五座魔法塔的最后行动中。然后我再潜回营地,带阿兰娜来到这里,这时,她已经看不到些极有启示性的线索。我并不确定激活第五座魔法塔是否会杀死操作者,所以现在我有一点负罪感,一点。
我抱起这具可爱的少女尸体,从小室里走出来,我知道我会思念她,我几乎已经后悔欺骗她了。我走出来后,把阿兰娜的尸体交给那个一直服侍她的农妇。
“把她埋了,在她的墓上栽几朵花。”
至少我还可以为阿兰娜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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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只是宇宙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这意味着什么?
知识!要了解宇宙就要超越它。毁灭,创生,善良,邪恶,这些冠冕堂皇的划分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我们的无知。来吧,把你的秘密展现给我,我绝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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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到底怎么了?我原以为当能量点的魔法使他恢复活力后他会恢复到我记忆中的样子,然而他只是愈发地阴沉和诡秘。他几乎不再对我说真心话,事实上,除了下令,他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自从两个月前我击溃最后一支魔鬼叛军以来,我和主人只见过三次面。他一直把自己反锁在他的密室中,将Nekross的治理完全交给我,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国王。而且,渐渐地,我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在恶化,灰色的皮肉就像粗棉布一样挂在他的骨头上。
于是,我冒了一次险。我用魔法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跟随着为主人运送法术道具的僵尸。门被魔法打开了,僵尸把一袋东西送到了附近的一张桌子上,我赶忙溜了进去。我沿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前进,避开这墓穴般的房间中唯一的火把。我的主人就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没有进入那间屋子,所以也就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我注意到了他念出的咒语。我把咒语记下,分解开,接着,我看出了这个奇怪法术的作用。
那是一个契约法术,就像我用来将能量点的能量连在Kalibarr身上的法术一样。但它还是一个传送法术。一会儿,我意识到主人正在把能量点的魔法传往别的什么东西--一个目标。然后Kalibarr主人说出了一个词--我从未想过会出自他的口中的词。
“主人!”他说。“我们终于又会合了!”
“主人?谁会是Kalibarr的主人?”
接着是长时间的寂静。我壮着胆子往Kalibarr的实验室中瞥了一眼,我注意到一扇旋动着蓝色和银色图案的魔法门。然后,门合上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在门前站了很长时间,一边希望主人能返回,同时又为他刚才所做的事感到恐惧。
“你到底在干什么,主人?”我低声自语。他为什么会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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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主人召唤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直视他。也许他注意到了我的不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知道一个叫Malvich的吸血鬼吗?”Kalibarr问道。
“是的。”
“死木法杖在他手里。我要得到它!他拒绝把它交给我,杀了他,Gauldoth,把法杖带给我。”
“呃...杀了他?您是认真的吗?”
Kalibarr的脸色变得凶恶起来。他认为命令已经足够,无需再作解释。我在主人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表情--彻头彻尾,精神失常一般的狂怒。可是他的狂暴是在针对谁呢?肯定不是我--我毫无威胁。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Gauldoth?你过去为我杀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问题。”
“不是这样,主人!Malvich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他让您的王国强大。现在和他开战只会削弱Nekross!”我壮着胆子回答。
Malvich在对付魔鬼叛军时是一个强大的盟友。在我找到主人之前他一直在支持我,此后他一直在帮助Kalibarr。并不是我觉得对吸血鬼表示忠诚有什么意义,但他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一个难得的盟友。
Kalibarr发现我在他面前竟然没有让步,他伸出两根白骨森森的手指,紧紧掐住我的喉咙。这白骨之间竟然有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我无法呼吸也无法说话...
“Malvich对我来说无关紧要,Gauldoth,因为Nekross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把死木法杖带给我,不然,我也会找到别人为我服务的!”
Kalibarr松开了我,我咕哝着应道:“是,主人!”
