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农村女人的故事(欲望一个农村女人的故事)
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男孩,她受尽了人间得千辛万苦,饱尝生活的酸甜苦辣、、、、、、
一
当天中午刚下了一场大雨,淮河堤被雨水冲刷得非常光滑,下午跟着小梅一起来放猪的大龙,在淮河水边玩耍时,不小心滑进了水里。
大龙在湍急的水里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停地喊:“妈、妈。”随着水流,大龙渐渐地被带离了岸边,小梅向四周焦急地望了望,也没有看到有求救的人。于是她一边哭着沿岸边向下游追去,一边伸手想把在河水里忽隐忽现的父亲姜大龙给拉上来。当傻乎乎的大龙拉到小梅的手时,死死地拽着,就是不松手,不一会儿,身体瘦小的小梅就被大龙拖进了水里。
滚滚东去的淮河水很快就淹没了大龙和小梅的头顶,起初小梅还挣扎着冒出水面两次,不一会儿,父女俩就沉入水里,再也没有上来。
因为大龙和小梅的突然离去,张华受不了打击,终于病倒了,整天恍恍惚惚的,吃点东西就吐了出来。夜晚,伤心欲绝的张华拉着一直守在她床前旺财的手,流着泪说:“哥,我不想活了,替我把这个家照顾好,把两个孩子养大。”
旺财流着眼泪,埋怨着说:“你不要胡说,孩子是妈的心头肉,你的孩子你照顾,我没法答应你。”
随后,村里的人们,经常看到旺财拉着平板车,拖着张华,往返于三十里外的一个姓魏的老中医的家里。
自张华病倒后,为了这个风雨飘零中的家,为了照顾张华,旺财从老家朱家圩搬了过来,无怨无悔地替张华,默默地挑起了这副沉甸甸的担子。
在旺财的精心照料下,身体渐渐好转的张华,留在家里做豆腐,旺财每天起早推着手推车,上面放着豆腐筐,穿行在一个个陌生的村子里,高声叫喊着:“卖、豆、腐,”伴着早晨明媚的阳光,旺财那洪亮的声音在村庄的上空久久回荡着。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痛苦最好的良药。就在大龙离开那年,年后的秋天,张华如愿生下了一个男婴,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取名姜军。儿子的到来,让张华从痛苦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那年春节前,在公公大木匠和婆婆张桂花的再三催促下,张华在家里置办了三桌酒席,把至亲好友请来做个见证,她和丁旺财举行了简单的结婚仪式。
二
那是秋天的一个中午,张华从集市上买黄豆,刚进家门,就看到周业广一边和公公大木匠说着话,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张华转身进屋问:“表叔,你怎么哭了?”
“小翠被人拐走了”,大木匠抬头看着张华说,
“小翠每天不是马成霞带着吗?怎么能被人拐走呢?那么大的孩子了,仔细找一找,是不是去哪里玩了?”张华吃惊地说。
周业广叹了口气说:“报警啦,我们家小翠和朱凤山的侄女玉芳三天前就没有回家了。”
“表叔你不着急,既然报警了,就一定能找回来,”张华安慰着周业广说。
这时,在距离村子南面三里多地的鱼塘旁边的房子里,民警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的马成霞:“三天前,你有没有发现小翠有反常的言行举止?还有近阶段你发现有无陌生人跟着孩子或者在你家四周转悠?”
