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塔舍利塔(光塔千年屹立之谜)
千年“蕃坊” 古塔犹光
广州有条光塔路,光塔路上有一座塔。
这座塔不是中国传统的宝塔造型,而是高耸入云的圆筒状,朴素又敦实,带着股豪气干云的倔强气质。
它的异域风情,透露了它不寻常的来历。千百年前,当这尊塔所俯视的光塔路一带还是一望无际的珠江边之时,这里曾经有过一个“蕃坊”。数以万计来自大食和波斯的“蕃人”,带着璀璨夺目的珠宝,带着香气四溢的香料,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在光塔下栖息,和广州人做生意……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开始学习这里的文化,并且和广州人通婚,生下一代又一代的“土生蕃客”……渐渐地,他乡变成了故乡。
左:1860年光塔照片 右:清代广州怀圣寺门前
因为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虔诚的穆斯林,于是他们在江边建起进行宗教活动的清真寺和高高的光塔。每个白天,光塔上“邦克”的声声呼唤,给这些背井离乡游子的心灵指引着方向;每当夜幕降临,光塔上高悬的灯光,又在指引着海上的船只,朝着这个陌生而富饶的国度,风雨无阻地前行。
像一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事实上,在这部反映中古时期阿拉伯趣闻的世界名著里,那位名为辛巴达的航海家,他的原型——阿曼航海家阿布·奥尔达,于公元750年从现在的阿曼苏哈尔港起航,漫长航程的终点,就是现在的广州光塔路一带。
一千多年以后的光塔路,那些已经无从寻觅的奇幻往事早已隐身而去,空留寂寞的光塔路,如一个默默无言的舞台,承载着曾经的辉煌。今天,让我们重新扣响“芝麻开门”的问询,去找寻光塔之下千百年来的故事传说。
右:修缮一新后的光塔(2013年摄)
海上丝绸之路
万舶争先进大唐
早在2000多年前的秦汉时代,当中国广大地区还处在未开发的榛莽状态的时候,当时称为番禺的广州,已经开始了自己海上贸易的历史。
广州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对外贸易大港。一条以南海为中心,起点主要是广州的“海上通道”在秦汉时期就已形成。它发展于三国隋朝时期,繁荣于唐宋时期,转变于明清时期,是世界上最为古老的海上航线。从三世纪30年代起,广州已取代徐闻、合浦而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港。唐宋时期,广州成为中国的第一大港、是当时世界著名的东方港市。由广州经南海、印度洋,到达波斯湾各国的航线,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远洋航线。
大食人(今天的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今天的伊朗人),就是沿着这条海上之路,不远万里来到广州。当时的盛况,如今想来简直如同一千零一夜中的神话场景。
因为唐朝实施开放政策,广招海外商人,所以内外商旅、各国使节都从广州出入。据阮元的《广东通志》记载:“设结好使于广州,自是商人立户,迄宋不绝。”停泊在广州港的外国海泊“种极多”,“不知其数”,“大舶参天”,“万舶争先”。
用现代广州人的思路来推想,那“夷人随商翱翔城市”、“蛮声喧夜市,海邑润朝台”、“常闻岛夷俗,犀象满城邑。”的兴旺景象,估计就相当于“广交会”的状况吧,只不过,这场特殊的“广交会”,持续每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休会。
“蕃坊”的创立
唐玄宗时曾经两度下诏禁止互市,封锁了陆上交通,断绝与西域的经济往来,海上丝绸之路上的来来往往却因此变得更为频繁——更多的阿拉伯和波斯商人由海路前来,他们聚集在广州,与中国商人交易货物,广州在那个时期成为唐朝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