我做着离开的准备。我再次决定将Mardor留在后方指挥Nekorrum的军队,不过,这回还有另一个原因。第二天晚上,当行进的军队穿过Nekorrum的黑色城门时,我把Mardor拉到一旁。
“给我看着Kalibarr主人,”我说,“不要派遣密探,但要时刻留意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Mardor问。我知道Mardor并不像对领袖一样尊重Kalibarr。
“不!”我坚持,尽管我已经有了某种恐怖的预感,“只要在一旁小心地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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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名对我的军队一无所知的信使,因为我清楚Malvich一定会运用他的力量审问我的使者。于是,这天早上我独自一人来到附近的村子。由于我让人们把所有的死者直接运往Nekorrum或者国内其他的储藏墓穴,村民们没有可以给我的东西。
“我很抱歉这么做,”我对他们说道,“确实很抱歉。但我急需用人,最好是志愿者,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老人也行--这没有关系。”
然后我从马上解下两只沉甸甸的麻袋,把其中一只扔在村长面前。
“里面是金子--作为我带走生命的补偿。这一袋给村子。”
我举起另一只麻袋。
“这一只给献出志愿者的家庭!”
不用几分钟,我就得到了信使。他刚满四十,去年冬天一场大病伤了他的肺,使他十分虚弱。他不能再照顾他的家人了。这名男子的眼中满是恐惧,尽管如此他仍然走上前来。他会是一个好士兵的。
我撕开他的喉咙,把他丢到马背上,离开了村民。我把他转化成亡灵中新的一员--一名僵尸,这样他就能说话了,一个哑巴骷髅只能是糟糕的信使。然后我把给Malvich的信交给僵尸,派他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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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僵尸信使回来了。当我看到他时,Malvich对我的回应就显而易见了。僵尸的左臂没有了,从肩部被齐齐切下。我活着的手臂也在左边,这不是巧合,这是威胁。
“我回来了,主人。”僵尸说。
“Malvich给你他的回答了吗?”我回答,我知道他带回了答案。
“是的。他在取走我的手臂前让我记住了这些话。他说:‘滚回Nekorrum那个贪得无厌的尸巫身边去!我对Kalibarr说过,这根死木法杖在过去七百年里一直属于我,在以后七百年里也将属于我。你,半死人Gauldoth,或者你的主人,唯一能看见它的机会,就是当我对着你们使用它的时候!’就是这些。”
“谢谢。”
但是这个独臂的僵尸没有动。
“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在我等待与Malvich见面的时候,我和别的亡灵谈过话,了解到死木法杖的力量。无论是活着的还是不死的生物,它都能杀死。”
我只知道死木法杖是一件拥有独一无二力量的宝物,但我还不知道它竟如此强大。Malvich不惧怕Kalibarr和我,就因为他要在战场上杀死我们,只要把死木法杖对着我们点一点就行了。
“再次感谢。”我说。
如果不是这位积极的独臂僵尸,我很可能已经步入死亡的陷阱了。更糟糕的是,这是我的主人第二次毫无警告地让我去办理一件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他从未向我提起过激活第五个能量点会夺去接触水晶的人的性命,现在他又没有就死木法杖对我做任何警告。
“你活着时的名字叫什么?”我问那个独臂的僵尸。
“Hadrin。”
“好,Hadrin,我想你刚刚救了我的命。在我们的补给中有些武器和铠甲,我希望你武装起来,担任你的新职位--我的保镖。”
对年轻牧师Alana的回忆激发了我的灵感,我找到了一个能和Malvich的死木法杖的力量对抗的方法。这件宝物无疑被注入了惊人的死亡魔法,所以我需要的是能抵消它的东西。生命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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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一件整洁的深紫色长袍,用兜帽盖上我的头,但我觉得这还不足以隐藏我的身份。于是我雇了一个手艺精湛的工匠,让他照着我活着的左脸给我打造了一件银面具。只要我像僧侣一样把手藏在袖子里,我不死的肉体就能完全隐藏起来了。
穿上这一套行头,我走进了Korbert的圣祠。
自从我建立Nekross以来,这个住着僧侣的地方就一直在骚扰我,不过他们还不足以对我构成什么麻烦。去年,他们在一个神圣骑士被不死军队干掉的地方建起了这座圣祠。我来到这儿只是因为Korbert是最后一个得到生命之盾的人。
“我能帮您什么忙吗?”一个脸色苍白的僧侣问道。
“也许吧,”我轻声回答。“我正在前往仁慈爵士Korbert之墓朝圣。”
“啊,很快就是圣Korbert了!”僧侣言语中透着骄傲。
“真的吗?”
“是的。我们刚从Palaedra得到消息。”
“请问我能瞻仰一下他的墓吗?”
僧侣皱了皱眉头。我有些紧张,担心他是否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是否瞥见了暴露的,腐朽的肌肉?
