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烧要塞属于讹传（汽油烧要塞属于讹传）

今天是7月7日，85年前的今天是全中国人民开始进入全面抗战的日子。85年后的今天，却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

文章中讲述了苏军攻克关东军东宁要塞中的一个故事——用5000升汽油烧死要塞中的鬼子兵……

按理说，在这样的日子里看到这样的文章，感情上应该是振奋的。遗憾的是，这篇文字里充满了谬误，整个事件也是不真实的。最可怕的是，这个编造的故事在网上流传已久，地点一会儿是在哈拉尔要塞，一会儿是在虎头要塞，这一次不过是“迁移”到了东宁要塞……

在一个严肃的日子，决定写一些有关日本关东军要塞的文字，以正视听的同时讲述一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以下开列本文基本目录，以便有兴趣的读者、朋友阅读。

概要类列：

1、苏军汽油烧要塞日军的不可能性分析，以及东北关东军要塞简介。

2、中俄混血女英雄嘎丽娅要塞劝降，日本女子挺身队要塞被“闷死”。

3、中国抗日军民对要塞的侦查和破坏。涉及人物：赵一曼、关立恒、常隆基、达木噶。

4、两处日军主动炸毁要塞里留下的神秘未解之谜。包括“立棺墓地”、战后日本人瞒天过海寻找在要塞的失踪人员等。

一、苏军火烧要塞鬼子是没有依据的

要塞，关东军称为筑垒地。在苏军收复东北的战斗过程中，是否出现过用汽油烧死要塞里日军部队的事情呢？

在笔者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

1、历史上没有记载。所谓的历史记载，主要指（中苏日）战史记载、（苏、日）参战人物回忆，当地民间传说。在互联网自媒体出现之前，苏军用汽油烧死日军在要塞里顽抗日军的记载、回忆、传说都是没有的。

2、要塞状况不允许。凡是讲述“火烧”要塞的人，一定是没有实地到过要塞的人。

要塞不是一处孤立的地下室，而是庞大的地下争斗基地。目前残存的虎头山、海拉尔、东宁、胜山、春晖要塞，实际占地面积都在50平方公里以上。这些幽深的“地下堡垒”内，设有宿舍、会议室、弹药库、发电站、医院、指挥室等，有的可以进出汽车，有的配有飞机库……在这么大的面积内放火，怎么可以想象？

(春晖要塞无人机俯拍图)

设计科学，内部勾连密切，是地下王国的又一特点。在一处或几处倾倒汽油焚烧，即使不遇到狙击，可以将易燃易爆的汽油运送到预定点位，完成倾倒点火也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所有的要塞通道里，每隔200——300米就会有一道密封门，这些密封门是按照防御化学武器设计的，比潜艇的水密门都严，阻隔烈火不成问题，基本无法发生烧死大批人的事情。

（要塞密封门残存的门框。超厚钢板制造的门扇，已被苏军全部拆卸运回国。）

日军17处要塞，有8万个永备工事里，所有地下工事里均有这种密封门。甚至连勃利密塞这样的大型仓库里，也有严格按照规定设计的密封门。所以在日军没有弃守或投降的时候，火烧是不可能实现的。

3、以讹传讹的“神剧”诱导在先。笔者曾注意到，所谓“火攻要塞”的故事，是一部名为《功勋》的抗日连续剧率先引领出的。这部类似“神剧”的抗日剧中，率先设计了特工潜入要塞放火，使日军要塞失去作战能力的神话。其后在网络上就出现了“火烧要塞”的各种故事，最离奇的一个故事居然是某人在辽宁省境内火烧要塞的故事。大家请看这张关东军要塞分布图：

（中国东北日军要塞分布图）

1934年至1945年，侵华日军历时10余年，在东起吉林省珲春，中部经黑龙江省中苏边境，西至内蒙古自治区海拉尔和阿尔山5000公里的中苏、中蒙边境地带修筑“筑垒地”，压根就没有涉及辽宁省……

至此，笔者坚信所谓“苏军烧死地下要塞日本士兵”的故事，又是一次编造。您是否同意，请留言。

二、嘎丽娅要塞劝降英勇牺牲；日本女子挺身队要塞内被活活闷死

1945年8月9日零时，苏联150多万军队从东、北、西三个方向，在4000多公里 战线上向日本关东军发动突然袭击。绥芬河市城区旋即被苏军攻克，但隶属于绥芬河筑垒地的天长山要塞，以石岛长吉为首的450名日军还在负隅顽抗。这个要塞内还有佳浸磨街长带领的150名日本百姓。苏军几次攻击，只拿下了天长山对面的地久山要塞，并且伤亡惨重。

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天长山要塞还在抵抗。苏军认为这是日本人没有得到投降的消息。于是，苏军寻找精通日俄两国语言的百姓前去劝降。

