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贯云石

2007年,我在为《唯美至上中国艺术家之最丛书——新古典主义油画名家系列》作序的时候,突然想引用一下元曲。以往我写东西的时候,总爱引用一下古诗词,一是考验一下自己的记忆力,二是古诗词的确集中了中国语言的大部分精华,往往会起到一语道破天机的作用,但元曲我此前还真没引用。元曲上接唐诗宋词,更通俗易懂,更赋予歌唱性,也更接地气。那元曲到底引哪位作者的更过瘾?更适合我写的序文呢?

我打开窗户,望着远处的河堤和河堤上的朵朵白云,突然间,“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贯云石的这首豪气干云的散曲便脱口而出,不由的感叹,元曲作家里居然有这样的狠角色真是让人感慨万端……

而我也真是找到了“药引子”,序文一挥而就。但对贯云石的探索似乎才刚刚开始……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1)

神彩秀异的少年

公元1286年,贯云石出生在元大都畏吾村(今北京魏公村),属高昌回鹘畏吾人(维吾尔族祖先)贵族后裔,其祖父阿里海涯为元朝开国名将。贯云石原名小云石海涯,他的父亲名为“贯只哥”,贯云石就以“贯”字作为自己的姓氏。贯云石的母亲廉氏是畏吾大儒廉希闵的女儿,廉希闵是元初名臣布鲁海牙之子,《元史·布鲁海牙传》载:“初布鲁海牙拜廉使,命下之日,子希宪适生,喜曰:‘吾闻古以官为姓,天其以廉为吾宗之姓乎!'故子孙皆姓廉氏……”廉希闵精通汉学,学问渊博似海。而廉希闵的弟弟廉希宪曾任当朝宰相,被世祖忽必烈称之为“廉孟子”;而另一个弟弟廉希贡则是闻名遐迩的书法家。廉希闵的庄园被世人称为“廉园”,是元大都著名的文人雅集之地。廉园内有两万多卷藏书,几乎囊括到了那个时代所能收藏到的所有经典书籍。贯云石儿时经常和母亲住在外祖父的廉园,闻鸡起舞,饱读诗书。李白、屈原、陶渊明的诗词和人品尤其令小贯云石仰慕。

《元史·小云石海涯传》中有对少年贯云石的描述:“神彩秀异。年十二三,膂力绝人,使健儿驱三恶马疾驰,持槊立而待,马至,腾上之,越二而跨三,运槊生风,观者辟易。或挽强射生,逐猛兽,上下峻阪如飞,诸将咸服其趫捷。稍长,折节读书,目五行下。吐辞为文,不蹈袭故常,其旨皆出人意表……”按照这个说法,贯云石十二三岁的时候,大概是1298年左右,元朝建国是1271年,那时候征服半个世界的开国名将们不少还在世,见惯了虎将、猛将的他们竟然对贯云石这个娃娃刮目相看:一个娃娃可以任意跨骑三匹烈马,挽强弓硬弩,追逐虎豹豺狼,挥舞重槊,虎虎生风。整个一个哪咤重生,李元霸在世……而比哪咤和李元霸更为了得的是他的才华也几乎无人能比,出口成章,挥笔成文,而且是浑然自成一家。这样的文武全才,在中国历史上想必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贯云石二十岁的时候,就承袭父爵,出任两淮万户达鲁花赤,成为一个管辖着十一万户百姓,指挥七千将士的三品军政要员,大抵相当于现在的副省级干部。史称其“在军气候分明,赏罚必信”、“御军极严猛,行伍肃然。”而在繁忙的公务之余,他又写诗填词,投壶雅歌,怡然自得,不摆三品大员的臭架子。

就这样寒来暑往,一晃两年过去了,突然有一天贯云石把弟弟忽都海涯叫到身边对他说:“我对仕途向来不感兴趣,但祖父的爵位又不敢不继承,我硬着头皮干了几年,实在是干不下去了。我现在把爵位让给你,你千万不要推辞。”说罢,贯云石就从身上解下象征军政大权的黄金虎符系在弟弟腰间。

迩来自愧头尤黑,赢得人呼“小翰林”

贯云石让爵后,过了一段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那真是“与文士徜徉佳山水处”,“倡和终日,浩然忘却”。他为此还写了一首〔清江引〕:“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几百年来传唱不衰。你想想那场景吧,就会让你激动万分:三五知音开怀畅饮,“神马都是浮云”,喝着喝着突然有人站起身来,推开两扇巨窗,看着天边的白云朵朵,感觉天地都仿佛太狭窄了,还不够哥几个“折腾”的……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2)

