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茶又媚禁欲太子又被撩疯啦(又茶又媚娘娘如何上位)
琳昭容性子本就张扬,她十分不屑,侧头对禧婕妤低声切齿道:“不愧是供人观赏的货,真是狐媚!”
禧婕妤勾了勾唇:“这戏子怕不是来演戏这么简单吧。”
琳昭容翻了一个白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还用你说吗?”
禧婕妤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想搭理她。
众人散之后,便都回了自己的宫殿。
禧婕妤同宁姝言一个方向的路,路上她对宁姝言道:“你说,皇上今晚会宣那唱戏的侍寝吗?”
面对禧婕妤这种直性子,宁姝言也不像同薛御女那般拐弯抹角的说话。只道:“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心思也不是我能揣摩的。”
禧婕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扬一扬脸:“我今日算是明白了那句话,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可那毕竟是一个戏子,难不成以后还与我们平起平坐吗?想想我都膈应的慌。”
宁姝言含笑道:“就像禧婕妤你说的,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无论身份如何低微,皇上喜欢一样能成为主子。”
禧婕妤摇一摇手中的扇子,也不知是心头有火还是怎么,只觉得今日有些热的慌。
承光殿。
箫煜看完折子,手中正捧着一本书看,见宫女放下茶水后却迟迟不走。
他抬眼一看,有些意外,半晌又一副理所当然的眼神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福身垂眸道:“民女毓襄给皇上请安,是皇后娘娘让民女来伺候皇上。”说完她垂着头,脸上浮现些浅浅的红晕。箫煜见着女子的芙蓉面,他手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有一些审视一件摆件的感觉。
毓襄始终垂着眸子,脸上微微羞涩不敢抬眸。
午后那一眼,眼神女子眼神中的含情脉脉倒是值得多看几眼,可如今卸下戏服,一身绿色衣裙,却没有戏台上那抹空谷幽兰的神态。
毓襄不懂眼前君王眸中复杂的神色是在想什么,喊道:“皇上……”声音柔到极致,似乎是要融到人心里一般。
萧煜松开手收回目光,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才道:“你唱戏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有七年了。”
箫煜目光却停留在手中的书上:“这么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进戏班子了?”
毓襄眉目间浮着些淡淡的忧伤:“民女自小就没了父母,跟随义父生活,便在义父戏班子跟着学习。”
箫煜抬眸瞅了她一眼:“你方才说你叫玉襄?”
毓襄脸上顿时泛着喜色,嘴角荡起好看的笑容:“是,民女叫毓襄。”
箫煜将书关上,用手轻轻敲着书面道:“可是这个玉?”
毓襄垂眸一看,书上写着“玉玊传”,毓襄含笑摇头:“这两个玉都不是,民女是毓秀的毓。”
箫煜有些愕然的看着她,旋即轻笑道:“戏既然演完了,就快些出宫吧。”
毓襄花容失色,惊讶的看着眼前神情奇怪的天子:“皇上,是民女说错了什么吗?”
箫煜眼底闪过一丝厌烦,挥手道:“退下!”他语气冷冽如雪。
毓襄不禁微微一颤,不容她做过多反应,杨安就上前将她推到台下,低声道:“姑娘,你还是快走吧。”
杨安都觉得这个毓襄太不识趣了,惹怒了皇上还在这傻傻的呆着。
难怪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看着生的好颜色却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且还是见识浅薄之人。倒不如远远的回眸一笑的那感觉。
皇后的眼光可真是不错,也真是会安排,难道还觉得后宫的那些妃子不够烦么?想着想着箫煜将书甩到一旁,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半晌他开口:“宣宁才人过来。”
看了让人不悦的东西,总得再瞧些赏心悦目的心头才舒适。
宁姝言本是准备沐浴来着,就听到箫煜传召不禁有些意外,天色已晚,皇上这时候传召她干什么。难不成皇上没有宠幸那位唱戏的姑娘么?
琉音殿距离承光殿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承光殿见杨安在外头站着,他提醒道:“宁小主,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
宁姝言点点头含笑道:“谢公公提醒。”
言罢,她走了进去,见箫煜正上座着,捧着茶盏,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婉柔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箫煜抬头,神色已经缓和了些。抬手道:“来了,过来坐。”
宁姝言起身坐下后,柔声问道:“皇上可用了晚膳?”
