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平革命事迹(延安五老之一谢觉哉)
谢觉哉为“延安五老”之一,他是中国共产党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社会活动家、我国人民司法制度的奠基者之一。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不论担任何种职务,不论身处何种环境,他总是心中装着人民,勤勤恳恳为人民办事,为人民谋利,一贯实事求是,不求虚名。“为党献身常汲汲,与民谋利更孜孜”,这是延安时期人们向谢觉哉祝寿时赠送他的诗句,也是谢觉哉革命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面对腐败分子,平时慈眉笑眼的“好老头”怒不可遏!
1933年11月,谢觉哉来到瑞金县检查政府工作。他对瑞金县苏维埃主席杨世珠开门见山地说,这次时间很紧,只有半天工夫,所以只能听听汇报,了解主要情况,但是汇报要实事求是,不能有半点虚假。可是,杨世珠在汇报时,只谈工作成绩,闭口不谈存在问题,还一口一声“老首长”、“德高望重的老领导 ”,一个劲地讨好奉承,套近乎。谈及财政收支账目时,杨世珠或所答非所问,或前后矛盾,语焉不详,这不禁引起了谢觉哉的怀疑。
中午时分,瑞金县苏维埃政府财政部长蓝文勋大摆酒席,说是为中央领导接风,谢觉哉当场给予了严厉的指责。他说,毛主席每天的生活标准也只有3钱盐、2钱油、8两米,他办公到深夜,都是以南瓜充饥。在苏区,谁也不准搞特殊,更不允许用公款吃喝。谢觉哉见到杨世珠、蓝文勋等一脸慌乱神色,心中的疑点更多了。为了弄清真相,他趁午后休息时,走访了两位老干部,果然发现问题严重,于是马上派人向中执委作了口头汇报。
下午,谢觉哉在县苏维埃常委座谈会上突然宣布:延长检查时间。翌日,中执委派来工作组进行突击查账,发现会计科科长唐仁达侵吞各基层单位上交的节省款、群众退回的公债谷票款、变卖公共物件款,以及隐瞒对财主的罚款等,共有34项之多,合计大洋2000余元。还顺藤摸瓜挖出了集体贪污款,数额高达 4000余元。
谢觉哉这个平时慈眉笑眼的“好老头”怒不可遏,他在县苏维埃常委会上声色俱厉地对杨世珠、蓝文勋等呵斥道:“你们称得上是共产党员、苏维埃干部吗?当前战争够残酷的了,大家都在千方百计节省每一个铜板、每一斤口粮支援前线,想不到瑞金县竟有用群众血汗养肥的贪污吏!”接着,谢觉哉代表工作组责令杨世珠、蓝文勋停职检查,并宣布将唐仁达逮捕法办。结束检查后,他立即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十分赞赏谢觉哉的果断措施,认为惩贪治腐就必须这样雷厉风行,当机立断。为了从根本上铲除丑恶,谢觉哉又对毛泽东建议:“必须立法建规,昭示天下,以便广大群众监督。”毛泽东听了,沉思片刻说:“好,你谢胡子敢于开刀,我毛泽东决不手软!”
几天后,谢觉哉便按照毛泽东的指示,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项英、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工农检察人民委员(部长)何叔衡等人讨论研究,起草了中央执行委员会《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的训令》。其主要内容有:凡贪污公款在500元以上者,处以死刑;在300元以上、500元以下者,处以3年以上、8年以下监禁;在100元以上、300元以下者,处以半年以上、2年以下监禁;在100元以下者,处以半年以下的强迫劳动。执行单位必须同时追回其贪污之公款,并没收其本人家产之全部或一部分。苏维埃机关、国营企业及公共团体的工作人员,因玩忽职守而浪费公款,致使国家受到损失者,依其金额、程度、影响,处以警告、撤职以至1个月以上、3年以下的监禁。
此项《训令》由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副主席项英、张国焘签署,于1933年12月15日颁布实施。此后,在全苏区开展了“执行《训令》、反贪倡廉”的群众性运动。在反贪倡廉运动的威慑下,一些犯有贪污罪行的人纷纷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萍乡、上饶等地区,还出现了父亲检举儿子、妻子动员丈夫去政府坦白的事例。当时民间流行的歌谣,十分形象、生动地记叙了这个情景:“《训令》如霹雳,震得天敌响。蛀虫再狡猾,休想走过场。”
