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情感之女怕嫁错郎(你在高原第六部我的田园评点)

山村情感之女怕嫁错郎(你在高原第六部我的田园评点)(1)

《我的田园》点评:

本小说同样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当下的情节,主要是种植葡萄园的故事,其中夹杂着作者始终离不了的情爱的纠葛,另一部分是一个历史的疑团或者叫谜案。

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同样的标题的小说,早就在作者的作品里出现过。“我的田园”,有一本是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只有十九万字左右,主要情节只到了十六章,后边就没有了,据作者的介绍,可能是一部长篇的上部分。

山村情感之女怕嫁错郎(你在高原第六部我的田园评点)(2)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叫《我在高原》的小说,里面的情节,与本小说绝大多数都相似,也是种植葡萄的经历,字数也相差无几,但里面没有毛玉的情节。

因此,与作者过去所写的这个同一内容的小说相比对一下,作者在把本部小说纳入到他的十部作品中的时候,加入了由第一部“家族”中决定的历史的因素,使小说统贯到一个家族的整体情节中去。

这样一来,小说中的后加入的这一段历史的部分,便显得相当突兀,令人感到有一种编造的痕迹。

在当下的情节中,作者主要写了自己如何种植葡萄。这里,他比上一部更强烈地表达了对肖潇的爱意。文中我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继续像前几卷一样,反思着自己为何要不停地奔走,而在本集中,直接道出了奔走的原因,实际上,很简单,就是对死亡的恐怖,一直想通过不断地奔走,来获得人生的充实。

这也是他回到家乡去种植葡萄园的一个重要原因,但种植葡萄,根本无法弥补内心的空虚,我实际上需要的是一个女人的不断的滋润。联系起整个长篇小说来看,作者一直需要与索求的是女人的爱。

从小时候的音乐教师在床上的爱的启蒙,到小菲在破帆船上进行的肉体的尝试,直到流浪的时候,所遭遇到的各种形态的色欲勃发的女人的对自己的侵扰,直到在大学里柏慧与自己的爱,作者的所有的环节里,都少不了女人的爱与滋润。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我依然抱着一种对女人的想象的兴趣,把自己所从属的年龄,认定为老狐狸,交待出了自己本质上的色欲的真相。

所以作者的奔走中获得了葡萄园,而小说似乎也在暗示着,之所以到葡萄园来,是因为在园艺场里,见到了可爱的女孩肖潇,这个原因,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小说中。当我把葡萄长成功的时候,觉得可以向她展示自己的能力了,于是就发出了向肖的邀请。

开始的时候,我对肖一直掌控在友情的角度,尽力把这种忘年交,想象成是一种志同道合,但男人的欲望,迟早要露出狰狞。这时,小说中另一个后插入的重要人物毛玉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她让我与肖喝了喜药,一种近似于春药的东西,立刻两人的欲望如火如荼,走出房间之后,就激情拥吻起来,然后来到肖的房间里,在黑暗中,她脱了一个精光,下面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这时候,突然拉亮了灯,于是,理智战胜了情欲。

作者在这里把两个人的相差近二十岁的不伦关系,通过一个春药的外在刺激元素给激发起来了,推卸了自己的理智的责任,这反映出作者对自己投身到非道德的情欲之中的时候,采取了一种自恋式的辩护。

山村情感之女怕嫁错郎(你在高原第六部我的田园评点)(3)

而书中提及的其他的诸多首长、村头对女人的跨年龄的侵犯,是一种纯粹的暴力与权力的作用来完成的,但自己同样在做着这些行为的时候,却是因为一个无是生非的巫婆式的女人的春药所致,把不伦与性侵犯归咎于外来的药物,从而使自己有效逃脱了道德的抨击。

作者采取了两种方式,一种对外面的性侵犯进行了不遗余力的指责与抨击,而很多加诸于这种抨击的人,都是一些学术上的败类,可以说,作者笔下的恶人,都是一些色鬼,而另一方面对自己与那些色鬼如出一辙的色的欲念,却归之于外因,让自己逃避掉色鬼的帽子,这种对已宽容,对别人严格的极其明显的自辩状,令小说的客观性严重受挫,可以鲜明地看到,作者在对自己有利的地方,百般辩护,巧言令色,而对其他的作者看不惯的权势者、学术权威,进行道德的污蔑与中伤。