箫煜点点头:“用了,你呢。”
“臣妾也刚刚用了,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宣臣妾过来。”
箫煜伸出手,宁姝言会意向他走去将手放在他手心中。
“朕心头有些烦,看着你倒是舒服了一些。”箫煜揉了揉她柔软嫩滑的手。宁姝言浅浅一笑:“那皇上为何烦心,可以与臣妾说说,看臣妾是否能为你分忧。”
萧煜沉默愣了片刻,“烦心的事,不提也罢。”
宁姝言也不再追问,余光瞟到桌上的那本书,笑道:“皇上可是看了书。”她拿起书展颜笑道:“臣妾还以为皇上一般看书都是看史记、孙子兵法、资治通鉴这些。”
箫煜眼眸闪过一缕幽光,指着书上玉玊传那三个字道:“这三个字你可认识?”
宁姝言闻言噗嗤一笑,眸光盈满笑意:“皇上这是在考臣妾吗?”
她将扇子遮住咧开的嘴角,娇声道:“若是臣妾答错了,皇上是否会罚臣妾?”
箫煜怔怔的看着她笑的极为开心。声音却含了一丝娇俏,正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眸色温润,抿起一丝玩味的笑:“答错了朕肯定要罚你。”
箫煜此时心情却跟着愉悦了起来。
主要她那个“罚”字,用的极好,带了些打情骂俏的意味在里面,哪怕宁姝言真的答错了,不认识那个字。箫煜也并不觉得她就是没有见识的人。相反,她说话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宁姝言将书拿起,随意的翻开书幽幽道:“这书讲的虽然是蒋玉和蒋玊两兄弟从一介武夫,偶遇人生伯乐,得以赏识,勇战沙场、为国效力的故事。但臣妾一个小女子,关注的却是儿女情长。蒋玊哪怕升官封爵,有钱有势之后却还能做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臣妾对他的品德也很是欣赏。”
言罢,盈盈举眸看着身旁微微讶然的箫煜,明媚笑道:“不知臣妾说的可对?”
箫煜朗声一笑,眸中尽是清亮的惊喜和欣赏,他伸手捏一捏她的鼻子。“好啊,你这小东西,还给朕卖关子。”
他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手环着她腰肢,柔声道:“何止是说的对,姝言可是说到了书中的精髓。朕竟没发现原来朕的宁才人竟是个奇女子。”
宁姝言颔首嫣然一笑:“皇上可不要这样夸臣妾,否则臣妾骄傲了如何是好?”
箫煜笑道:“你担得起。姝言平日里也看这类书吗?”
宁姝言浅笑:“臣妾在闺阁时,姨娘常让我看《女诫》、《女训》之类的,臣妾看着着实无趣。有时候就看看这种故事类的书,不过臣妾最喜欢的还是宫外那些有趣的话本。真的有趣极了,有时候看着看着都不想放下了。”
其实宁姝言在闺阁中是很少看军事谋权之类的书,这本书当时也是跳篇看的。如今想来,还真是巧。
因为云姨娘每日叮嘱和守着的缘故,宁姝言来这里的六年倒真的活成了一个古代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虽然不精。
箫煜眸中有些宠溺的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女子,到底是个小丫头,毕竟比自己小了足足十岁,能有如此见解已经很不错了。
箫煜一开始本就觉得她样貌生的好,放在后宫当个花瓶也不错的,偶尔瞧瞧看着倒是舒服。相处下来却发现她不仅容貌生的貌美,且娇媚动人,性子又柔。此刻又发现了她一个优点。
也是,毕竟一个唱戏的,如何能与侯府出身的官家小姐相比。
“皇上在想什么?话说皇上好端端的为何问臣妾玉玊传怎么读,难不成是别人答错了,皇上特意宣臣妾来承光殿,想考臣妾吗?”她小嘴微微往上撅着。
“没有,朕还真是想见你了。”箫煜道。顿了顿又言:“姝言答错了朕要惩罚你,现在答对了,那朕就要好好奖励奖励你了。”他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捏。嘴角靠近她脖间。
宁姝言低首,微感羞赧,软声道:“皇上……”
箫煜看着她含羞的模样,不禁好笑:“朕还没说做什么,瞧你害什么羞。难不成姝言想歪了?”