“我很抱歉,要得到进入的许可,你得证明你有这个资格。要不是这片土地上满是奸诈成性的魔鬼,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你得明白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是,是!我一定会办到的!我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资格?”我凭着自己对这群白痴僧侣最好的印象问道。也许我会拿荨麻枝抽自己一顿。
“好,作为对Korbert爵士的敬意,我们要你给我们带来一件邪恶的宝物好让我们能毁掉它。有传闻说这件死亡护甲藏在东方的一个龙穴里,不过令人悲痛的是,已经有很多朝圣者为了得到它而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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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过一座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村庄。这儿留下的只有冒着黑烟,到处是灰烬的废墟。Malvich的杰作。现场一具尸体也找不到,我只能认为他正在扩张自己的军队。
“Hadrin,”我喊来我的独臂保镖。
“在,主人!”
“立刻派出探子。我要他们查找别的村子,看看Malvich到底走了多远。”
Hadrin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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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有个幽灵的身影每夜都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起初我以为那是Malvich的一个密探,可是这个幽灵竟然蠢到跑得这么近去清点我的军队。于是,我从军队里闪出去,私下和他会面。
幽灵很快在我面前出现了,他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扫视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无伏兵,确认安全之后我靠近了它。
“你是谁?”我在安全距离外问幽灵。假如它要攻击,我也有时间施法。
“我是Mardor麾下的士兵,阁下。我从Nekorrum被派遣到这儿来,有只能通知您的消息。所以我一直试图引起您的注意。”
“明白了。尽快通报你的消息,我要在队伍开始寻找我之前赶回去。”
“Mardor要通知您,Kalibarr王命令Nekorrum所有的孩子集中起来。国王已经把前一百个孩子带到了都城地底的密室中,其余的还被关在法师公会外的围栏里。”幽灵士兵说道。
虽然只是猜测,但我身上的每一根纤维都明白,主人带着那些孩子穿过了他房间里那道神秘的传送门。可是他有什么目的?他不可能是要把他们转化成亡灵--一个亡灵巫师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孩子只能成为弱小的奴仆。Kalibarr也不会是要以他们为食,就像Loscan对我那样。我的主人是一位尸巫--他不需要食物。
那么,为什么?
然后我听到Kalibarr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着同一个词,一个自从我第一次听到它起就困扰着我的词。
主人。
这个人会是谁?一切忽然在我脑中变得清晰,Kalibarr给我的每个命令可能都不出自于他。我主人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
我调转马头,朝向来时的方向。
“回到Mardor身边,告诉他照国王的命令做。”我对信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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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上死亡铠甲,看着僧侣们举行了一个老长的仪式来除去它的力量。我还希望得到生命之盾以后再拿走这件铠甲呢,现在是没戏了。
“准备好了?”僧侣问道,“我领你去瞻仰Korbert之墓。”
我被领到圣祠的地下,穿过三道紧锁的门,经过二十位全副武装的卫兵,最后来到了一间屋子,靠着后墙的是一具巨大的石棺。
“多美丽呀,你没有感觉到他的神圣吗?”僧侣感叹着,他看起来被这个已经看过几百遍的东西迷住了。
“头脑发热!”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呃?”僧侣问道。
作为回答,我把这个圣人的脑瓜一把打到了最近的墙上。然后用我的魔法把石棺无声无息地打开。Korbert那干枯,腐朽的身体躺在里边,像睡着了一样。他还紧紧攫着自己的剑和盾。
我用一把银质的小锤轻轻敲着生命之盾,这是我特地买来的。接着,锤子和盾牌都消失了。它们会出现在圣祠外,当我离开以后,我就可以把它捡起来。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恶毒的玩笑。
我迅速地施了一个法术,从死亡中唤起了Korbert爵士神圣的尸体。他坐了起来,骨骼嘎嘎作响,干瘪的肌肉撕裂开来。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把Korbert的爱剑递给他:“这里有一群穿袍子的秃驴,杀了他们!”
然后我离开了。想着那些僧侣看到他们仁慈的Korbert爵士站起来走路时的表情,我就不禁吃吃地笑。让我们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把他当成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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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亡灵巫师决不会想要得到生命之盾。我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当我装起它时,一种令人不快的温暖在我的体内散开,就像恶心的糖浆流过我的血管。这是什么?生命魔法的精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也许,是一种防御性的魔法?
我开始陶醉在生命与死亡在我体内激烈争斗带来的痛苦挣扎中。再也不会有我存在的更好证明了!