露西亚俄侨学校的音乐老师嘎丽娅精通日语，是个合适的人选。嘎丽娅是一个生在绥芬河、长在绥芬河的17岁中俄混血少女。其父张焕新是中国人，早年的“跑崴子”（跑海参崴的商人）。母亲菲涅，乌克兰人，历史上我们习惯称菲涅这样流落在中国的苏联人为“白俄”。

嘎丽娅接受了苏联红军的任务，在三名苏军士兵的陪同下前往天长山要塞劝降。劝降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日军开始松动，第二次石岛长吉要嘎丽娅几小时后再来，会有准确消息。

第三次，按照石岛长吉约定的时间赶到后，日军杀死三名苏军，掳走了嘎丽娅。

发觉劝降失败后，苏军发起了对天长山要塞猛烈的炮击。战斗持续了三天，日军仅剩下26名战斗人员，迫不得已打着白旗投降。但嘎丽娅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嘎丽娅十五岁时照片

据天长山要塞内被裹挟的日本孩子、嘎丽娅前同学家纳传三说：

嘎丽娅是被石岛长吉抓回来的。石岛长吉让嘎丽娅对众人说“日本宣布投降是苏军的阴谋，是谎言。”嘎丽娅坚决不从，当众用日语高喊出了事实的真相。石岛长吉气急败坏，将嘎丽娅拉到要塞深处，从此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

由于石岛长吉在战斗被打死，人们只得在要塞内外寻找嘎丽娅，最后只找到她的一条纱巾。时至今日，人们也没有找到嘎丽娅，绥芬河市为纪念这位女英雄，修建了天使纪念碑。

绥芬河抗战纪念馆内嘎丽娅的事迹展示位

在前面所谓的“汽油烧鬼子”故事发生地东宁要塞内，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真实故事——200名日本女子挺身队要塞被活活闷死。

虚假故事里提到的东宁要塞是东宁筑垒地的总称，东宁筑垒地正面宽110公里，纵深50公里，这一大片地里共有20多个要塞，笔者讲述的这个真实故事发生在胜哄山要塞。

胜哄山要塞是20几个东宁要塞中，被炮火炸毁最严重的几个之一。战后，到附近落脚的游猎猎人、伐木工、药民们，总会闻到时而浓烈，时而飘忽的臭味。

荒野里纵横交错的，已被坍塌的地下工事中一定会腐烂的尸体——当时闻到臭味的人，都会这么想。

60年代末，一群知青在开荒的时候，发现了一段两端都被炸塌、封死的地下通道。挖开堵住洞口的泥土，搬开几十块厚一米，长数米，重达几吨的钢筋水泥残块后，知青们在长300多米的隧道内发现了200多具尸体。她们就是人们曾经闻到的臭味的来源，一群塌方后闷死在要塞里的人。

从现场残存的衣服碎片不难看出，200多人均为女性，并且几乎每人都携带着三八枪和充足的子弹。这么多带枪的女性尸骨的出现，不由得让现场的中国人震惊。

直到70年代末，中日建交后，有日本人循声而来，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苏军发起进攻后，僦麻开拓团、红道开拓团60—15岁的男性都进入了东宁筑垒地各要塞参与防守。两开拓团原来就有挺身队组织，此时也集结了230名适龄女性进入筑垒地参加战斗。

8月28日，这些女子挺身队队员奉命由勋山要塞前往胜哄山要塞，此后失联。由此可以断定，这200多名持枪女子就是僦麻、红道两个开拓团的女子挺身队成员。她们的结局是被“闷”在了永远无法逃脱的地狱之中。

需要特别强调一点，就是“挺身队”。近几年在网上有人把挺身队等同于慰安妇，这是标准的望文生义式的胡乱联想。挺身队是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狂热支持的日本民间女子组织，类似我们说的女民兵。挺身队的组织在朝鲜和我国东北地区尤其多。

三、中国抗日军民对侵华日军要塞的侦查和破坏，不是谣传

1934年5月12日，日本关东军司令部下达了《关作第589号命令》，确定在中苏、中蒙边境沿线实施“筑城工程”，由此拉开修建东北军事要塞群的大幕。直到全境光复，这些要塞终于成为了日本人的耻辱，中国抗日军民始终没有放弃，许许多多真实的事迹，不是谣传。

[心]以前的文字《中国谍战2：“赤谍”赵一曼留下的谜》中提及过民族英雄赵一曼对东宁要塞的侦查，以及筹划对胜山要塞侦查的片段。

据《东北抗联史（1958年、1978年版）》记载，1945年7月下旬，“东北抗联教导旅”侦察分队约280名指战员，组成20多支特遣队，从苏联秘密回到我国东北境内，进行战前侦察。他们将日军17个要塞及中苏边境上三道防线，制成图表，星夜传递至“东北抗联教导旅”情报中心。