被闹了笑话,宁姝言一时脸红,哼哼道:“皇上故意戏弄臣妾。”说着她推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站了起来。
箫煜看着她竟然赌起气了,不过谁让他此刻心情好呢。很有耐心的起身将她身子扳过来,见她红润的嘴唇高高的撅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箫煜倒是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是新鲜。伸手轻柔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
作为一朝天子,哄人也是难得的。宁姝言也是点到为止,面色缓和,轻哼一声,不过那一声哼却带着撒娇的趣味。
箫煜又道:“时辰还不晚,陪朕去瑶清池吧。”
瑶清池——乃是供皇上和妃嫔们温泉沐浴之处。池内皆是由天然清澈的山泉水和清晨露水调配而成。可加花瓣在其中,沐浴之后可带身香。
长期浸泡可使皮肤细腻光滑,美容养颜,还可安心净神。但却不是每个妃子都有此殊荣的,除了皇后,一般只有受宠的嫔妃得皇上恩赐才可以享用。
宁姝言跟着箫煜去了瑶清池。皇上和后妃的浴池是分开了的。
宁姝言吩咐子楹回宫那衣服后,一个人在宽大的浴池中浸泡着。
池内面上浮着一层层娇红的月季,温泉水汩汩地涌入浴池,泉水柔软而细滑,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弥散在四周。
宁姝言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了,舒适无比,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难怪古代杨贵妃如此喜欢泡温泉,这可是十分惬意享受的一件事。
沐浴完之后,宁姝言穿好衣服出去时,见箫煜已经在殿中坐着。
她莲步上前:“皇上久等了。”
箫煜抬眸见她一袭轻薄的长裙,浅紫色的腰带勒着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沐浴之后她面若芙蓉,色羡云霞。头发还有些微湿的披在身后,更添一分妩媚娇柔。
“是想回承光殿还是琉音殿?”箫煜柔和的看着她,温言道。
宁姝言本以为沐浴之后是回承光殿的,一时没想到箫煜竟让自己做选择。含笑:“臣妾想回琉音殿。”
箫煜点头:“好。”
平日里若是如此问妃嫔,她们定会害羞说都可以。倒没有眼前的女子回答的洒脱真实。
圆月高挂,如水的月华撒下银灰色的光。远远看着,像是为假山树木披上一层朦胧淡白的轻纱。
“皇上可否陪臣妾走回去?”
箫煜正准备上轿撵,却听到宁姝言这个要求,不禁有些好奇:“为何?”宁姝言仰头幽幽的看着悬挂在空中的白玉盘,月光撒在她脸上恬静无比,双目澄澈。“臣妾看过一本书,一男一女在月光之下缓缓前行,两人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分离,地上的影子照得两人温情缱绻。臣妾想,这一幕定是很美好很珍贵。所以……”
箫煜微微一愣,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脸庞,缓声道:“姝言说的书中人,正应那句: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他温润如玉的向她伸出手,英挺的鼻梁下,双唇笑的异常柔和。
宁姝言粲然一笑,宛若绽放的幽兰一般,绝俗而清丽。伸手搭在他手心中。
箫煜觉得极为有趣又愉悦,毕竟他自己也甚少这样陪着妃嫔在月下散步。最主要是眼前女子说的极为有意思,加上她目光中的向往……
连忙对着后面太监道:“你们都别跟着。”
月下影成双,自然不能有旁人。
当然,杨安他们也只是退的远远的,自然不会真的退下。
两人执手在烛火以及月色之间,倒像寻常夫妇一般。地上的人影似是连在了一起,正应了那句温情缱绻。
宁姝言很清楚,眼下自己得他心意,一时新鲜,所以他才会答应这些要求。若是这新鲜感没了,他只会觉得这些都十分无趣。
想要那个帝王的宠,单单靠在床笫上的妩媚特殊,久了也会失去激情,觉得索然无味。
你得让他知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旁的东西是值得他好奇和惊艳的。清云殿内,安神香从孔雀香炉口中悠悠逸出,弥漫在空气中。
“皇上今夜还是歇在琉音殿吗?”皇后瞧着袅袅升起的一缕缕白色轻烟问道。
杜若点头:“是呢,说来皇上还很少连续三日宠幸一位妃嫔。”
皇后想到那一日毓襄惹怒了皇上,被赶出行宫后就心生烦闷。揉揉眼角沉声道:“若是宁才人成器,能分走庄妃的宠爱倒也好。”
杜若低声道:“这宁才人,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奴婢瞧着皇上倒是对她有些不一样。”
皇后扬眉浅笑:“咱们这位皇上,宠的女人啊,向来都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还有他感兴趣的。这么多年了,颖昭仪、琳昭容、还有许美人,哪一位不是皇上当初宠过的?如今还不是都抛之脑后了,一个月能去一次她们宫里就不错了。这宁才人,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罢了,若是能宠个一两年,那才算是有本事。”
这九年来,见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皇上也宠过无数女人,可也只有庄妃荣宠不衰。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庄妃得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家世。可庄妃若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也就罢了,偏偏觊觎她不该得到的东西,还处处和自己作对,她如何能容忍呢?