(伏击)
士兵的怒吼和金铁交激的声音惊醒了我。我跳出帐篷,外边阳光刺眼。我们的营地遭到了袭击!
“集合!围到我身边来!”我吼道,组织着受惊的队伍。
(经过一场激战,终于解决了伏兵。前方就是通往Malvich大本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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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从Malvich的手中夺下死木法杖,我甚至为非杀死他不可而感到异常愧疚。现在,Nekross王国被削弱了。这根该死的棍子最好值得这一切!
正如我从生命之盾中察觉到生命的本质一样,当它装在我尚活着的左手上时,这件宝物律动着一股逆反的能量,让我感到痛苦。
在检查它的时候,我猛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杖头。这件宝物的力量还不完整!它还拥有多大的力量?
怪不得Malvich不愿把它交出来!他一定花了几生几世的时间来寻找杖头。那将会带给他能统治世界的力量。如果我是他,我难道会交出死木法杖吗?
只不过那样一来,死的就是我了。
Hadrin走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主人?”
我高举死木法杖:“回Nekorrum,立刻!留下一支驻军为Nekross守卫这片土地,我们只带走一支象征性的部队。”
至于我自己,我发誓要查出我主人为之服务的家伙,即使这意味着我必须亲自穿过Kalibarr神秘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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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虫也有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仰:为生存而吃。无论是霉土还是腐肉,它只是挖了又吃,吃了又挖,奉行着自己唯一的真理:为生存而吃。
可现在,这样一条虫子就夹在我不死的手里。它蠕动着,挣扎着,想解放自己。它在想些什么呢?当我把它扔进嘴里,咀嚼着它粉红色的肉时,它是否明白,你绝不该把自己所有的信念归于一句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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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Nekorrum的街道,我难以面对人们恳求的目光,更无法对法师公会外那些满是哭泣孩子的巨型围栏视而不见。我只能想象着这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座城市。Nekorrum已经变得和其他亡灵巫师控制下的地方没有两样了--残忍,黑暗,恐怖。
可是主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吗?
稍后,我在法师公会中见到了Kalibarr,呈上死木法杖。主人一言未发就回到了他的地下密室。什么事让他如此匆忙?
忽然间,我意识到,他一定是到传送门那儿去了。我根本不是把死木法杖交给了Kalibarr,我是交给了他神秘莫测的主人!
我跟了过去。
我溜进了主人的房间,他已经穿过了魔法门,幸好,门仍然敞开着。没时间再考虑这主意是否明智了,我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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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的另一边,并不是什么远方的城堡,甚至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另一个世界。那是个和元素的位面完完全全不同的所在。如果非要给它命名,我会称它为死亡的位面。
这里尽是一片阴森凄冷的景象。空气陈腐不堪,刺骨的寒意一丝丝地渗入我活着的肌肤。一切都令人畏缩不前,在这儿我实在呆不下去。
但我还是追随着主人留在尘土厚积的地面上的足迹。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多次,同行的还有一些细小的脚印。是孩子们。
要找到Kalibarr很容易,但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就难了。我躲在岩石后,看着主人走近一个毫无生气的高大身影,它把自己罩在一袭漆黑的斗篷中,就像一件活的黑色婚纱。
我立刻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死亡位面的居者。
Kalibarr像个祈祷的牧师一样俯下身体,目光低垂,双手奉上死木法杖。
“献给您,主人!”
“留着它吧,Kalibarr。铸造必须在你的世界里进行。”不知名的家伙说道。
“是,主人!”
“等待着会聚,当行星连成一线的时刻,”不知名的家伙说。慢慢地,一只粗糙的,灰色的手从阴影般的斗篷中伸出,手里拿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生物头骨。
“那时你才可将这个铸在死木法杖之上。”
Kalibarr接过头骨,但仍然俯伏在黑巨人面前。
“是,主人!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我简直目瞪口呆。这个我称之为主人的强大尸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也从未俯伏得这么夸张!
“我知道你不会的,”黑色的家伙说。“我拜访过你那旧世界的废墟,Kalibarr。我看见了古老城市的瓦砾堆,没能从传送门逃脱的人们的遗骨。逝去的一切多么美妙!可惜,还是有这么多人逃离了我的所及。”
“是的,太可惜了!”
“现在去吧,Kalibarr!返回你的世界,三个月后,当会聚来临时,将不洁气息释放!那时他们就会明白自己无路可逃!当他们鲜活的肉体没入腐烂的泥沼时,他们会知道什么叫做湮没无归!”