在接下来的情节中,我生病了,于是像一个被娇惯的小孩一般,要有心爱的女人陪着,还要索要肖潇的那种肉体的陪护,使得肖无奈地不得不变了脸,而恐吓面前的这个厚颜无耻、贪得无厌的老男人,说不是曾经发过誓的吗?之间关系是当兄妹的吗?于是,这才制止住了我的那种层出不穷的对女人的觊觎的贪婪。

在种葡萄的情节里,作者也没有忘记进行了一番对自我的自恋式的美化。他把一个葡萄园的劳动场所,美化成了人间天堂,鼓额是一个贫穷农村的女孩子,在作者的笔下,她在园子里干活,奉献了自己的劳动,地主拯救了她,她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挂靠在这个园子里,担心着园子里的收成与未来。甚至这个女孩还对我怀着一种对主人的暗恋的成份在内,这种感觉,肖潇已经感受出来了。

这种关系,在作者笔下的另一种关系下,就是庄园主或公司老总对这个女孩的贪婪的性掠夺,而我在小说里,却假惺惺地对这个女孩保持着距离,生怕这个女孩过于热情地投怀送抱。好像一个在他的手下奉献着的劳动的女孩,恨不得随时就会向他奉献着肉体似的,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自恋。

在作者的叙事体系下,是他让鼓额过上了人的日子,是他拯救了鼓额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家庭,而在小说里,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为鼓额的父亲改变过什么,也没有给鼓额更多的金钱,让她能够改变家庭里的贫困,我仅仅是每月给予鼓额一点工钱而已,就是这么一点微薄的薪水,竟然可以让鼓额死心踏地,这只能反映出初期的农村社会的状况,这种作者对雇佣工人的过分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式想象,只能反映出叙述者的一种骨子里的小家子气。

在前台的情节里,我们看到,一个叫罗玲的女人,勾引了一个才十八岁的干活的男孩肖明子。这个情节,在前面的故事中,多次出现过。成熟女人对童男的诱引,在作家笔下,被认为是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并竭力加以美化。

而实际上,一个园艺师会去勾引一个私营农场主的打工仔吗?至少我们在现实中是难以想象的。这个情节的出现,与前集中,我与音乐老师的乱伦接触有着相似的肌理。

这是前台的情节。而在作者适应整个书的整体架构而新加入的历史恩怨的环节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线索出现。

在本小说中,我们看到了前面家族中都没有提到过的“六人团”案件。这个案件本来与我的父亲没有关系,因此不在前面的描写中,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本集中,这个“六人团案件”如此重要,决定着小说里的历史背景部分的重要走向。

这个案件对小说的现有结构的加入,戳破了原小说本身尚完整的故事架构,使本部小说显得十分突兀,就像在一个言情与言欲的小说里,非要加进阶级斗争的故事冲突一样,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是必然的结果。

小说的开头,根本没有任何迹象,在小说里还隐伏着一个对历史迷津试图揭开的主题,因为原小说架构中就没有这部分的内容。作者去种葡萄园的动机,至少有一个是因为追求那个可爱的女孩的缘故,但是罗玲的出现,把我也裹胁到对父亲历史之谜的追踪中去了。

山村情感之女怕嫁错郎(你在高原第六部我的田园评点)(4)

这个罗玲的形象的用意,改变了作者的原初动机,这使得一旦罗玲出现,我就会被卷入到历史陈案中去。

这种对历史真相的追踪,应该是我的一种自觉,但是在小说里,由于这是作者的后来产生的一种创作意图,无法改变原小说的发展趋向,所以,我的那种对家族命运的关注,是完全被别人激发出来的,与前面的要死要活的那种深沉的思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正反映出这样的小说在整体结构上前后照应与对应的捉襟见肘。

这使小说显得相当的滑稽。就像文革期间的小说,非要加入一个阶级斗争的线索一样,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六人团的事件中,我们看到的真相,没有任何背景,任何来历,就是一个纵队的首长,下令处死六个支队的首长,而他身边的电报员姑娘因为知道了秘密,被他追杀。这个姑娘不得不逃出了纵队,投靠了一个武林高手,但这个首长竟然动用了土匪的力量,劫持了这个姑娘,杀死了她投靠的那个高手。

奇怪的是,这个首长兴师动众地做到这一点之后,竟然没有杀了这个姑娘,而是与她搭成了一个不说出真相的默契。于是,这个战士姑娘隐名埋姓成了巫婆式的女人毛玉。后来这个首长竟然派出自己外甥,就是太史来监视这个毛玉,算一算,这之间相隔多少年?