马成霞摇了摇头说:“没有,孩子一切都正常,每天吃完饭按时上学,放学后都准时回家,我也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
就在两个孩子失踪的第七天深夜十二点多钟,民警一直没有找到的朱凤山在家里纵火自焚烧死了。第二天早晨,民警赶到了现场,在后屋西间房烧成灰的木床上,发现了朱凤山被烧焦的尸体。
随后几天,村子里就传出消息,说是朱凤山把两个孩子给卖了,因为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又担心去坐牢,所以回家就自焚了。
自小翠和玉芳失踪后,张华再三叮嘱上学的二女儿冬梅要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讲话,放学就赶紧回家。
就在旺财和张华结婚后的第二年夏天的一个中午,吃完中饭后,瘫痪在床的张桂花突然说头疼,时间不久就昏迷了。等张华把村卫生室的葛医生带到家里时,婆婆张桂花已经没气了,享年六十八岁。
张华一边哭着为婆婆穿上送老衣,一边说:“妈、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一句话也没留下。”
大木匠流着眼泪劝张华说:“不要难过了,你虽说是儿媳妇,但做得比儿子女儿都好,如果没你,老婆子三年前就走了。”
对办理张桂花的丧事,史玉环又是一分钱没出。在丧事期间,无论谁来说情,大木匠坚决不答应姜二龙夫妻来披麻戴孝,说他和老伴没这个儿子儿媳妇。
晚上,抱着儿子姜军守在灵棚里的张华说:“大,你生气,我能理解。婆婆在世的时候,是个要脸面的人,大龙也走了,不在了,你总不能让我做儿媳妇的来摔劳盆吧?你就不要计较了,让他们夫妻俩来吧,送妈最后一程。”
“大舅,张华说得对啊,你就让二龙全家来吧,”跪在灵堂前烧纸钱的旺财说。
大木匠抬头看了看张华,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鼻涕,一边说:“那这事你就安排吧,我也不搅和了。”
自婆婆张桂花走后,张华担心公公大木匠寂寞,晚上睡觉的时候,将只有三岁的儿子,送去陪着大木匠。
每次去赶集买黄豆,从婆婆去世后,张华拉着平板车,都要拖着公公和儿子,到集市上先拉着他们转一圈后,在到粮行买黄豆。
大木匠有哮喘病,不能受凉,每年冬天,大木匠的床上铺的棉被,都是最早、最厚的。在张华的无微不至地照顾下,自他老伴张桂花去世后,大木匠幸幸福福地过了三年,后因哮喘病发作,在他七十二岁的那年冬天走了。
就在大木匠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拉着旺财的手说:“张华是个好闺女,你要好好地待她,守护着她一辈子,不要打她,不要骂她。”
旺财点了点头说:“大舅,我知道,你老就放心吧。”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张华烧了一碗肉丝汤,来到房间里轻轻地喊:“大,大,你起来,把这碗汤吃了。”张华喊了半天,大木匠也没有回话,于是她放下手里热气腾腾的汤碗。走到床前,看到大木匠脸上带着微笑,眼角留着泪痕,早已经走了。
三
四季轮回,日月更替,在不知不觉中,孩子都渐渐长大。张华的二女儿冬梅,因为计划生育,是在姜大龙的姑姑家长大,也就跟了旺财的姓。上初中之后,她感觉名字太土气,自己改名叫丁月梅。
月梅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也不想再读书了,那年暑假里,好长时间她也没有回家,告诉母亲张华,说是去同学家里玩。
因为月梅从小没在身边长大,张华心里多少感到愧疚,自旺财搬来家里住后,月梅也跟了回来,张华就很少管她,月梅想干啥,张华基本不反对。
那年中秋节前,张华发现在家的月梅,每天是哈气连天,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本是朝气蓬勃,精神奋发的年龄,而她整天是懒洋洋的,好似没有睡醒。
就在张华对月梅的身体,在心里犯嘀咕的时候,一天下午,张华顺着三里河堤去田里,就在她拐下河堤时,在堤下的一棵大树下,她远远地看到女儿月梅和一个男孩紧紧地抱在一起。张华刚要张嘴喊月梅,最终她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晚饭后,张华走进月梅的房间,低声问:“死丫头,你告诉妈,到底是怎么了?整天没个精神,今天在河堤下抱你的男孩是谁?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了?”
月梅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妈,我是真的喜欢他。”
“这个倒霉孩子,你才多大,也不害臊,”张华埋怨着月梅说。
张华伸手抚摸着月梅的头,低声问:“你跟妈说实话,你们住在一起了?”
月梅红着脸,看着张华点了点头。
张华伸手捅了一下月梅的额头埋怨着说:“你这个冤家啊,真的气死我了,”
月梅怀孕了,晚上,张华把这事告诉了旺财,旺财听完后,非常生气,起身要去教训月梅。张华伸手拉住旺财说:“你生气,我也生气,你去打她一顿有什么用?能把她拉回了吗?”
看着旺财不吱声,默默地坐在板凳上,张华走过去,劝旺财说:“儿大不由爷,女大不可留,孩子大了,心也就大了,不要生气了。我去打听一下这个男孩子家里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们结婚吧。”
张华通过打听,男孩叫蔡胜利,十九岁,住在他们家北边的耿圩村,有十多里路程。蔡胜利和月梅是三年的初中同学,男孩也没有考上高中,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在读初二,父母亲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张华事后告诉月梅说,准备让他们俩结婚时,月梅高兴地抱着张华亲了一口。
随后,两家人一起到集市的饭店里吃了一顿饭,选了一个好日子,就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
一天晚上,看着在学习的三女儿秋梅,张华说:“闺女,你可不能跟你二姐学,初中毕业就结婚。”
读初一的秋梅放下手中的笔,笑了笑说:“妈,你放心吧,我要去考大学,等你老了,我养你。”
张华微笑着说:“养我还不行,还有你旺财大大。”
这时秋梅收起脸上的笑容,鼓着嘴说:“妈,他也不是我亲大(爸),我为什么要养他?”
(未完待续)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