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抉择(第六章蜕变)

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怀念一段时光,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怀念那个懵懂的少年时代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淡忘一段时间,我想大多数人也会是淡忘那个懵懂的少年时光原因无他,时间太久尔成长,是自然的选择,我们只能接受在被动接受的同时,也会逐渐舍弃掉最初的童真,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第10章抉择?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第10章抉择(第六章蜕变)

第10章抉择

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怀念一段时光,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怀念那个懵懂的少年时代。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淡忘一段时间,我想大多数人也会是淡忘那个懵懂的少年时光。原因无他,时间太久尔。成长,是自然的选择,我们只能接受。在被动接受的同时,也会逐渐舍弃掉最初的童真。

我所有的纯真,都在随着我的成长,而逐渐淡忘,淡忘到只剩下模糊的记忆。记忆中只有那些模糊的名字还在跳动,而相对于其他,却再也触摸不到。

一年级的生涯趁着我懵懂的时候,突然袭来,给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人教我该怎么做,也没有人告诉我要怎么做,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要我自己一点一点地去摸索。每到人生的一个新阶段,每到有一种新事物出现,都要我自己去摸索,所以我人生中的每一次成长,都是在自己一遍一遍碰的遍体鳞伤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直到现在。当时未懂,许是因为少年无畏,哪怕头破血流,也一直砥砺前行。现在想来,前行无有引路人,注定布满荆棘,故而,寒门难出贵子,并不是一句玩笑。

而我的父亲又是一个“散养式”的家长,他对我的教育是顺其自然,他信奉的教条是“成人不用管,用管不成人”,他认为孩子的基因是天生的,就如天赋一样,如果注定是成才的料,稍加引导就好,不用过多干预,如果命中注定不是成才的料,你在怎么管,也无用。而我,似乎就是他验证自己理论的试验品,我的一切行为所验证得出的最终结果,证明他这话是对的,至少在我身上体现出来的结果是这样。

就这样,一年级的学习生涯懵懵懂懂的就开始了,学会了最基础的拼音,然后就是识汉字,带拼音标注的课文,最后是取消拼音的汉字课文。

我当时的同桌,是一个女生,她是五七队的,印象中姓牛,好像叫牛金花,扎着两个马尾辫,大大的眼睛,圆脸蛋,穿着一件花布衬衫,胖嘟嘟的。当时学的课文好像是一篇关于过溪水的课文,她是班上第一个能读下来的,而我却读不下来,因此被罚站了一节课。下课后她一字一句地教我,直到放学。那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小女孩,她似乎能看出我的焦急和紧张,教我的时候,总是握着我的右手,然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教我,纠正我的读音,告诉我怎么拼读音。那时候我觉得她比我懂事很多。可好景不长,没几天,她就没来上课,老师说她和父母去了外地。于是老师又给我安排了一个新同桌,是个男生,姓王,一九队的,现在我对他的印象,仍旧是一个调皮捣蛋,邋里邋遢的小男孩,整天脏兮兮的,脖子上黑的一片一片的,像鱼鳞一样,个人卫生打理的很差,头发永远都是乱糟糟的,大鼻涕似乎是总也擤不干净,秃噜秃噜的。夏天的时候,能闻到身上一股酸酸的味道,甚至能看到脖子上有虱子在爬,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似乎是有点轻微的罗圈腿,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小男孩,因此他小学毕业后就不念了。可后来,他的人生,比大多数读了书的人都好,这自然是后话。

坐同桌的时候,我是尽可能地帮助他学习,基本每天早上到教室我都要把作业给他抄,可他有时候连抄都懒得抄,甚至照着抄也会抄错。他的爱好就是走村串户,摸鱼打鸟捉蝈蝈。在老师眼里,这就是一个没出息的该溜子。

那时候我们每天上六节课,上午三节,下午三节。夏秋季节,早上八点上课,十一点放学,下午两点上课,五点放学,但是中午我们都会一点半就上课,因为有半小时的午睡时间,后来改成上午上两节课,八点到十点,下午上四节课一点到五点。到了冬季,我们就会调整上课时间,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连上六节课,中午不放学也不吃饭,个别家庭条件好的可能会偶尔给孩子带几块饼干,但大多数我们都是不吃饭的。因为我们那里过了夏至以后,就开始天短夜长,到了立冬以后,开始达到极值,早上九点多天才会亮,而到了下午五点天就黑了。所以我们那里到了冬季家家户户都是吃两顿饭,早上九点多起来吃早饭,这是第一顿饭,下午两三点多吃晚饭,这是第二顿饭,吃完就不吃了,因为五点天就黑了。那时候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天黑了,基本上就是睡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电,也没有多少家有电视的,就是有电视,那时候也不是有线电视,根本就看不到几个台,也没有多少正经节目,所以天一黑,都是早早的就睡觉了。

一年级的的时间乏善可陈,唯独让我开始醒悟的一件事是在一年级的寒假,那是期末考试。东北的冬天冷,所以寒假时间也长达两个半月。期末考完试,我们会放一星期的假,七天后我们要回到学校听期末考试分数,领取寒假作业,并得知具体开学日期。我记得那天是12月23号,早上九点多起来吃过早饭,出门一看,到处都是雪,平地上雪没脚脖。一路小跑到学校后,发现昨夜刮西风,雪把门口堵死了,有一米多高。然后我们十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就开始戴上厚厚的棉手套开始清理积雪,我们那里把棉手套称之为“手闷子”,都是用棉花做的,很厚,只有两手的大拇指是单独的拇指套。两个手套用绳带连起来,然后挎在脖子上,这样省的掉。保暖的同时也兼具擦鼻涕的功能。