只要南宫家一直不倒,庄妃就永远在后宫膈应她。况且,庄妃伴驾六年,皇上不可能没有一丝感情的。否则怎么会宠这么久?
琉音殿内。
宁姝言和萧煜刚刚躺下,秋乐站在帘子外要进不进的,宁姝言注意到后人影后,问道:“何事?”
秋乐这才进来,行礼:“回主子,方才昭晖殿有宫女来报,说庄妃娘娘身子不舒服。请皇上去看看。”
宁姝言微微一愣,转头看着脸色有些沉的箫煜。喊道:“皇上……”
箫煜微微蹙着眉,沉思片刻看向宁姝言:“若是朕走了,姝言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宁姝言微垂眼眸,轻声道:“怎会,庄妃娘娘身子不舒服,皇上理应前去探望。”
箫煜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没说,脸上带着些许犹豫。
宁姝言又道:“皇上快去吧,庄妃娘娘此刻心里应该十分挂念皇上。”
半晌,箫煜揉了揉宁姝言的脸颊,柔声道:“朕明日再来陪你,早些休息。”
宁姝言垂头道:“是,臣妾知道了。”
言罢,宁姝言取过一旁的衣服替箫煜穿上。箫煜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宁姝言,眼神中有些复杂的神色,然后又转头离去。
这一闹倒是没了困意,宁姝言便拿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看着。
秋乐道:“主子,方才看着皇上的眼神,若是你挽留一下,皇上应该会留下。为何你还将皇上往外推呢?”
宁姝言懒懒一笑:“他若是一点也不想去,就会毫不犹豫的回绝。与其让他对庄妃带有愧意,还不如大度的那个人是我。”
秋乐缓缓点头:“奴婢明白了,皇上这一走,对主子定会心生一些愧疚,而且还会觉得主子你善解人意。”
宁姝言眸子落在书上,烛火映着她的脸庞显得淡然静谧。她漫不经心道:“而且,哪怕皇上今日没有犹豫,我也会劝他去朝晖殿。不然庄妃对我定会起敌意,若是有一日庄妃针对我,出了何事,皇上不一定就会站在我这边。我何必此时去与庄妃作对?来日方长,现在做的事应该是韬光养晦。”秋乐眸中满是赞许之意:“还是主子睿智,奴婢在宫里这几年竟什么也没学到。”
宁姝言含笑看着她,温柔道:“你是从府中出来的,和子楹一样。我也不需要你们能有多稳重,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毕竟我能信任的唯有你们俩。”
秋乐眼波盈盈,动容道:“是,奴婢和子楹定誓死效忠主子。”
且说萧煜这边,眼看着快到朝晖殿,容妃的宫人又拦下了御驾。
“启禀皇上,大皇子有些发热,容妃娘娘请皇上去看看大皇子。”
箫煜原本就不悦的脸色此刻更是如笼罩了一层乌云一般,他喝道:“朕是太医吗!生病了都来找朕?滚!”
那宫女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连忙磕头退下。只觉得多待一刻,怕人头都会不保。
杨安连忙低声道:“皇上息怒,当心着您的身子。”
箫煜眯着眼眸,冷声道:“回承光殿。”
此刻他是没有一点心思再去庄妃宫里了,本就不是很想去,这样一闹心里更烦。平日里妃嫔们争风吃醋,他基本都不会管。可今日着实令人有些烦躁了。
回到承光殿萧煜还是道:“去看看,若是大皇子病的厉害,就来告诉朕。”
杨安连忙应下,知晓皇上还是在乎大皇子的,毕竟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第二日清晨,刚醒来子楹就笑吟吟的的看着宁姝言。惹的她不禁好笑:“这是有什么喜事吗?如此高兴。”
子楹一边帮宁姝言穿衣,一边道:“小姐,你不知道,昨夜皇上歇在了承光殿。”
宁姝言当下一愣:“没有去朝晖殿?”子楹笑逐颜开:“庄妃娘娘将皇上从你这边请走,却没想到她自己也被容妃截了胡。听说皇上当时大怒,直接就回承光殿了。”
说到这里,她眉角眼梢皆是藏不住的喜悦,谁让自家小姐受委屈呢。
宁姝言瞪了她一眼,半嗔怪道:“收起你的笑容,别被旁人看到了。”
子楹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就在小姐面前笑笑。”
宁姝言从进宫就知道,庄妃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截胡,和请走皇上。偏皇上宠爱她,基本都是去了的。
可这一次,皇上却谁的面子都没有给,不知容妃和庄妃会气成什么样子?