就在主人为那不知名的家伙欢呼时,我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洁气息!尽我所学中,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这一定是某种异界的魔法。显然,它将会杀死行星上的一切生命--包括我!我不知道主人怎么会服从这样一个不知名的疯子,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被阻止--他们都得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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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Kalibarr发现了我在这个恐怖之地对他的跟踪。一连几天他都在追赶我。到现在为止,我还能够躲开他,但如果我不能尽快找到返回Nekorrum的传送门,我活着的半个身子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吸取生命的领域榨干而死。
我做出了一个令自己无比烦扰的决定--必须杀死我以前的主人。即使我成功地阻止Kalibarr释放出不洁气息,他也仍然会继续为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服务。世界永远不会安全。
然而,决定杀死Kalibarr和真正去做根本是两回事。在期限到来之前,我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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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返回Nekorrum的传送门就在通往北方的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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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世界真是太好了。
我曾以为自己是毁灭的工具,但我不是。在全速地逃离了那黑暗领域后,现在我认识到,死亡位面才是纯粹毁灭力量的化身。创生与毁灭,这两者并存于一切事物之中,甚至在我体内。
我将Mardor召唤到身边。幽灵出现了,带着一脸忧虑。
“你现在就得走!”我立刻下令,“带上所有你信任的幽灵部队--你需要它们的速度来完成任务。在西部的边境上有一左叫Rija的城镇,占领它,在那儿等着我。”
“那您呢,主人?”Mardor问道。
“不许这么叫我!永远不要再叫我主人!”
“是。”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还有事要我去做。在Rija等着我,但首先要通知Hadrin,Kalibarr和Nekorrum的每一份子,从现在起都是我们的敌人!”
离开了Mardor,我马上回到兵营,召集起一小队由我赐予不朽之身的骷髅和吸血鬼。我仍然担心自己的前主人随时都会由传送门返回,将Nekorrum的军队调头,向我发起攻击。
甚至连Mardor也猜不到我接下来做了什么。
我杀了看守围栏的卫兵,放出吓坏了的孩子们,然后领着他们逃出了Nekorrum,就像童话里的那个黑暗风笛手。我怎么开始为他们操心了?这难道就是那位女牧师,Alana,所谓善良的行为吗?或者,仅仅是我背叛主人的第一步?
向南,再向西--那是我面前唯一的生路。我们必须让孩子们幼小的脚以最快的速度逃跑。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啊--一个亡灵巫师在领着一大群忍饥挨饿的,哭闹不停的,担惊受怕的,活生生的孩子!
战斗的日子即将来临,但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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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dor在我面前短暂出现了一会儿,报告说Rija城已经完全处于他的控制之下,正在等待我的到达。他还通知我前往一座老要塞,那儿驻守着独臂的僵尸上尉Hadrin和一些忠心耿耿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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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僵尸Hadrin第一个走过要塞的大门。他急冲冲地穿过队伍,看起来很高兴见到我。
“我的探子报告说不久前一支军队刚刚离开了Nekorrum。你得尽快赶往Rija,主人!”Hadrin说。
“不要再称呼我为主人。”我命令道。
“是。嗯,呃...”
“称我为王吧。这一切结束后,我若不能再为Nekross的君王,就只有死!”
“您现在就通过吗?我的王?”Hadrin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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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Rija的时候,我得说Mardor很勤奋,可他准备的是一场守城战,而不是一场战争。
“我需要一支军队,一支强大的军队!如果我还想杀死Kalibarr的话。”我说。
“让他来找我们不是更明智吗?”Mardor问道。他看到的只是我们在战场上的战术劣势。
“我没这份闲工夫,Mardor。Kalibarr必须被尽快除掉--在三个月里!”
“有传闻说也许那个叛乱的魔鬼,Suranze,愿意为你而战。他有自己的军队。”他说。
“听起来像个陷阱。最初可是我把他投入监狱的。”
“是的,我的王,但我也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从未对Kalibarr友善过,但对你,他们敬重!”