在这些纷至沓来的外商中,以阿拉伯人为最多。他们把广州人称为“新卡兰”,意为大中国。今天惠福西路坡山巷原有一座高丘,称坡山,山下有一天然石穴,状如脚印,世称“仙人足迹”,古珠江就是从这里悠悠流过。而当时位于此的“坡山古渡”是唐宋年间广州最大的码头。从波斯湾远道而来的船只大多在此靠岸。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异域商人上了岸,一时半会走不了,便就近驻扎下来。古书记载这些侨民“多流寓海滨湾泊之地,筑石联城,以长子孙。”天长日久,渡口附近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唐开元二十九年(741年),朝廷终于决定,就在这里设置专供外国人(主要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侨居的社区——“蕃坊”。
中国人自古以来对涉外的国家、事物都冠以“蕃”称。在广州话里,这一称谓保持至今。究其来由,估计要到《周礼·秋官·大行人》里去找解释:“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也就是说,当时除了冀、豫、雍、扬、兖、幽、并、青、荆等州之外,其他的地方就都是“蕃”了。
怀圣寺大门
从设立蕃坊的那一天起,朝廷同时设立了“蕃坊司”和蕃长进行管理。“蕃坊”内还设有“蕃市”和“蕃学”。“蕃市”供侨居的外商交易。“蕃学”是应蕃人要求,由地方政府兴办的学校,诸蕃子弟均可入学,学习中国文化。
《伊本·白图泰游记》中记述了元朝时期广州蕃坊的情况:“广州的一个地区是穆斯林居住区,内有清真寺和道堂,并设有法官和谢赫。中国每一个城市都设有谢赫·伊斯兰(即阿訇,一个地方的总教长),总管穆斯林的事务。另有法官一人,处理他们之间的诉讼案件。”一般来说,历来伊斯兰教与政治、经济、文化、习俗紧密结合在一起,具有明显“政教合一”的性质。这种情况,是伊斯兰地区伊斯兰教的教权组织制度的一种体现。
蕃坊的主持叫蕃长。他一般由穆斯林公众选出,然后经政府的审批与任命。蕃长一般由德高望重的穆斯林所担任。他的职责是管理蕃坊内部的一切事务,特别是为中国政府招邀外商来华贸易。如果穆斯林之间产生纠纷,蕃长也要负责调解。
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蕃坊,基本上相当于现在领事馆的性质。
文:金叶 图:@大苏虾
“蕃坊”今昔
光塔路原名大食巷
根据记载,广州的蕃坊位于广州城南,呈长方形。以光塔路为中心,南临珠江之滨,东至朝天路、米市路,西达太平路(今天的人民路),北抵惠爱西路(今天的中山六路)。蕃坊一共占有马路、街、巷、里等十二三条。几百年过去,那些曾经在这里摩肩接踵的异域客,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不过我们依然可以从光塔路附近一些小巷的名称,窥到一丝过往的痕迹:
光塔路原名大食巷,顾名思义,这里曾经是大食人(阿拉伯人)聚集之地。它对面有条小巷叫仙邻巷,其实“仙邻”是阿拉伯语“中国”的音译。
这里还有个玛瑙巷,不言而喻是蕃客在此地经营珍珠玛瑙而得的名称。玛瑙巷走到尽头是中山六路,向西可以转到擢甲巷,“擢甲”其实是阿拉伯语“小巷”之音译。走出擢甲巷即转入海珠中路,其南段原来叫“鲜洋”街,即阿拉伯语“送别”之意,唐朝要求广东地方官府对离开外国商人一律举行宴会饯行。
那片地图上曾经保留着的蓬莱北的地名如今找不到了。蓬莱是伊斯兰教做礼拜之前的唤礼词中“真主至大”的音译。
“蕃商”在广州
那时候的广州人,应该是中国最先接触到“老外”的一批人。这些来自遥远国度的异域客,他们无论是语言、长相、服饰、生活习惯都和我们相差甚远。对异域风情的接受自然需要一个过程,在有关蕃坊的古籍中,“友邦惊诧”的记载着实不少:“广州波斯妇,绕耳皆穿穴带环,有二十余枚者……”(宋·庄绰《鸡肋编》)
