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山清水秀春常在求下联(上联春江花月夜)
浪淘沙·清镜上朝云
纳兰容若
清镜上朝云,宿篆犹熏。一春双袂尽啼痕,那更夜来山枕侧,又梦归人。
花底病中身,懒约湔裙。待寻闲事度佳辰,绣榻重开添几线,旧谱翻新。
焚烧的篆字香依旧散发着香气。
整整一个春天,因为相思的愁苦,双袖上始终沾满斑斑泪痕,更难过的是,昨夜梦见情郎归来,醒来却发现空是一场梦。
春日愁思成病,懒于和闺中女伴相约游玩,想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于是便在绣品上添了几针,又把旧日的乐谱翻成新曲。
清晨之时,夜来香还安睡着。
入梦之伊人,现在已经醒来。
但是,天涯无归漂泊之人,何以成了烟雨梦归之人。
窗外,梨花已经飘落一地。
室内,伊人泪眼朦胧,凉风中面对着枝头最后一朵梨花,喃喃哀诉。
留住,可否,留住,可否。
时时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天空里,见那缥缈的云朵,能否载来遥遥无期的音讯。
这首词描写闺怨,借女子伤春来写作者之离恨。
纳兰这位清瘦俊逸,仿佛传说中的男子,应该是生活在烟雨江南,有着画舫和红颜知己相伴身旁。
他应该是诗情画意,超凡脱俗的。
然而实际上,纳兰却是必须穿着呆板的官服,于毫无生气的宫墙内行走或者出征远役。
此首女子伤春之作,是写出纳兰自己伤痕的一首词。
清镜上朝云,宿篆犹熏,时间过得真快,让人毫无感觉,年华匆匆溜走。
一春双袂尽啼痕,词句一转,道尽了人心的无限哀凉,如果是能够在江南,那该有多好。
和沈宛画舫相依,人生足矣,然而如今,却是在没有人情暖意可言的官场,混迹时日,毫无目标。
没有办法,只得梦中求以解脱,那更夜来山枕侧,又梦归人。
然而睡梦中也无法释怀,一入梦便梦到了归人。
此处虽没有提及伊人梦到何人,但想来应该是伊人所珍惜之人,不然不会悄然飘入她的梦中。
花底病中身,懒约湔裙。待寻闲事度佳辰,纳兰此处的行文,容易使人想到林黛玉,那个清高爱读诗文的才女。
纳兰和林黛玉,同样是怀才而苦怨东风人,在这个坚硬的世界上,他们苦苦行走。
如此的道路 必然走得很辛苦。
绣榻重开添几线,旧谱翻新。
假如没有生活在富贵之家,权贵之家该有多好,宁可不要这一身之华贵,也不要现今想走无法走的悲哀。
只希望可以无忧无虑,只希望可以一叶扁舟,和心爱之人,一起老去,便好。
然而,不过是一场虚妄。
于无边的胜景之中,纳兰是独自行走之人,他的背后,是零落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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