1308年,结束短期云游生活的贯云石回到元大都。虽然这时他年纪轻轻,只有22岁,但他视功名利禄如浮云的壮举,响遏行云的豪迈之歌,文治武功的各种传奇早已使他名满天下。他也自然成为了廉园的中心人物。在廉园,他结识了程文海、袁桷、姚邃等文坛巨擘,甚至还有元代第一名士,最大的才子和学问家赵孟頫,贯云石如饥似渴地向这些前辈们学习汉文化,并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赞赏。他还专门拜散文大家姚邃为师,姚邃以文风古劲宏肆闻名天下,而他的傲慢清高也更为出名。姚邃认为“于当世文章士少许可”,他的意思是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把文章写得好的。但姚邃对贯云石的诗文却赞叹不已,认为贯云石“古文峭厉有法”、“歌行古乐府慷慨激烈”、“才气英迈,宜居代言之选”。总之,在姚邃眼里边,贯云石这个小伙子“帅呆了”,“酷毙了”,气质和才情都无与伦比……

姚邃多次向东宫太子爱育黎拔力八达(即后来即位的元仁宗)荐举贯云石,面陈贯云石的“先进事迹”和出众才华。爱育黎拔力八达听闻贯云石让爵位给其弟,就对宫臣们说:“真没想到将相之家的子弟还有如此贤德者。”而贯云石的才华更是让太子惊叹不已。太子选他为东宫的“说书秀才”,类似于“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今天我们说起“陪太子读书”,好像是个贬义词,永远是个跑龙套的角色,登不了大雅之堂。其实不然,在古时候,“陪太子读书”可是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美差”,陪好了太子,等太子一登基,那就少不了高官厚禄了,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但贯云石可不是“官迷”,他想的只是一心报效国家。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3)

公元1313年2月,爱育黎拔力八达即位,年仅27岁的贯云石就被任命为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一下子就成为“国家领导人”级别的干部了。据《续资治通鉴》第198卷记载,元仁宗曾说过这样的话:““翰林、集贤儒臣,联自选用,汝等毋辄拟进。人言御史台任重,朕谓国史院尤重;御史台是一时之公论,国史院实万世公论也。”由元仁宗的话不难听出其对贯云石所担任职务的重视。而此时的贯云石已是一个能直接向皇帝面陈己见、参予国家政令制订的重臣了,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维吾尔族的翰林学士,他为此感慨万分:“迩来自愧头尤黑,赢得人呼‘小翰林’。”

此时的小翰林信心满满,一心想为皇朝革除弊端。他为此还写了万言书,上陈仁宗。据《元史》记载主要是六件事:“一曰释边戍以修文德,二曰教太子以正国本,三曰设谏官以辅圣德,四曰表姓氏以旌勋胄,五曰定服色以变风俗,六曰举贤才以恢至道。”都关乎国家的长治久安。仁宗虽然赞许万言书“往往切中时弊”,但并不予采纳。万言书中提到的恢复科举制度的建议也遥遥无期。贯云石还自著的文白对照的《孝经直解》,献给仁宗,但却引不起仁宗的兴趣。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4)

爱育黎拔力八达

与此同时,万言书触犯了一大批世袭贵族的利益,他们都把贯云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这时,贯云石的老师姚燧已经辞官回家,贯云石深感官场险恶,毅然告病辞官,结束了刚满一年的小翰林生涯,他的一首〔清江引〕反映了当时的心情:“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破!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残祸。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

酸甜乐府“开张”

贯云石是文武全才,他重返大都这五年主要是拜师交友,开启文官生涯。而在此期间,他也创作了大量清雅婉约的散曲,百转千回,文气沛然。“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这是贯云石写的【中吕·红绣鞋】,你翻遍唐诗、宋词和元曲,真的很难找到第二篇写得如此亲密无间、爱意浓浓的诗篇,你读着这首散曲,似乎都能听到青年男女的心跳声。这首散曲,贯云石融入了俗谣俚曲,写得颇接地气,其实仔细想起来,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是或者更能是这首散曲的男女主人公。

小时候写文章被老师当范文念,但凡被同学质疑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写得酸点吗。”我肯定会跟那哥们打一架。但反观贯云石则不然,他自号“酸斋”,意思是我就是泛“酸”的老祖宗,你们再酸能酸得过我?他与文风豪放的杨朝英结伴同游,玩high了就说,“我酸,你就应该澹。”杨朝英这哥们还真听话,从那以后,果然自号“澹斋”了。但无论是“酸”与“澹”,其实贯云石都没有对手。如果也像宋词一样,把元曲分为豪放派和婉约派的话,那么两个单项的冠军是贯云石,总冠军还是贯云石。明代大学者王世贞就将贯云石列为“擅一代之长”的元曲代表作家之首。贯云石才气横绝,文采盖世,留下的作品几乎篇篇都像珍珠宝玉一般。“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那种妙处真是难与君说呀……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5)

