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推磨的散文(高五幸磨面散文)
高五幸:磨面(散文)
陕西农村网
2018-03-27
磨面(散文)
西安 高五幸
“平斗麦子尖斗面,多出的麸子不上算。糁子是喘米是碾,生的做熟就是饭”,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农村用电磨加工面粉的写照。
当时的农村,开始的生产队以致到后来的家庭联产承包,社员们(现在叫村民)分配的原粮,都要通过将原粮磨成面粉之环节后擀长面,或蒸馍烙锅盔,成为盘中餐。因此,磨面那阵子便成了家家户户生活之必须。
提起当年的磨面,还真有点嚼头。首先是要“淘麦”,在我刚懂事的时候,父亲高富荣将头凡锅从灶台上取下来,放到井边,将小麦倒入锅内,用笊篱先在锅内搅动,待麦糠飘浮舀出,再将麦子用笊篱倒在筛子空去狂水,然后倒在席上摊开晾晒。父亲告诉我,淘麦这个活不重,但急不得,淘完一锅,需将锅底的沙土清除干净,然后再淘下一锅,以此往复,直到掏够一套(即百十斤够吃一个月)为止。小麦被晾晒至席上,父亲约我一块儿从席上的麦中拣出小石籽,说,“一个老鼠害一锅汤。如果石籽不拣干净,磨出的面就瘆的慌,人吃了对身体也没好处”!
待到麦子晒到不见水分时,(不能过分干,过分干了磨出的面不白)就该收拾进磨房磨面了。“闸刀一掀一边坐,就等着咥面吃蒸馍”。在那个细粮都短的岁月,平常一般都是90粉(即100斤麦余10斤麸皮),过年要招呼亲戚才会磨85粉。上茬面白,下茬面黑,父亲在麦面磨完后,会将上茬下茬面用手搅匀,对我说,“如果搅不到,白的白,黑的黑,蒸馍无所谓,要是吃面条,就吃起来不得锤!”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父亲这不经意的絮叨,却让我有了“人活着都要吃饭。吃饭就得努力去干”的生存感悟。干任何事情,都不容易,都不能偷懒耍奸,只有努力付出了,才能吃上“放心”饭。
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如今农村的电磨子己退出了历史舞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现在西安的农民吃粮都是袋袋面,再也不用淘麦磨面了。虽然现在买的面粉雪白雪白,颜值好看,但吃起来似乎味不正,是生活好了,人们的嘴头高了?还是其它……?那时自己磨出来的面虽然有点发黄,但吃进嘴里却是满口的“五谷味”,那种唇齿留香、余味悠长的滋味让人留恋生念。磨面,一段美好记忆不时在心底泛起,化为淡淡的乡愁村趣……
作者简历
高五幸,笔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自幼酷爱文学,曾经在新筑公社、乡镇企业、灞桥区土地管理局工作过,现在新城区康复路市管所打工。20岁从写新闻报导开始,创作的剧本“席筒相亲”(与王韶之合著)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体先后发表新闻稿件数百篇,曾经是中共灞桥区委中心通讯组成员,西安晚报通讯员,被西安晩报,中共灞桥区委评为优秀通讯员。陕西农村报网专栏乡村作家、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会员,法制文萃西部网特邀作家,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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