其实男人啊,哪怕对你再宠爱。那一招用多了,依旧会心生厌弃。她不信皇上对庄妃如此能容忍。收拾一番后,宁姝言用了早膳就到旁边赏荷了。
池中的娇粉荷花盛开的正艳,千姿百态,荷叶密密麻麻挤满了荷塘。荷叶上露水形成的水珠晶莹剔透,冰清玉润。
宁姝言看了好一会,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容妃。
宁姝言微微一愣,心道怎么会碰到她。脸上依旧是含着浅笑福身道:“给容妃娘娘请安,”
容妃今日穿了一袭绛紫色纱裙,显得高贵雍容。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双眉微微凝着,语气中透着一丝烦躁。
容妃没让宁姝言起身,所以仍旧是屈身蹲着:“臣妾用了早膳想着这时空气好,便前来逛逛。”
容妃这才想起,宁姝言的宫殿就在旁边。垂眸看着她那精致小巧的脸,容色姣好。心中更加的烦闷,冷声道:“昨夜庄妃将皇上请走的时候,妹妹怎么没留住皇上?”
她想,若是皇上在琉音殿,皇上是肯定会过来看望大皇子的。
宁姝言垂眸和声道:“庄妃娘娘病了,皇上要去,臣妾如何能留住皇上。”
容妃面露冷笑之色,嘲讽道:“能让皇上宠着你,却没有能力将皇上留住。真是无用!”
宁姝言手微微攥紧,心道:你不也一样无用,所以骂我撒气么!
她压下心中的不满,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容妃看着也无趣,从她身边过时,故意的撞了宁姝言一下。还好子楹在身边扶着,才没让宁姝言失了态。不过却将一张手绢给撞落在了地上。
容妃转头瞧着宁姝言慌忙起身将手帕捡了起来,她伸手趁着宁姝言没注意将手绢夺在手中。
“我的手绢!”宁姝言紧张道。
容妃眼神清冽的看着宁姝言,又垂眸看着手中的手绢:“不过是一张手绢,倒让宁才人失了规矩不成?礼也废了,连自称也不用了?”
宁姝言也是一时激动,忘了自称臣妾而已。她福身道:“臣妾知错,这手绢是臣妾心爱之物,还请容妃娘娘还给臣妾。”
容妃悠悠的打量的手绢,冷笑道:“宁才人怕是在说笑吧,不过就是一张手绢而已,只是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也没什么特殊的,怎么就成宁才人的心爱之物了?”
容妃想,庄妃欺压着自己,难不成一个小小的才人她还奈何不了?若真是的话那么也枉为她这四妃之一的位分了。
宁姝言语气依旧温和,恳求道:“这手绢对臣妾来说极其珍贵,有纪念意义。请容妃娘娘还给臣妾。”
容妃扬了扬嘴角,含着阴冷的笑容:“纪念?纪念谁?怕不是宁才人在宫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说着她正欲拿着手绢转身离去,宁姝言却突然起身握住容妃的手腕,逼视着她道:“请容妃娘娘还给臣妾。”她语气中有极大的压抑和忍耐的怒意。
容妃微微蹙了蹙眉,见她如此失态,如此紧张。莫非这绢子真有何见不得人的?
容妃将手狠狠的抽出,手腕上的金赤东珠镯子微闪,含着尖锐而冷清的光泽。正如她此刻脸色一般,声冷如冰:“宁才人以下犯上,有失体统。本宫罚你在此跪上一个时辰。”
容妃扬了扬脸,使了个眼色就带着手绢走了。留下宫女佩儿站在宁姝言跟前。她翻了一个白眼,懒懒道:“宁小主,领罚吧。奴婢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子楹见着她狗仗人势,连忙道:“你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对着我们主子说话的?”
配儿抬了抬下巴,福一福身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宁才人谅解。”她言语间,仍旧带着硬气。
子楹还想说什么,宁姝言就拉住她的手阻止她。
宁姝言冷冷的看了佩儿一眼,缓缓下跪。紧紧的握着拳头,以指尖触进手掌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要忍耐。不就是跪一个时辰么?但她怎么可能会跪那么久。
宁姝言背打的笔直,哪怕是受罚她的仪态依旧在那里。她怔怔的看着荷塘中含笑伫立的荷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清晨的阳光虽然并不毒辣,可是晒得久了依然是汗流浃背。荷叶上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的水珠也在渐渐缩小。
秋乐听到消息拿着伞从琉音殿走了过来,连忙给宁姝言撑在头顶。
佩儿见状道:“宁小主受罚也要撑着伞,你这样是否太没有诚意了呢。”
子楹连忙道:“ 容妃娘娘可没说不能撑伞,若是我们主子晒得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吗?”