贯云石的好友徐再思作品甜美清新,自号甜斋。后人就把他们的作品编成一个集子,并风趣地叫作《酸甜乐府》了。看来酸斋、甜斋是各自“开张”,各成一派,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畅幽哉,春风无处不楼台。一时怀抱俱无奈,总对天开,就渊明归去来”。贯云石以诗明志,无限潇洒。他决心追慕陶渊明,过着归隐田园,寄情山水的生活……

空教我停霜毫半晌无才思

“战西风几点宾鸿至,感起我南朝千古伤心事。展花笺欲写几句知心事,空教我停霜毫半晌无才思。往常得兴时,一扫无瑕疵,今日个病厌厌刚写下两个‘相思’字。”儿时读完贯云石这首散曲就被惊呆了,感叹他简直是神鬼莫测之才,让人有种不仅想读而且还想唱出来、吼出来的通透舒爽之感……

公元1314年秋天,贯云石辞官云游来到水泊梁山,当地一个渔翁用芦花絮成的被子让贯云石喜欢得不得了。老渔翁也非常智慧,他知道对方是大诗人,便说喜欢被子,就用诗来换吧。原以为贯云石会充分酝酿一下,没成想他张口就来:“采得芦花不涴尘,翠蓑聊复藉为茵。西风刮梦秋无际,夜月生香雪满身。毛骨已随天地老,声名不让古今贫。青绫莫为鸳鸯妒,欸乃声中别有春。”七律一首,千古绝唱,贯云石以诗换被的故事广为流传,后来贯云石干脆以“芦花道人”作为自己的别号,并写道:“清风荷叶杯,明月芦花被,乾坤静中心似水。”这是他当时心境的真实写照。此后十年,他定居在西子湖畔的杭州,并不时的云游四方。

明代学者李开先在其《词谑》一书中记载了这样一则轶事:“一日,郡中数衣冠士游虎跑泉,饮间赋诗,以‘泉’字为韵。中一人,但哦‘泉、泉、泉……’,久不能就。忽一叟曳杖而至,问其故,应声曰:‘泉、泉、泉,乱迸珍珠个个圆。玉斧斫开顽石髓,金钩搭出老龙涎。’众惊问曰:‘公非贯酸斋乎?’曰:‘然、然、然。;遂邀同饮,尽醉而去。”贯云石出口成诗,诗名广播天下。

扬州填词,淮南题诗,洞庭览胜,普陀观海……贯云石壮游天下,历览名胜。《采石歌》、《君山行》、《观日行》……一篇篇千古绝唱也喷薄而出。而贯云石的书法也非常了得。据《元史》记载贯云石说其:“草隶等书,稍取古人之所长,变化自成一家,所至士大夫从之若云,得其片言尺牍,如获拱璧。”贯云石雅名愈盛,他每到一处,文人士大夫都像众星捧月一样追随着他,能得到他写得片言只语都奉为至宝。这种前呼后拥同官场不同,都是出于对贯云石的仰慕,但贯云石很快就对这种生活就厌倦了。他开始隐姓埋名,隐逸行踪,而且出行时经常改头换面。这才可能有我们前文李开先在《词谑》里所描述的:“忽一叟曳杖而至……”贯云石只活了39岁,他从来就没老过。但他有时拎个拐杖,把自己打扮成老者模样……

平时贯云石居住在钱塘(今杭州)正阳门外,靠卖回回药自食其力。在钱塘的生活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入包家山修禅;进凤凰山避暑,登天目山论道,并时常去回族大诗人、大音律家阿里西瑛寓所吹笛抚琴,诗酒唱和。而贯云石与散曲大家张可久更是莫逆之交,两人经常在一起赏西子湖百草千花,观钱塘江潮起潮落,吐辞为文,击节而歌,好不快意……

明初戏曲家、明太祖朱元璋第17子﹐宁献王朱权在其著作《太和正音谱》中曾评价贯云石的散曲“如天马脱羁”。而元代学者姚桐寿在《乐郊私语》中对贯云石的评价更为深入:“云石翩翩公子,无论所制乐府、散套,骏逸为当行之冠;即歌声高引,上彻云汉。而康惠(杨梓)独得其传。……以故杨氏家僮千指,无有不善南北歌调者。由是州人往往得其家法,以能歌有名于浙右云。”