“恂曾于蕃酋家食本国将来者(波斯枣),色类砂糖,皮肉软烂。饵之,乃火烁水蒸之味也。”(唐·刘恂《岭表录异》)
“其人手指皆带宝石,嵌以金锡,视其贫富,谓之指环子……最上者号猫儿眼睛,乃玉石也……”(宋·朱彧《萍洲可谈》)
在相当长的时期,这些蕃客们于广州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蕃商到广州经商,发财的不少。宋朝苏辙在《龙川略志》里记载:“蕃商辛押罗者,居广州数十年矣,家资数百万。”明末顾炎武的《天下郡国利病书》则说:“宋时(蕃)商户巨富,服饰皆金珠罗绮,器用皆金银器皿。”
慢慢地,他们开始学习接受这里的文化,把孩子送到华人学校里去学习。南宋龚明之著的《中吴纪事》里提到:“程师孟知广州,大修学校……诸蕃子弟,皆愿入学。”南宋的《铁围山丛谈》里也有这样的记载:“大观(1107~1110)政和(1111~1118)之间,天下大治,四夷向风。广州、泉州请建蕃学。”
其次是婚嫁。《新唐书·卢钧传》里说:“蕃与华人错居相婚嫁,多占田,营第舍。”顾炎武的《天下郡国利病书》里甚至说,“五代时国主喜纳波斯女,而宋时宦族亦爱嫁大食人。辽时大食国王请婚,亦曾以公主嫁之……可见五代辽宋时与回回通婚一事,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也。”
阿拉伯、波斯商人与广州土著居民的结合,产生了他们混合的第二代,这就是历史上说的“土生蕃客”。他们有的住唐五年、十年,有的一直住到宋代,长达数十年。由于宋王朝的重视和鼓励,阿拉伯、波斯商人来华贸易的势头更加如钱江潮涌,来华定居的穆斯林与日俱增。他们有的带来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有的则在中国娶汉女为妻。根据统计,到北宋徽宗政和四年(1114)的时候,已经出现许多在华居住五世以上的土生蕃客。为此,宋政府还特意颁发了一个“蕃商五世遗产法”,以解决他们在华的遗产分配问题。这些土生藩客在广州,就成了广州回族的原始成体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则是掺杂了当时非中原人的其他地区的商人后代。
怀圣寺 中国第一座清真寺
千年怀圣寺
古老的清真寺
幽静的光塔路,成阴的绿树,路的两旁是低矮的楼房,一家挨着一家的小超市、小商铺、小快餐店……还有坐在小马扎上,在街边乘凉的老人家。
不过,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条街上一些与众不同的信息。比如,这里的清真饭馆比别处多些,街边还有一道虚掩的门扉,让人感觉有些神秘——平常很少有人从这扇门中进出,可是每到星期五的中午,便会有成百上千的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向这个门奔赴而来。这个时候,寂寥的光塔路突然变得热闹非凡,门里传出的低声吟唱空阔而辽远,你会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你紧紧包裹。
这就是广州怀圣寺,中国最古老的清真寺。
这座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清真寺,孕育了当年众生喧哗的蕃坊。用广州市伊斯兰教协会副会长易卜拉欣·保延忠的话来说,对于全世界的穆斯林来说,麦加是圣地;而对于中国的穆斯林来说,广州的怀圣寺是一个最令人向往的地方。它的历史如此悠久,属于伊斯兰世界最古老的圣迹之一。
虽然有争议,但是现在学术界基本已形成定论,怀圣寺在唐初就已经存在了。
关于怀圣寺的建立流传着这样一段佳话: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对古老中国文化相当景仰,他的一句“圣训”在教徒当中流传:“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公元622~628年之间,穆罕默德的大弟子艾比·宛葛素奉穆圣之命来华传教,在穆斯林聚集之地建了这座怀圣寺。所谓“怀圣”,是为怀念圣人穆罕默德的意思。在怀圣寺建成不久,宛葛素即“归真”,他被葬在了广州,墓地就在现越秀公园对面的先贤古墓。