佩儿张了张嘴,咬咬牙也没有再说话。
倒是宁姝言冷声道:“ 将伞收着。”
“ 主子……”秋月看着宁姝言担忧得说着。
“收着!”
秋乐见宁姝言态度僵硬,只好将伞收了回去。
宁姝言跪在石板路上,难免跪久了膝盖会觉得疼,但是她连眉毛都没有蹙一下。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将所有人吓了一跳,佩儿连忙跪在地上,紧张不安的行着礼。
宁姝言见箫煜走近,愣愣的看着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低低道:“皇上…… ”
箫煜从未见过她如此,平日里的她都是娇艳动人,此时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的目看起来甚是让人怜惜。箫煜心里发软,连忙上前。
宁姝言动了动腿,却不曾想膝盖正好跪到了石子上。尖锐的石子隔着裙子依旧刺的生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是太疼还是太阳晒的久了,宁姝言竟然摇摇欲坠的向地倒去,索幸被箫煜的紧紧的护住了。
“ 姝言……”
宁姝言只依稀晃到他脸上带了一丝担忧和紧张,就晕了过去。
箫煜高声道:“ 传太医! ”箫煜将宁姝言抱回琉音阁后,将她放在床榻上。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晒的有些通红的脸颊,心底的怒意渐渐腾起。
宁姝言感觉一双宽大的手在脸上轻轻的摩挲着,不禁有些微痒,缓缓睁开眼睛。
箫煜面带了些喜色,柔声道:“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
宁姝言摇摇头,微声道:“臣妾没事,就是头有些晕。 ”
言罢,太医就已经来了。正欲行礼,箫煜就摆手道:“ 先给宁才人诊治。”
季太医闻言连忙上前,搭在宁姝言垫了手绢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起脉来。
这脉就让季太医有些疑惑了,身体安康,并无什么不对的症状。他微微抬眸瞟了一眼虚弱无力的宁姝言。斟酌片刻才道:“回皇上,宁小主身体无恙。只是中了些暑气,所以方才会晕倒。 ”
箫煜点点头,吩咐他下去开方子。转头见宁姝言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
箫煜坐到她身边,和声道:“怎么了? ”
宁姝言并未答话,却不肯转过身来。
“ 转过来,看着朕!”箫煜摸不清楚她到底是想作甚,语气不禁冷了几分。
宁姝言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起身对着箫煜道:“臣妾求皇上一件事。 ”
箫煜这时才看到宁姝言双眼通红,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而她却极力隐忍着泪水不掉下来。这才知晓方才她是在暗暗流泪。
可箫煜听闻她说求自己一件事,大概也知晓她是想说什么。后宫纷争不断,往往受委屈的一方都会求自己为她做主,惩罚另一个人。
原来,她也是如此。本以为她会不一样的,想到这里萧煜眸子淡了几分。
“何事? ”箫煜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冷淡。
宁姝言垂头低声道:“ 容妃拿走了臣妾的一张手绢,皇上能否为臣妾将手绢讨回。”
箫煜听竟是这个要求,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温言道:“一张手绢而已,有何特殊之处,让姝言如此爱惜? ”
宁姝言一听泪水好像憋不住了一般,夺眶而出,滴落在刺绣被套上。箫煜难免心中泛起了怜惜,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难得语气极其柔和:“ 别哭了,朕又没有怪你,只是问问你而已。若是姝言不想说也没关系。朕去让容妃还你便是。”
宁姝言声音有些哽咽,眉角眼梢皆是透着浓浓的忧伤。“那是臣妾姨娘为臣妾绣的,也是臣妾唯一带进宫的东西。是臣妾唯一的念想。 ”
言罢她泪水流的更厉害了,这倒真不是自己装的。而是对姨娘的思念,就这么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箫煜是知道得,宁姝言和她姨娘感情深厚。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心底发软,连忙将宁姝言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姝言莫哭。 ”
他甚少安慰人,也可以说不会安慰人。一时间到不知如何去劝慰她。宁姝言靠在她胸前,肩膀一耸一耸的的抽泣着。
“ 莫再哭了,改日朕让你姨娘入宫看你,这样可好?”