贯云石的散曲在当时最为流行,大江南北人们争相传唱。 而他与海盐人士杨梓是莫逆之交,他将所创曲调,传给杨梓,后称为“海盐腔”,流传至明代,成为“昆腔”的先引。

当代大历史学家陈垣在《元西域人华化考》中说:“云石之曲,不独在西域人中有声,即在汉人中亦可称绝唱也。”贯云石的散曲的确融合了北方“胡夷之曲”与南方“里巷歌谣”的种种妙处,又独辟蹊径,独创天地。使他的散曲豪放时响彻云汉,婉约时温软无限,读罢心灵都感觉异常震撼和滋润……

“月明采石怀李白,日落长沙吊屈原”

“芙蓉映水菊花黄,满目秋光。枯荷叶底鹭鸶藏。金风荡,飘动桂枝香。【幺】雷峰塔畔登高望,见钱塘一派长江。湖水清,江潮漾。天边斜月,新雁两三行。”读着贯云石的散曲,品味他的人生,越发觉得他是维族人中的李太白,其才、其情、其品与太白兄何其相似?而贯云石似乎比李白还有令人景仰之处。李白只是“安能摧眉折腰侍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而贯云石人家可是“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呀。李白也曾谋求仕途,但从未成功过。而贯云石两度身居高官,都辞官不做,云游四方……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6)

陈垣评价贯云石是“浊世佳公子”,而元初文坛泰斗、大书法家邓文原在《贯公文集序》中说:贯“生长富贵,不为燕酣绮靡是尚,而与布衣韦带角其技,以自为乐,此诚世所不能者。”看到他们这些评价使我不由得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贾宝玉,一个是纳兰性德。这两个人也都是“浊世佳公子”。 贾宝玉是曹雪芹塑造的人物,虽然不少红学家认为贾宝玉就是曹雪芹的化身,但我一向认为《红楼梦》肯定不是曹雪芹的自传,甚至连半自传都谈不上,我只感觉贾宝玉身上有曹雪芹年轻时的影子。而拿虚构的贾宝玉与真实的贯云石比,贾宝玉几乎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比贯云石差很多。很显然,贯云石英武豪迈,才绝当代,而贾宝玉就显得单薄很多。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7)

而《红楼梦》和纳兰性德也颇有渊源。纳兰性德与曹雪芹祖父曹寅同为大内侍卫,是铁哥们,经常诗酒唱和。到乾隆年间,大贪官和珅向乾隆进呈《红楼梦》,乾隆读后曰:“此盖为明珠家事作也。”明珠就是纳兰性德的父亲,是康熙年间的内阁大学士。乾隆眼中的贾宝玉就是纳兰性德。而清代词人纳兰性德是满族贵胄,做过康熙帝的一等侍卫,但他只是善骑射而已,与贯云石的武功相比相去甚远。贯云石既当过地方的军政首长,又当过内廷的翰林学士,卓有政绩,这也是纳兰性德所无法比拟的。

纳兰性德与贯云石虽同为少数民族诗人,论文采,只要你抱着一颗平常心,仔细阅读一下他们的诗词,便能区分出上下高低。纳兰性德得诗词虽好,但软硬似乎都不及贯云石。时下,纳兰性德的粉丝无数,而知道贯云石的人寥寥无几,但我可以说,贯云石真是纳兰性德的“升级版”,只是贯云石还比纳兰早出生了三四百年。

纳兰性德十年生死两茫茫(让爵辞官寄情山水)(8)

钟汉良在2006版《康熙秘史》中饰纳兰性德

公元1324年,贯云石病逝于杭州,年仅39岁。他最好的朋友张可久哭就一曲:“君王曾赐琼林宴,三斗始朝天。文章懒入编修院。红锦笺,白苎篇,黄柑传。学会神仙,参透诗禅。厌尘嚣,绝名利,近林泉。天台洞口,地肺山前,学炼丹。同货墨,共谈玄……”是对贯云石一生最好的总结。我找遍各种史料,真查不到贯云石到底因何病而终?39岁,这么一个无与伦比的天才就与世长辞了,真是让人痛惜不已。

贯云石的另一位好友欧阳玄在墓志铭中称赞他“武有戡定之策,文有经济之才”,“其人品之高,岂可浅近量哉!”而诗人钱惟善在其《酸斋学士挽诗》中说贯云石:“月明采石怀李白,日落长沙吊屈原”则真是贯云石一生心性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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