抗联战士战士为此次侦查付出的牺牲是巨大的，280名指战员中，有半数以上殉国。

​[心]1943年5月，抗日英雄常隆基在富锦五顶山要塞刺杀伪满洲国最高顾问、中将陆军楠木实隆，是很多朋友都了解的事情。

后笔者在《国民政府东北行辕核准抚恤事宜存档》中，一份国民党国防部第二厅递送的抚恤名单，找到了常隆基的名字，原来他是军统满洲特别站的成员。（见《中国谍战3：军统之鹰（一）双生傲梅》）

常隆基实为军统满洲站派往五顶山要塞的“卧底”情报人员。但是，由于包括伪军在内的任何中国人都不许进入五顶山要塞，常隆基基本无法完成刺探要塞内部情报的任务，才看准时机下手刺杀楠木实隆。在日军要塞里刺杀日军将军，这不啻于在要塞里安放了一颗炸弹。

（五顶山要塞被日军自行炸毁后被苏军占领）

​[心]在要塞里安防炸弹的英雄也是有的，这个人叫达木噶。《国民政府东北行辕核准抚恤事宜存档》中记载，英雄系蒙古族，国民党员。1943年7月，达木噶在乌努尔要塞测绘、技术人员聚餐时引爆高效炸弹，自己与30余名日军高级技术人员同归于尽。达木噶以身殉国的壮举，严重迟滞了乌努尔要塞的施工，最终使其不能交付使用。

​[心]我们今天看到的东宁要塞，只不过是东宁筑垒地中的勋山要塞一部分。勋山要塞不过是东宁筑垒地的一个中型要塞，他之所以著名，是因为当时的“亚洲第一巨炮”就架设在这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苏联。

这门被当时日本报纸称为“帝国陆军最后的决战兵器”的巨炮，炮身长13.37米，总重300多吨，最大射程近20公里。苏联的伊曼铁桥、西伯利亚铁路、萨里斯基军事区……这些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军事要地均在炮口之下。

但是，这门巨炮根本没有打响就退出了历史舞台。致使这门巨炮没有打响的功臣是军统满洲特别站中校情报员关立恒。

关立恒在东宁潜伏了10年，在开战前的最后时刻，釜底抽薪瘫痪了巨炮。为了瘫痪这门巨炮，关立恒的妻子和他唯一的女儿壮烈殉国。

篇幅的关系，关立恒和妻子、女儿瘫痪巨炮的故事将在接下来的“中国谍战”系列里讲述。

四、侵华日军要塞留下的神秘未解之谜——“立棺墓地”和673部队要塞失踪人员

前文提到过的富锦五顶山筑垒地不是前线要塞，而是位于前线要塞群后的二道防线，也可以理解为枢纽型要塞，和集结预备队的地方。这样的筑垒地一共有三个，五顶山要塞、霍尔莫津（胜山）要塞和未能完工的乌努尔要塞。参照前文要塞分布图可以清楚地看清这一点。

除乌努尔要塞外，五顶山、胜山两处要塞均与日军神秘的673部队有关。

673部队是侵华日军里又一支神秘部队，名义上隶属关东军给水防疫部队（731），实际上他的所有物资均由沈阳的关东军总部直接配给，从来不假手731。就连被称为“器皿”的关内战俘（提醒：673部队称实验战俘为器皿，而不是马路大），也是由关东军总部直接押运。673部队有四个支队，除海林支队外，分别部署在海拉尔要塞、胜山要塞、五顶山要塞。673部队被疑似蝴蝶迷的中国胡子袭击往事，以及撤离中国的经过，请看《中国谍战5：东北女“胡子”斗杀日本女间谍》，这里不赘述。

需要说的是，673部队住五顶山要塞、胜山要塞的队员各80人，却配有两只豪华的警备队。

说豪华，是因为每只警备队的人数均为160，即两人警卫、保护一人。

每只警备队配备10辆卡车，30辆挎斗摩托车。警备队员使用的武器除38式步枪外，每人配备一只南部十四式手枪。1938年后，每名警备队员还配备了一只百式冲锋枪。这种日本人自主研发的冲锋枪直到40年才开始配备其他日军部队。另外，每只警备队各配有20挺轻机枪，5挺重机枪，5门迫击炮和30支掷弹筒。这样的警备规格，在关东军司令部也是绝无仅有的。

由于富锦地区的673部队一处工作所距离居民比较近，2012年我去考察时，还有人亲眼见过“花机关队”和“白大褂队”到山下工作所活动的情况。花机关队指拿着百式冲锋枪的警备队，白大褂队，指673分队。