宁姝言闻言不可思议的将泪水擦去,瞪大了湿润的双眼看着箫煜道:“真的? ”
箫煜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微微一愣,点了点头缓缓道:“自然是真的。 ”
宁姝言面色这才渐渐缓和,水眸盈盈流转,思衬片刻微声道:“ 可这样于理不合,臣妾入宫才四个月就见家人……”箫煜闻言倒颇为意外,其实方才说出那句话他就后悔了。正如宁姝言所说,才入宫四个月就见家人,那旁的妃嫔入宫三年的没见过家人的不在少数。若是自己破了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偏心。
可毕竟天子一言九鼎,若是宁姝言不拒绝,他也只有让家人入宫。
宁姝言看着箫煜平静的脸庞,却未曾开口说话,心里就明白了。她柔声道:“ 皇上为臣妾着想,臣妾万分感激。可是臣妾也不愿让皇上为难,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箫煜听之动容,拉着宁姝言的手道:“姝言果然懂事,那有机会时,朕定让你见见家人。 ”
说着他又问宁姝言:“ 今日究竟因为何事容妃让你发跪?”
宁姝言眸光有些躲避,低声道:“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臣妾只希望手绢可以找回来。 ”
箫煜见她掖着藏着不说,指着一旁的子楹道:“你是你们家主子的贴身宫女,你来说。 ”
子楹一听,连忙跪下,迫不及待道:“回皇上,容妃娘娘一来就对我们小姐冷着脸。我们小姐行礼,容妃娘娘也不叫起身。最后把小姐的手绢给夺走了,小姐因为着急忘了自称臣妾,所以容妃娘娘罚了小姐。而且容妃娘娘还…… ”
“ 子楹,你话有些多了!”宁姝言重重道,目光中带了些严厉。
萧煜拍了拍她的手:“ 你身子虚弱,别动怒。让她说下去。”
子楹接着道:“ 容妃娘娘让她的宫女守着小姐跪上一个时辰,还不许奴婢们撑伞。我们小姐性子柔顺,一个宫女都敢对着小姐蹬鼻子上脸,奴婢真是替小姐委屈。”
宁姝言厉声道:“ 子楹,你岂能在皇上面前如此说话。还有,你既然已经入了宫你就该称我为小主。”
“ 她也是护主心切,且句句都是实话。至于称呼,子楹本就是你闺阁时伺候的丫头,这么叫也无妨。”箫煜和声说着。
顿了顿,箫煜又道:“ 你放心,朕定会责备容妃。”
宁姝言垂着眸子,长长的羽睫上仍是有些湿润。柔声道:“ 臣妾只想要回手绢,不想节外生枝。”
箫煜颇为欣慰她的善解人意,眸中尽是深深的怜惜。连忙问:“那贱婢呢? ”
杨安道:“回皇上,回凝香殿了。 ”
箫煜冷冷道:“ 赏她三十大板。”
杨安也不意外,连忙颔首道:“ 嗻。”
三十大板,对区区弱女子而言,不死也会打伤身子或者成残废。显然箫煜是动了怒要重罚的。杨安很清楚,这是容妃娘娘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皇上的底线。
这皇上对宁才人正在兴致上,何必这般不知好歹欺压宁才人呢?这容妃娘娘可真是有好牌在手,却不会打。箫煜又宽慰了两句,才离开。
子楹仍然跪在地上,宁姝和声道:“你快起来吧。”
子楹不解:“小姐,你为何要替容妃求情?”
“皇上若是真要惩罚容妃,我一两句求情又有何用?更何况这些本都是小事,皇上也不会重惩容妃。”
想之前,禧婕妤被打的那样惨,皇上也只是晋了禧婕妤的位分。并未曾责怪容妃半句,先不说皇上是不是心里记下了这个事。至少他没有惩罚容妃是真的。
既然如此她何不做一个与世无争,善解人意的模样。箫煜再去凝香殿,两人相比较下,反而他会更不满容妃的嚣张。
且说箫煜离开琉音殿后,直接去了凝香殿。
凝香殿中,容妃看着佩儿被带走,正在暗暗抓狂和伤心。佩儿可是她的贴身宫女,跟在自己身边十余年。这样挨了三十大板,一点都不心疼那是假的。心疼之余,心里更多了一层恨意。
听到外头动静,便知是箫煜来了。
容妃连忙整理了一番衣衫,上前跪着,软着声音道:“皇上,佩儿可是臣妾的贴身宫女。三十棍子打下去,身子怕是废了啊,求皇上垂怜,对佩儿重新处置。”
箫煜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深沉的眸中带着冷漠。
他并未让容妃起身,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道:“宁才人的手绢呢,拿来!”
容妃正愁如何开口手绢这个事,此时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笑泽。开口道:“皇上,宁才人说这手绢是她的心爱之物,有纪念意义。臣妾想这手绢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含义,比如是……”
箫煜半眯眸子,冷声道:“那是宁才人姨娘所绣之物!”
