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什么文艺(那些时髦的男作家)
前几天跟男同事聊起穿衣,他说,“我当然需要穿衣建议了,但根本上来说,男人穿得好不好看只取决于身材好不好。”
好,今天的推送就来专门来治一治这类人。
今天挑的穿的好看的男人,都是作家,身材也并不完美。他们有意无意地,像坚持某种固定的写作探索一般,坚持着一些标志性的穿着,也就给这样的固定搭配附着了一层知识分子气息。因此也可以很功利地说,这篇文章教你如何穿得性魅力与知性气质兼备。
法国哲学家福柯有一大堆差不多的高领衫,每天换来换去穿。
出门讲学的时候,高领毛衣外面套个西装外套。
搭风衣、搭条纹西装。都市摩登与西部度假风切换自如。
编辑推荐来了,还有机车夹克......
高领毛衣最早是骑士、劳动者,运动员穿来防止脖子受伤的,后来,它在20世纪初成为名流、艺术家,进步的政治家等反叛的人物的标志性穿着。
虽然穿的很帅,福柯对衣服的搭配其实并不是太在意。事实上,他鼓励我们从自己身体的表象抽离。
我们所穿的制服,是社会控制的一种方式。”
在福柯看来,人只是一个不断“被生成”的产物。
而他的人生就是一部反抗“被生成”的过程:
他出生在法国的一个小资产阶级环境里。皆为医生的父母,希望福柯成年后能够成为一名医生。但福柯根本不听家里的。他讨厌学校的权威控制。上学后,经常在食堂里跟所有人吵架。
所有人都清楚地记得一个情绪不稳、介乎精神病边缘的福柯。一次,一个朋友问福柯:“你去哪儿?”他的回答把人家吓死:“我去巴黎市政厅百货公司买根绳子上吊。”那个时期,同性恋者的身份是耻辱,但福柯不仅仅被同性恋身份困扰。
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大师哈贝马斯说:“在我这一代对我们的时代进行诊断的哲学家圈子里,福柯是对时代精神影响最持久的。”
在这样个人经历驱动之下,他开始浸入对心理学、精神分析、精神病学的探索,也在这过程中疗愈自己。
如今他的粉丝、教众遍布全球。与其说他的理论完善、合理,不如说他激励了无数像他一样受困于痛苦,却又试图做点什么的人。
②
风流才子系
阿尔贝·加缪
Oversize复古款风衣 半根烟
加缪的形象经营之成功,主要靠风衣。
试想一个落叶的秋日,一个男人叼根抽了一半的烟,落叶被他碾得劈啪作响,宽大的仿佛能经历暴雨的外套被风吹起,他歪着头看你,眼神灵敏又温柔。
偶像剧了。
加缪的头身比例其实并不是很好,冒犯地说一句,他的头有点大,179看着像一米六的。不穿风衣时,很容易就显身子短......
嗯还是回到穿风衣的形象吧……
注意,要挑选插肩袖款、要Oversize、要阔领子。这样风衣才能显得潇洒倜傥。
这位典型的法国绅士在第一次访问美国的时候,还吐槽了美国男人的衣服品味。
在早逝之前的十年间,他在罗曼蒂克方面所向披靡。有一次加缪看到萨特拼命向一个漂亮女孩示好,便问萨特为何不能像他那样从容一点。萨特说:你看过我的脸吗。
图左,加缪在一场排练之后亲吻女演员Dominique Blanchar;图右,和他的情人,西班牙女演员Maria Casares
但婚姻令加缪觉得不自在。加缪认为,在还没有写过的婚姻哲学中,“关于妻子的章节应该题为《绊脚石》,而关于孩子的则应该是《小绊脚石》。”
看着这样一张迷人的电影情圣般的脸,你不禁要疑惑 ,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幸福不过是一种道德上的义务”。
加缪曾透露,他一直没“从他艰辛困厄的童年中恢复过来”,父亲很早去世,他和一大堆人挤在一个昏暗的小房子,祖母的鞭子抽打伴随他长大,而他母亲,一名清洁女工,永远只是旁观。
她充满了她儿子的生活,却像拒绝和放弃这个世界的意义一般拒绝解救儿子。加缪的那篇 《局外人》里表达的是同一种疑惑和无力感: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
在那样的童年里,加缪发现了两个世界,一个是物质贫困的世界,另一个是精神富足的世界,存在于他窗外远处激荡的大海和头顶的星空中。
③
精致自律系
塞缪尔·贝克特
耸肩修身西装 黑毛衣 灰白头发 圆眼镜
想象中不应该是整个人和《等待戈多》一样,也不能说长得“荒诞”吧,也至少带有某种紊乱的,哆哆嗦嗦的气质吗。
结果老爷子长这样......