当时健在的老人还向我指认此处营房就是这些日本的住所之一，但是究竟是花机关住里面，还是白大褂住里面，却没有人知道，因为任何中国人都不许靠近百米之内。

（老人指认的673部队要塞外工作场所一隅）

五顶山不许中国人靠近，孙吴更是严格。历史上一直有“大大的孙吴，小小的哈尔滨”的说法。光复以前，列车经过孙吴的时候，无论车上的乘客是什么国籍，必须要拉上厚绒窗帘，看都不许看孙吴一眼——不是站台，是全境。

673部队到底是作什么研究的？这个问题无答案。但是，在五顶山曾经有一个重要发现。

这个发现与其说重要，不如说是离奇。上世纪70年代，五顶山靠近要塞背后的地方，发现过一个墓区。开始发掘人员以为是劳工墓地，但是随即他们就意识到了不同寻常——

墓区内一共有70个墓穴，每个墓穴里都用棺材装殓一具尸体，这显然不是劳工的万人坑。最为奇特的是70具棺材都是直立埋葬的，死者头部的棺材横板是活的，棺材内有插销固定。仿佛是说如果尸体活过来，可以抽调插销推开挡板从坟穴中爬出来。

已经成为白骨的70具尸体中，有10日人着类似日军军装，4人人军阶高，6人平等。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支队伍，4个高级指挥官，6个各自率领10人的小组指挥官。

大家都知道，日本军人在国外战死，骨灰都是要送回日本的，五顶山发现的这些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又跟673部队的研究有没有关系呢？

在海林调查673海林支队遭袭击事件时，有一位老人说海林的673支队不是啥科研部队，就是一支作棺材的工匠队。

这个老人也是听其父亲和叔父说起此事的，当时他才12、3岁，只记得父亲说这帮小鬼子忙忙活活蹲山里好久，就是作了几口棺材……

联想到五顶山的立棺，这中间是不是有一些奇怪的联系呢？

（胜山要塞地面建筑，疑似警备队住址，警备队主要负责非战时地面巡逻）

胜山要塞没有看起来古怪的墓地发现，但是有处墓地上曾立过一块写着“幽灵役”的墓碑。幽灵役，在日语是幽灵部队的意思，这一点可以参考一个日本战国时期的传说。

胜山要塞还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中日建交后不久，有“日本民间团体”前来寻找四名失踪士兵，不惜重金寻找线索，几乎一年都要至少来一次，一次就在孙吴住几个月。

后来，四个日本兵的残骸在要塞山顶出口旁一间被炸塌的密室里被找到。这四个“士兵”中的一人是中佐，他随身的烟斗与日本寻找者提供的特征是一致的，但烟斗上刻着的名字，却不是寻找者口述的名字。四个人每人都带着一只“药箱”，药箱外写着石井（731部队）673字样，证明了他们是673部队的人。药箱内有若干密封的玻璃瓶，瓶子里有透明的液体。

有关部门将这些液体进行了化验，化验的结果证实所有的液体就是清水，纯净度相当高的清水。

尸体找到后，寻人的“民间组织”再也不露面了，连尸骨都没有收。

四个宁愿憋死在要塞里也不向苏军投降的日本人，就是为了保护几瓶清水？这好像说不通。

此处即发现四日军军官尸体的密室，旁边（画面外）是胜山要塞山顶主出口。

对于673部队和胜山、五顶山要塞，还有一些资料可查：

1、自本庄繁起，到山田乙三，共有7个关东军司令亲自过问过673部队研究项目。

2、植田谦吉大将在张鼓峰、诺门坎战役失败后，曾经专门发出加紧研制的指示。几乎同时，关东军参谋长矶谷廉介中将专门给673部队拨出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其后不久，山田乙三、矶谷廉介因对苏战事不利辞去关东军总司令、参谋长职务。

3、梅津美治郎任关东军司令共5年，就曾5次到东吴视胜山要塞，并都在通报里注明视察673部队字样。

4、笠原幸雄中将任关东军参谋长后，亲自下令命731部队第四部第二分部专门为673部队生产所需药剂。

这是体现在日军档案里的唯一一次关东军司令部直接对731部队下命令。

5、五顶山要塞、胜山要塞都是日军自行破坏的。其中五顶山要塞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战斗，即自行炸毁。由于日本人的此举，五顶山要塞是迄今为止没有大规模挖掘的要塞。胜山要塞在成功阻拦了苏军几天进攻后，忽然从山底开始逐次引爆，将一个立体掩藏在山体里的要塞全部破坏。

结合673部队撤退时的“特殊”待遇，这一切是不是透着神秘？

疑似梅津美治郎在胜山要塞的视察照片

结语：侵华日军要塞群成为“二战终结地”

虎头要塞，是二次世界大战的终结地。引用虎头要塞纪念碑上的碑文作为本文结束：

……是时，战争又延续了十一昼夜，时值1945年8月26日……。

建碑以记，昭示和平。

和平，亦不能戏说胜利，亦不能马虎对待那些没有答案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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