全国解放后,谢觉哉担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他还常常回忆这段往事,称当时的《训令》尽管不完善,较粗浅,但却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权最早制定和颁布的法制条文。
“上为中央分忧,下为群众解愁”
谢觉哉一向提倡艰苦朴素,与群众同甘共苦。他说:“旧社会的人重地位,地位爬得高,有剥削人的机会,能大吃其剥削饭。新社会的人重工作,工作做得多,做得好,够得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因而也就为人民所称赞。”
1949年11月1日,谢觉哉担任了新中国首任内务部长。他提出内务部的工作,必须“上为中央分忧,下为群众解愁”。
谢觉哉在内务部上任后抓的第一件大事,是发动群众,战胜灾荒。解放初期,人民生活贫困,加上河堤长年失修,常常溃决泛滥,灾情遍野,救灾工作便成了内务部工作的首要任务。谢觉哉经过调查后,向毛泽东详细汇报了全国的灾荒情况。随后,中央成立了救灾委员会,董必武为主任,谢觉哉为副主任,具体领导工作由谢觉哉承担。
谢觉哉认为:给灾民发放救济粮、救灾款是必要的,但不是唯一的和主要的;更重要的还是恢复和发展生产,以工代赈,生产自救。谢觉哉在担任内务部长9年期间,经常深入灾区,视察灾情,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他曾先后2次到山东,3次去河南,还到过河北、湖北、湖南、广西、四川、陕西等21个省、市、自治区,协同当地政府开展安置灾民、建设新家园、优抚军烈属等工作。
有一天午餐时分,谢觉哉没要当地干部陪同,也没带警卫员,仅由一位秘书跟随,走进了一户人家。当时,主人家正在吃饭,见来者不是当地干部,急忙将吃的饭收起来。谢觉哉抓住主人的手,风趣地说:“我们还没有吃饭哩,让我们在你家吃一顿饭吧。”主人有点为难,推托说,饭不多,要另做。谢觉哉执意要吃他们刚刚收起来的饭,主人只得端了出来。谢觉哉吃了几口,感到难以吞下,细致询问,才得知原是棉花籽饭。老大娘见谢觉哉吞吃困难,情不自禁地哭了,两个小女孩也跟随奶奶哭了。谢觉哉安慰她们说,困难是暂时的,要挺起腰杆,发展生产,战胜困难。告别时,他还包了一点“棉花籽饭”带回机关,教育干部。
谢觉哉对优抚工作也非常重视。1951年7月,中央人民政府决定,派遣中央访问团访问各革命老根据地,谢觉哉为总团长,下设9个分团,共有8400 多人,内有63个文工团、剧团,44个电影队,5个幻灯队,2个摄影队,8个曲艺队,50个医疗队。谢觉哉随中央苏区分团赴江西、福建,访问了瑞金、长汀、宁都、兴国等老根据地。在南昌,谢觉哉特意代表中央政府拜访了方志敏烈士的母亲。8月盛夏,烈日似火,谢觉哉身穿灰布衣,臂戴访问团臂章,脚踏红军时期的草鞋,神采奕奕,奔走在老根据地的山山水水间。在瑞金,一位当年的老赤卫队员拨开人群,挤到谢觉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哽咽说:“谢老,我们早盼星,晚盼月,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代表终于回来了。”谢觉哉拉住他的手说:“党中央和毛主席派我们看望根据地的父老乡亲来啦。党中央和毛主席很想念你们。你们为祖国,为人民立了功勋。”欢迎的人群沸腾了,“欢迎访问团亲人到来”的呼声,震撼着山岳。中央访问团给各根据地人民送来了党中央和毛泽东的关怀,赠送了慰问牌匾、荣誉勋章和救济、抚恤物资。
在担任内务部长期间,谢觉哉十分重视人民来信来访工作,并明确指出此项工作意义重大,只能加强,不能削弱。他在内务部建立了来信来访领导接待制度,要求所有的部长、副部长、司局长都要亲自接待来访,每星期至少接待一次,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谢觉哉的左耳基本失聪,每次参加接待工作,往往要比别人花费更大的精力,但他总是非常注意尊重和关心对方,从不轻易打断对方的话。一次,一位老年人来访,讲着讲着,突然伤心地哭了。谢觉哉一边劝慰,一边让通讯员倒上一杯茶,请他歇一歇再讲。老人非常感动,拉着谢觉哉的手说:“您这个老同志真好呀!即使这次问题不能解决,我心里也舒服呀!”