粗呢或细羊毛套装,配以合身的衬衫、窄领带和修身的羊毛衫。Clarks牌的袋鼠靴,阿伦牌的毛衣……
从小时候起就是这副模样。贝克特1906年出生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南郊的一个村庄。少年时代,他常常感到郁郁寡欢,和母亲隔阂愈深,但和父亲感情甚笃,可惜父亲英年早逝,使他遭受了沉重的心理打击。他的生日恰好是耶稣受难日,因此他常把自己的心理困惑变成迷幻的“梦意象”,再打上受难的印迹。
一定要剪裁得体、条纹简洁、面料上乘。花里胡哨的衣服是不穿的。
贝克特与同样是时髦精的艺术家贾科梅蒂在贾科梅蒂工作室。贝克特不善言辞,常常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而贾科梅蒂则是出了名的外向。在暗黑的夜色里,他们经常讨论各自的作品,虽然几乎总是贾科梅蒂在滔滔不绝。散步结束后,两人总会逛一家妓院。
而且,作为一名作家,贝克特是一个纪律的模范:他用法语写作,有部分原因是觉得用母语写作(爱尔兰的盖尔语)太轻松了。
他也是一个叛逆奇特的作家:写写小说还不够,他还要写戏剧、搞电影,也是因为他不愿意重复那些被他轻轻松松玩上手的花样。
左图,贝克特在剧院排练中与女演员对话;右图,贾科梅蒂特意为贝克特1961年重演《等待戈多》设计的石膏树,这个石膏树叶成为20世纪舞台辨识度最高的道具之一。
检查电影胶片中的贝克特。
贝克特的作品中常常透露着对衣着与时尚的关注:
他在剧作《终局》中,让角色反复讲述着一个小故事:一位顾客抱怨裁缝速度太慢。“上帝造世界才花了六天。”他咕哝道。“是呀,但你看他造的世界是什么样,我做的裤子是什么样。”裁缝幽默地回敬道。
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哈罗德·品特这样评价贝克特:“他不引领我走上任何一条花园小径...他不向我灌输疗救的办法、前进的道路、上天的启示......他的手从不高过他的心。不过,我乐意买他的货......因为他把所有的石头都翻了个底朝天,一只蛆也没剩。他催生了美的事物。”
④
东方文人系
木心
黑色礼帽 带垫肩的宽大风衣 手杖
礼帽、围巾、手杖......木心给人们的感觉总是优雅低调的。他的文字和所传达的思想倔强而温柔。倔强、温柔、穿着讲究,听起来似乎很简单?
稍微看看木心的生平,就不感觉简单了:他坐过牢,有三次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经历,还曾经“所有作品皆被烧毁,三根手指惨遭折断”。
梁文道看他50岁的照片惊着了,“你不觉得这人像是在地牢里待过的,文革回来的很多作家难免身子曲偻,神情有点沮丧、恐惧......但是木心没有,他整个状态你觉得他的精气神很足一样,好奇怪,好奇怪的一个人。”
在污水横肆的地牢里,他动手把自己的烂鞋弄成市面上流行的尖头鞋型,高兴地欣赏着,“白天我是一个奴隶,晚上我是一个王子。”
那样的文章就该是他写出来的。
木心写遍了欧洲各国,打扮也颇有欧洲绅士的派头,但他却是在1994年,才第一次去伦敦。
于英国都铎时期庄园
于大英博物馆门口
女艺术家的外形总是天然受到关注,她们的外貌也常常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布鲁克林博物馆专门为欧姬芙穿过的衣服开了个展,但有谁会想展出她丈夫施蒂格利茨的衣橱呢?哪怕他品味也不错。
问题是,谁说男性天生在外形的敏感度上就一定要输一筹的?
那种一丝不苟,和对外形管理的惊人的直觉,并不特殊地长于某一性别。
而能成为真正的作家的他们,无一不是有着恐怖的钻研习性。也就是说,只要作家们舍得从写作中分点时间出来,他们完全可以时髦得飞起。
毕竟除了在作品中谈美,在生活中实践美,也是件愉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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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整理:楚楚
头图:VV
参考资料:
Fashion : A Philosophy Lars Svendsen
Fashion Cultures Revisited: Theories, Explorations and Analysis
Julie Bates,THE IRISH TIMES, 'Samuel Beckett’s miscellaneous rubbish'
Lori Smith,Fashion Theory: Foucault and discourse
HE spokeSTYLE, Style Defined: The Turtleneck
Maria Popover, Brainpickings, A Life Worth Living: Albert Camus on Our Search for Meaning and Why Happiness Is Our Moral Obligation
朱莉·贝茨,贝克特的“抢救艺术:写作与物质想象”
迪迪埃·埃里蓬,米歇尔·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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