首长大开杀戒的时候,应该在上世纪的四十年代,而作者种葡萄的时间,应该在八十年代,这之间相差了四十多年的光阴,这个首长,竟然还在追踪着当年的那个知道所谓秘密的电报员,还派出了自己的外甥,来到穷乡僻壤,专门纠缠着这个电报员,这样的情节,说给谁听,谁能相信?

但作者竟然煞有介事地这般写来了,愣是把一个现实意义的种葡萄的题材,给拉扯进了可笑的神话的超现实的故事之中。

这个首长在作者的历史知识几乎为零的描写中,就显得相当的不真实,说他对电报员的胸脯偷看,整天只会在屋里踱步,整天阴沉着脸,带有相当的丑化性。他有最终决定权,所以他杀了三个首长,及相关连的部队上的人,而其中老场长没有被杀,到了乡下,与毛玉进行接触,后来场长又被调走。

这说明这个案件一直没有平息下来,在纵队的历史中,首长所作的一切,怎么可能一点没有痕迹暴露出来?他将这种行为归咎于别人所作,从而逃脱了对自己罪行的清算,这倒使小说变成了一个潜伏的阶级敌人的故事。

而这个六人团案件,与我的父亲的冤案根本没有关连,但自己的父亲属于哪一个支队,小说里都没有明说,小说只是含糊地说,因为父亲同情六人团案件,所以受到牵连。

既然如此,罗玲对她的母亲的前夫,就是六人团中的受害者的追访,怎么可能会找到我身上来?因为作者都明说了,我父亲与六人团案件没有交集。

于是小说也难以将我父亲与六人团的事件交织在一起来,不得不凭空地让毛玉成为情节的关键转折力量。她除了说出六人团案件的线索外,另一个线索就是飞脚拐走了小慧子,这为自己找小慧子提供了情节动力。

毛玉在四十多年逃出革命阵营的情况下,竟然能够知道飞脚在城里的去向,而我却无法找到,这样的情节合理吗?而作者仅仅因为毛玉提供的片言只语,立刻认定飞脚就是导致外祖父被暗杀的真正的凶手,而且立马愤世嫉俗地开始上门讨债,把飞脚的儿子与女儿,都进行了一番妖魔化的描述,然后又竟然一出巡,就巧遇了飞脚的遗孀小慧,并认定飞脚当年是劫持了小慧。种种情节,把历史写成了儿戏。

其实从飞脚这么多年来,与小慧坚守下来的状况来看,并不能就说飞脚在道德上的缺陷。而把一个大宅中的丫环拯救出来,这完全是一个包括《家》在内的小说都加以首肯的时代进步现象,但现在却在作者的逆行叙述下,恶意地把飞脚视内一个混入党内的奸细来表现,实在有一点幼稚而可笑。

毛玉与现在的种葡萄的生活的关联,就是她用迷药,促进了我与肖潇的感情,这是历史线索与现实生活唯一的横向的联系之处,但这个情节同样是令人恶心的。

毛玉最后站出来说出真相,就是因为首长去世了,她从广播里听到了。而首长去世了,但首长就是一个单个存在的人吗?小说无暇顾及了。于是在小说里确定下的一个理念,就是战争年代的奸细,才是导致建国后人揪人的真正原因,也就是说,在战争的概念里,阶级斗争并没有消失,一直延续到八十年代。

小说中的毛玉有一句话:战争还没有结束,正反映了作者心中的一种奇怪的理念,一种陈旧的阶级斗争的根深蒂固的理念,这使人想到同样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冬天里的春天》,这里面也有一条当年的女游击队长被害死的凶手是谁的谜团,可见,作者的思想意识,与二十多年前的小说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几十年如一日的陈腐理念,加诸在中国文学身上,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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