在内务部,谢觉哉针对信访接待工作订了一个原则,就是每个参加这项工作的同志都应该做到“既要解决个人问题,又要看到整个问题”。他常常选一些性质重大或久拖不决的问题,亲自处理,亲笔复信,并将他的复信抄送各业务单位和信访室工作人员,以资借鉴。他还经常谆谆教育信访工作人员:“信访工作是党和政府联系人民的重要桥梁,是我们为民解忧的重要渠道,因此必须认真对待这件事。”
1959年春,谢觉哉率慰问团来到井冈山老区慰问。在参观当时尚未修复的革命遗址时,他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他指着当年毛泽东睡过的门板问陪同人员:“毛主席过去条件差,睡木板,现在当了国家领袖还睡木板,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在提倡井冈山的革命精神,带头打破封建做官的特权,做官的生活特权、政治特权。”谢觉哉进一步发挥说:中国是一个“官国”,“官国”的遗产很容易被继承,特权思想一代又一代传下来,从古代到民国都是如此,有很深厚的土壤,共产党的官不能脱离群众,要为人民服务,这是党的宗旨。
谢觉哉经常要求“首长负责,亲自动手”。他反对公事来了,层层往下批,“办好了”,又层层往上送,这个“长”签个“阅”,那个“长”署个名。他指出:“长”字号的人,万万不能懒,虽然不能也不应件件亲自动手,但必须择要的,亲自动手。谢觉哉多次讲到中国是一个“官国”,并且一向对此深恶痛绝。他对“官国”的弊病,洞若观火,时时口诛笔伐,动员大家起来扫除。从这里,人们可以看到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中国共产党人的高尚情操。
不做挂名的高院院长
1958年春,75岁的谢觉哉以年老体弱多病、难以胜任现职为由,向中央递交了《请辞部长职务书》。党中央、国务院虽然考虑了他的请求,但从党和国家人事安排的总体考虑出发,仍准备推荐他担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在1959年4月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他以高票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在人们的视线里,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名高位显,工作则可松可紧,适合德高望重的老年人。有些医生和关心他健康的同志劝他道:“谢老,你的年岁大了,法院的工作就挂个名算了,何必花那么多气力呀!”谢觉哉深知这是人民对他的信任和关照,尽管自己已经76岁,可还是满腔热情,不知疲倦地工作。他说:“最高人民法院是代表人民行使审判权的机关,是极其严肃的工作,杀一个人是容易的,而不错杀一个人就不容易了。所以只挂名是管不好的。在我们这样的国家,是不能靠‘名’吃饭的,个人也不需要什么‘名’,而要多务实。挂名怎么行啊!杀人的批复都盖着我谢觉哉的印章,人杀错了,那些‘冤死鬼’来找我‘算账 ’,我怎么得了呀!”逗得大家都笑了。
谢觉哉通过几十年司法工作的实践,深深体会到要不出现或少出现冤假错案,就必须走出法院,多做调查研究,走群众路线。1958年以后,由于种种原因,国家事务中许多重大事项都不按规矩和程序办。在全国法院系统,当时的各地法院出现了用电报报案的做法。谢觉哉觉得这个问题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程序性改变的问题,而是严重影响办案质量,以致发生冤假错案的问题,处理得不好,将严重影响法院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信心和期望。针对这个问题,他提出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副院长等领导干部每年都要亲自办几个案件,并说:“批案一定要调案卷,否则,何必要设立最高人民法院呢?杀人一定要慎重,一个人只有一个脑袋,杀掉就不能再安上,我们一定要对人民负责。”他曾专门就这个问题向党中央写了报告,建议中央废除电报报案制度,恢复1956年以前的最高人民法院判决或核准死刑案必须同时报送案卷的做法,中央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建议。
此后,全国各省、市法院大批大批的案卷被送到最高人民法院,一捆捆地堆满卷柜。谢觉哉以身作则,许多大案、重案坚持亲自办理。他总是语重心长地提醒各级司法人员:“从冤案的数量来看只是少数,只占百分之几,但对一个被判冤刑的人来说却不是百分之几,而是百分之百。对于冤判者本人、家属以及对社会的影响该是多大啊!”