“现在是有必要赌一把。传令下去,我想和Suraze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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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得到消息说Hadrin和驻防在要塞里(现在那是Hadrin的岗位)的其他士兵都牺牲了。显然,一个受了贿赂的魔鬼卫兵打开了门。敌人发动了突袭,杀死了所有的人,军队也开了过去。
Hadrin的噩耗让我十分悲痛。除了Mardor,现在Nekross已经再没有英勇的战士了。Hadrin在志愿献出生命成为我的信使时表现出了卓著的勇气,这份勇气,在他成为我的僵尸仆人后仍然明显地留在自己身上。而现在,他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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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就是魔鬼Suraze提到的会面地点,只有Mardor陪着我来到了这座小屋。我们本来猜测这是个陷阱,但屋里只有Suraze和他的几个卫兵。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说。
“我同意和你会面,只是因为Kalibarr那个愚蠢的尸巫实在危险。他会对付每一个人--看看他怎么对Malvich,看看他怎么对你。你难道没想过我是怎么离开Nekorrum的监狱的吗?”
“我猜你逃了出去。”
“不,Kalibarr释放了我。他知道你打算对付Malvich,于是给了我一支军队,命令我杀了你,把死木法杖带回去。我可不喜欢他发号施令的方式,于是我带了军队就跑了。”
“你的双重背叛干得不错,这可真是我的运气。”
“那是他活该。还有,像他这样的头儿最后只会害了你。Nekross有这样的国王,很快就会完蛋的。”
“我同意。”
“那么,如果你需要,我乐意提供我的军队。”Suraze说,“当然得有报酬。”
“你要什么报酬?”我狐疑地问道。
“领地!我要一片至少有四座城的领地,还得有一个头衔。我想Suraze公爵听起来会挺不错的。”
没有Suraze,我在会聚日之前根本没有击败Kalibarr的机会。在那以后,什么都不重要了。
“成交。”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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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dor从他的密探那儿获悉,我的独臂僵尸上尉Hadrin并没有殉职。Kalibarr把他囚禁在死亡位面的某个地方,要让他永受煎熬。
“不,他不会的。”我对Mardor说。
现在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够回到那黑暗的国度。Kalibarr永远也料不到我会走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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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Hadrin)
Kalibarr把两打僵尸钉在洞壁上,让石像鬼卫兵们嘲笑着撕扯他们的腐肉。这些可怜的僵尸是半死人Gauldoth的士兵,他们将一直遭受折磨,直到他们的主人来解救他们。
(击败石像鬼,救出了僵尸们)
士兵们把僵尸放了下来,其中的一个走出洞窟,来到我的面前。
“我的王!”Hadrin上尉说道,“我以为再也无法见到您了。”
我紧握着这位僵尸的手,十分高兴再次见到这名英勇的战士。
“我还需要你,Hadrin。你不愿错过决战吧,对吗?”
Hadrin和他的不死战士加入了队伍,他们很乐意再成为战场上的一员。
----------------------------------------------------------------------- (决战,击败了Kalibarr)
我试图激起愤怒,让自己觉得理直气壮,可我没法把自己过去的主人往坏处想。Kalibarr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老师,他一直教导着我,多年以来我们亲如家人。如今,他不在了,被毁灭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更愿意这么想:真正的他早已死于大劫难--而不是在我的手中。这会让我好受些。
----------------------------------------------------------------------- (假如超过三个月而失败)
一颗灿烂的明星--最为明亮耀眼的一颗--高悬在清澈的夜空里。会聚日到了,我的末日也随之来临。我太迟了!
不洁气息看不见也听不着,但剧痛的冲击笼罩着我,我号叫着倒在地上。周身的肌肉开始沸腾,像火边的蜡烛一样融化。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体的两半--活着的和不死的--都要依靠着对方才能生存下去。我死了。
宇宙最终与我一同终结。
----------------------------------------------------------------------- 我,Gauldoth,带领军队穿过Nekorrum黑色的城门时,受到了英雄般的热烈迎接。
“半-死-人!半-死-人!”他们高喊着。
城里的人类居民称呼我为“守护神”和“圣父Gauldoth”,因为我救回了他们的孩子。孩子们行进在队伍的两侧,接着一个个消失在人海中,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我下令拆毁了关押孩子们的围栏,然后开始修复被攻城战毁坏的城市。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但这是我的城市。现在我明白了,我绝不该把它交给Kalibarr。
我是半死人Gauldoth,Nekross之王!这条道路,我会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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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我努力去理解为什么宇宙会允许整个行星的毁灭。谁能赢得这场永无止境的斗争--毁灭,还是创生?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绝不要把你所有的信念放在任何一边。假如你想生存下去,那么走中间的道路吧。
其余的一切都只是狂热的幻想。
我就是半死人Gauldoth,拯救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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