先贤古墓清真寺坐落在环市西路兰圃后门隔壁
先贤古墓清真寺碑亭
伊斯兰建筑风格
怀圣寺临街的头门并不大,门的上方立着一方石匾,上面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阿拉伯文。保会长告诉我们,这块石匾是清朝时立下的,上面写的是“这是中国第一座清真寺,是先贤宛葛素奉圣命来中国传教时所建的。它在中国是经学的源泉……”
从大门口往里看,怀圣寺一共有七重门。虽然寺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小巧精致,上千年的历史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比如三门的门额上悬挂的牌匾,是清朝光绪皇帝所赐,上盖皇帝之宝御印,“教崇西域”四字传说是出自慈禧太后之手笔。三门之后是看月楼,看月楼是伊斯兰教用于望月以确定封斋与开斋时辰之用。保会长告诉我们,看月楼围墙的红砂岩石基是明代重修时的遗迹,上面的重檐斗拱是清朝康熙年间重建时的屋顶。看月楼连着木结构的回廊,围出一个古朴的小庭院,过了小庭院就来到大殿,它与三道门、看月楼及其后的藏经阁位于怀圣寺的主轴线上。
面积只有3000多平方米的怀圣寺内,集中了唐、宋、元、明、清和民国等各个历史朝代的遗迹。它是广州具有深厚历史文化底蕴及中阿文化交流兼容并蓄的力证和缩影。
写在我们心里
平常的怀圣寺是寂静的。不过我们来到这里正好是星期五的中午,正适逢伊斯兰教每周一次的穆斯林“主麻”聚礼日。
保会长告诉我们,每周五下午一时,都会有不少于两千人的穆斯林从城市的各个角落赶来,其中外国的穆斯林占50%以上。他们大概来自三十多个国家。棕色、黑色、黄色、白色皮肤的他们,来自东南亚各国、印度、伊朗、土耳其以及中东各阿拉伯国家……
站在队伍的末尾,凝视他们静默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千年前,最初来到这里“淘金”的蕃商在此顶礼膜拜的画面。
1980年,20多名阿曼的现代航海家,为了纪念《一千零一夜》里那位神奇的“辛巴达”,乘坐仿古双桅木船,在阿曼国庆日起航,经过200多天的航行,航程7000海里,抵达广州怀圣寺,虔诚膜拜。
那一天,曾经有一位船员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这样的句子:“让我们的子孙万代都记住,两国人民的友谊写在烟波浩渺的大海上,也写在我们心里。”
光塔之谜
昼悬旗,夜举灯
怀圣寺有座造型奇异的塔。
就算没有走进寺内,你也可以从围墙外面看到它那独特的身影。应该怎么来形容它的样子呢?也许用岳飞之孙南宋岳珂《桯史》的描述最为恰当:“式度不比它塔,环以甓(即‘砖’)……外圆而加灰饰,望之如银笔。”
的确,它和我们印象里的中国式“宝塔”不一样。它的塔身呈圆筒状,向上收分,分主塔与小塔两个部分,外墙灰白色没有任何的装饰,看上去朴素又敦厚,但是又带着一股高耸入云直指苍穹的倔强气势。高36.3米的它,自唐代至清朝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是广州屈指可数的几个制高点之一。翻看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你会看到珠江边一片空旷低矮的民居之中,怀圣寺的光塔和六榕寺的花塔遗世独立的桀骜模样,是广州市千百年来仅有的城市标志性高层建筑物。
光塔可说是怀圣寺里年纪最大的建筑。尤为难得的是它保存了唐代的“真身”。一千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广州不知发生了多少战乱纷争、火灾水患、位于人群熙攘、贸易繁杂闹市区的光塔,它的保存完好仿佛是一个奇迹。
