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和宋词的漫漫爱情路(让古典诗词活在日常)
《花间词外》:让古典诗词活在日常 高凯 摄
中新网北京10月19日电 (记者高凯)刘琼的《花间词外》日前出版,该书围绕中国古典诗词中的“花”意象,探讨了中国文化的内在审美方式以及这种审美方式与中国人日常生活的关系。
身为作家、学者的刘琼在该书日前举办的新书发布会上表示,“诗词原来是不分的,后来慢慢分的。简要说,词就是长短句。‘词’的兴起,我认为跟市民阶层的兴起有很大关系。比如资本市场兴起,市民生活开始繁荣起来,词当然比诗更适合吟唱,这时候有娱乐的性质在里面。唐代的时候晚上不能出来,要宵禁。但是到宋以后宵禁解了,晚上可以出来,有了夜生活,这与文化生活的繁荣有很大关联。很多艺术形式也是跟生活的需要联系在一起的。”
著名批评家、散文家李敬泽,著名作家周晓枫,青年批评家刘大先当日出席发布会,并与刘琼就古典诗词与日常生活的关系以及对美的阐释等问题,展开讨论。
刘琼曾获《雨花》文学奖、报人散文奖、文学报“新批评奖”、《当代作家评论》评论奖等。著有《聂耳:匆匆却永恒》《通往查济的路上》等专著。
刘琼的《花间词外》以古典诗词中的草木入题,围绕核心意象进行关于生活、艺术、人生等多路径的疏通或辐射,探讨草木中的文学与艺术,及其与生活与人生的隐秘关联,体现了作者以评家之心体味古典文学的风雅。其一系列旁逸斜出、旁搜远绍,看似信马由缰,但最终平添了作品的意蕴与生趣。
对“花间词外”这一书名,刘琼给出的解析有三个关键词:花、词和外。“‘外’是我想要表达的,我的写作想给自己放松、解绑,不想绕在《花间词》里面,《花间词》主要写中国的日常生活,但是我这个《花间词外》就是落在花和词之外。一个人的写作,与他的生活、万物之间都有一个互相联系。当时那么执着写这个内容,其实跟我的生活经历也有关系。我是安徽人,成长在长江边上,那里自古以来产生了许多的诗词。在我四岁以前的记忆里,我生活的城市和我成长的环境,周围全部都是桃花、梨花、苹果花,还有特别有名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这些东西在早年的时候成为记忆的符号,形成我写这本书的基础。”
关于词,刘大先以“清末四大家”之一况周颐的话“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为引,说道,“我看家国大事也好,草木山川也好,总感觉这之外有不得已者在,这个‘不得已者’是什么?就是词心,就是我们内心涌动的那种主客交融之间的感觉,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感受。刘琼老师《花间词外》就是以天合天,她将自己的人生经历投入到她写的花花草草、记忆中的词。”
周晓枫认为,“《花间词外》中‘外’的概念非常重要,那个弦外之音特别美妙。当我们看到写花的时候,写诗词的时候,它额外有花的香气,有诗词之外的况味,它有浮动于我们字面看到的额外部分,它又有个人,有历史,但是又有成长,有情怀,这是溢出知识介绍、传递之外的韵味。”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认为,刘琼与古典文学的接触是“如入宝山,满载而归”。他谈道,恰恰是站在外面的人,能够真正体会这个宝山的好处。就像讨论故乡的问题,恰恰是必须离开故乡才能书写故乡。刘琼正是站在古典诗词之外的人,她没有被古典诗词困住,她喜欢,读进去了,所以她写出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审美经验。
李敬泽指出,“词最初是和乐的。诗的和乐已经很早就断掉,已经离开音乐,也就是说诗至少在汉以后不是用来唱的,也不会唱,它就变成一个书面的东西。但是词继之而起,甚至在北宋的时候,实际上和流行歌曲差不多,像柳永那样的词人就是现在写流行歌曲的。所以特别有意思的是,一方面写的是诗之余,在古代的传统里,诗是很重要的传统,诗之余肯定余到花间里,表现的常常就是这样,个人趣味什么的。但同时这个个人趣味表面上看起来是现代意义上的私人经验、私人情感空间,但同时它又是和乐的,它又是一个公共的,参与建构我们的日常生活和日常经验的东西。”
当下的读者,读古典诗词的意义何为?李敬泽给出了这样的解答,“读别人写花、写生活在古典诗词的意境,或者把古典诗词灌注进来写,某种程度上写是赚了,一方面看了文章,另一方面还能由此对古典诗词,对那些美妙的句子有了新的感受。它可以伴随我们的生命,随着我们成长,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任何时候我们重新拿起它来与它相遇的时候,你都会觉得,原来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是我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它的美、它的光芒是我过去完全没有看到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特别需要像刘琼这样,她让我们能够重新去感受她所发现的光芒。”(完)
来源: 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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