在谢觉哉担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的4年多岁月里,他视察了全国18个省、市、自治区的71所高级、中级和基层人民法院,亲自平反了一批冤假错案。有一年,他碰到湖南一个告状的人,是湖南一位有名的烈士家属。这位烈士家属说,江西法院判她儿子是反革命,她不服。原判认定她儿子当过国民党长沙保安队的迫击炮连长。她说并没有这回事。谢觉哉看了材料后,发现这个人只有30岁,解放时只有20岁,又是一个颇有名的共产党员的儿子,国民党怎么会要他当迫击炮连长呢?但是判决书上说,这是有档案可查的。谢觉哉怀疑,到底是什么档案?查清没有?他做了细致的调查,认真地查阅了档案,这才弄清原来是同名同姓引起的冤案。那个真的国民党军队迫击炮连连长已被镇压了。原审判员在判案时,没有查阅那个档案,就轻率下了结论,结果酿出一桩冤案。
1961年,谢觉哉收到一封寄自甘肃的人民来信。写信人名叫张志远,1953年被县法院以破坏民族政策及强奸幼女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他不断向上级法院申诉,均被驳回,现已坐了8年牢。谢觉哉感到有些蹊跷,10年牢已坐了8年还在申诉,说明此人很可能有冤情。他请工作人员调来案卷,认真审阅,并派有经验的女审判员前往甘肃,会同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同志一起进行复查、取证、走访、分析,结果案情真相大白,确实是一桩冤案。
谢觉哉经常说:自古以来,法院就是辩论是非曲直的地方。但现在我们有些地方的法院,也有不讲道理的,判决书上不写或写不清道理的相当普遍。上诉驳回,也往往照抄原判决书上的话,添上“上诉无理,维护原判”。他说: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是“官老爷”,而不是“ 法官”。他常常告诫各级司法人员,“处理上诉、申诉案子要认真。人家既然提出了上诉、申诉,总有他认为对的道理,应该考虑、分析,调查研究,对的接受、改正;不对的解释批驳,以理服人,不能用轻率的、官僚主义的态度对待上诉或申诉”。
“不能给我脸上抹黑”
谢觉哉觉得干部子弟容易产生优越感,他常对自己的孩子们讲,“内省是无止境的”,并叫他们把这句话作为做人的座右铭。谢觉哉的一个儿子上中学时,在学校违反了纪律,一位教工批评了他,儿子不服气,不以为然地顶撞起来。谢觉哉得知后非常生气,把儿子叫到身边,用拐杖指着他的脑袋说:“太不像话了,学会瞧不起人啦!人家批评你,你还和人家顶嘴,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感到有愧,就躲到一边哭起来。谢觉哉见他已经开始认识错误,便把他拉到身边,和蔼地说:“不要以为爸爸是国家干部,你就可以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要知道只有谦虚谨慎,才能使你进步啊。俗话说:知错改错不算错,你要拿出行动来改正错误。”当天晚上,儿子写了一份检查。谢觉哉看后,高兴地鼓励他:“好啊!要学会做自我批评;不肯做自我批评的人,永远不会进步,也永远不会成为高尚的人。”平时,在给子女的书信中,谢觉哉曾多次提醒孩子要谦虚谨慎,老老实实,讲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他说,只有谦虚,才有可能学到一点东西。不耻下问,老老实实,才是聪明的人。
新中国成立后,谢觉哉的孙子谢金圃在湖南宁乡一所小学教书。听说祖父在北京做了大官,谢金圃便高兴地给祖父谢觉哉写信,希望祖父出面,让他踏上仕途。接信后,谢觉哉很快给谢金圃回信说:“……你的身体长得不强壮,体力劳动不大行,做一个人民需要的小学教师,也是好的。当然不是说一点体力劳动也不要做,做些不大吃力的体力劳动,于生产有好处,于身体也有好处……”谢金圃接到祖父的来信,虽有所触动,但还是来到北京,当面求祖父为他捞个一官半职。谢觉哉耐心开导他说:“你呀!莫说当干部,就是做个合格的小学教师也有一定的距离,我看了你的来信,就知你根底并不厚,还须努力学习,不然会误人子弟。”在谢觉哉的教育下,谢金圃安心从事小学教育,直至退休。
1957年春,谢觉哉回到家乡湖南宁乡。亲属们来到他的旧居来看他,谢觉哉说:“我这次回来,你们请了厨师做饭,还杀了一头猪,这样不好。当然,我离家几十年,热情接待一下,这个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你们要知道,现在老百姓吃肉还有困难,可你们杀猪招待我,老百姓一定会说,谢胡子是做大官了,衣锦还乡了。”谢觉哉看看大家,神情严肃地说:“从明天早上起,大师傅一定请回去,不是你们亲手做的饭,我不吃。今后,你们作为我的亲属,一定要老百姓都讲你们做事说话像个谢胡子的亲属,我才承认你们。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向政府要补助,不能给我脸上抹黑。”谢觉哉有3个姐姐、1个妹妹,都不幸去世了。家庭会上,谢觉哉的妹夫提出要谢觉哉为他找一个工作。妹夫失去妻子多年,谢觉哉十分同情他,在亲切地安慰了他后,严肃地说:“人事安排是组织部门的事,我无权过问,共产党的干部政策是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如果要我安排,除非你去当部长,我回家作田。我看你还是在家种田为好。请你们记住,今后谁要我安排工作,都是这个答复。”
1961年12月6日至8日,谢觉哉第三次回到宁乡。孙媳曾文义见到祖父谢觉哉十分高兴,同他聊起了家乡的情况。谢觉哉问到她个人的工作情况时,曾文义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正在精简城镇人口和职工,我可能属于精简对象。”曾文义是公社医院的药剂师,是1958年以后才参加工作的,属于精简对象。谢觉哉关爱地说:“按理,我要为你说句话,保住你的工作,但我是你的公公(即祖父),是党的高级干部,只能带头执行党的方针政策,所以,文义呀,你要带头响应党的号召,主动申请回乡!”后来,曾文义主动向有关部门递交了回乡申请,告别了她心爱的药剂师工作,当上了农民。(本文摘自《党史纵览》)来源: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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