古书上说的光塔原被称为“蕃塔”,它“其制则西域”,属典型的阿拉伯建筑风格。而保会长告诉我们,其实就算是在阿拉伯地区,建成这个样子的塔也不多见,因为它属于最古老的阿拉伯建筑之一。光塔曾经有过不少的名字——宋元之际,它一度被称为“怀圣塔”。到了清代以后,广州人已经普遍称它为“光塔”了。当时晚上在塔顶点灯,以其光亮作为指引船舶的灯塔,故人们称之为光塔。
根据《南海百咏》记载:“蕃塔,始于唐时,曰怀圣塔……每当五、六月,夷人率以五鼓登其绝顶叫佛号以祈风信,下有礼拜堂。”——“叫佛号”和“呼号”,应为高呼“邦克”宣礼的意思,都是伊斯兰教的一种宗教礼仪。每天将要到祈祷的时间,怀圣寺的师傅就会登上塔顶,按照唤礼词呼唤,以让围寺而居的穆斯林甚至停靠在珠江的船上穆斯林都能听见,然后大家就会从四面八方向怀圣寺赶来做礼拜。“在有高音喇叭之前,这样的唸邦方式一直是不变的。”保会长告诉我们。
其次,光塔还有个重要的作用——为海上的船只导航。光塔自古以来就有“昼则悬旗,夜则举灯”的记载。《南海百咏续编》说这是“夜则燃火,以导归帆。”怀圣寺建在城西,濒临珠江,灯塔是广州为数不多的制高点之一。从波斯湾不远万里驶来的商船,就是依靠着光塔上如豆的灯火辨别方向。按照它的指引,茫茫大海上的船只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最终停泊到海上丝绸之路的终点。
古代,光塔曾是广州最古老的“气象观测站”。据《桯史》记载:光塔“绝顶有金鸡甚钜,以代相轮。”《南海百咏续编》也说:“塔顶有金鸡,随风南北,以验飓风消息。”由此可见,光塔之顶曾经是有一个金鸡的,它是个信风仪,有为海上航行观测风云气象信息之作用。令人惋惜的是,这个指示风向的金鸡,在元代至正年间某个暴风雨的夜晚被飓风摧毁了。
光塔前的小广场是一道碑廊
千年屹立之谜
现代人很难想象,没有钢筋水泥建成的光塔,已屹立一千多年而不倒,其建塔的砖块竟是用糯米饭加上蚌壳灰黏合而成的。
古籍记载,光塔的建造,从选址设点到备料施工,虽是“蕃人所建”,但也是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就地取材的,且“塔有中国旧传亭之华表的性格”。光塔兴建之时,广州珠江的江面还十分之宽,光塔的位置就在“海”边,所以周边有不少的蚌螺。建造者就地取材,搜集蚌壳和螺壳,经过一番研究工夫,加以糯米质,渗得调和,做成筑塔原料。
保会长告诉我们,真是很难相信,像光塔这样的高层建筑居然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作品,因为它建得实在太“聪明”了。比如,它的地基厚达3.6米,正好是塔身的1/10,恰恰符合现代的力学原理;再比如,如此高入云端,没有避雷针的设备,千余年来,饱经风雨却能安然无恙,也是多亏了当时的建筑者利用自然,防避雷伤,将塔建筑在一尊水眼上。其流线型的圆形塔身,无论从哪个方向正面吹袭的风力都大幅减弱,故历千年而不倒。
考古学家龙庆忠教授经实地考察后,认为光塔的建筑形式、砖的制法和灰浆之配料,都属大夏文化,但又保持唐风遗风。大夏文化是从西域传入的,它不重装饰,没有花纹。但是也正因为它以灰色为主,所以免受多彩易受酸雨浸蚀之虞。
据元碑记载,唐宋时期蕃人在我国曾“制塔三”,到元至正年间仅存“此其一尔”,故保留下来的这一历史文化遗存,便成了珍贵的全国重点保护文物。据有关专家论证,光塔是我国现存唐代至今唯一屹立不倒的高层建筑。它原有的某些功能,如因珠江航道南移而失去其导航作用,又因近代发明扩音器而无需“登绝顶呼号”等等,这都完成了其历史使命。但新的历史时期,又赋予它新的任务:它是广州市市区地貌变化的活见证,是广州市对海外友好交往的重要历史遗迹;同时又是供对外开放旅游作观光景点,为提高广州历史文化名城的知名度作新的贡献。
怀圣寺对面小饭馆可以品尝到地道清真美食
图:@大苏虾【论坛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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