我们一群八九岁的孩子,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门口的雪清理干净,干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我们进教室后也没生炉子,因为又呆不了多长时间,听了分数就跑。教室里冷的像冰窖,好在我们穿的厚,而且冬天冷,我们每个学生都会有一个厚厚的坐垫,有的是用棉花做的,也有的是用鸡鸭鹅的绒毛做的,冬天可以保护屁股不受凉。坐下后老师就公布了我们的分数,我们公布分数的方式就像现在的工资条一样,发给你,你带回家要让家长签字,但是从未有家长签字,老师也从未回收过。那时候我们只学语文和数学,我得到的分数是语文55分,数学50分。两门课程都没有及格,可我当时真的不懂及格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两门课程加起来100多分,数字很大,所以很高兴。拿着分数一路小跑跑回家,还高兴地给父亲看,当时我记得父亲看了分数后哭笑不得说“你这还都没及格”。

然后我问父亲“及格是啥”?

父亲说“及格就是得60分以上,满分是一百分,100分是最厉害的”!

然后父亲再没说什么,但我已经明白,100分是最厉害的,我要得100分。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上课都是认真的学,认真的记。课堂作业,当堂解决,绝不拖拉到放学后。课后作业,放学回到家就写,不写完不吃饭。但是对于假期作业却也免不了俗套,放假前制定规划,每天写多少,用多久写完,结果执行起来,就走了样,前几天还能有模有样的,规规矩矩的写一点,几天过后就都忘诸脑后,然后就是疯狂的玩,到了快开学的那几天,就又通宵达旦的恶补。想来大部分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而我第一次挨批评,是在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学了一篇课文,黄果树瀑布,里面有一段背诵的课文,下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课后背下来,明天要检查背诵。当时不知道是没注意听,还是没懂,现在记不清原因了,总之是没有背。结果第二天,老师第一个就叫我站起来背诵,我愣是不知道为何意?老师让我打开课本,找到那一段说,背诵这一段。可能是我没理解意思低着头读了起来,读完了,老师说背诵吧。我很诧异,结果又读了起来,老师语气加重地说道“我让你把课本合上,把这段话背出来”,当时我就懂背诵为何意了,然后理直气壮的说“老师,我忘记背了”,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很明显,我的反常行为把老师说愣住了,他又气又笑地说:

“那你就站着,啥时候背下来啥时候坐下”。

然后他又提问了几个,结果都不会背,当时只有两个背下来的,一个是他的小孙女,近水楼台嘛,爷爷奶奶都是老师,母亲又是妇女主任,所以少不了有人给辅导功课,她自然流畅的背了下来,而另一个人叫张亮,胖嘟嘟的,他是之前在外地念过一年级,所以轻车熟路,懂得背诵是什么意思。他当时是班里学习最好的孩子,因此他是大班长。那时候的顺口溜是“大班长三道杠,骑着毛驴找对象”。

除了他们俩,全班25人都不会背,都在齐刷刷地站着,低着头,要么在抠弄手指头,要么在卷衣角,当我看到只有他们两个能背下来的人可以坐着的时候,我才懂得,原来只有完成任务,才可以享受那个特殊。于是我在老师训斥我们的时候,低着头认真快速地读了两遍,然后举起手“老师,我会背了”。老师诧异地看了看我说道“那你背吧,背下来就可以坐下”。然后我合上书本调匀呼吸,一字一句地背了下来。我记得那段背诵的段落,差不多有七八十字。当老师看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旁边,看了看我说“你比你爸厉害,当年我教你爸的时候,他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聪明也是学习最好的一个,现在看来,你会超过他”。然后我听到他似乎叹息了一声,又说道“当年我很看重他,可能是命运不济吧,他终究是没有走出去,现在看来,你一定可以”。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坐下吧”!当时我并没有懂这话的份量,只是觉得,我可以坐下了。一脸得意的坐下后,又环视四周,看着他们低着头齐刷刷的站着挨训,竟然有点幸灾乐祸,掩饰不住脸上的小兴奋。

从那以后我发现,原来我记性好,也是一个优势,背课文很在行,写作文也喜欢长篇大论,所以老师很喜欢我,而我也在老师的器重中越发的跋扈起来。

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才具体划分班干部。当时我的学习还并未太出众,老师也只是把我当做普通学生。恰巧在班主任考虑安排班干部的那天晚上,我父亲去老师家给我送学费,看到老师在写规划,父亲就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老师,给我儿子安排个啥啊”?当时出于人情,老师就给我安排了个副劳动委员,而正的劳动委员叫张喜全,一个很能干,很好动的小伙子。当班干部委员表制作完并且和小学生守则挂在一起的时候,我仍旧不懂这是何意?也没在意。直到有一天上课的时候,老师在办公室开会,没有及时来上课。没有了老师压堂,自然就乱地翻了天,各个抡起坐垫互相打闹。正闹得欢的时候,老师在窗口看到了,走进教室后就挨个点名,让我们站起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本以为大家都挨训,我也就没在意。结果老师又特意点了我的名字说道:“程海龙,看你老实巴交的,蔫坏蔫坏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副的劳动委员还是看在你爸面子上给你的,你自己还不角景(角景,东北方言口音,应该没有具体汉字,根据语音翻译成普通话是明白的意思,但根据语境来说是倾向于你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心知肚明)”。

当时如晴天霹雳,自己积攒起来的一点优越感,霎时间烟消云散。原来自己的班干部是靠别人施舍得来的,求来的,突然觉得很丢人。那时候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去夺得一个职位,而不是靠别人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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