容妃大惊,须臾才反应过来。本以为会是宫外那个男子买来赠于宁姝言的,毕竟她紧张的模样,难以让人想象是亲人所赠。
容妃咬咬牙,垂着眸子掩盖住眸中的恨意,“那手绢臣妾留着有何用,臣妾丢了,也不知落在了路上哪里。”
箫煜蹙了蹙眉,肃着脸色,“容妃,朕已经一再容忍你,你别再得寸进尺!”
容妃心中惊骇,腿一软,她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沉着脸的箫煜:“皇上,她只是一个才人。竟让皇上亲自来替她寻一张手绢吗?臣妾不过就是罚了她一下,皇上就来质问臣妾,还重惩佩儿。”
箫煜冷冷道:“这次朕惩罚的是宫女,下次朕惩罚的可就不仅仅是宫女了。容妃,你该想想朕为何一再包容你!”
说罢不欲再和她多言,拂袖而去。
为何一再容忍我?容妃心里默默念着。
她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从袖中将宁姝言那张手绢拿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它撕烂,姣好的面容也显得狰狞。
这么一张破玩意,她凭什么要还给她。她不是珍惜吗,紧张吗?偏不让她如愿。
“萍儿!”容妃冲着外头大喊一声。
萍儿连忙怯怯的走了进来。
容妃道:“将这些脏东西给处理掉!别让人瞧见。”
箫煜出去后吩咐了人在容妃回宫的那条路上找手绢,却一无所获。
午膳时,箫煜来到流音阁。宁姝言连忙起身正欲行礼,他就道:“免了。”
宁姝言一脸的期待:“皇上,手绢可是找到了?”
箫煜神色黯然,摇摇头。宁姝言闻言,极力掩饰住眼角蔓生的出失落与惆怅。低低道:“没事,找不到就算了吧。”
箫煜伸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用膳吧。”
一顿饭,宁姝言虽然极力的笑着,可是箫煜不难看出来她心情低落。
箫煜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用着膳。
第二日,清云殿内,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
皇后端坐在上面,打量着宁姝言关切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宁姝言含笑感激道:“臣妾已无大碍,谢皇后娘娘关心。”
庄妃轻轻的摇一摇扇子,今日她难得穿了一身浅色的衣裙,不过袖口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手摇动之间,金丝蝴蝶彩光绚烂。她明艳一笑,脸上的光泽更添几分:“这次容妃姐姐做的可真有些过了。”
容妃抬眸看了庄妃一眼,“若换做是庄妃妹妹你,又当如何呢?”
容妃轻哼一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又道:“前个儿听说妹妹身子不舒服,今日瞧着妹妹容光焕发,倒是大好了。”
庄妃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滞,嘴角缓缓展开一抹笑容:“听闻那日大皇子也病了呢,不知可痊愈了?”
容妃微微一顿,半带轻笑道:“小孩生病好得快。倒是皇上虽然没有来,却派了杨公公前来,那日皇上是去瞧妹妹了吗?”
庄妃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的看着容妃。知晓她是明知故问,极力隐忍着怒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让她亲口说皇上没去瞧自己吗?
颖昭仪这时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不管皇上有没有去瞧大皇子和庄妃娘娘,可臣妾们心里都清楚,皇上除了皇后娘娘,是最在乎两位姐姐的。”
皇后含笑着点了点头:“颖昭仪说的没错,毕竟后宫姐妹多,皇上顾不过来也正常。”
庄妃和容妃后面倒是没有继续争论下去,众妃散之时。容妃停顿在宁姝言身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容妃正欲说话,颖昭仪连忙道:“容妃姐姐,妹妹有话与你说。”
容妃做罢,倒也没有再想刁难宁姝言。颖昭仪转头对着宁姝言笑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一时间,宁姝言倒分不清楚颖昭仪是敌是友,不过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句话就让庄妃和容妃之争停止。
出了清云殿,容妃不悦道:“方才我正想教训她两句,你拦着我干嘛?”
颖昭仪神色依然柔和,温言道:“姐姐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宁才人难堪?皇上最近对姐姐本就有些疏远。若是皇上知道了,并没有好处呀,姐姐。”
容妃心中烦乱,眉毛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一边走一边道:“皇上也真是,起初一个禧婕妤,现在又来了一个宁才人。咱们的皇上可真是多情呀!”
颖昭仪瞧了瞧四周:“姐姐小心隔墙有耳,这种话咱们回宫说便好。”
容妃也是气过头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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